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翼,沒想到你這麽心狠,就算她不是唐寧,看了她這張臉,你竟然下得去手……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放棄折磨她?”


    瞿耀陽掙脫了鉗製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到了這種程度,你還愛著她?該說你偉大呢,還是冥頑不靈呢?”司徒翼毫不掩飾鄙夷,目光如炬盯著已經狼狽不堪的瞿耀陽。


    有什麽比看著昔日的對手變成手下敗將,低聲下氣的懇求自己更值得慶祝的事情嘛?


    “喲,這裏布置的不錯,這個調調,我喜歡。”


    清脆的高跟鞋響聲傳來,由遠及近,一道迤邐婀娜的倩影走了進來。


    女人的一身高檔私人定製名牌服裝,與這破爛的廢棄廠房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但她臉上噙著的笑意,分明表示她毫不在意這裏的髒亂,甚至有些興奮的躍躍欲試。


    “我還以為你的動作會很快呢,翼,我在酒店等了你很久了。”杜倩亞說著勾住了司徒翼的脖子,大方的送上熱吻。


    司徒翼霸道的回應著,打橫將她抱起,“你跑到這裏,居然用了這麽久,看來你該換掉那些私家偵探了。”


    “哼,回去就換。”


    **一般的對話,在莫可妍聽來格外的刺耳。


    心裏和身體上的雙重疼痛不斷襲來,但她卻半點要昏厥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意識越發清晰,體內仿佛有一股蝕骨的瘙癢正在崛起。


    “莫可妍。”女聲甜美的傳來,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嘲諷。


    杜倩亞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看著狼狽不堪的莫可妍,紅唇揚起一抹弧度。


    仿佛,一時之間,千言萬語的譏諷都不需要說出口,全在她這運籌帷幄的笑顏中。


    “我早就說過,他愛的是我,而你,就算費盡心思換來的都是一場空歡喜而已,怎樣?後悔當初沒受我的威脅,孤注一擲嗎?”


    她低聲在莫可妍的耳邊說著,語調有些顫抖,全然因為勝券在握。


    事態的變化,沒有一絲一毫出乎她的意料。


    不管圍繞在司徒翼身邊的女人有多少,哪怕關係再曖昧,她總是有辦法成為唯一的那一個,就如同那一年……一樣。


    修長的指甲塗著醉人的紅色,輕佻的挑起了莫可妍的下巴,她的眼神冷冽卻又嫵媚,像是能穿透人心的利劍,駐紮在讓對手最痛的地方。


    “不說話?還是你以為,隻要你保持沉默,我就看不出你的想法?”


    冷哼著站起身,杜倩亞將昂貴的皮草脫下,看也不看的甩在了莫可妍的身上,自己隻留了一件薄得透亮的紅色雪紡長裙。


    腰身處和胸口處的鏤空裝飾,讓女性的柔美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了猶如尊者一般的司徒翼麵前。


    “喜歡麽,翼?”杜倩亞的手輕撫著司徒翼的胸口,語調含著某種暗示的意味,而一雙眼則是孤傲的看著死咬著唇瓣的莫可妍。


    她的心思,她都懂得。


    無非是難以置信,司徒翼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痛恨著自己的蠢笨,嫉妒著她此刻擁有的愛。


    她不喜歡動手殺人,那樣會髒了她的手,但這並不妨礙她狠狠的擊垮她——徹底的。


    “為了慶祝今天特意穿的?”司徒翼毫不客氣的攀上了柔軟,肆無忌憚的搓揉著,一抹欲火在不斷的叫囂。


    “當然。”杜倩亞送上紅唇,深深的吻著性感的薄唇,“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所遭受的一切,你複仇的渴望在這些年一直折磨著你,如今,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你將迎來新的生活,我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不好麽?”


    演技一流?床技一流?杜倩亞不愧是亞洲影後,對於如何討得男人的歡心深諳此道。


    “司徒翼!你個混蛋,你該死的就打算看著她這樣死掉麽?”並不知道剛剛莫可妍注射了什麽液體的瞿耀陽嘶吼著。


    他眼見著莫可妍痛苦的發不出聲響,雙手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泥土當中,抓撓的血肉模糊,縱然怨恨她導演的一切,心中卻還是不忍心棄之不顧。


    “痛苦麽?”琥珀色的眸子劃過一絲寒光,最終定焦在了皮草之下那具白皙的身體上。


    “唔……”猶如蚊蚋的低聲吟哦,自慘白的唇瓣迸發,莫可妍絕望的看著司徒翼,黑眸中的決絕像是再做一場殊死抵抗。


    “想要舒服不難,我說過,隻要你親自開口。”


    “……”莫可妍空洞的眸子移向上方,緩緩的合上眼眸。


    這種無聲的堅持觸怒了早已沒有了耐性的司徒翼,薄唇邪邪的上揚,他抬手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


