這種沉默讓她覺得有些窒息,他的眼睛像是時間的黑洞一般,想要把她帶進那洪荒的長流中。


    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她小聲打破了沉默,“那你的腿……”


    “腿?”瞿耀陽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即揚起了苦笑,“大火是人為的。”


    “那個人是為了要你的命,所以,你才扮演‘弱者’的角色,目的在於引出那個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難怪他之前一直坐著輪椅,原來不過是障眼法。虧她還有那麽一時間的同情心泛濫。


    “大概就是這樣……”關於這一段經曆,他不想多說。無非就是些明爭暗鬥,為了保全自己,找一些見不得光的方法而已,沒什麽值得拿到台麵上來講的。


    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正在漸漸的和某個身影重疊在一起,讓他看不清,摸不透。


    一陣陣的眩暈傳來,他有些疲乏的仰頭靠向沙發,全身乏力的感覺,像是潮水一樣湧來。


    難道是究竟的作用?


    今天的聖勞倫斯的後勁兒居然讓他將唐寧和可妍搞混了……


    “我……”


    困惑的眯著眼睛,先於思考的大手,已經觸摸到了真實的體溫。


    “這感覺真好……你是溫的……”


    他說的越發柔和,嗓音充滿著誘哄的成分。


    莫可妍想要退閃,卻已經被牢牢的鉗製在了懷中。火熱的唇舌猶如暴風雨一樣的落下,讓她心驚膽顫、承受不住。


    “唔……別,別這樣……”


    衝破喉嚨的低叫,回蕩在別墅中,漸漸消失不見。


    “你是我的,寧兒……上天又把你派回到了我的身邊,是嗎?”他急切的索取著,一把扯下了她的外衣,跟著深入……


    不要!


    兩個字在心頭閃過,卻被他封在了唇舌間,化成了幾縷銀絲交融在了一起。


    “我是那麽的想念你……你知道不知道,心死了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我將自己冰封了好久了……你看,到現在,我的這顆心,還是你的……”


    “嫁給我,我願以心為聘……”他動情的說著,拿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又……要被侵犯了麽……她還會像上一次一樣,沒辦法拯救自己麽……


    怎麽辦……


    絕望、空洞的眼神盯著他的頭頂上方,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讓人瞧了害怕。


    感受到了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有些慌張,趕忙推開他,狼狽的從沙發上趴下去,卻扯著他一起滾到了羊絨的地毯上。


    **著身體的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女人披散著的長發,賽雪的肌膚在純白色的地毯上顯得格外紮眼,那種美,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迤邐。


    讓久經風月歡場的瞿耀陽,看傻了眼。


    用膝蓋蠻力的頂開她的雙腿,他此刻已經紅了眼,體內的**像是蟄伏的餓獸不斷的想要衝出牢籠。


    而筆直白嫩的腿間,藏著的就是它的獵物。


    去侵占她,那緊致一定勝過任何美好……


    “想要就來吧……”


    她突然開口,冷漠的語氣,像是在對待例行公事一樣。


    “不是一直想要行駛你金主的這個權利麽?來吧,隻要你快一點,我很累……”


    錯愕的停頓住身體,她居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和他說這樣的話。


    “覺得錢花得冤枉的話,我很抱歉,對待強取豪奪,我真的笑不出來,我……”


    “可妍……”不是唐寧。


    看著自己身下的小女人,滿眼淚花,唇瓣被吸允得紅腫不堪,身上連一件遮蔽物都沒有,突然心底抽痛,生出了有一絲懊惱。


    頹然的垂下手,他動了動,將已經扯到了胸口的領子拉了回去。別過眼,不看她滿是淚痕的臉。


    “對不起……我可能有些醉了,所以,我才……”


    對不起……他從來不對對女人這麽說。


    就算是唐寧也不例外,但……


    他不願意強迫她。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到了這異國他鄉,他整個人都在回憶往事的過程中沉浮。


    那麽相像的臉龐,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我可以穿上衣服了麽……”


    即便再相像,她依舊是個獨立的個體,沒法承載唐寧的情感。


    依舊冷冷的拒絕,口吻較比剛才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坐起身,像是木偶一樣僵硬的穿著衣服……


    “我……”張了張口,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酒精的捉弄已經過去了,他反倒說不話來。


    她,有聽見他的心聲嗎?


