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話隱含著怒氣,官千千此時看到他們,她就想到蘇非。那夜怎麽沒有讓那一群男人給報廢了!


    如果不是因為真的擔心,會丟小命的事情她才不去問她,也不用碰了一鼻子的灰了,越想,蘇非就越是讓她窩火。


    想她何時這麽對過一個人。還被碰了這麽多次灰,她從心底徹底的討厭她。


    “當然有人能動他,你難道忘記了那個人?”


    與官千千的衝動浮躁相反,景流白此時展現出來的,是與他以往不一樣的沉穩睿智。似乎幾年時間讓他成熟了不少。


    “你越來越不會把握分寸了!最近吃了火藥?怎麽隨時都像上了子彈的槍?你該知道這會是你的致命傷害!”


    他們?在說什麽?從他們的談話和語氣,似乎他們並不是單純的談戀愛那麽簡單的事情而已啊?


    蘇非聽了一段,在自己推測一番,總算知道一件事的些許原因了。


    他們這些人應該都認識,他不隻是這樣,應該是多年的朋友關係吧?


    如果是這樣?那很多事是不是也能理解得通了?是不是代表著從她出現後,所有的事全是他們串聯起來欺騙她的?


    無法想象那會是個什麽景象,心裏被狠狠的剮開一道口子,血淋淋的鈍得讓她一陣眩暈,腳下一滑,身子差點就癱軟下地。


    啊哈哈哈


    要是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這將是個什麽樣的笑話?


    嘴角自嘲的悲哀一笑。她忽然覺得好多人都好可憐。


    似乎她,從頭到尾都被他們玩弄呢?這多好笑阿,就連景流白,連他也欺騙她嗎?就連他也不曾真心對待過她嗎?


    心口狠狠的一陣鈍痛,眼中莫明酸澀,沒有淚,隻是活生生的幹痛。


    帶著支離破碎的心,蘇非再也聽不下去,轉身悵然離開


    也許,對別人存在幻想,也不行,事實往往,在現實裏最是痛苦不堪


    樓梯口的風,似乎也在嗚咽個不停,佛著她單薄背影,飄起她瑣碎的裙角,細細的碎裂開上,更顯淒涼孤寂


    風中他們爭吵的聲音還在繼續,憤怒和沉穩的聲音相互交匯,不斷飄向風中。


    誰!也不能臣服對方的意見。所以還在繼續爭執


    唯一一次,明目張膽的逃了課,一個人坐在學校頂樓的角落,吹著風一直在笑,笑得眼睛快幹掉,笑得嘴角快要合不上,笑得小臉抽風,笑得淚流滿麵……


    顫抖的拿出手機,點開號碼。


    黑司耀,黑司耀,黑司耀……


    手機號碼裏僅僅,就隻有他這個號碼。


    連個可以讓她聊聊的號碼都不曾有!


    她忽然更是討厭起黑司耀!憑什他要壟斷掉她蘇非的人生,憑什麽可以這麽做,憑什麽要被她控製?將她身邊能結交的朋友一個個阻擋在她門外,讓她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很可憐


    恨死了,她恨死黑司耀了!


    逃跑吧!就趁現在。


    這個可怕而大膽的想法忽然出現在蘇非腦海裏。


    不管能逃到哪裏去,隻要是能離開黑司耀的視線和監控!她就願意!


    身邊每個人都是帶著不同的目的接近她,她還呆著做什麽?她還能怎麽做!


    這一切,都是黑司耀逼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她,而是他們這些可惡的人!


    她恨,要是逃得掉,有機遇她一定會好好賞賜他們一模一樣的經曆和過程,讓他們知道這樣是有多麽痛苦的一件事!


    走下樓梯,蘇非撒開腳步就往外麵走去。


    不管是哪裏,隻要能離開黑司耀身邊,遠離他們這些陰險狡詐的一群人身邊,到哪裏她都沒有任何怨言!


    蘇非真的逃跑了,隻想逃跑,她根本來不及去想更多事情。


    入夜的城市陰森森,一整片暗無天日。滲得讓人心情有些不舒服。


    漆黑的夜色如潑了墨般浸染在每個角落,將千萬家螢亮燈光,似乎都變得微弱,快要低調一樣,死開了來。


    “還是沒找到嗎?”


    黑司耀別墅的正廳內,他沉著冰冷峻臉狠狠一掌拍打入桌麵,如來自地獄般的陰霾殘忍申請讓跪倒在地上的手下,無不渾身冰涼。


    四大保鏢之手的黑焰麵上一變,看著哆嗦的手下往前踏了一步。


    在那雙要將他愣愣瞪出‘懷孕’來眼裏,這人嚇得鞠躬:“老大!的確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了手機碎片和跟蹤器的顯示。”


    “恩?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她的人,不是要這些沒用的東西?”