    “不想求我?好啊,去求他們吧!”森冷的語音像是冰川一樣瞬間凍住了她的心房。


    她甚至都來不及睜開眼,便被幾名壯漢抓著頭發,正麵朝下的壓在了桌子上。


    修長筆直的雙腿站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而鉗製著她的雙手的大汗,正一臉淫邪的向上提著她的裙擺,煩躁的想要直接撕掉。


    “畜生!司徒翼!你是個畜生!”瞿耀陽暴怒的吼著,雙眼通紅。“她不是你的人麽,為什麽你要用她來折磨我!你為什麽不給我一個痛快!放了她,你們放了她,不準動她!我——啊!”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瞿耀陽的頸部,他吃痛的悶哼,來不及出口的話語被生生逼退。


    “我還以為,你已經認清了現實。”司徒翼放開了纏抱著他的杜倩亞,走到了瞿耀陽的麵前,“你的命,我想要隨時都能取,但是看著你痛苦,卻隻有這麽短短的時間而已,我沒有理由不珍惜的!當初你拆散了我和唐寧,如今自欺欺人的愛上了我給你選的‘新玩具’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司徒翼,莫可妍懷的是你的孩子!”瞿耀陽帶著一絲苦笑,萬般無奈的說著實情。


    然而,在司徒翼的臉上,他卻察覺不到任何他事先預想過的情緒。


    琥珀色的眸子,隻是極為隨意的一瞥,不置可否,跟著他舉起食指放在了唇邊,“噓,好戲開演了,需要安靜。”


    “嘖嘖,真是好運,碰上了這麽好的貨色,雖然好像是被玩爛了的爛貨,但這樣更刺激不是麽?”


    “不過,我看這娘們傷得不輕啊,不會太嗨了,給玩死了吧?”


    “你費什麽話,不上我上,瞧瞧這,又軟又滑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淫邪的話語不時的傳來,這種真人秀對於兩個男人來說,反應卻大不相同。


    司徒翼一臉冷然的看著仇人受到該有的對待,而瞿耀陽卻心痛難忍的別過頭去。如果此刻,他不是被人死死的把住身體,他絕對會瘋狂的殺掉這裏每一個人。


    “自欺欺人的是你,司徒翼,這麽多年來,你對我的恨我很明白,但是……那一次隻是酒醉,我聽見了她喊著的不是我的名字……並沒有繼續下去,你知道的,男人的尊嚴在那種時候是不允許有任何質疑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哈哈哈,你殺了你自己的孩子。”


    心口猛然一窒,司徒翼的眉心輕輕的觸動了下,隨即麵色如常,“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即便她沒和你廝混,她那麽騷浪的女人,也會和別的男人有染,我不會為了雜種買單的!”


    把話說得狠絕,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裏卻難以平靜。


    假如這是心理戰術,那麽很好,他瞿耀陽成功了。


    即便他早就知道喜怒不形於色的道理,但卻無法控製內心的暗湧。


    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騷浪,他確實沒有核實活,隻因為瞿浩軒的告密,他就認定了這個孩子是個野種,他何時變得這麽衝動武斷了?


    “你們愣著幹什麽?有這種絕色還不趕緊上?”眼看著司徒翼變得遲疑,杜倩亞心中的怒氣攀升,語氣再沒了剛剛的甜美,大聲嗬斥著那些停滯動作的壯漢們。


    事情還是趕緊做到底才能叫她安心。


    “少爺……”幾名壯漢也察覺了氣氛的詭異,進退兩難。


    “我問你!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敢騙我,我就扭斷你的脖子!”眼角藏不住的戾氣在瞬間擴大到極致,司徒翼會開鉗製著莫可妍的壯漢,大手扼住她的脖子。


    “嗬嗬……”莫可妍終於不再沉默,眸子中不再死寂,“你問我嘛?瞿耀陽不是和你說了?怎麽,如果是你的你會後悔?還是能保住我的孩子?司徒翼,我寧願孩子不是你的,他會為了有這樣一個嗜血的父親感到羞恥!”


    原來,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樣。


    那些為了**而產生的自責不過就是一些不明事實的小插曲。


    這個孩子,真的是司徒翼的……


    如果,在一切沒有拆穿之前,此刻,她是不是該竊喜,自己喜歡的人終於成為了自己孩子的父親?


    如果,他沒有露出這麽陰險醜惡的嘴臉,她現在是不是還傻乎乎的以為,他是多麽的深愛著她?


    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冷冷的,讓人看了異常的不舒服。


    “哦?感到羞恥是嗎?難道不是為了自己是偽**的產物?因為她媽媽勾引自己的司徒翼上了自己,所以才懷上了他?”大手意外的放開了她的脖子,順著光裸的肌膚朝著小腹的方向撫摸著。


    初為人父,他真的沒太多的情緒,隻是,現在這個生命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從她大腿上緩緩流下的,殷紅的血絲不難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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