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斷斷續續的幹咳,夾雜著她痛苦的慘笑,聽來淒厲尖銳,宛如婆娑樹上痛苦嘶鳴的烏鴉,難聽極了……


    “知道難受了嗎?求我放手你就點頭,要不然今天我們就玩些特別的東西。”


    他閃爍眼裏的邪惡和殘忍無情拚湊成惡魔笑容,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她一陣發暈,痛苦閉上眼,好似下一秒他嘴裏便會長出長長的森白尖銳獠牙,一口咬斷她脖子……


    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她隻是閉上眼,劇烈的幹咳在室內回蕩,聽著都讓人生出難受感覺,但黑司耀是例外的,他的感情源點,絕對是特殊而艱難,也就是說他的感情,從來就不會放在誰的身上過,他所有的,僅是掠奪!


    對不服從的,掠奪之外就是馴服對方,無論用任何手段……


    他對蘇非僅是因為好奇,被他那股倔強吸引,好奇得想征服她!僅此而已。


    把那還滴著點滴的輸液針頭拔出,他毫無憐香惜玉把她抗起來。


    她無力,掙紮也沒用,在他肩膀冷麵冷眼,慘白如碎掉的玻璃娃娃,隻稍微一用力,便可以讓她四分五裂消失。垂在他背後的手背,因為針頭拔出,開始冒出血珠,一滴一滴,在蒼白幹淨的地板,走廊,滴出長長的一條醒目……


    如果不是因為他抗著的晃動,蘇非一定覺得自己死掉了。


    吃力抬起手,她想要是被這麽男人折磨死了,多不值得!


    “我想你在不帶我去止血,我想我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死在你肩膀上。”沒有哀求沒有低聲下氣求饒,她是諷刺著微笑說出這話的。


    聽來相當婉轉動聽,除了話尾的尖銳,刺耳得緊。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這點血絕對要不了你的命!”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著他的步子,森冷的麵容雖俊朗迷人,卻沒人敢多看第二眼。


    一路而過,他就這麽抗著他,把她拋入豪華的邁巴赫,犀利的重新組裝,耀眼的黑色燙人眼,時速絕對比任何冠軍跑車相媲美。


    回到那個別墅,下車的他沒有把她抗出來,大步甩開,好比她是空氣……


    “混蛋!”蘇非握緊拳頭。看到她車頭的煙和打火機,眼裏一怒,幾乎用爬的方式離開車。晃著手幾的打火機,她在目測和衡量後,猛然作出了舉動……


    ‘怦!’一聲劇烈爆炸,熊熊火焰在停車場爆開。停車場外,跌在綠色柔軟草地的蘇非解氣冷笑。


    她看到那刻薄的肥肥管家顛著大肚子一邊喊天叫地罵爹罵娘,奔跑的姿勢因為那上下鬆動的肚子顯得滑稽可笑,仆人們忙著救火,沒有人注意到跌倒在草地上的她。


    直到頂上被陰影擋住,她自然不會以為是天可憐她,要黑了替她遮擋烈日,那股冷冽摧殘人的氣息是那麽強烈竄入她鼻端,想忽視也沒辦法。


    她沒有動作,沒有看他。低頭數著草上的小徑。


    ‘1、2、3、……’她想她最多數到10。


    ‘9……’陰影消失,一股男人淡淡的獨特範思哲香水味道靠近,頭上的陰影消失,眼前放大的是他半勾起詭異笑容的俊臉。


    誰說微笑的男人最是溫潤似水,她以前也這麽認為,此刻卻是不在那麽覺得,因為她看到了微笑著的男人其實很恐怖,恐怖到你忘記了什麽叫微笑,隻身掉入他微笑的那個冰冷旋渦,旋轉得你想吐。


    “你幹的好事?”修長到讓人羨慕的手指挑著她下巴,把她本還有幾份溫潤下巴捏出那狐狸精般的錐形尖下巴,力道真是一點也沒有浪費,指甲似是要扣入到她的肉裏才甘心。


    “我幹的。”她點頭,這一點頭讓他指甲一刺,劃出一條清晰尖銳的血痕。


    “誠實的人最讓人喜愛。”


    陰晴氣息不在,點點光線下他的臉,綻開耀眼微笑,連頂上的陽光都要失色幾分黯淡了下來。


    “不過你的城市用錯地方了,不聽話的女人!”伴隨著他的話音,她看到他的手,煽上來,臉上沒有火辣辣,隻有冷得刺心的撫摩。


    “真想讓你皮開肉綻!但忽然覺得這樣,我看著都惡心,想跟你玩玩花樣我都沒興趣了可不好。”巴掌改為細膩,灼熱的唇忽然湊過來。


    看準位置,等待目標……


    “啪!”她很虛弱,風一吹就有可能被吹走的搖搖欲墜,但這巴掌的勁道和標準的動作手勢可一點也不含糊。脆生生的巴掌在他臉上開始由淺變深,開出一朵巴掌血花來,平添了幾分詭異味道,格外‘賞心悅目’。


    她還是跌坐在草地,隻要她一腳,變能把她踹飛出去,摔個骨折或者命喪當場。


    “你有種!”帶笑的話,溫柔的殘酷。在他把她拖起瞬間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他沒有拖起她,而是把她吊在一邊的樹上,在她頭頂,命人拿來蘋果,放在她頭頂。


