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恨你嗎?”莫可妍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


    他怎麽能?


    怎麽能在狠狠的傷害她之後,還這樣若無其事的和她探到她究竟該更恨誰?


    “司徒翼,我的痛苦,我失去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難道你還想否認什麽嗎?”


    她的尾音有些顫抖,幾乎帶著哭腔。長久以來被她壓抑在內心的傷痛像是火山一樣齊齊噴發,恨不能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燒成灰燼!


    “嗬嗬。”司徒翼調笑著,冷眼漠視她的淚水,大手抬起她的下巴,“收起你的憤怒和仇恨!我可是你孩子的父親,如果他知道了他的母親這麽痛恨他的父親,你說,他在天堂會不會過得很難過?”


    “你有什麽資格提起他!”莫可妍的淚水終於潰堤、泛濫,沿著形色憔悴的麵龐重重的滴落。


    嬌嬌柔柔的她,不曾有這麽強勢的一麵,剛剛的一聲怒吼,從如此柔弱的身體裏發出,可見她積蓄了多少難以名狀的苦楚。


    這些日子,她盡量不讓自己去回想之前的事情,不論是瞿耀陽的,還是腹中那個無緣來到人間的寶寶的。


    全當,那些就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夢境而已……


    如今,夢醒了,她活在現實中,需要做的,無非就是麻痹自己。


    “作為父親的資格還不夠?”司徒翼越發殘忍,修長的指節由於用力而泛著清白,如若不是明天還要出席那麽重要的活動,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讓她的下巴脫臼。


    “我的憐憫是有限的,就算你曾經為了我孕育了五個月的生命,可那都是你倒貼,都是你自願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我也坦白告訴你,雖然我不在意你心裏想些什麽,你,不準死!如果我發現你有任何在我厭倦之前打算自殺的行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後悔!”


    “司徒總裁,你還能怎麽讓我後悔?”莫可妍絕望的勾起笑,頹然的拂開他鉗製著自己的手。“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喜歡杜倩亞,好!我成全你的喜歡,我要的隻是你放開我,哪怕我流離失所凍死餓死在路邊,也好過呆著你的身邊,我——啊!”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揮下,白皙的臉頰即刻擴散著不正常的紅暈。


    莫可妍隻覺得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嘴角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腥紅的血水混著淚水將她身下的地毯染成了血色。


    看著自己仍然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司徒翼怒不可遏的喘息著。


    她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這是不被允許的冒犯!是對他尊嚴的褻瀆!


    從前,她不都是粘著他的跟屁蟲嘛?現在你竟然說放手就放手?!


    哼!


    他司徒翼想玩的遊戲,不是誰說結束就可以結束的!


    “我告訴你,下次說話的時候最好把握好分寸!不然,甄妮和杜莎莎都不會太好過!”


    “很多事情由你開始,但,由不得你喊停!”


    “下麵,我們是不是該為了今天慶祝些什麽呢?”


    目睹了他琥珀色眸子中的瘋狂,她仿佛瞬間讀懂了什麽一樣,想要逃離卻已經遲了一步。


    火熱的大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身,直接扯爛了她的裙擺。手中的紅酒被他一飲而盡,餘下的一些,兜頭淋在了莫可妍的身上。


    酒紅色的液體,像是血液一樣澆灌在她雪白色的襯裙上,形成了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


    紅色與白色,同樣的讓人容易亢奮,特別是在這個無比思念逝去之人的夜晚。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發酵作用,還是心底萌生的報複的念頭。


    司徒翼比任何一次都要瘋狂的抓起了莫可妍的手臂,不顧她的哭求,用碎布將她綁在了樓梯的扶手之上。


    下一步,將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她再熟悉不過。


    每當他的暴行來臨,她都恨不能自己已經死去,這樣就再也感受不到心痛,也不會有那麽多需要糾結的地方了。


    “喜歡我用強?”他輕佻的將她的反抗當做是欲拒還迎的把戲,在他的眼中,女人從來都是送上門的,她也不會例外。之所以,這樣扭捏作態,無非是不想讓自己說她**,卻也能滿足自己的**。


    薄唇在細嫩的脖頸上啃咬著,吻事兒野蠻時而輕柔,全部落在了她敏感的部位上。


    這麽多次的歡好過後,他早就對她的身體了若指掌了。


    “放開我!不要碰我!”她厭惡的大叫。


    這不是她喜歡的。


    從來就不是!她討厭酒精的麻痹,討厭酒精的味道!更討厭對象是他!


    “你這樣的叫囂,會讓我以為,我滿足了你心中所有的期待。”司徒翼調笑著,手指遊走於她白嫩之間。那一處,細滑的皮膚觸感,讓他空虛的內心仿若被瞬間填滿。


    她此刻好似不再是唐寧的翻版,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個體,讓他在酒醉之後陷入癲狂和亢奮的激流中。


    “寧兒……”溫柔的吻不期落下,這麽寵溺的呢喃,讓莫可妍的心漏了一拍。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的一切,你都可以帶走,但為什麽,我給你我的心,你卻不要?”


