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眼眸緊盯著簡單嬌俏的蘇非,景流白真是越發的喜歡逗她了。


    本還不想理他的,乍然聽到他說的事,蘇非忽然頓住腳步,想向他求證一些事。不是因為被他說得愧疚,而是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喂!有沒有時間?我們去別的地方談談?"小臉微壓,恢複了自己一慣的保護姿態。蘇非可不想讓他得意。


    "恩?談不能公開的秘密?"他眼神很興奮。


    "不是!有關你身份的事情。"看他一臉的疑問,蘇非淡淡接著應道:"如果你不願意談,那就算了。煩這個我也不在乎。"


    這一招讓景流白投降,趕緊開口:"我沒說不談,走吧。"


    也許是因為蘇非的態度,所以他率先走去,走得很瀟灑的背影被日光一灑,便有些冷清散發出一層朦朧光輝。


    跟在他身後,蘇非悵然微歎。也許是接觸了這麽多次,這個似男孩又似男人的妖孽,讓她也跟著混沌了,越是接觸,越是看不透他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什麽時候是好,什麽時候又是讓人恐慌害怕的壞壞。


    景流白在前麵走,蘇非跟在背後,兩個被拉長的影子,一聳一聳,明明是那麽靠近,又是永遠都不會靠近的生分。


    也許這一刻,他們心裏都有著無法道明的死結和秘密,即使在怎麽歡快,他們始終是有陰影,無法做到自己想要的那種坦然處之……


    午後的咖啡店低沉抒情音樂飄渺悠揚,深情而哀傷。


    店裏不是有很多客人,三三兩兩的稀疏。


    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臨窗而坐,微微挑起暗紅色窗簾一角,如果尷尬了,還可以借用看風景,拿窗外之下發生的某不值一提事件來化解。


    "說吧,有什麽事情讓你拉下臉皮向我妥協示好。"也許是因為喝了兩口清醒咖啡,景流白淡雅一笑,問她。


    嫋嫋咖啡香氣隨著還發熱的白水氣,緩緩從她麵前的咖啡杯裏升騰,繚繞著她的臉,幾分朦朧,幾分說不出來的動人韻味。


    "景流白,是黑司曜這樣安排你來接近我的對不對?這些天你所作所為也是他安排,對嗎?你是他的手下吧?"不想被氣氛影響,蘇非這話問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靠在椅子上,景流白眼眸半眯,神情一慣的慵懶似貪睡的小貓咪。不答反問:"這個猜測你從哪裏看出來?"


    "你別管我從哪裏看出來,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看她執意,景流白轉轉脖子,勾笑攤手:"ok,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也就跟你說實話,他不會見我,所以哪來的安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不是?"


    對他模棱兩可的話蘇非微怒:"誰知道你們私下有沒有見麵什麽的。"


    "no!蘇非啊,是你想太多了。"


    "那你不覺得,這麽多天,這樣老天都震驚的巧合有些說不過去嗎?"從遇見他們,很多事情,很多巧合總是那麽自然而然,讓她都不禁變得敏感多變,所以這口氣咄咄逼人。心裏忽然滋長著一把火平息不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因為黑司曜而氣。或者從電影院裏看到景流白的那一刻起,她就有這樣的懷疑。她懷疑這一切,全都跟黑司曜有關係。他又是那麽的神秘……


    種種情況顯示,明擺著不安好心。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相信你也看到我,然後認識這樣的我吧。"無辜攤手,淡淡一笑。景流白眉目緊蹙起來,在她抬眼霎那,又是明媚的笑容朗朗。


    看他遊哉樣子,蘇非忽然揪了揪心。別過臉應道:"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你這個身份了,算了,是我多想了,一起回去?"


    既然什麽也問不出來,他也沒那個義務對她坦白,那還不如早點回去,免得又被家裏的惡魔抓到借口來折磨她,她可沒有忘記被他折磨的方式。一般都是在他找好借口和理由下畸形形成的。


    雖然她現在對景流白有很多疑問。比如他神秘的身份,比如他跟黑司曜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真的?或者他本來就是黑司曜故意安排,在來就是他現在應該還是學生的身份,他在黑司曜家別墅,到底怎麽進去,又怎麽輕而易舉找到她?到底住哪,吃什麽。這些都讓她的好奇心越來越嚴重了。


    他真的很神秘,身份什麽的神秘,連性格也跟黑司曜一樣,撲朔迷離得讓她什麽都猜不透看不清。感覺危險逼近,卻又是抗拒不了。終覺相安無事。


    "送你回去嗎?"有些事情清,適度的最好。


    "不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然後你下次還帶我出來。"挺起高大的身軀,回這話時,嘴角微笑有些自嘲。在微微佛起的輕風裏,他跨開步子,朝她揮揮手,很明顯的是他也不想跟她一起去見黑司曜。


    蘇非沒有說什麽,望著他背影,心頭忽然有些擰緊。


    真想不明白他們之間那種關係和地位,為什麽還要這麽維持,卻從不輕易相見,難道他不知道在多在昂貴的物質,也比不上精神上一瞬間溫暖帶來的動人嗎?