    疊著修長雙腿,黑司耀漫不經心端著酒杯淺抿一口,漫不經心的動作和慢條斯理的話,就連黑焰都覺得頭冒寒氣腳底發涼。


    “老大!雖然這兩個東西不能直接讓我們找到需要找的人,但是或許可以查找到一些有關的東西。”


    端著的杯被黑司耀不輕不去重,就這麽一下的,忽然擱在桌子上,不算大的放置聲音,瞬即卻如利箭刺入心髒,讓眾人頭皮發麻,汗毛發直,從來沒見過老大這麽生氣的一些手下的身體甚至已經嚴重打抖。


    “那能找到的線索呢?你們找到了?”


    這下,臉黑焰臉色也不由一白,嘴角微微抽搐的應道:“沒,他們還在努力,但是現在還沒找出來!”


    “沒答案?那這不是廢話嗎?都知道懲罰是什麽吧?”還是緩慢慵懶的性感聲音,卻是殘忍至極讓人呼吸急促。麵色慘白


    “知道!砍掉五根手指,削掉一隻耳朵!浸泡在鹽水三天三夜,幸者存!”黑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額頭在冒著冷汗,更別說那些哆嗦著的兄弟了。


    “哼!知道最好!這些規矩,還是需要遵守!”


    應罷,黑司耀起身,連一個起身的動作,都讓跪在前麵一點的兄弟嚇得整個身軀,瑟瑟顫抖似要摔倒。


    “是!屬下收到命令!”


    看主子要離開,黑焰大聲應話,從沒抖過的雙腿有些顫抖。


    他也沒見老大這麽生氣過,這次他真的很生氣。


    不過今天在學校門口把守的兄弟,並沒有看見那個蘇小姐出校門?她到底是怎麽從他們眼皮底下出去的呢?可真是神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要付出雙倍代價,把線索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來,我要她的人!就算不要活的,我也要她的屍體!”


    冰冷的話,在兄弟們絕望時像是一道普福聖旨,眼光全齊刷刷的望向老大轉身的階梯。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連同黑焰和其他三個都有瞬間的短路,不明白老大為何忽然發了善心。


    這可是他們跟從老大這麽多年沒見過的事情啊。


    太過震驚的情緒,讓他愣了一會才猛的回神。臉色又恢複了一慣的沉穩冰冷。


    “兄弟們你們都看到了嗎?分布消息,若誰敢胡來,敢在怠慢!休怪老大不領情,你們已經從鬼門關搶回了命!都給我聽清楚了沒有!”


    看到大家的點頭,才宣布各自去守崗。


    而他們四個,拿著手機碎片去研究,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有用的線索。


    站在她房間反上房門,黑司耀狠狠把拳頭砸在牆上,狂怒的眼全是恨意。


    “蘇非!你逃不掉的!我不會讓你如此輕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炎情私人專屬休息室


    高貴淡雅的裝潢看起來讓人非常舒服。


    當然,若是非要說不舒服的,那絕對是此時修飾中那個雙腳伸出來搭入水晶桌麵,嘴裏說著讓人憤怒,天地不容話的人。


    要說長相,那絕對是頂呱呱。


    可此時,景流白一張嘴裏的確是吐不出象牙來。


    “我說夏熠,你怎麽也不去跟那些相親對象玩玩去?我看他們不是胸大無腦就是有腦飛機場,上下不協調。不然就是長得有點逆天或者性格有點自我太個性化。這樣的一些奇葩,你老子和你老娘怎麽舍得讓他們奉獻出來給你機會啊?”


    手指咚咚的敲打著桌麵,他就是在故意的要打擾夏熠。明目張膽的。


    從今夜來炎情那一刻開始,景流白就是一直在做著這樣欠揍的事情,而且夏熠越是無視,他就越是無法無天,玩的不亦樂乎。


    “滾出去!”沒有抬頭,在看資料的夏熠淡淡丟出三個字。習慣性扶了扶眼眶。


    “好端端的我幹嘛要滾出去啊,要是真想出去我不知道用腳走出去嗎,切”好不容易鬥得夏熠開口說話,景流白怎麽會這麽輕易放棄這樣大好機會,不狠狠的刺激就已經足夠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夏熠雙手合上文件,透過鏡片望向景流白的雙眼簡直是要生吞活剝了他那樣。


    最起碼景流白是這樣感覺出來夏熠就是這個意思的,但事實上夏熠隻是抽掉眼睛,揉著雙眼在做眼睛保健體操,連看他半眼都不看。


    “誒,我說夏熠,你要是有什麽生氣的事情呢,就衝著我來好了,反正我人就在這裏,隨便你想怎麽樣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反抗。”舉起手,景流白說的還真是那麽一回事,隻可惜夏熠還是不開他,做完眼睛保健他收拾文件,看樣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休息室裏。


    “喂,你還與沒有良心,又不是木頭人,跟我說句話會死啊。”景流白身軀一轉,攔截夏熠去路。


    “我不想把說過的話再說第二遍。我比較好心的在奉獻你一句,沒有正經事情不要來煩我,自己的事情該怎麽闖就該知道要怎麽去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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