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蘇非不說話了,隻餘冷笑是對他這句話最好的回複。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表情,所以我也隻當成笑話來說。"就在他冷笑這一瞬間,蘇非抓住機會忽然轉身,邁開步子往學校裏麵跑去。


    一點也不想看到這樣黑司耀。


    所以她要逃!她不要跟魔鬼一般的人回去那個金絲籠,又要每日每夜同住一個屋簷下,那一定是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要痛苦的事情,隻要躲過這一天,能多一天算一天,她已經無法再去管這麽多了……


    怪不得,怪不得最近很多事情這麽吻合。


    想想,幾乎不用費多大的腦子,就能知道一定是他們從頭到尾安排了這一場戲,看著她傻傻往坑裏跳。


    而他們幾個,圍觀,親身體驗,然後冷眼旁觀,看她各種出糗,各種背叛,然後才製造了那一幕幕的傷害,用這樣的借口來讓她接受痛苦懲罰。這個就是他們打得最終目的嗎?


    夜風吹亂了她一頭長發,糾結恐懼讓她看起來有幾分顫抖,麵色如同沾染上了墨的宣紙,迅速在她嬌弱周身漫開。身心皆是。


    他們幾個人,就是這樣的人。


    撒旦,惡魔!


    跑了幾步蘇非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身後毫無聲響,這以為她可以跑進那個小小打開的學校門縫裏,暫時的尋找到一個安寧居所。


    然……


    蘇非,黑是要這樣的男人,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好心呢?


    跨腳的最後一步,衣領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往後拉了回去。她嘴角微諷。


    纖手狠狠抽風拍打,嘴裏怒喝:"人渣!不要靠近我!"


    "嗬嗬……通常女人這麽說不要跟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麽說話。"他不怒,反笑。


    "黑司耀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氣急大吼一聲,求救的眼光往學校警衛處望去。


    "嗬嗬!蘇非,已經來不及了!"他低沉大笑。


    而蘇非還來不及看到跑過來的警衛。後腦勺在他笑聲裏傳來劇烈疼痛,整張臉痛得誇張的全皺在一起。


    "都說了已經來不及,你為何偏偏倔強的選擇這樣。可怨不得人了。"


    暈過去之前,她被強迫貼入那散發了淡淡範思哲的熟悉胸膛裏,再也沒有時間給她多想,眼前一黑,神智不清的被他頭朝下腳朝上,雙手一用力,竟是扛起她的身子往車裏一丟。


    關上車門,黑司耀轉過身,犀利嗜血的殘忍雙眸掃過趕來的保安。那幾個保安被他一掃,渾身抖索……


    "想活命的話給我把嘴巴閉緊一點。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趕過來的保安被這冷冷一句話勒令,嚇得麵色發白,全退了回來,眼睜睜看著昂貴的車子絕塵而去。卻不敢有別的舉動。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真的應為一個素麵謀生之人,白白搭上自己性命咳不是一件很劃得來的事情。


    ……


    "你可醒了?感覺如何?"


    意識清晰,蘇非是在這樣一股冰氣裏被凍醒,被他給強迫弄醒,她不得不睜開迷糊雙眼。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的趕緊全是觸動人給付的凍心,寒得她想哭,一動,好像似乎還有粘濕濕的一大片。


    什麽?這到底是被他帶回來了?為什麽感覺這麽惡心難受?


    不醒來還好,一醒來蘇非就覺得渾身難受不看,肚子也開始慢慢蘇醒,也許是餓了,她覺得肚子有些疼。比耳邊這道冰冷的聲音還要來的難受。


    "蘇非?還不願意醒來嗎?我可是替你準備了很多好東西呢,要是你在不醒過來我可是不招待你了。"冰冷好聽的嗓音酥酥麻麻,在耳朵邊跳舞,不停騷癢著她敏感的神經末梢。


    微微合上的雙眼在煽動,被這個動作給逗弄了她很不舒服。小嘴不悅的抿的緊緊,還不是發出怒罵的聲音。


    "滾……滾……給我滾開……"兩隻小手在半空不停的揮舞想要排開他的呼吸。


    "嗬嗬,可真是讓人很衝動呢。"一股溫熱的呼吸噴佛入她麵頰,癢得她忽然狠狠的回收,嬌笑在睜開眼瞬間,尷尬頓住。


    他冷酷的英俊麵龐居高臨下看著他,棱角分明,眸光深邃,白色的高值商務襯衫,黑色西褲,隻是這麽簡單,他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男人魅力。


    蘇非像是看到了魔鬼,轉頭不忍再去看某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會將自己給逼瘋的。


    "不看我?是因為做了什麽虧心事,心虛了嗎?"


    蘇非咬緊牙關,捂著絞痛的肚子不答片語,手心裏很明顯的全是濕潤,狼狽的掙紮撐起半身她一眼額不看他們,睜開眼才發現她身軀之下,全是冰鎮的水。


    黑司耀!你可真絕情!