    “給我好好扶住她,不準亂動!”蘇非渾身無力,被人卡著脖子不準亂動,她諷刺一笑,沒有害怕,反而像在看什麽天大冷笑話,倒是扶著她脖子的下人,嚇得麵色發白,腳都在顫抖……


    他要表演活靶子的對象是她吧?這人竟然嚇成那樣?思緒轉念間隻聽一陣涼嗖嗖的風破空而來。


    ‘咻’,冷風佛起她發絲,盯入耳邊的樹樁,入木三分。


    如果這一刀是射中她眉心,那一定讓她死都沒時間哼。


    知道他是想玩,她沒什麽害怕,可他卻是玩得不專心,她袖子被打穿過,裂開口子,她頭發被盯過,散得她狼狽萬分,胸口被刀碰到,隻斷了扣子,掉落草地,她終於覺得恐懼,額頭沁冒出層層冷汗。


    他玩心大起,專注的樣子格外讓人著迷,嘴角那抹笑絕對有迷惑人的資本,褪掉筆直西裝,換上休閑七分沙灘褲和白色短襯衫的他顯得別有一番味道,像個帶點壞壞的貴公子在貪玩,又似出來尋歡樂的花心二代,更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在練習怎麽把人吃掉,才更美味……


    那仆人已嚇得尿了褲子被拖下去,不知道懲罰了什麽,隻聽到一聲聲淒厲慘叫彼起迭伏,聽得人不寒而栗。


    整整幾個小時,她空著翻滾的胃,忍著暈過去的眩暈,讓他玩,看他悠閑在對麵搭起傘,喝酒,聊天,欣賞,與美人**親密。卻對她不聞不問,偶爾想起要照顧她,便是那每次都嚇得人要哭的射擊……


    日暮西斜,傍晚的風還微微帶著涼意,樹幹上的蘇非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完全麻木得找不到任何感覺,卻還是睜著朦朧的眼,笑得諷刺。


    “黑少,她是誰呀?看起來很賤的樣子!”恍惚間她聽見那個金發美女問得柔情,笑得嗲滴滴。


    “她?你是指的那個樹幹上,衣襯不整,都曝光也不知的東西?”溫柔的聲音,徹骨冰冷的話。她在他眼裏,還不是個東西……


    “啊,原來她連東西也稱不上啊,真是抱歉,不過身材真不怎麽樣,都這麽露,還是沒什麽看點。”女人驚訝大叫,撒嬌的聲音嗲得蘇非皺眉。


    “還是你有自知之明,真乖……”如果她沒有聽錯,把聲音應該是親嘴的吧,惡得她又一陣翻滾反胃。


    “那不如你站過去,把她給我好好調教一番給我看看,當做臨時表演可好?”


    隻聽女人忽然撒嬌嚶嚀一聲,而後便是笑得無比猥褻曖昧。


    “過去!我想看看你這一身勾引男人的本領到底有多的能耐,是不是可以在一個木頭女人身上引出我的……”


    “討厭!人家去就是了……”這聲音,這動作,那般曖昧得人臉紅心跳。


    蘇非難受皺眉,她能聽到有高跟鞋的細細聲響在朝她靠近,一股女人的幽香撲鼻,她嘴角一抿,忽然睜開呀。


    “呀……”被她這忽然睜眼嚇到的金發美女嚇得尖叫,而後在黑司耀低沉笑裏她又一副眉開眼笑的討好模樣,轉過身朝蘇非邁來。


    不是媚俗的胭脂俗粉,女人有一張歐美超模的臉,一雙藍色眸子似兩汪清泉,犀利而春清,高挑的身材絕對是模特標準身高,一襲白色長裙,一頭飄逸金色長發,無法忽視的高貴氣質……


    這個女人,條件好得讓蘇非驚歎,也明白他說她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玩物的話不是自誇,憑這女人對他百依百順的討好樣子,他絕對是隨手一帶,站在她麵前的女人絕對都是把她一比就見不了人的型。


    抬眸,她看向這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混血美女,諷刺的樣子讓女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那修長的纖手還是塔上了她香肩。


    “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麽我不想看到的事,那麽我可以很老實告訴你,若我一得到自由,我一定先把你這雙漂亮的模特手給砍掉……”沒有諷,沒有唾罵,更沒有不安害怕,她一出口,就把這個高高在上瞧不起她的女人震驚,漂亮的唇還因為她這一震驚,彎成0,定住一時收不回來。


    “你、你……”


    “你不信嗎?”蘇非淡然一笑,蒼白的皮膚並沒有因狼狽而有半點灰色,反而這蒼白一笑令她生出一股讓人視線移不開的驚豔。


    不遠處的黑司耀嘴角一勾,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這可真是有趣。


    “索雅,開始吧。”一揮手,他看起來有些不悅。


    索雅一顫,不敢去對視這個女人的眼睛,她那雙眼睛冷清得讓人不感與之抗衡,一不小心就被她一眼震住的害怕。


    臉上媚笑,她的手在這具殘敗身子開始行動起來,一雙修長的手仿佛帶著魔力,在她身上點點蔟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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