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演出經驗並不多,但是熟練的法語對白,和惟妙惟肖的演技,以及與人物融合在一起的個性,讓她得到了劇組人的認可。


    斯蒂芬除了指導她的角色以外,還充當起了她在法國的經紀人的角色。


    六個月的拍攝過後,在年底的電影大賽上,《最後的野玫瑰》以絕佳的口碑博得了觀眾和評委的一致認同。


    而杜倩亞也以超高的人氣一躍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東方女性,片約不斷。


    塞納河畔的酒店。


    二樓的包間內,斯蒂芬與杜倩亞打得火熱。


    盡管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但是出於感激和人脈的考慮,杜倩亞依舊樂於委身於斯蒂芬。


    “亞,不論多少次,你的身體還是那麽的迷人,讓我欲罷不能。”斯蒂芬在動情處神情的說著,這麽好的女人,他還真不願意與他人分享,但娛樂圈就是這樣,為了出頭,送錢送女人都是家常便飯。


    “今晚的飯局後,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俘獲那個來自中東的製片人,地點在塞納河的遊輪上。”


    “嗯,知道了。”杜倩亞點了點頭,翻身下床走進了浴室。


    夜晚的塞納河,比想象中的要美上許多。


    雖然在這附近混跡了三年,可知道今天,杜倩亞才真正的有時間去好好的欣賞一下在寒風中的美景。


    入冬時節,溫度下降了許多,穿著暴露的風俗女裹起了厚實的毛呢大衣。


    一切都顯得有些寂靜,隻有塞納河的水還在靜靜的流淌著。


    車子在河畔緩緩停下,杜倩亞走下車,邁著高傲的步子走向了事先約好的遊輪。


    那個傳說中的中東製片人還沒到,隻有幾名服務生在裏麵布置著晚餐所需要的東西。


    她坐在了遊輪的一側,趴伏在欄杆上,看著外麵的景色。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隻要她拿下了這個富有的製片人,那麽下一部大製作的影片,她會是毋庸置疑的女主,而斯蒂芬也能混上一個總監或者導演的職稱。


    當然,她也不介意換一個更好依靠的大樹。


    想到這裏,她拿出了化妝鏡補了補妝。


    鏡子裏麵精致的麵孔,在燈光下顯得完美無瑕,特別是一雙眼睛很是別致。像是黑寶石一樣的璀璨。


    “抓住他!”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對麵的岸堤上,幾名黑衣人在在追趕著一名男子。


    跑在最前麵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額前的碎發有點零落,看不清他的表情。白襯衫上已經染上了零星的血跡,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他的,證明著一場混戰剛剛結束。


    “媽的!他要是不死,我們的傭金就都泡湯了!混蛋,一定要抓住他!”跑在他身後的一名男人用法文說道。


    在一個轉彎處,跑在前頭的男人終於被人追上了,緊接著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嘿兄弟,不論你是誰家的,今天的死都和我們無關,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希望你死了不要來找我們算賬!”


    “嗬……”男人揚起的冷笑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即便處於這種凶險的時刻,他絲毫不顯得頹敗。


    “媽的!讓你笑!去死吧!”


    他們拿出了腰間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男人的身體,跟著狠狠的一腳,踢在男人的胸口,將他踹下了冬夜中的塞納河。


    “哦,我的上帝啊!”一旁的服務生驚恐的捂著嘴巴,手由於抖動得厲害,無法按下報警電話。


    似是察覺到了遊輪上有人正在注視著他們,拿起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遊輪的方向指著,並對準備報警的服務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夥人氣焰囂張至極,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


    守在旁邊的男服務生見到這種情況,立馬識趣的將同伴手中的手機搶過來丟進了河水中,並且高舉雙手以示投向。


    “你們瘋了嗎?那個帶頭的人我認識,他是這裏有名的黑手黨,背景很深,警察也不會過問他的事情的。”


    看著河對岸的人們滿意的收回槍趁著夜色離開,服務員才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小命就沒了,看來這個周末我要好好的去禱告,懺悔我的罪行,請求主的寬恕。”


    杜倩亞至始至終都沒有吭聲,她的眸子隻是盯著剛才男人落水的地點,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自身難保,卻還想著救人,她是不是瘋了?