    眼睛酸痛的眨了眨,抬頭,諷刺大笑,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望向天花板上刺眼的水晶吊燈,環抱自己瑟瑟發抖身子,蘇非告訴自己,掐著自己不去看那張冷笑的臉。看一眼會毒發身亡的……


    "蘇非,你怎麽就這麽倔強?這麽長時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為什麽就不能聰明的願意學乖點,給自己一條活路呢?"


    這低沉的聲音聽來慢條斯理,極其有修養,有耐心。


    冷笑,她沒有去看他此時多了幾分溫潤的麵龐,咬咬牙努力撐起上半身,肚子卻一抽一抽,翻天倒海的好似被灌進了什麽東西一樣,不斷的翻攪著發疼。


    "你自找的。"他居高臨下,惡狠狠望著她。


    抬起頭,隱忍滿身不適,她鬆開手,輕蔑看了他一眼:"自找?黑司耀你為什麽這麽可笑?你是在可憐自己嗎?"


    他抿唇,似乎在思考她這話,幾秒後他低下眼簾,反問她:"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很冤枉?"


    忍著冰冷和痛苦,蘇非怔住,是這麽覺得嗎?所以才覺得很委屈?覺得自己很可憐?覺得她所有的尊嚴,全被踐踏,體無完膚?


    嗬嗬,這想法,可真是提出來得很是時候,也順便提醒了她,最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沒有骨氣了。


    憑什麽要這麽樣屈服?他們不過是冷血野獸,她越是這樣掙紮,他們的樂趣越深廣不是嗎?明白這這樣的道理已經不是一兩次,卻總是被他們一次次折斷了翅膀,不是他們太厲害,而是她自己太沒有骨氣了。


    "你在激怒我?"喜怒無常似乎在他身上越來越多時候出現,偶爾會給些甜頭,卻跟她同樣,一旦覺得被欺騙,被羞辱,他絕對是比她要冷血無情傷百倍。


    她一笑,不言不語,站好了身軀,目不斜視,將他當成空氣般。


    "蘇非,現在的你,隻適合生不如死……"長長的頭發,傳來一陣輕柔的拉扯力道,他耳邊輕柔呢喃,在殘忍而溫柔撫她發絲。指腹曖昧眷戀的挑起她下巴。極其誘人的蠱惑著她所有視覺。


    嘴角一抿,她抬起臉,慘白的臉上,淚光漣漪。雙眸水氣氤氳,霧氣迷蒙,怎一個風情萬種的楚楚可憐。


    纖手一勾,她於他胸口點著圈圈媚笑:"你滿意了嗎?看到我這麽生不如死,你是不是覺的達到你人生的鼎盛?是不是覺得身心雙重飛上九宵雲端,飄飄欲仙了?"


    笑著流淚,動作妖嬈,表情嫵媚的令人憐惜,蘇非告訴告訴自己這不是她在哭,她隻是在狠狠的排泄著心裏被他荼毒的痕跡,是他點醒了她,她應該感激的涕零痛哭不是?


    他目光幽深,微微眯起在看她,有些不明白:"蘇非你這是在勾引我?用你身體賠償,做交易嗎?還是你想明白自己立場,要跟我妥協?"


    "錯!"笑顏絕美,她吃吃的笑,"這不是交易,而是我在為自己的錯誤贖罪,更不是妥協,而是配合你,給你點麵子罷了,別把我說的這麽可憐,我跟你同等,我可憐,你未必比我好過。"


    大手用力一捏她下巴,他鋒利而漂亮的指甲一下一下,細細的切割著她嫣紅的唇,嘴角殘忍而薄涼的笑開:"嘖嘖……你何必這麽有個性呢?這樣也不是不好,但是你怎麽就不懂我的意思?怎麽就讓我費勁心思想怎麽馴服,折磨你呢?別企圖用你假惺惺的微笑和這樣愚蠢行為挑戰我耐性?自討苦吃的下場永遠都千篇一律,你絕對逃不了半點便宜,還會賠上你自己,明白嗎?"


    "你當真這麽認為?"他不傻,現在的樣子,好象他是世界上唯一幸存的救世主,這說話的聲音和表情之間的互動和執行,當真是怎麽說都是如此的迷惑人心。有魅力極了。


    自信和氣場,是男人的必備武器,他表現得很好,即使她明白是與多名殘忍。


    "不,我不這麽認為,但我必須這麽認為。"他搖頭,拒絕同意她的話。


    "既然這樣,那就滾遠點。"嬌身忽然抽離他懷抱,溫熱馨香不在,黑司耀竟覺得有幾分悵然若失。


    見慣了她各種反抗,今天的她無疑是越來越精華提升了。


    這種想法真不好,提升的她總有天會成長呢,從三年前在拉斯維加斯,從在這裏那一夜的欲擒故縱設計相遇,她骨子裏的東西一直在蛻化,她薄弱的羽翼會在一點點的成長裏豐滿起來。


    "滾,那不是你身為奴隸的權利嗎?"


    她回於一個諷刺冷笑。挑了眼角半世風情:"對喔,如果你這個黑心主人不說,我都快要在你賞賜的金絲籠裏忘記了這個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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