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當然是把玩物鎖好接受教訓了,否則玩物一旦不聽話那不是要造反了嗎。”門外管家聲音諷刺得發涼,腳步聲越來越遠。


    混帳!竟然囚禁了她!拍,拉,踹後,她跌回來,對著石門狠狠怒罵……


    屋內膝黑一片,陰沉的氣息不斷從頂上的天窗傾下,灑出一片塵土飄揚的頹廢,屋子不時有沙沙聲響,似是有什麽東西在爬行,跳躍……


    她想應該就是老鼠和蟑螂那些吧,手摸索向門邊,她想把燈光打開看看屋子是什麽樣的。


    從這門邊的石灰她知道這是間很久沒有整理的房子。


    也許是黑暗中的靜謐太讓人敏感,所以她在摸索按鈕時聞到空氣中多出來一陣陣腥騷味道,在結合那沙沙的爬行聲音……


    蘇非後背一股涼意,額頭忽然冒出冷汗,她豎起耳朵,仔細嗅著這味道,心下一驚,如果她猜測得沒錯的話,這些聲響和味道應該是動物,而且還是本應該冬眠尚未完全清醒的……蛇……


    她天生就不喜歡那又滑又涼的東西,看到他們吐著芯子,她就會覺得頭暈惡心,嚴重的話她還會休克,這感覺很奇怪,想她什麽動物都不曾這麽害怕,惟獨對蛇,反應這麽激烈。


    ‘啪’摸到按鈕,打開。


    頭上搖晃著暈光,還有電量流竄的燈泡,隨時都有燒掉,墜落的危險。


    蘇非有些覺得太諷刺,她以為在差也沒這麽個樣,看來她還真是高估了那個人的好心價值了,不!他本就沒這些東西,又哪來的價值呢。


    她認命了,抬眸在暈黃的搖晃裏尋找剛才發出聲響的位置。


    “啊……”一聲竭斯底裏的尖叫響撤整個別墅,連那綠樹上打瞌睡的鳥都因這聲音,飛起一片慌張的撲騰聲,這靜謐,死氣沉沉別墅瞬間熱鬧起來……


    熱鬧的,是那些動物,別墅裏的人像是早就會預料般,竟是依舊,沒有燈開,也沒有人影晃動……


    蘇非渾身發顫跌縮回到門邊,驚恐雙眸無助,臉色慘白猛拍著石門,長發因為太過驚慌散開一大片,被灰色的石屑染出一層狼狽。


    她對麵,有條黑不溜秋,正朝她吐著芯子,三米多長的蛇拍打著尖銳蛇尾巴,朝她洶湧的爬來。綠幽幽的眼睛讓蘇非越發恐慌的失聲尖叫,渾身瑟瑟發抖,發涼,腳下軟得她隻能用手爬行,使勁拍著門大喊,腦子一片空白,她失去了理智,胃部翻滾,背上的傷口因為大幅度動作開始裂開,紅色的血從衣料裏滲透,在她背上染開一朵朵醒目驚心的血花,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難聞的血與腥相結合味道,大蛇被空氣中新鮮的血刺激得更興奮,活像是餓了一整個冬季,看到美味般迫不及待甩起尾巴,不斷的衝撞……


    “不,別、別過來……”蘇非顫抖得語無倫次,爬在地板的身子猶如寒風中凋零的花骨朵,嬌弱得一吹就粉身碎骨。


    因恐懼而失去思考能力的她昏沉沉的,邊捂肚子嘔吐一邊淚眼朦朧望著那模糊扭動黑影。


    嘔吐出來的惡心味道飄蕩,蘇非覺得更難受了,渾身發疼,發涼,發惡,還暈沉沉的,她摸索著在緊緊靠在石門上,天生本能的警惕和保護讓她環抱自己,不斷的搖頭,用手指狠狠摳入肉裏,用疼痛提醒著自己,要堅持,不能這麽沒骨氣的暈過去……


    唇被牙齒咬破,一點點碎開的紅色染滿她下唇,慢慢蔓延著滴出條條紅色血跡,手指狠狠在白皙手背掐出凹進去的一圈紅色指痕。


    她抱緊自己,即使一片模糊朦朧,即使她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靠近,而她沒有任何反擊能力,但她隱約記起,這樣大的蛇,最起碼是不會在還有呼吸,與它對峙不動,沒有任何削弱對象前鹵莽撲過來的,如果她一動或者有反擊動機,那她,絕對是這蛇今夜口中新鮮的美味,頭腦在危險當前慢慢開始回籠冷靜……


    環緊自己的手抖得快要脫離,一狠心,牙齒右咬緊一防呢,背後與石牆摩擦,重新被撕開的傷口此刻血肉模糊,巨大的疼痛感讓她意識一點一點更清醒回歸,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清晰……


    頭還很暈,征開眼恐懼望向蛇的位置,卻忽然發現那蛇前進的位置,還維持著她看見的距離,竟是沒有往前一步。


    蘇非淚眼一收,恐懼被忽然的好奇強壓製下去,把淚眼抹掉,她仔細望向那位置,雙腳虛軟得沒辦法前進站直,所以在她打量了很久後才恍然大悟。


    那蛇,是被一個不知用什麽編織的籠子困住,圈圈點點,密密麻麻,若不是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雖微小,但卻能把這大蛇困死在裏麵,隻能憤怒的拍打尾巴,裏麵不斷撞擊,那黑皮同樣因為撞擊,有小片小片的傷口血肉模糊……


