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拉開門看他走了,反而一顆心沒有這麽緊張,不然她會擔心讓他卷入麻煩。


    關緊門,從窗戶看他安全開車離開她才靠著牆壁鬆口氣。


    想想,三年前從拉斯維加斯逃跑後,王子期對她是無條件的好。她不是真沒良心,隻是碰上黑司耀他們,她更不敢去想他。


    難得有這樣一個人對她和母親這麽無私,若是有機會,也許她真應該聽母親,給自己的心一次放鬆,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才想著,忽然房間裏的座機響亮起來。


    神經一下子全都緊繃。望著響不停的座機,蘇非不知道該不該接起來。


    手一抖,她還是拿起來電話。


    不先開口,電話裏倒是傳來王子期溫暖親切的聲音,“睡了沒。”


    “你到家了?”才這麽快,不可能的。


    這麽一想蘇非緊張得鬢角發亮,手都顫栗顫。捂住電話的指尖都冰得耳朵要凍僵。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不過是給你買了點宵夜和水果上來。”


    蘇非一愣。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


    亮堂燈光中的蘇非還握著電話,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王子期焦急聲響從話筒裏傳來她才跑到門邊拉開門。


    門外的王子期收起電話,愣愣愣,朝她咧開沒心沒肺的笑,“怎麽?這麽害怕起我來了?”


    “你趕快回去,很晚了。”


    看她說得認真,王子期倒是有些怔了怔,將手裏還冒著熱氣的夜宵和果和水遞過來:“將就些,這裏的東西能不碰就別動。明天早上七點我過來接你。”


    “謝謝。”轉過神看來看被走廊溫馨燈光映灑的高大身影,蘇非眼眶忽然一熱。


    或許是從小父親的冷淡和母親的懦弱讓她將自己困得太緊,又因為黑司耀他們,她更是沒有辦法去真正接受身邊的人,無論是誰


    可這些年,總在最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出現她身邊。


    也許母親說的對,雖然他有時候看著挺沒有良心,不過多半時候是個文質彬彬又細心溫暖的男人。


    “你要是跟我說謝謝我可是會翻臉的。”


    她這麽正經,王子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的嗤她。


    看她不說話,他笑了笑,“那你進去吧,記得晚上江門鎖好。想要什麽隨時給我打電話。”囑咐玩他看了不說話的蘇非一眼,轉身。


    卻不想,忽然被她從背後環住。


    “謝謝,我知道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對我,我對你的態度從來都算不上好臉色。真是抱歉。”


    王子期有些恍惚,煽情的心蠢蠢欲動。


    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背後已被她一掌拍得要內傷。


    “滾回去吧。明天早上也不用過來了。估計我很早就去趕車,先離開這裏,等找到落腳點我在跟你聯係。”


    “你需要錢吧。”看她愣住,王子期才有些不好意思補充:“我是說,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先借給你,反正我也用不到什麽錢。”


    蘇非不會輕易向別人求情,骨子裏的傲氣和倔強。


    “還好。我也不需要太多錢,再說我找到落腳處絕對會先去找工作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出個門都要別人幫助的人。我有雙手雙腳。餓不死自己。”


    “你”王子期看她堅持也不想強迫說她什麽,隻是隱隱的,忽然更是心疼起她來。


    她母親在他麵前對她,永遠都是雙眼含淚卻又是無比驕傲的滔滔不絕,即使她沒有在蘇非麵前說過什麽。


    “快點回去吧,還是不是男人了,別跟我婆婆媽媽的。”


    “那,要不然你到哪裏了先給我電話,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好給你介紹一些工作,這樣也比較放心安全。”


    “行了,快閃吧。”


    看他走掉蘇非才走入門。


    當然王子期不知道的,是蘇非在他離開後便去換了房間。


    天蒙蒙亮,蘇非人已經來到精神病院。


    知道東方露白,她一個人出來,乘坐了租來的車裏趕往飛機場。


    以此同時。


    黑司耀隱忍的怒火顯而易見。


    當然他不會去懷疑養父養母。而是交代了火焰處理一些事情後隱匿那般消失宗仁視線之中。


    來到s市已經有幾天,在這個陌生而經濟發達的快節奏城市,蘇非最先想做的,自然是一份可以穩住陣腳的工作。


    母親不願意跟她出來,但是同意了投奔遠在他鄉的姨媽那裏暫時居住。


    本想好好休息兩天。順便出去逛逛熟悉環境。


    租來的房子還不錯,價格也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原本她在黑司耀那裏住就可以隨便揮霍他給的錢,不過一般她不會花,隻會轉為私人財產。


    從那次決定去炎情上班,為自己被他拋棄後生活做打算時開始,幸好她堅持了下來而不是整天去揮霍否則像這樣跑出來,身無分文那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王子期是想介紹朋友給她找工作,不過她拒絕了。


