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翻開眼皮,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時辰,蘇非揉揉眼皮,昨夜翻滾的熱情和瘋狂在身體酸疼裏翻天倒海般從腦袋裏一一浮現。


    從浴室,在溫暖的水裏瘋一樣的要了彼此,一路從浴室,到大床。每一次都如此驚心動魄,每一次,身體總是那麽契合的讓他們心尖顫抖。滿足,歡樂……


    這是不是所謂的,身心雙重享受?


    不!這怎麽可能……昨夜的他們一定是瘋了。


    貼著柔軟的棉被胡思亂想,鼻尖嗅到的全是他熟悉的範思哲淡淡味道,混合著屬於他黑司耀身上獨一無二的氣息和沐浴後殘留香氣,有著讓人眷戀的宛如初次記憶。


    微微眯開眼,一呼吸,空氣中還有歡愛後的那份曖昧。可是心尖卻有一點點發涼起來。


    莫名的,心裏不安定開始煩躁。也許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的存在才會這樣吧?


    想到如此,她轉過頭,視線恰好就此定格在他側過臉,精雕完美的半邊輪廓裏。


    許是忽來的晨風太活潑吹開沒係好窗簾,帶起白色窗簾一角,伴隨著清風若有似無吹拂而入,清新空氣點點蔓延,籠罩於暖暖光暈之下,微微蕩開嘴角一抹柔笑。安靜望著她的他臉上。


    第一次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他,心知這樣的男人,如此如沐春風這一刻,她實在無法想象曾像個惡魔一樣傷害她,殘忍對她的人。一點點也無法對號入座……


    他是這麽的迷人,交明明是對他恨不欲生的她有些迷茫,對自己說過他們之間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卻控製不住臉紅心跳。這樣的她,好不正常……


    他取悅人的本事這麽嫻熟,想必應該有很多女人吧?神秘又張揚,低調又內斂,冷酷,邪魅俊魅等等……這樣的一個男人撇開另一麵的殘暴應該很討女孩子喜歡的,可她始終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來招惹他們呢?父母與他之間,按照年齡差距應該不存在任何生意過節?斷然更不可能是因為生意上的摩擦產生仇恨?這個應該是不可能的。


    那麽是她嗎?他這麽恨她,對她的恨意,到底從何而來?想當麵問清楚這個梗,卻始終問不出口,隻要有點點的打草驚蛇。聰明如他,一定很容易被他發覺她想做什麽。


    這就是她為什麽隱忍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她得要把這件事情的主題弄清楚在行動。否則功虧一簣可是很容易的。對她如今的單薄勢力來說,很多人一戳小指頭就能把她給毀得身形俱滅。


    在他懷裏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眼睛忽然有些幹幹的,苦澀咽下咽喉,微微歎了口氣。她知道他在看她,微微別過臉避開他專注的眼光,輕輕眯上雙眼假寐。


    "蘇非,以後乖乖的!"他低低開口,她沒有應答。


    他似乎是要起來去忙他的事情,所以他淡淡問了她一句:"今天不去學校了吧?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曖昧的聲音和提醒讓她臉一燙。


    才剛剛合上眼。他輕柔的聲音於耳邊再度響起,"你先休息,我讓管家給你準備早餐。"輕蹙了下秀眉,她不想反抗,便輕聲應了話:"不用了,我應該不想睡了,當然要去學校。"


    "你這個樣子,怎麽去學校。"


    "要你管!我……"她一惱火哼了一聲。他低低大笑,沒有生氣。:"要去也好,要是想什麽時候回來給管家打電話。"


    "嗯,知道了。"雖然不想承認,但蘇非知道自己的口氣在假裝也騙不了自己,變了……


    "晚上等我回來。我帶你出去。"大手輕輕環了環她,身邊的他掀開身上被單,輕柔輕吻印下她額頭,穿好衣服給她一個溫柔微笑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似乎還不確定這一闕是不是真實的,蘇非整理好了很長時間才確定是真的。


    深深呼吸,十指捂住小臉,吸了吸,氣息全是身邊他殘留的溫暖。


    心一顫,再次不知所措的淩亂了。


    可他給的噩夢,曆曆在目,他們之間,還能去相信任何嗎?答案呼之欲出,她有些膽怯了。


    也許,他們隻是一時高興了吧。


    吃過早餐,他已經離開。


    蘇非也在管家的護送下離開別墅去學校。


    座位身邊空空如也,看來景流白的逃課很經常性呢。


    她才一坐下。


    "嗨,早上好!"清脆的聲音,是官千千。


    點點頭,算是禮貌的回了一句。她眼光一掃她身邊空位置,不屑一嗤:"看來某人今天又要翹課了。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欠扁?"嬌聲冷哼響起。空座位被纖麗倩影占據。


    望了眼巧笑,裝扮入時而豔麗的她在數落景流白,蘇非也是跟著起哄。:"當然,他是我最想抽的第一對象。"


    "我也這麽覺得,他真是個混蛋。"


    蘇非笑笑,估計是昨天太瘋狂,現在一坐下渾身無力,腰酸背疼……還要命的想睡覺。


    下午有舞蹈課程,早上是學習實踐。打個哈哈,一坐下來,她現在困得要死。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一樣呀?"