    他剛剛的那一句……我願以心為聘……


    “我想休息了。”


    “可妍,我,並不是有意這樣對你的。”他平生頭一次,這樣蹩腳的和女人說話。


    就算是對待唐寧,也沒有這麽緊張惶恐的時刻。


    她總像是一個羽毛,落在了他的手心,但他不敢動作,因為突然的握緊,或者是一陣小小的氣流,它都可能再一次回到天空的懷抱。


    歎了口氣,他起身走到門邊,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屋內再一次恢複了黑暗的時候,莫可妍咚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她不懂,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比司徒翼的情感來得熱切,甚至叫她害怕。


    這有些不對頭,特別是那一句被她刻意‘忽略掉的’以心為聘禮,居然有那麽一點的讓人心動。


    被仇人表白,還真是不多見的笑話。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側臥著身體,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


    沒有電話打過來。


    也不知道外婆現在怎麽樣了,司徒翼,有沒有找到她……


    她,究竟在哪裏。


    次日,陽光一片晴好。


    早上,她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懶洋洋的爬起床,打開房門。


    瞿耀陽已經一身正裝的站在了門口,“準備一下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夫人,您好,我是這裏的傭人杜波?伊菲。”一身職業女仆裝的外國女人緊接著走上前,將手中捧著的衣裙送上前,“這是少爺特地為您準備的,他已經下去到車內等您了,希望您在五分鍾之內打扮好自己。”


    恭敬且不失分寸的笑掛在唇邊,標準的九十度躬身之後,她站到了門側。


    被這突來的架勢嚇了一跳,莫可妍愣了愣,才看了看手中的衣服,這是她昨天在那家小店裏試過的,想不到他全都買了下來。


    簡單的洗漱了下,她換上了純白色的長裙,未施脂粉的臉蛋兒,看上去更加的清麗脫俗。


    “夫人,您真美……”伊菲用蹩腳的中文慨歎道,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這位好命的中國女人。


    怪不得,她能獲得那麽優秀的男人的芳心,原來她是這麽的美豔動人。


    “但是……”


    “但是什麽?”莫可妍瞧她打量著自己,不由得也朝著自己的身上看了看。


    “要這樣,男人們才會喜歡!”伊菲說著,上前扯了扯莫可妍的兩個肩帶,小巧飽滿霎時露出了大半。而那幽深的溝壑,呈現著健康的瓷白色,性感異常。


    莫可妍窘得雙頰飛霞,試圖將衣服拉回到原位,但它卻好像有意和她作對一樣,緊緊的卡在了肩膀處。


    “夫人,您就相信我的話吧,我們這的男人都喜歡身材豐滿的女人,我想少爺也應該是喜歡的,還有三十秒滿五分鍾,我們該下樓了。”不由分說的,伊菲拉起莫可妍朝著樓梯走去。


    “你……”車旁的瞿耀陽,看著遠處走來的白色身影,眼角不禁閃過一抹光亮。


    真美。


    這兩個字被淹沒在了他的凝視中。


    他早就知道她長得不錯,卻想不到,每一次都能有這樣的驚喜。


    那胸前的飽滿,一定是伊菲慫恿的吧?不過,很適合國外的氛圍。如果是尋常,他一定不允許她這樣,叫別的男人瞧去了美好。


    但今天,可以例外。


    伸出大手將她帶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牽住,低頭烙下一吻,“走吧,上車吧。”


    “夫人真是命好,少爺是個俊男,身材還那麽性感。”伊菲絲毫不吝惜讚美之詞,隻是語序聽上去很別扭。


    “別叫我夫人……我不是……”莫可妍已經忍了很久了,終於受不住想要解釋。


    伊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知道,就算夫人不喜歡,少爺聽在心裏也是開心的,雖然他臉上並不表露什麽,但眼神裏全是滿意的神采。


    “別和她糾結這個了。”瞿耀陽拉開了一側的車門,貼心的扶著莫可妍坐了進去,跟著替她綁好安全帶,“今天我來開車,如果太困了,在路上你可以小睡一會兒。”


    說完,他眯起的笑眼,從另一側上了車。


    米蘭的公路蜿蜒綿長,兩側一望無際的森林特別愜意。


    音樂電台中不時的播放著high way這首歌曲,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一路上,相顧無言,她專心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他專心的開著車。好像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特別的有默契。


    而,昨晚的不愉快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沒再被提起。


    一個小時候,車子緩緩的停駐。


    莫可妍不解的從車上走下,看著率先下車的瞿耀陽,他從後備箱中抱出了一大捧雪白的百合花,麵色凝重的走在前麵。


    黑色的禮服和白色的花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讓剛毅的臉龐變得柔和了一些。


    一座座矗立著十字架的墓碑的孤零零的與一片薰衣草花田在一起,遠處看上去既陰鬱又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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