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是整理拍拍衣服領子,但笑不語。


    匍匐地板的蘇非看他們如此對峙,難受動動手腳想要站起,沒料到那幾個人不放手。她吃痛,嘴巴一張立刻咬緊牙,開不了口向黑司耀求救。


    "你要來救她?"那個男人總算是回了話。


    "你說呢?"黑司耀抿唇,不言苟笑的冷傲樣子很惹人生氣,尤其是在同類人眼中更甚,被如此明目張膽藐視,滋味真不是很好受。


    "她是我的人,如果你非要強行帶走,那就讓我看看傳說中的你,到底有多少實力。"


    "傳說中的我?你還不配跟我說實力。"黑司耀麵無表情,目光冷冽,連看那男人半眼他都提不起興趣。


    "你不要太囂張"男人臉色有些鐵青,估計是動了氣。


    "你是要說這是你的地盤?"


    男人被這冷冷反問問得怔然,竟是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既然不是你地盤,少說兩句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黑司耀皺眉走向被人控製住的蘇菲。臉色更是冷清,殺氣無形布滿周身。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這話,對象是蘇非。


    "是!"沒有否認。


    "那你,玩得很開心?比去見我要開心許多了是嗎?"


    嘴角有些僵硬,原來他是認為她耍了小伎倆騙過那司機,自願來這裏也不想去見他嗎?真好


    冷笑,她回答得很堅定:"當然,難道你沒有眼睛嗎?不知道打擾別人樂趣是一件缺德事?"


    "當真?"黑司耀薄唇一彎,眼神玩味舒展開。


    場內沒有人敢打斷上半句,緊張中又帶著好奇之心,充分發揮一個圍觀者的偉大。


    "你說真,就是真。"


    蘇非這回答,模棱兩可。


    "那好!你們繼續玩,我隻是,來收回我的東西。"黑司耀身軀一挺,冷漠的居高臨下看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屈服,求饒那樣看她。


    蘇非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心頭的預感不是很好。卻被他這樣眼神看得惱火,把想站起來離開的身子壓抑住,一言不發。


    "很好!既然你這麽喜歡跟他們玩,我成全你!"她倔強的臉讓黑司曜牙關緊咬,冷哼!


    "當然,如果你能快點滾出去我會玩的更開心。"


    "你"黑司曜拳頭握得脆響,劍眉一擰,轉身冷笑:"你們,替我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還給我,要回我的東西,我不過問你們要玩什麽,她要陪你們玩,好好奉陪吧。"


    這話,讓人群裏有人不可思議驚啊出來。


    地上的蘇非下唇都被貝齒生生咬出血來,心底在狠狠怒罵。燃起的希望,就像是被人從天堂狠狠一腳踹下地獄,渾身冰冷。


    他就是這麽無情嗎冷血嗎?


    "你們的手,是不是沒用?需要我好心廢了?"眼光淡淡望向那本抓緊蘇非幾個人,黑司耀沒有生氣,隻是眸光冰寒,略帶一掃,幾個掏家夥的人,竟然連手都在顫抖。"別告訴我你們要準備對我進行偷襲?偷襲這樣的事情,相信你們都聽說過觸犯這一條規矩會是什麽下場對吧?"


    "全都給我安分點。既然他不想幹涉我們玩樂隻是要回衣服,你們乖乖聽他的就是。"那個坐在領導位置的男人一喝,那些掏家夥的保鏢都默不作聲了,隻有半蹲在地板準備欺負蘇非的人,身軀控製不住直打哆嗦。


    "你們,是太興奮了?"眼光一眯,黑司耀笑了,低低的笑聲聽來毛骨悚然。


    ''啪,啪''幾巴掌,顫抖最厲害的人身軀被黑司曜揚手一拳拍斜飛出去,重重撞到一邊的桌子,額頭一片傷紅悶聲痛叫。"太興奮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淡淡微笑過後,黑司曜身軀一動,幾名還發抖的人雙手完全無法控製往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衣服領口摸去。


    "我可是你指定的女人,難道你真忍心看我被別人觸碰嗎?"蘇非輕輕媚笑,眉目染了一絲嬌嗔,似撒嬌,又似責怪,酥麻入骨,半點也不容人再去想別的事情。


    尤其是她欲拒還迎的嬌羞樣子。更讓人心兒都醉了。


    冷風襲擊,那幾個發抖的男人還沒有觸碰到半片衣角就被人踹飛,一雙冰冷有力大手把地上的蘇非一攬,在她驚呼和旁人失聲驚訝瞬間,身子騰空,竟是被黑司耀狂妄抗入肩膀,高大身軀帶起一股冷風,跨出門。


