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


    “派人去追了沒有!”沈美玉一臉怒容。


    “已經派去了,說是有人見到那個女人向著城南的方向走,請老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親信連聲保證道。


    沈美玉冷哼了一聲,抬起一腳踢向親信,“一群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找不到她,你們全都別想活了。”


    素來以端莊儀態示人的她第一次勃然大怒,剛剛才經曆的重孫喪命之痛,眼下連報仇的機會都丟掉了,簡直可惡至極!


    “馬上去給北辰電話,就說我身體微恙,讓他必須趕回來,還有,少奶奶不能生育的事情不準任何人走漏風聲,如果要我發現誰多嘴多言,我就割掉她的舌頭!”


    “是、是,老夫人。”


    vip病房。


    甄妮悠然轉醒,問著滿屋的消毒水味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看了看空蕩蕩的室內,盡管有著家裏一樣奢華的裝潢,但卻沒有一個熟悉的麵孔守在這裏。


    寂寞、孤獨、失落,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的身軀十分的挺拔,雖然戴著口罩,但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卻讓人無法忽視。


    甄妮狐疑的打量著檢查著她點滴的男人,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是你……”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愣怔了下,將房門關好,摘掉了口罩的刹那,一張冷峻的臉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甄妮做夢都沒有想到,才說過不會再見麵的瞿浩軒竟然會冒險來到她的病房裏,本就激動的情緒在這一刹那崩潰殆盡。


    她猛的坐起身,扯下手上的針頭,撲向了瞿浩軒的懷中,“我以為你不在意的……”


    “傻瓜。”瞿浩軒歎了口氣。雖然自己答應過司徒翼不再聯係甄妮,甚至還當著莫可妍的麵扮演著十足壞男人的角色,他可以冷血,可以表現得無所謂。


    但,唯獨一顆心,掌控不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傷害自己呢?安心的做你的顧家少奶奶不好嗎?”瞿浩軒緊緊的擁著甄妮,大手在她的肩膀上猛力的捏了一下,“你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浩軒……”甄妮的眼角緩緩的留下了淚水,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也知道,這麽做很冒險,但是能聽到你說在乎我,我真的很開心。”


    “我……可能不能再生育了……顧家一定會放棄我的,我們可以在一起了。”甄妮說著,突然眸子變得暗淡,“我們不能有自己的寶寶了……如果你在意的話,我……”


    瞿浩軒將甄妮擁得更緊,心中難掩隱隱作痛,“司徒翼和顧北辰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我讓沈美玉覺得是莫可妍推了我一把,現在大家都相信了,是她爭風吃醋才導致我被推下樓梯,流產了的……應該不會有人懷疑我們的。”


    甄妮認真的分析著,蒼白的唇印上了瞿浩軒的。


    “浩軒,你知道麽,莫可妍和我說,你居然害了耀陽,嗬嗬……多好笑,多拙劣的挑撥手法,你和耀陽是兄弟啊,你們的感情那麽好,你怎麽會……”甄妮邊說邊流淚,像是不受控製一樣,跟著又突然揚起了笑,“一定是她騙我的……”


    瞿浩軒沉默著不說話。


    甄妮從他的眼神中發覺了一些看不懂的複雜情愫,一雙期冀的眸子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是不是?一定是她騙我的,對不對?!”


    “甄妮……”瞿浩軒拉開了和甄妮的距離,目光灼灼的睨著她,“如果說你發現莫可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你還會愛著我嗎?一如從前……”


    他的語氣十分的輕柔,像是怕會刺激到她一樣,甚至還有那麽一絲卑微的請求寬恕的意味。


    甄妮癡笑的哭號著,不斷的搖著頭,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現在我還沒辦法保全你,把你帶走,過段我會想辦法把你接走的。”


    等不到甄妮的回話,瞿浩軒長長的歎了口氣,勸慰了幾句,準備起身離開。


    “是嗎?”


