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覺得他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危險到極點了,想當初她是怎麽覺得他還不錯的呢?真是腦袋被門給夾壞了嗎!盡然對他這種人又這樣的想法出來,真是想象她就會很的唾棄自己。


    "沒有見過你這麽變態惡心的男人。快把我給放下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喜歡我期待!"相比蘇非的憤怒,景流白臉上全是輕佻得意。


    "你不要太得意!"蘇非惡狠狠瞪他,小嘴氣憤一扯便要喊出來,隻可惜她話還沒有喊出來,隻覺後項一疼,在他的得意微笑裏陷入無邊無際黑暗中,景流白怕他驚動人,幹脆讓她先乖乖睡覺,借著微弱月光,他輕車熟路往外麵而去,很快消失在黑司曜和那些保鏢的吼聲裏,他想,以黑司曜的能力,應該快可以搞定,在不走被他發現恐怕是走不掉了。


    如景流白所說的一樣,在他走後不久黑司曜就搞定了一切,等他前後左右掀翻天也沒有找到蘇非的半點影子。不過確實認定了一件事,就是這裏的某間密室關押過人,還有一件房間裏吊過人。


    眉宇皺緊,如果他的猜測沒有出錯,那麽這兩個被關押的人八成是蘇非和敖天翔。


    在查找第二遍後他果斷撤退,返了回來。


    一走近別墅就差點被人給撞飛。看著莽撞衝出門撞到他的家夥,黑司曜唇角一抿,愣了兩秒鍾這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冷冷一喝:"敖天翔!"


    被揪住的敖天翔身軀一個哆嗦,一抬頭趕緊討好的咧開嘴角微笑,"哥!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這會都已經快午夜了呢。"


    "你給我滾進來!"二話不說一腳踹開門,黑司曜臉色冰冷得嚇人。


    "啊哈哈……那個哥,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好,改天我……我在去找哥你聊這件事情啊。"敖天翔笑嘻嘻丟下話就想閃人,可他動作哪會比嚴苛特殊訓練的黑司曜來得快,才跑出來不過門檻就被扯著耳朵重新拉了回來。


    "想跑?要是在我眼皮底下連你都能自由奔跑那我還想混下去嗎?"不客氣把他一甩到沙發上,黑司曜一臉冷峻,沒有半點情緒可以讓敖天翔有借口求饒。隻好趴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乖乖著。


    "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哦,要是你這麽阻礙我,出了什麽很嚴重的後果可是你要擔當的。"


    直接忽視一直回避他目光的敖天翔,黑司曜坐在沙發上慢吞吞的喝茶,吃點心,看他這一說話,他竟然不理他了。敖天翔額頭直飆汗,真是怕死哥哥了。


    "你是要自己老實跟我交代呢還是需要我給你一件事一件事的指明說給你聽?"如此清晰的對話方式讓敖天翔啊一聲,傻傻的搖頭,"哥你到底是在跟我說什麽呀,我是真的不是很明白。"


    "啪!"茶杯被黑司曜大力一放,嚇得敖天翔一閉眼,乖乖地,哥哥今天晚上似乎真的好生氣。


    "哥……"


    "閉嘴!你還把我當成你哥嗎?"一出口就被擋回去,敖天翔覺的自己很是委屈,什麽呀!這不是他自己說在別人麵前不要叫他做哥,也不能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他這不是按照哥哥說的去做了嗎?怎麽哥哥還不高興了?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家裏,沒有出門。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呀?"想想,敖天翔才低頭開口。


    承認算了,反正不承認的話被哥說出來可是很丟人現眼的。


    "嗯?真話?"黑司曜吹開茶杯,試探著看熱不熱菜小口輕啜。漫不經心反問。


    點頭,敖天翔乖巧點頭:"當然,我就是在後花園裏呆了幾天而已。"


    "後花園?你這些天全都是後花園一步也沒有踏出去嗎?"要他說的話是真的,那他就得推翻之前他下好的定義了。


    "嗯,是啊哥,我可沒有騙你,所以我一出來就像去找東西回來吃了。我好餓!又害怕你知道我呆在那裏。"


    看他一臉沒有說謊的樣子黑司曜也沒有在逼問他什麽,警告眯了他一眼一哼:"你最好給我說的是實話,還有明天給我乖乖去學校上課,有什麽事情跟管家交代,我會替你做好!"


    敖天翔笑嘻嘻站起身子,利落行個軍旅,點頭:"yes!謝謝哥,我跑了。"


    "吃好東西別給我亂跑,還有最近你就先在那邊住著沒問題吧?"


    敖天翔愣了下點點頭,"沒問題。"轉身的他忽然又轉會來看著哥哥,討好笑嗬嗬的開口:"哥哥,能不能讓蘇非過去陪我住啊,不然老悶了。"


    "你不是經常一個人跑去那邊住的嗎?一直都圖那裏熱鬧這會怎麽說那裏悶了?"


