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他從奢靡中抬起頭,憤怒的晶亮雙眸裏,是可怕的嗜血恨意。


    對,就是這個,恨……


    他的眼,經常這麽看著她,恨她。可她完全不明白。


    "對!你這個惡魔,你到底在恨我什麽,是不是你心虛了,所以你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解壓?或者,這麽做到底獲得哪方麵的快樂了,你親手都不如,知道?"


    狠狠的瞪著他,理智隨時都有可能崩潰。她覺得有些真的好疲倦。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恨你什麽?不能說的,有些秘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所以你慢慢享受。若哪天達到目標了,我就會告訴你。"


    "你這個混賬東西!既然這麽恨我,為什麽還動了我的身體,跟你外麵一大堆的任何一個情人比起來,我蘇非可是很老實的告訴你,我這樣的人可是不堪入目。"


    "我喜歡!"他勾唇一笑。


    把臉轉過一邊,她不想看他的臉,不想看到他高深莫測的眼和殘忍的臉。


    她怕,可是她絕對不會在她自己生存的床上吐髒,為他這樣一個人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是多麽愚蠢的事情,所以她絕對不會做,他黑實驗不配。她連吐都不想奢侈給他。


    "嘖嘖,要是你不說我都從來沒有去注意,我怎麽會願意動你這肮髒身體。不就是一具隻知道賣弄的身體嗎?你究竟用了什麽竟然讓男人願意動你。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膩了,然後會很快如你所願,一腳將你踹飛!"


    "嗬嗬……你最好現在就將我飛了,否則我可不保證你還會有什麽惡心和痛苦得事情出現!"正好的,既然她討厭他,他也玩膩,一拍兩散是一個多麽完美的結局。


    "可是,我想想,我黑司耀用過的東西,怎麽能讓別人撿了回去害人,所以我一旦厭倦了你,隨時是都有把你直接槍斃!"


    別有他意的話悠悠揚揚,話裏夾雜著深深責備,好似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全都是她蘇非一手造成的無法收拾局麵,聽起來還真是讓那個人覺得惡心極了。


    可他責備的口氣,為什麽是無比溫柔,除了她是豬腳被聽到之外,她想恐怕連站在他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也是無法聽得到這樣溫柔脈脈的情人細語。


    褪掉的襯衫響起一陣沙聲,和著透心冰冷的殘忍微笑。


    "嗬嗬!我說蘇非,你的身體似乎剛剛被人印上烙印?你應該還沒來得急洗掉吧?不如我們先供給它一層魅力,讓它染上一些吸引人顏色如何?不知道點綴上顏色的活人肌膚怎麽樣?應該讓你的身體更美更迷人。"


    躺在床上的蘇非渾身打著哆嗦顫抖,無論是誰,聽到一個真折磨自己的人這句殘忍話,在定眼看看到他勾起邪惡那微笑。她能給他的反應,隻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你瞪吧,在瞪你也毫無他法!"他說得很對,雖然她不承認。


    望著他眼中嗜血的興奮。蘇非隻覺得胃部在翻滾,襲得她一陣眩暈,真的很想死勁幹嘔。


    綜合以上,她也在懷疑他,是不是對血有某種變態嗜好。不然怎麽會……


    "怎麽?你好象不是很開心?是在期待你的身子被塗上血紅還是?"


    "你能滾就給我滾開!"


    他哈哈大笑,粗蠻的動作驟然溫柔親吻,握緊著她不讓她有閃避的可能。


    "我說蘇非,你嘴巴不是很能說嗎?怎麽不說話了?選擇沉默是金?還有你的表情很奇怪,你該笑笑的和我一起享受,這樣才能一起尋找最大的快樂。"


    "我稀罕!啊……"


    話還沒有說完,蘇非被他捏得生疼,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聞聽他的話,她疼得發笑。


    諷刺空洞的唇邊笑,帶著血紅的痕跡,蕩漾著詭異的美。


    "不稀罕啊?那可真是不好辦了。"


    她冷笑,不理睬他。


    "我不喜歡沉默!你還是跟我我說吧吧!"


    "說話?那當然,這是上天賞賜給我的本能,不過我覺得你比較喜歡自言自語,所以把機會讓給你了,因為你看起來這麽可憐,你應該要感謝我對不對?"


    清清柔柔的嬌笑,卻一語刺中他內心哪一塊痛處。嘴角一勾,他殘忍的笑著望向床上衣衫不整的她。


    "我一直是從頭到尾一個人說話,這也是我為什麽將你帶回來的原因之一。"


    "嗬嗬……這理由。可真是諷刺,你現在快樂,得到完全的解脫了嗎?"


    整個身體被製壓動彈不得,蘇非隻能這樣諷刺大笑,雖然笑的動作越大,身體就被牽扯得更痛。


    可她還是放肆的諷刺大笑。疼得入心入肺。


    "噓!你不要再跟我說話,因為你現在的小嘴太厲害,說我現在不喜歡你說話了。"


    "你這個混球,沒有種的人,竟然綁了我,你為何放不開手!你這個膽小鬼,懦夫!"