    帶著強烈質疑的聲音自背後傳來,瞿浩軒的腳步生生的定在了地上。


    “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婚禮前,他也曾這麽說過,甚至比這還動聽,可是,一直到現在,他們是去了一個孩子,她被顧北辰強暴,他還是沒有能夠帶她走……


    “等我。”


    瞿浩軒沒有再說什麽,開門離開了病房。


    東京。


    新宿……希爾頓飯店。


    總統套房內,顧北辰和司徒翼謹慎的將攜帶的槍支藏在了自己的身上,神情嚴肅的看了眼彼此,起身走出了房間。


    昨夜,司徒翼已經對手下的五名精英做了全麵的調配,現在,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在時鍾的指針指向十點三十分的時刻,他們將占據山口組最有力的地形做好狙擊工作。


    酒店外,千葉直人安排的隨從已經列隊等候著了。


    看見司徒翼和顧北辰走出來,紛紛深深的鞠躬致敬。


    為了方便司徒翼和顧北辰,他們安排的隨從中有一名是能夠說標準國語的,所以打起交道來,並不困難。


    “司徒君,北辰君,我奉幫主之命前來保護二位,聽說昨夜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恐怖襲擊,對此我們感到抱歉,還請二位見諒,即日起,我們會給二位做好安全防範工作的。”男人為了表示歉意再一次鞠躬,跟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幫主聽說你們的安全受到了威脅十分擔憂,特讓我請二位去山口組坐坐,分析一下昨晚的主謀是誰。”


    一席話說得彬彬有禮,且滴水不漏,很難讓人找到拒絕的理由。


    司徒翼淡然的笑笑,看了看顧北辰,“既然千葉幫主如此熱情,那麽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切和他預料的一樣,事態正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著。


    “多謝二位的配合。”


    車子一路前行,朝著東京的主幹道上駛去。


    顧北辰和司徒翼不時的盯著車窗外的風景,這一共隻有三十分鍾的路程,很快便到達了終點。


    在山口組總部的門口,例行公事的搜身是在所難免的,為了徹底讓他們打消對自己的顧慮,司徒翼和顧北辰,分別在身上最明顯的部位藏了一把槍,目的就是為了被他們搜去,好放鬆警惕性。


    “司徒君,北辰君,這兩把槍先由我們代為保管,一會兒見過幫主之後,我們會歸還的,抱歉。”男人客套的說著。


    司徒翼和顧北辰點了點頭,示意沒什麽關係,跟著便有人引入帶領他們來到了千葉直人的麵前。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千葉直人是在一間看似書房的房間中看著文件。


    麵積不大的房間裏,沒了茶藝師的表演,也沒有過多奢華的點綴,看上去有那麽一點兒樸素,但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人更加的覺得不對頭。


    很明顯的,這一次的見麵照比上一次隆重的待客之道而言,太過敷衍了一些。而且,就狙擊範圍而言,這個房間的視線死角很多,千葉直人坐在了死角當中,把開闊的視野留給了司徒翼和顧北辰,看來這隻老狐狸還算是心思縝密。


    “幫主,司徒君和北辰君到了。”幫眾站在門外畢恭畢敬的鞠躬,跟著低頭退向了門口。


    “司徒君,北辰君,你們沒事兒吧?”千葉直人迎了上來,滿臉擔憂的關切道。


    司徒翼勾起了笑,就坐於千葉直人的對麵,“還好命大,我們暫時沒什麽問題。不知道千葉幫主是不是有幫我們調查過這件事兒是誰出手的?!”


    “唉,這件事情,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麽頭緒,隻不過竟然有人敢在我的地方動我的客人,簡直該死!”千葉直人說著,一拳重重的砸在書案上,憤怒的表情溢於言表。


    “今日我們來到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千葉幫主您商議一下,就是關於我那六千萬的貨品的事情,不知道千葉幫主是不是有從宮野少主那裏得到消息,我的那批貨究竟放在了哪裏?”司徒翼不想和他繼續周旋下去那寒暄的遊戲,索性開門見山。


    “這個還沒有。”千葉直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翼,波瀾不驚的眸子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你們也知道宮野少主和我的關係向來很緊張,這一次,我又動手打了他,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的。”


    對於這種明擺著耍無賴的表演,顧北辰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拍案而起,“老東西,別以為我們給你臉了,你就可以這樣囂張猖狂!”


    司徒翼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睨著千葉直人,絲毫沒有勸阻事態蔓延的意圖,反倒是對於顧北辰的衝動表現出了默許讚許的態度。


    嗬,老狐狸,想要黑吃黑!也要事先做好功課,知道他司徒翼是什麽人才好。


    雖然說山口組這塊骨頭輕易不能去碰,但若是逼到了一定地步,他倒是也樂意奉陪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琉璃般的眸子蘊含著深意,任由顧北辰大放厥詞而絲毫沒有覺得有不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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