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說了。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我們都還好好的活著相依為命,就是很幸福的事親。”


    “馨兒,媽對不起你。是媽連累了你!”


    “媽,在這麽說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媽不說,不說了,隻要能看見馨兒你好好的就好。”話語忽然生生斷掉。她不可置信望著女兒一張逐漸恢複紅暈的麵頰:“馨兒你不是離開了嗎?是不是又被他們抓回來了。”


    急切雙手顫抖緊張查看女兒,發現沒有什麽傷口這才鬆口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擔憂。


    “是我自己回來的。他昨天來看過媽媽了,對嗎?”


    點頭。“他的確來過,不過”


    “不過什麽?”看著母親,蘇非心跳跳得不規律。


    “其實,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倒是沒有做出什麽事情。還多次提出要送我去好的地方給我們買房子那些事情。不過我害怕是陰謀詭計就不敢答應。他最近過來問的,多半是你的事情。馨兒你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吧?”


    蘇非搖搖頭。以為到母親懷裏享受一時半會的溫暖。


    黑司耀,到底想做什麽


    敖天翔說出那番話,宮上野一口咬定他對她蘇非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特別。現在母親有這麽說


    但若真是如此,為什麽他對她還這麽殘酷無情。


    她忽然明白,卻又更迷糊的不明白了。


    “馨兒?困了就好好睡會吧。”


    掌心溫暖從頭上觸到心底,溫暖得讓蘇非眼眶一熱,握著母親溫暖的大手。


    沒有哭,沒有哽咽,隻有滿心暖暖的感動。


    “傻丫頭……辛苦你了。”歎息一聲將女兒擁在懷裏,無奈的口氣之外滿滿的全是寵愛。


    安撫的輕拍她,怎麽也沒想到馨兒竟然被送到她身邊,讓她有親身照顧她的機會,可這樣的照顧,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這裏每天除了兩餐之外,幾乎是度日如年,她一個半老之人倒還可以存活下去,可馨兒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她可不想讓她的生活她的青春在這裏枯萎。


    “媽,我睡不著,你給我說說故事吧,我好久沒聽你說故事了。”嬌甜超母親揚笑,撒嬌磨蹭這將自己放鬆在溫暖裏。


    眼眶一熱,看著女兒嬌憨甜美的微笑。忽然覺得這麽好的女兒,為什麽他們如此狠心見她拋棄。


    他們真是天底下最眼瞎的父母了


    “媽。”嘟噥的撒著嬌,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嘴角輕輕勾著,蘇非軟軟微笑。沒有了平日裏的冷豔,沒有那個倔強的堅強,沒有那個為了尊嚴和生活將自己隱藏起來的麵具。


    此時的蘇非像個得到父母寵愛的乖巧孩子,令人愛不釋手的心疼。隻想好好嗬護她。


    寵愛的刮刮女兒秀氣鼻子,“傻丫頭,媽咪以後天天給你講故事。”


    溫馨畫麵,美得讓人身心滿足。


    連看著,都是那般的滿足,被那濃濃的溫馨感動。


    黑司耀就這麽望著他們。眼眶擱淺。十幾年從未溫暖過的眼眶,忽然溫熱


    蘇非。我要拿你怎麽辦


    離開精神病院的黑司耀才回到別墅。就迎接到一個意外之客。


    冷眉微蹙,他麵色並沒有因為來人有太多驚訝。僅是抿唇冷淡望過去。


    黑色沙發之間的貴婦人紅唇微啟,尷尬打破僵局,“耀兒你回來了。”


    “有事?”


    冷冷兩個字讓溫心麵子有些掛不住。但她優雅的維持得很好。沒有任何不耐煩。


    “沒有事想來看看兒子算不算理由?”收養他十幾年,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如風。令人折磨不透,也無法放心


    “兒子?”


    黑司耀望著眼前一身紫裙貴婦人,陌生的瞳孔比話語還來得要讓人挫敗。


    “你這是在責怪母親沒有跟你提前通報還是?”他越來越放肆的態度讓溫心不由有些惱火,哼。


    “不,我怎麽敢呢。你們兩老這麽辛苦培養我這個七少。我感激還來不及。”在她對麵坐下,黑司耀的話透著明顯諷刺。


    七少——


    聽起來還真好聽,說白了不過是為他們賣命的另一個身份。隻是比起黑司耀這個黑暗分子身份要光明正大許多。


    “你知道就好。當年為了保護你我們可沒有少吃苦頭。”溫心端了茶杯淺抿。這打著報恩的話倒是讓她找回存在感。呼出來都理直氣壯。


    “那麽?”


    對這個養子坦白眼光溫心愣了下,才緩緩開口:“你身邊那個女孩子。你打算怎麽處理?”


    黑司耀黑眸不悅一眯,“這個不幹你們什麽事情吧?你們想要的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不是?”


    她隻會是他一個人的戰利品,誰也無法從他手上將她奪取半分!