    一撇頭,敖天翔嘴角一翹搖頭:"沒事了,跟哥哥你說著玩的。"


    應答後的敖天翔很快消失在門邊,沙發上的黑司曜眉目深鎖,臉色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擔憂。牆壁上暈光將他孤獨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形單影隻,說不盡的獨孤……


    這麽多年,第一次,竟然又了孤獨的滋味,也是這麽多年,忽然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作風和行事作風。


    熬過這麽多的春夏秋冬,他終於能展翅高飛,回來尋找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


    他一定要弄清楚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像警察和法院給出來的結果那樣符合。他一直都不相信父母是靠黑暗交易的地下組織頭領。父親白手起家建立起經濟產鏈,讓大多數人受益匪淺。也間接的成立了第一家聯合集團。


    沒想到在他十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父親車上藏有毒品,母親的化妝品公司被查出做**交易,父親還被人控告私吞聯合集團的財產,與黑暗組組有密切關係。


    為了讓他們活下來,父親竟然用別家的孩子冒充他們,把他們交給一個好友帶到國外隱姓埋名,而他,便開始為了這一場,從那時起久就開始的精心策劃,把自己送入黑暗世界,逐步成為人人聞聲色變的地獄之王。


    殘忍,殘暴,無情冷漠是他這十幾年來的代名詞。


    十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準備充實自己。


    這個城市的幾個大集團,全都是當年聯合集團的產物,可他們對父親母親,談之唾棄,見之吐口水,狼心狗肺的忘恩負義……


    蘇非。


    本隻是意外,卻不想變成了他的目標,怨不得他了!


    他會找她回來!不管是誰,都無法把他的目標和玩物搶去!除非他不要或者親手了解。


    ……


    蘇非醒過來的時候,已是一片暖洋洋午後。


    起床那會的暖洋洋在她皺眉走到床邊推開窗戶那秒,變成了毒辣辣,讓人倉皇而逃。就像人體內的兩種性格基因突變。前一秒還對你倍加溫柔,下一秒有可能就會死凶殘入猛獸的要把你給吞噬入腹。


    把她強行帶回來的景流白就其中之一。


    說曹操,曹操到。


    門被推開那一秒蘇非就知道走進來的是景流白。那股陽光中沁入淡淡香氣的氣息很特別,就如黑司曜總會給她冷漠的氣息那樣獨特。


    "醒了!"他這次沒有開口閉口就覺著''蘇非啊'',隻是明朗的笑著簡單朝她問話。表情倒也不在是那個一臉風流倜儻的調戲模樣,正經起來的他笑容更明確,美的女人都嫉妒的臉如鑲了鑽石,盼目流轉間皆是風華絕代。道不盡的風情沒有讓他顯得女氣化,就是讓你舒心還羨慕嫉妒恨的那種男人感。


    沒有翹蘭花指,沒有說話嗲聲嗲氣,更沒有半點扭捏作態。他就站在透明的窗戶邊,在陽光的洗禮裏,安靜得好似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看夠了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一個吻當酬勞呢?"櫻花粉唇一勾,他邪惡朝她眨眨眼,索要的討好。


    "滾一邊去!能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我可不會讓自己中了你的惡心之毒!"跟他沾染上了,吸毒應該是很恰當的形容詞。


    "說不定你可以做那個獨一無二的解毒之人呢,要不要試試?"她也是這樣,他就越是邪氣的朝她靠近,每次逗玩她心情都很要好。


    景流白眼光灼灼,絕美的臉在她眼前綻放如花香氣。連那輕輕淺淺的呼吸都是那般香馥幽幽的醉人心脾。


    蘇非沒有醉,也不能醉,所以她輕哼一聲轉身離開,不想因為他的靠近影響自己波動心懸。


    "我在樓下等你用餐。"他輕聲朝她一笑,轉身帶著那股迷人氣息消失於樓梯口。將蘇非的心思帶走一大半,隔了幾秒才回神往洗手間而去。


    等她衝洗好一切妥當下樓時,看到景流白正交疊修長雙腿,以一個十分優雅養眼的姿勢微微靠著沙發,翻閱一本時尚雜誌。


    看到她走下來,他合上手中雜誌,嘴角一鉤,笑容明媚溫朗。


    蘇非沒有給他麵子,徑直走出來,轉網餐廳,故意磨蹭著,就是因為肚子很額又不想跟他一起用餐。


    基於他還算是喝男人沒有趁人隻危做出讓人唾棄事情,她決定不跟他吵架,更不想跟他做出什麽影響自己的事情。


    總是沒有理由的爭吵讓人煩不勝煩,做一些腦子進水的舉動那更是讓人把自己貶低層次,真應了低俗下賤的含義了。


    所以她像保存沉默,看看他到底想玩些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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