    “失陪一下,我想我需要到對麵的化妝品店補個妝。”杜倩亞從容的站起身,拿起手提包飛快的朝外麵走去。


    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下了一串號碼,直到十分鍾後,一個身影匆匆趕來,她才放心的離去。


    不論如何,今晚的約會都不能缺席,她除了名聲還需要錢。


    “那個中東的製片人出手還算闊綽,今天早上兩百萬美金的投資已經打到了我的賬戶上!”斯蒂芬的公寓中,他高舉著高腳杯向杜倩亞致敬。


    “我的搖錢樹,你怎麽不說話?”


    察覺到了杜倩亞有些走神,他不滿的走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


    “有些累了,我要回去了,劇本的事情你隨後傳真給我吧!”語畢,她起身離開了。


    昨天她將電話打給了自己在留學時候認識的唯一一個朋友陳書豪,希望他能救治那個墜入河水中的男人。


    剛剛她收到了簡訊,說那個男人還有生命跡象,且就在她的寓所中,她一刻也坐不住了。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在麵臨那種追殺的時候,居然放棄了跪地求饒活命的機會。


    驅車甩掉了狗仔們的追蹤,她在繞了自己寓所兩條街道之後終於回到了家中。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寓所,但布置得卻十分的奢華溫馨。


    熬了這麽久,能買下這裏,也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為此她常常暗暗竊喜。


    推開房門的刹那,撲麵而來的血腥氣竄入了鼻腔,讓原本熟悉的家變得有點陌生了起來。


    陳書豪聽見響動,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他的白大褂上還殘留著搶救時候的血跡,看著杜倩亞回來,他緊張的神情才舒緩了一些。


    “是你,嚇死我了。”


    “嗯,他怎麽樣了?”杜倩亞將門反鎖,脫下了外套走上前。


    陳書豪歎了口氣,“不太樂觀,他的傷口雖然不在要害,但是河水太冷了,而且他在河水中溺了很久,傷口失血過多,已經有些發炎的跡象,能不能熬過去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杜倩亞皺了皺眉,看見臥室內大床上的男子慘白的臉色,那種死一般的沉寂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近距離的看著男人的長相,心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長得十分的俊美,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任何女人都難以抗拒。


    此刻,他還在昏迷之中,就已經讓她移不開視線了,要是醒過來,去掉了這一身的狼狽,該是怎樣的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之瘋狂。


    她還以為男人隻是那種又老又粗俗的存在,想不到也可以有這樣的男人。


    心裏異常的悸動,讓她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他什麽時候會醒!”


    “這個還不知道,如果五天之內還不醒的話,估計就要給他找塊墓地了。”陳書豪毫不避諱的說,雙手插在兜裏,打量了下床上的男人,“你認識他?怎麽不送他去醫院?我雖然是醫學院的,但終究經驗不足,這樣很冒險。”


    “他不能暴露在公共場所中,有些人想要他的命。”杜倩亞回憶起了昨晚的一幕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得罪了什麽人?竟然下這麽狠的手。”陳書豪扁扁嘴,“你不怕惹禍上身?”


    杜倩亞笑笑,拿出了一支女士香煙,“怕也晚了,這還是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還要回學校去處理論文。”陳書豪收拾好了藥箱,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離開了。


    杜倩亞坐在床邊,看著雙眼緊閉的男人,手不由自主的撫觸到了他緊皺的眉宇之間。


    或許是感染炎症,他的身上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伴隨著陣陣不規律的抖動。


    杜倩亞拿出羽絨被蓋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的裹住,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兩個孤寂的靈魂,在這一刻彼此相依。


    五天的時間,像是五年一樣的難熬,原本已經被判了死刑的男人,在這一天的清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邪肆且又帶著幾分高傲,生人勿進的氣場給人的第一印象顯得不是很友好。


    他顯然是斷片了,迷茫的看著房間內的布置,這裏很陌生,並不是自己的寓所,而且也不像是朋友的寓所。


    打量著周圍,被子前方一方柔軟輕輕的蠕動了下,坐起了身。


    “你醒了?”杜倩亞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坐起身的男人並不意外。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麽優秀的男人不可能這麽死去,這種堅定的信念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


    “你是……”男人戒備的看著杜倩亞。


    她笑了笑,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了男人的麵前,“你不用防著我,我要是和他們是一夥兒的話,就不會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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