    "是,我是挺累的。"蘇非點頭,倒是如實回答。


    "那你就準備好好休息吧,這兩節課睡覺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的。"她嬌笑起身,正準備離開。


    蘇非卻在此時抓到機會問她:"對了,我跟你要求的那件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聽得好。"官千千很認真。


    她笑笑。搖搖頭:"既然我要求你說出來,早就打算好了要麵對,你不必有任何隱瞞。"


    "這個……"她沉思一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怎麽?不方便還是強人所難?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是不要聽的好了。我不喜歡這樣取強迫別人。"看她一臉為難蘇非也就沒有繼續去逼問她。


    官千千皺眉,道出了實話:"她叫夏娜,這個學校的神秘頭號女主角之一,聽說一向冷清的她,從不主動靠近別人,也不會魯莽做事情,為什麽主動招惹你?難道你做出什麽讓她絕望的事情觸犯了她?"


    夏娜?蘇非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她沒有說出為什麽要這樣嗎?我記得我沒有招惹上她,那天是她撞到了我,然後估計就是因為這樣了。"


    合上課本,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蘇非笑笑,奇怪於那個叫夏娜的人,也奇怪的發現最近官千千主動找她很多次,完全跟別人眼中的她有很大的差別。當然這事也引起了很多同學的猜測。


    隻是她選擇一律無視。心裏有維護自己的底線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她的原則之一。


    "哦對了,今天有個小晚會,算是聯誼,你要不要去?挺熱鬧的。"轉身離開的官千千忽然邀請她千萬參加。


    舞會?這個好像她很擅長,但是她不想去,便輕笑著拒絕了:"不了,我想我應該去不了的。"她倒想去看看什麽樣子的聯誼,畢竟很少有的,以後也不一定很少,可她隻要一想到黑司耀,就不敢有這想法了,他知道也不會讓她去,違逆他偷偷去的結果,惹他更生氣,所以她還是學著乖乖一點不要去好了,免得惹出什麽事端受苦的永遠都是她。


    他們之間最近,似乎一切都挺和諧的,雖然有些怪怪的,但總比那些讓人活不下去的掙紮痛苦好。


    "哎,你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本來還想說你今年很幸運,剛剛進學校就能見到這樣的事,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時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了,嘿嘿!可有眼福了今晚。"官千千現在的樣子,冷清沉著全木了,十足像是個正準備發春的少女。


    "嗯!我也覺得有些可惜。"自己也搖搖頭表示很可惜。經不住好奇,順口多問了句。"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夏娜是誰呀?"


    "這個問題已經回答你咯,有些事情,不該打聽的不要多問。"蘇非點頭,不再多問。


    "對了,今天景流白一定會出現,說不定還有一個大帥哥出現呢。"


    "還有誰這麽多大牌呢?"


    ''夏熠!''


    一聽到這個名字,蘇非整個人愣住。身邊的她說什麽她都聽不清楚了。


    夏熠?那個習慣性推眼鏡的那個人嗎?或許今天晚上她忽然想去了,她正好也想看看夏熠,也許很快能從他哪裏得到一些秘密。


    "咦?你怎麽又愣住了?"被一邊的她推推兩下,發愣的她回過神來。大眼裏掛滿疑問。淺淺一笑聳聳肩:"其實也沒什麽,我這不是幻想在你說得校草嗎?帥鍋是一種延年益壽的天然精神養老。"


    看她一臉認真,官千千一副了然的樣子咯咯嬌笑,朝她丟下一個戲謔眼神。"如果你確定要來的話,給我打電話吧。"


    無視她的戲謔眼神,蘇非心裏暗暗思量,然後才應話:"嗯,也好,你先去忙碌著準備吧?"


    "恩?也好,那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去的。"


    等她已離開,蘇非揉揉小臉懶洋洋的好像大睡一覺。


    糾結的耙著秀發,趴在桌麵的小臉滴溜溜一轉,眼眸閃過一絲不易查覺光芒,心裏起了無數的念想。


    似乎今晚不管如何,應該都有收獲,他們都不簡單。各個讓她頭疼。


    在說剛才這個跟她說話的女人,她的家世,應該很神秘吧?不然為什麽大家都這麽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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