    確定大蛇不會撲過來把她一口咬斷狡入腹,蘇非顫著長舒一口氣,驚魂未定埋首膝蓋之間,低低的抽氣從發抖的肩膀和埋下頭的膝上隱隱傳開……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意識迷糊,在恐怖裏陷入黑暗之中……


    隔日


    蘇非是在疼痛和石門的推動裏醒過來。


    每動一下都是要命般的讓她快無法呼吸,睜開眼她才發現天色大亮,坐著靠在石門一夜,手腳都要僵硬了。


    對麵‘撲…撲’撞擊聲讓她心頭還是有無法驅趕走的陰影,惡心感讓她把視線從大蛇身上移開,門正被人推擠,她僵硬挪動身子,卻發現連站著都困難,整個背部分都是一片麻木,疼到及至,便是這樣的麻木了吧。


    嘴角諷笑,自嘲的艱難伸手揉揉僵直的小腳肌肉,企圖在有人進來之前能夠有骨氣站起來,不需要接受任何人居高臨下的審視眼光。


    人影走進來的時候蘇非正掙紮著把屁股從地板翹起,努力站起身。


    “這是,在好情緒的玩泥沙嗎?”來人一口低沉迷人嗓音,陰沉室內因他的到來,打開一片光線,大有蓬蓽生輝的錯覺。


    淡淡的範思哲經典男性淡香水味一如三年前那般讓人舒服,隻可惜她聞著聞著,便聞出比這大蛇腥氣還惡心的味道,那是一種幾近腐蝕的惡魔氣息。


    她沒有應他,因為疼痛和艱難爬起的擰眉消失在她臉上,她冷得麵無表情,即使撐起來比要她的命還痛苦,她卻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也沒吭,驕傲而倔強站在他麵前,正眼也沒看他……


    “蘇非!你就這麽喜歡把我惹怒嗎?”如影子的冰冷掌心鬼魅掐住她優美細脖,把她狠狠抵到牆上,他憤怒的眸子充沛血紅,豐神俊朗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你在生氣嗎?”她皮笑肉不笑,淡然得好似他隻是毫不起眼的空氣,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屑一顧。


    “你明知顧問還是諷刺?”


    果不其然的,他挑眉,大手沒有因為她吃疼皺起的眉而有一絲放過她的意思,反而是越發的把她控製得死死,動作越發無情冷冽。


    “隨你怎麽說。”她無所謂,從被卡住咽喉裏逸出的話聽起來有些幹涸,堪比烏鴉聲音般難聽。


    “隨我怎麽說?”他邪笑,眼底的血紅迅速褪色,一抹玩味的算計沒有打算遮掩替代憤怒。


    她是明白的,也知道他根本無須要遮掩他想對她做任何的想法,因為她就算知道也無法作出什麽反抗。掙紮隻會讓他更快樂,她又何需這麽做,垂死掙紮從來就不是她想要的風格,更別說在這個男人麵前了。她寧願被他折磨致死,也絕不會向她求饒……


    母親,如果她還活在他眼皮底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你這樣子,真讓人興奮啊……”打手從她臉行撫下,在她曲線上點彈,惡作劇的一點三式讓她眼皮一眯,咬唇不語。


    大手沿著她曲線往下。在往下……停在她一腳想踹卻被他控製,覆蓋的神秘之地,貼著她的那裏,有個鐵熱的東西……


    “知道嗎,我想要是那條大蛇,用你這裏入侵,是不是你會跟我求饒呢?”他眼底閃著無比興奮光芒,看得她心驚肉跳,僅是想到籠子裏那大蛇的東西與她……她一陣反胃,肚子翻滾,沒有東西吐出來,她在他籠罩的陰影裏聲聲的幹咳,幹嘔得臉色漲紅,身軀抖瑟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這麽又咳又嘔的暈死過去……


    “嗬嗬……反應這麽激烈?難道你也跟我一樣興奮嗎?”


    這話讓蘇非在也認不住心理過大的負荷和洶湧惡心感,眼前一黑,她如一灘軟泥巴,在他懷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臉色並沒有因為暈倒而呈什麽平靜,反而更痛苦扭曲著。


    “真可惜,我還沒玩夠呢,這麽經不起嚇唬,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黑司耀嫌棄掏出潔白手絹,一遍遍擦拭著手,任她癱軟,露出來的背部,一片刺眼紅色。


    眉一他挑,他臉色莫名一緊,下一秒嘴角一勾,沒有任何表情把手裏的手絹仍到蘇非身上,冷哼:“給我拉下去!把她背上的傷口上藥,我可不想讓她這麽輕易死掉,那多不好玩。”


    一邊的管家身軀一抖,不敢看少主眼裏那魔鬼一般的無情冷色,更不敢去猜測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傍晚,炎情酒吧,蘇非工作的地方。


    此時對夜店來說,開門為時過早,店外的招牌曖昧男女正做出sex的動作,招搖而令人著了心魔一般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當然,今天打量炎情大門邊的眼光,似乎不是因為那招牌,而是因為門邊那銀黑色邁巴赫車頭倚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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