    "老大!怎麽……"有人急切朝自己的老大問道,不明白老大怎麽忽然這麽膽小怕事,還這麽讓人羞辱。


    "你懂什麽,要是真跟他對起來,你們有十條小命也低不了他半根手指頭。"被稱之為老大的男人直起上半身軀,一手抵著下巴,一手輕輕搖晃手中明晃酒杯,嘴角似笑非笑。


    "他是誰?"手下似乎很是驚訝,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角色,還讓他們一頭霧水。


    "他啊,是個狂妄不可一世的人,不過他可是個很好利用的價值。更何況明知有陷阱還敢隻身前來,這份勇氣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你們給我聽好了,不準再他麵前出現或者做出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情來,失了小命事小,要是讓他找上我,有你們好看。"


    聽到老大這麽一說,那些手下在大膽也不敢哼聲。


    "繼續玩,隻是一個小插曲,為難你們了。"男人唇角一笑,揮手對屬下抱歉。


    這些人哪裏敢說什麽,又開始尋歡作樂。


    "真好玩!"男人一口酒下肚,竟是看向門邊,喃喃道了聲。


    被抗出包廂,蘇非在各色眼光注視下終於是有些憋不住起的開口,"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是嗎?"沒有商量餘地的冷哼。


    碰了一鼻子灰的蘇非不悅皺眉,依然堅持,"是。"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身子一空,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身子就被他直接仍在樓梯間,屁股下是冰冷階梯,抬頭,是他冷冷的居高臨下狂傲眼神。


    "不要用這樣憐憫目光看我,我不需要。"站起身子,仰望向他,宣戰一樣的口氣。


    "好大口氣,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玩的後遺症?還是你覺得你有足夠實力來跟我宣戰?奪回屬於你蘇非的人生自由和權力?"


    "是!"被他直截了當戳穿,她倒也沒有需要去苦苦遮掩。這樣明了相處比偽裝的時候來得輕鬆一些


    俊臉驟然放大,他薄薄唇瓣帶入灼熱,大手輕佻起她小巧下巴,邪氣一笑,"很好,我接受了。記得別讓我對你這麽勇敢的宣戰失望。"


    下巴冰涼消失,連同他燙人的灼熱氣息也消失,隻留一個高大冷漠背影給她。


    不怕她逃跑嗎?蘇非皺眉,眼光望下以往,那階梯口,幾個黑衣保鏢正恭敬守候在那裏,似乎在等候她去造訪呢。怪不得他這麽放心。


    既然他都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還一副大方放走她神態,她又怎麽會讓他失望呢?


    腳尖輕點,蘇非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來到樓上一間格外高貴包廂。他身影就立在門邊,表情是意料之中她一定跟上來的篤定模樣。


    "給你三分時間恢複成來這裏時的樣子。"


    這麽好心?三分?


    望向冷冷命令她的背影,蘇非想,此刻要是手中有一把搶,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直接按下開關,讓他背後開出朵朵紅色血花。那一定是美輪美奐,舉目盛放。


    "在心裏打什麽小九九就直接說出來,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一眼,已經消耗掉塊一分時間。"


    蘇非粉拳盡收,身子沒有骨氣直衝向一邊衛生間,幸好這裏還真是高貴,包廂門邊就是精致高雅衛生間設置。


    在衛生間鏡子前利落快速改變發型,本是複古高貴的發型被她芊芊玉指放下,蓬鬆感加上直線,一份自然加精心雕刻的蓬鬆,別番有味道,臉上妝容已毀,她幹脆不在補裝,隻是溫潤把唇上的粉嫩重新用手指整理出一份淡色粉紅,整理好裙子,走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黑司耀在看時間。


    抬頭,唇邊淡淡邪笑,"還算你識相,時間剛剛好。"


    高貴典雅感覺已不在,此時的蘇非多了一份嬌俏調皮,不過看起來是讓人好感倍生,也減掉了幾分冷豔味道。看出來,黑司耀很是滿意。


    伸出手,蘇非一臉不解皺眉,"做什麽?"


    "難道你忘記了協議上是這麽說的,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無條件服從我,而我帶你來這裏自然是需要你跟我演戲了。"


    演戲?這麽簡單?


    蘇非抬頭,看到黑司耀眼裏有些忐忑,不確定眨眨眼在看了一次,果然是隻看到他眼底的冷淡戲謔。


    "是什麽重要人物?還需要我陪你出場了?"


    明知道對黑司耀來說,裏麵的人絕對是重量級別,她還是想要親口聽聽傳聞,不是害怕給他丟臉,而是要給自己爭氣。多了解一些資料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別問!聽我的指示就好,我相信你不是愚蠢到給自己惹出麻煩的女人。"


    "這麽相信我?"蘇非冷笑。


    "不是相信你,是相信你這樣倔強又有骨氣的女人,是不會讓自己丟盡臉麵或者被人嘲笑。"黑司耀應完話不在看她,蘇非卻是心底一驚,她以為這個男人絕對是冰冷無情,沒有想到竟然是看透了她……


    手在他眯眼瞬間快速挽入他手臂,他說了希望她識相一點,那她,還真是應該好好識相一點,否則還真不是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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