    說是要休息幾天。


    如今應該是夏末了?好像有點茫然。


    很久不去關注這些了一樣。


    轉悠著也去問了些正經的公司。卻沒想四處碰壁,連低微的工作之地都百般挑剔,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能從他們眼底和神色談吐之中,捕捉到一些讓她不安分的因素。


    況且,她麵試時候不敢說是獨特而出類拔萃,最起碼沒有他們拒絕時給出的答案那麽糟糕。


    大半天下來,除了跑進跑出麵試得自己麵容僵硬,滿身濕黏濕潤。竟然一無所獲。


    也許是經濟大戰的城市,需要人才比較全麵。


    累得快散了骨頭,沒找到工作她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抬頭望天,兩手一夾,諾大天空在指縫中顯得有些渺小。


    給自己賴上大大笑容,蘇非拖了累得不象話的自己,像丟失魂魄,惦著腳跟子一路顛簸走回來。到租房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整個世界看起來陰沉沉的暗。


    爬上樓梯打開房門,連鞋子也沒脫她整個人眯著眼睛嘟噥一聲,直接撲向小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的幹脆賴床不想起來。


    說來也很奇怪,明明這麽累死人,她一撲下去就覺得臉上黏糊糊的弄實在是不舒服,問候兩句,不情不願爬起來往洗手間摸索而去,燈瞎黑不溜秋的,她也懶得開了,就這樣循著一片朦朧幽光,摸向洗手間。


    清爽一些最好入眠了,什麽都不用想,被黑暗籠罩一陣子就能很快睡著,不是她需要這樣麻痹自己。而是這樣才是最好的安眠方式。


    胡思亂想,她低下頭捧起一汪清水,讓皮膚接觸冰涼水氣,人也清醒了許多。


    透過朦朧光線,蘇非鬆口氣才睜開雙眼往鏡子中的自己打量而去。


    “啊!有鬼呀”


    還沒有好好審核其自己,蘇非這一尖叫可真是經天地泣鬼神。


    就算是累得頭暈腦脹,她此時也能瞬間全都清醒過來。


    一手捂心口,嘴巴驚愕張著合不攏的直直望向鏡子。


    她看到,看到鏡子裏,竟然竟然無端出現了一雙冰冷,射出陰寒幽幽的眼睛,還有那彎彎往上,扯開的諷刺一排白牙,像是野獸,不,應該是更像是魔鬼索命,實在是太恐怖了!


    嚇得呆在原地,她隻能把臉轉向一邊不敢在看,身體被驚嚇得顫抖的她害怕要敢在看,會不會嚇到自己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廚房的格局本來就有些小,現在被這一嚇,她下意識的將臀部望外麵挪去,大腦癱瘓的她最後那一秒防備動作絕對是熟悉了直接運用。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忽然出現的人頭,正是洗手間通往臥室的方向。


    她閉起眼睛在心裏呼喊!打算奮力一衝!她可沒有興趣被在廁所裏變態殺死!


    光是想到恐怖片裏那些洗手間的血實案件,她就頭皮就發麻,滿身冒出雞皮疙瘩,小腿都顫抖的哆嗦著提不起力氣。


    安靜的詭異氣氛讓她身子一偏做出準確的動作。


    沒有像才剛剛起步奔跑,身體被一雙紮實有力的冰冷大手抓住狠狠扭轉,又被逼迫回到了洗手台前,麵頰被背後的手用力一壓,擠著鏡子,涼涼的鏡麵如同她心底震驚的熟悉感。


    心中驚恐,臀部向外才要掙脫。一具健碩溫熱男性身體已緊緊貼往她身後,抵著不讓她動彈。


    這樣熟悉的冰冷窒息,這樣的熟悉的灼熱?力氣?絕對是活人而不是什麽靈異事件?


    可蘇非倒是寧願此時出現的,是靈異,而不是


    “你想做什麽?私自闖入民房是犯法的。趁早給我滾開一邊!否則我可不客氣。”努力控製著告訴自己要冷靜,否則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自然的,也有可能是遇到什麽變態入門了


    雖然可能性是如此的渺小。


    貼著她的男人沒應話,隻是他灼熱大手忽然放肆撫摸入她嬌美背部,指腹曖昧從上往下,挑逗的滑下。


    指尖跳躍之間,這樣讓人完全無法自控的氣息


    感覺熟悉得讓蘇非不禁回想起那群可惡的人,包括那個最讓她不想想起來的人。


    心頭一片憤怒。牙齒一緊,麵頰在鏡麵生生被她的憤怒扭曲不成樣。


    混球!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越想越生氣!她腳跟抬起,狠狠根據自己的第六感踩下去奮力反抗。卻沒想到來人早就預測到她的反抗方式,隻冷漠一笑移開腳,接著把她的身體微微提起,在暴虐的不顧她在反抗往下用力抵壓洗手台上,控製著不讓她起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黑帝的小小禁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養並收藏黑帝的小小禁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