    “寧兒,選擇了他,你可曾後悔過?嗯?”大手像是膜拜著藝術品一樣輕柔,小心翼翼的觸碰著莫可妍的麵龐。


    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離,患得患失的沒有焦距。


    “如今,他死了……你呢?怎麽還不回來?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他第一次這樣。


    在她的記憶當中。


    似乎司徒翼高大的形象從來就讓她不敢懷疑過,他這麽冷血的人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一天。


    “寧兒……”


    然而,她很清楚這個被呼喚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


    沮喪、懊惱、失落瞬間席卷了她最後脆弱的神經,她的雙腿踢騰著,像是火上炙烤的魚,“司徒翼!你隻會這樣強暴女人嗎?!這就是你懲罰女人的手法?你不過是在滿足你自己虛榮的**而已!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自己的自私,貪婪,泯滅人性找借口!”


    “強暴?”司徒翼停下動作。這個新鮮的詞,從一個在自己身下不知承歡多少次的女人口中說出,有那麽一些……晦澀難懂。


    原本重疊了的麵孔,漸漸剝離變成了兩個獨立的人。


    她不是唐寧,她是莫國凱的女兒,莫可妍。


    單手撫觸了下發昏的雙眼,他自嘲的笑出聲來,她怎麽配和唐寧一概而論呢?


    該死的!


    在寒風中瑟瑟戰栗,像是驟然收緊的玫瑰花瓣,由於害怕抖動著。她的身材不錯,瘦瘦小小的,但卻異常飽滿。這樣的身材,顯得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身更加的纖細。


    他喉嚨一緊,難耐的吞咽了下,再次與她對視,眸中全是**之色。


    “除了強暴,我還會給你更多的驚喜,相信我。”


    “我不會原諒你的!如果你敢……”莫可妍視死如歸的盯著他,滿眼通紅。


    “我說過的,我會帶你一起下地獄!”語畢,昂揚的巨物衝破了層層阻礙進入到了最深處。


    “不要——!”


    淒厲的喊叫聲,在偌大的別墅內回蕩,有些瘮人。這不是交歡中愉悅隱忍的呻吟,而是一個痛苦到極致的女人無望的哭喊。


    “少爺……”被驚醒的傭人慌忙的感到了走廊,目睹了少爺正在壓製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麵色潮紅的僵在原地。


    “滾!”暴怒的吼聲響起,把傭人嚇得跌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身,甚至都來不及回話,身體已經優先大腦做出判斷,跑下了樓。


    “痛……放開我……”斷斷續續的話語自慘白的唇瓣中吐出,莫可妍強忍著被侵占的屈辱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她的雙手被綁在了樓梯扶手上,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掙脫。


    “莫可妍!今天是你自找的!再有下次,你敢靠近這個書房,我就打斷你的腿!”陰狠的話語落下,他猛的撞擊了幾下之後,草草的退去。


    跟著從她的身上跨了過去,徑自離開了。


    劇烈的咳喘之後,莫可妍筋疲力盡的坐起身。手腕被繩子磨的已經有些紅腫了,由於大力的衝撞,繩子將將有了些縫隙,她扯了幾下才抽出了手臂。


    “嗚嗚……”發自內心的悲鳴嚶嚶的想起。


    她呆呆的坐在原地,雙手護胸將碎了一地的布料拚湊起來遮住身體。


    這樣的生活,她感到自己的尊嚴還不如一條狗。


    地毯上,一處放光體讓滿是淚水的眸子停滯了下,她傾身過去,將物件撿起。


    那是一枚寶石吊墜……


    由於剛剛的施暴,母親留給她的項鏈已經斷裂了,散亂成了幾截,毫無聲息的丟棄在地毯上。


    她難過的捧著吊墜,看著司徒翼離去的方向,想要哭喊些什麽,卻不知為何喉嚨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什麽也說不出……


    命運,為什麽從來都不肯眷顧她呢?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害死了那個無辜的學妹,害死了瞿耀陽……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給父親報仇!


    她,何錯之有啊?


    司徒翼獨自離開後,徹夜未歸。


    夜晚,漆黑一片,像是給了莫可妍庇佑一樣,讓她可以無所顧忌的放聲哭泣。


    這一夜,她想起了很多,比如說曾經其樂融融的家庭,比如爸爸和姐姐,比如那個冒充的所謂外婆……在層層疊疊的幻影之中,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她心中暗戀愛慕的對象,卻十分的模糊,好像她深愛了他十多年,到如今,不知道為什麽,不願記起,也記不得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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