    輕呼一口氣,望望這一片被朦朧光暈渲染的空氣,蘇非忽然覺得幾許悲哀。絲絲縷縷……


    嘴角自嘲微揚,她其實連自己都搞不定,竟然還好心想起別人來,這腦子阿,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東西了……


    ……


    回到黑司曜的別墅時天已一片昏暗,黑沉沉天幕鋪天蓋地而來,黑暗攏襲著這個城市。即使華燈初上,燈火闌珊處卻不複那迷人之景。


    朝灰暗的天空輕綻笑顏,蘇非小心翼翼走進那道大門,把自己重新投入到這窒息牢籠裏,無從掙脫。


    有仆人在忙裏著整理,準備晚餐,這麽多天,蘇非才覺得她好像不知道這些仆人平時都在做些什麽事情,除了打掃負責吃得問題外,是不是所有有錢人家的仆人都這樣子?


    輕輕推開門,大廳中一片寂靜,天花板碩大的水晶燈也沒有打開,暈暖壁燈讓房間感覺很溫暖。


    連管家都沒有出現,看樣子黑司曜今天晚上也還沒有回來。


    鬆一口氣,這樣也好,她輕手輕腳上樓,走進自己的紅色房間。


    然……


    推開門的刹那,蘇非整個人愣住。不可置信的瞳孔睜大望向房間裏……


    隻見幹淨清爽的潔白床上,黑司曜正在那裏安睡,房間的燈光全打開,讓她足於看得清楚他的睡姿。


    他睡得很安心,平素冷竣剛毅的俊臉此刻難得安詳。


    白色襯衫扣子解開三顆,驚人的壯碩從歪斜的襯衫領口泄露春光,讓人看的臉紅心跳。止不住的羞赧發懵。


    她不知道是應該前去把他拉起來覺他滾害死任他繼續霸占她的床。往前走了兩步,視線落在他冰冷雙眸,這麽安心緊閉的時候,被兩排黑色的睫毛調皮撥動,似是好玩的頑童嬉鬧般歡樂。四周的眼眶有些暗,應該是最近他休息不夠,疲倦導致有黑眼圈。


    他忙什麽?難道是外麵女人太多應付不過來把自己累到這個程度了嗎?那她隻會說活該!最好累死他!


    眼神不屑一眯,卻看到他一條線的性感薄唇忽然微微上翹,翹動的頻率讓蘇非心跳漏了一拍,粉色男人誘,讓她不由伸手,輕輕磨擦著自己的唇,仿佛無數次被他親吻的酥麻感仍然還溫熱存在唇角。回味無窮……


    狠狠一掐自己,暗罵自己,眼光卻也控製不住往下,在他敞開三顆紐扣的地方往下,若隱若現那健康色澤的完美肌腹讓她臉色緋紅。


    雙眼瑩亮。


    在往下,包裹著他完美翹臀的黑色西裝褲子,裹著他驕傲的凹凸神秘之地……


    蘇非啐罵自己,把自己像是色迷迷的眼光收回來。重新審視在他臉上。


    這樣安靜看著他,似乎沒這麽討厭。像個準備做壞事的小孩,偷偷的靠近他。


    待近了,蘇非才注意到他枕在頭部下方的左手裏,正緊握著手機。她猜他一定在用手機跟誰通電話,疲倦的一沾到柔軟床麵,累得便手機也沒移開就睡著了吧。


    他到底整天起早貪黑出去,在做什麽呢?她從沒有過想要了解他,此時卻是那麽衝動的想要知道。


    思考瞬間,床麵有些輕微震動,是床上的黑司曜忽然動了動身子翻轉,睡相麵向她,讓靠近他的她嚇了一大跳正準備閃開身子。不然讓他看到她這養呆呆看著他,那一定是糗死人了。


    卻不想蘇非受了驚嚇的眼眸一抬,在退開那瞬間,慌亂對上他忽然睜開,深邃黑眸像是兩顆耀眼的黑寶石。怎麽也無法移開視線。怔住。


    被他這麽直勾勾的看得有些窘迫,蘇非清咳一聲假裝冷淡不屑,退開幾步小聲的皺眉。不悅朝他開口:"既然你醒來,那就在我沒有發飆前自動滾下來,從門邊早點滾出去。我可不想浪費我的掃把來趕你。"


    被她拐彎抹角一頓罵。黑司曜隻是勾著嘴角邪惡一笑,挺起高大的身軀淡淡回應:"原來隻是想這樣,我還以為你這麽討厭我恨不得我生不如死的人,肯定想要趁我睡著時把我殺死呢。"應話空擋,他手中的手機也被他快速放到口袋去。


    蘇非眼光掃過他口袋,藏得這麽快,難道是隱瞞了什麽跟她有關的大秘密?或者,她不禁猜疑他是在跟哪個情人你情我儂,怕被她看到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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