    看她臉色不對,溫心也不想招惹,隻得輕輕一笑:“她當然不是我們的目標和目的,是耀兒你報複對象。隻是,母親覺得耀兒你現在對她可不是僅僅隻有報複玩弄。”


    “這是我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我自己會處理好。”


    “母親知道耀兒會處理好。否則一不小心,可別上了美人計啊。”意味深長看著養子冷酷麵容,溫心優雅放下茶杯。“母親來也沒有什麽緊要事情,就是想跟耀兒提醒提醒,別一時鬼迷心竅把自己逼入萬劫不複境地。”


    “她是我的報複對象。若你們動她半根毫毛,我絕對不會客氣。”冷冷話語回蕩空氣,溫心還是優雅淺笑,“當然,隻要耀兒你不要讓母親和父親失望。一切都好商量。我先回去了。”


    走到門邊,溫心忽然轉頭:“對了耀兒,記得周末去參加陸家舉辦的舞會。”


    “當然。”


    得到他保證,溫心也不在說什麽,踩著高跟鞋消失門邊。


    僵著臉目送養母離開。黑司耀眼角譏諷上挑。


    好一個關切理由。不過是帶著善良麵具給他警告罷了!


    陸家?嗬


    夜色朦朧,若隱若現的月光將天地蒙上一層神秘。


    精神病院簡單小房裏今夜格外溫暖。


    好久都沒有這樣在母親懷裏安睡,蘇非一覺醒來精神好了很多,小臉暈了淡淡動人光澤。一雙眼眸也格外清靈狡黠。


    “非兒醒了。”母親輕柔嗓音暖暖傳來。一轉頭就看到她慈祥麵容上的寵愛。


    心底一暖,蘇非咧開嘴角,撒嬌朝母親嬌聲嬌氣的叫著餓。


    “瞧你這小饞貓小樣。”被母親捏著小鼻子的蘇非咯咯嬌笑。不一會,離開的母親端著香噴噴的飯菜擺入房間裏唯一的小桌子上。


    “哇,好香”蘇非吸吸鼻子,陶醉的叫嚷。


    “比起你的手藝,當然香料。”


    “媽!”不依嚷嚷,一坐下來她迫不及待就夾。


    “去!先洗臉。”


    看著被阻擋的筷子,蘇非砸砸小嘴乖乖洗臉刷牙去。


    小小的房間,溫馨的燈光。濃濃散發著溫暖。


    這或許是蘇非這些年來第一次有了家的溫暖感吧。


    直到身邊母親安靜淺抿,她依舊睡不著,腦海裏翻湧過一幕幕。


    若是當年沒有去拉斯維加斯找母親,沒有遇見黑司耀,此事自己應該會怎麽樣呢?


    望著母親安睡的麵容,心中百感交集,輕輕將母親發絲攏好才發現母親的白發又增添了幾許,心底難言複雜,輾轉著何不上眼眶。


    如果,如果往後可以這麽安靜下去,未嚐不是好事情。


    可,能嗎?


    黑司耀送她來這裏的目的,會隻是這麽好心讓他們團聚?她不信,她再也不信了


    叩,叩


    正想著,房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蘇非警惕皺眉,這大晚上的誰來找她?


    見房裏沒有人應答,門外的人忍不住開口:“我是院長,我有重要情況要跟你們說,如果沒有睡著的話可以開下門嗎?”


    蘇非還是不敢確定,院長有事情難道不會白天來找他們?非要大晚上?還有院長一般不會在晚上出現這裏吧?


    “有人在嗎?”


    門外的院長嗓音提高了些。蘇非看母親翻轉身子似要被吵醒趕緊披衣下床走到門邊。


    “院長有事明天他們再說吧,已經很晚。”委婉拒絕。蘇非並不想開門。


    “莫非你們不信任院長?”


    聽聞門外院長的話蘇非有些過意不去。聯想母親,院長倒是對母親極好的,不管是照顧還是心理輔導,他們都盡心盡力才有母親今日的好轉。給她最好的待遇和照顧,更給她工作,積極安排母親活動。若這麽拒絕他在門外,於情於理怎麽都覺得是她不知道知恩圖報。


    所以蘇非打開了門。五十開外的院長果真是一臉焦急站在了門外。


    “謝天謝地,你總算開門了。”


    “院長?”對一臉感謝天地模樣的院長,蘇非倒是有一些不安感。


    “你是蘇非吧。”打量她兩眼,院長輕問。


    “我是,請問院長到底要跟我們說什麽事情呢?”院長越是這樣,蘇非越覺得不安的躁動。


    “這個”


    看院長支吾,麵露為難讓蘇非越發不安。


    “院長,有事情請直說吧,若這裏不方便我們出去說。請相信我還能清楚好壞之分。”


    院長點頭,兩人往外麵走了一段路才停頓下來。


    夜空灑落幾縷陰影,仿佛風雨欲來的預感。


    “蘇非,不要怪院長狠心,而是迫不得已。”


    看他麵色凝重愧疚,蘇非小手一擰,沒有責怪,隻是疑惑望著他:“這段時間多謝院長照顧母親了。我們是就帶母親離開這裏,不會再回來。若是連累了院長,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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