    伸手一拉過床單,黑司耀眉目冷清,將床單一小角揉成一團,抬起她小臉,緩緩的在她憤怒裏,將床單塞入她嘴裏,這樣,她在憤怒也隻能發出咿呀咿呀的含糊聲音,像個正牙牙學語的一歲小兒,哪裏還有力氣去反抗!


    "這樣就好多了,可以乖乖的陪我,看我,一起玩歡樂。亦不會像隻亂動的不聽話小獸了。"


    "真是,天真得讓人寒栗!"她轎哼,他毫不介意輕手撫著她臉,溫柔低喃聽來像是慢性自殺。


    可下一秒他的動作,卻殘忍得讓她綻開嘴巴,皺著秀眉,因為吃痛完全發不出聲音……


    沒有任何前兆,沒有任何提示,也許是體內奔騰的烈馬在控製著他,所以他讓人發顫的東西,不花費什麽力氣,就這樣直接往她的秘密深穀衝入,沒有準備,痛得他快要暈死過去。


    揚著脖子,再疼,她也不讓自己哭出來,身體僵直得沒有靈魂。她以為自己會哭喊,但事實上,出乎意料的,她隻是感覺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的窒息罷了。


    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痛,心活生生被撕裂開,很痛很痛,如果少了這種疼痛的刺激,她一定是麻木了吧……


    "蘇非,倔強而強大驕傲的蘇菲,你看起來不是很好呢,很痛苦嗎?"抽出身,也許是她的麻木,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絕望痛苦,所以他微微皺眉,看起來像極了很心疼她。


    "廢話!跟一個畜生不說身體痛苦,心裏也會痛苦!"得到答案後他難得笑了如此溫朗:"今天實在是太了無趣,懲罰就到這裏。記住你還欠我!我乖一點日子可就有甜頭吃了!"


    起身,穿好西裝,他竟然還知道輕柔在她額頭上落下溫熱的吻,帶著與空氣中歡味不同的清香氣息入侵她鼻端,很可恥的,她竟然有舒服的感覺,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束了噩夢。身心解脫才讓她有這樣的反應,否則怎麽會……


    放開她,他點了一根煙,煙氣嫋嫋之中,他又恢複了以往的麵無表情,好象剛才那瞬間,晃若雲煙。。


    "你知道嗎?若你乖乖的,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可是你得自己做好承擔你準備!因為是你招惹出來的事情!。"


    低醇好聽的聲音響在她耳邊,蘇非回神,卻看到他決然轉身,晃如不存在一樣,很快消失,莫名的會很好痛苦,讓他抓緊被子!雙眼酸疼難忍,狠狠拍打著床,埋首在枕頭下的臉,瞬間淚如雨下……


    他不在出現,她也有些不正常起來。整整三天,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她,怎麽睡都是覺得好像誰不夠,從早睡到晚,她徹底的把自己催眠。


    直每到午夜,讓她懼怕的事再也沒有來臨。


    黑司耀好想真的放棄了她。放棄了,他卻沒有飯她滾,而是繼續的這樣關押。


    不過他沒有來折磨,她已經覺得自己很慶幸,他們之間發生過的種種事件,好像是一場噩夢,隻存在的那段時間裏。封入了塵埃。


    每天每夜,自由心底的那一抹痛清醒告訴她,很多事情發生了,就在也無法騙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天,依然滾燙熾熱。


    這天早早醒來,別墅裏很安靜,麽有一個人。


    蘇非晃蕩著身子,在花園裏逛蕩兩圈,她肚子有些餓,揉揉酸痛的雙眼,她打開門想去找點東西吃,真的很餓,餓得胃有些粘住抽痛。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門一打開,門邊忽然抬頭的身子讓她嚇了一大跳。驚叫了一聲迭出門外去。


    "蘇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嚇到您了嗎?"


    嬌澀聲音傳來,蘇非安神好一會才頓住受了驚嚇的自己,有些狐疑的應著:"這一大早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蘇小姐,昨夜管家吩咐下來的,所以小末便在這裏等著了。"小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清秀的小臉煞是喜人,被她一看,她有些生澀的微垂著頭不敢看看她。


    "對了蘇小姐,這麽一大早的你去了哪裏回來啊?"


    她輕聲回答說去跑步便沒有在說話。


    "小末,沒有嚇到蘇小姐吧?"看到她這樣,小末很不安。


    "你想嚇死我啊。"看他一臉不安,蘇非便把臉色鬆來,笑著打趣,還驚魂未定拍拍胸口,表示她真有被嚇到。不過這樣,小末更是頻繁的低頭自責,看她一臉愧疚蘇非覺得有些窩心溫暖,發笑的輕輕搖頭:"好了,我不過是在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愧疚,沒什麽事,對了小末,官家還有什麽交代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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