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黑司耀溫柔的叫她的名字,笑容和吻都甜蜜得動人。可是那種感覺不過才一秒,她就被她粗蠻的撕裂,完全沒有經過吻過她願意不願意,隻為了滿足自己男人的生理需要而對她狠狠索要無度。


    她又不是妓女,他這樣跟要來一個妓女,反正完事給錢,一拍兩散有什麽區別


    心口一疼,疼醒了她。


    身下很柔軟,好似夢中的夢境,四周沁著淡淡的花香,空氣中滿是好聞的味道。有點熟悉,有點眷戀,像是黑司耀殘暴麵具下的味道。


    黑司耀!


    腦中一激靈。蘇非猛的睜開眼。


    粉,淡淡的溫暖粉色在她麵前呈現。屬於少女最喜歡做夢的夢幻。


    這是一個房間,準確說來這是一個裝飾著少女最喜歡的粉色世界。一切都美得不真實。


    她在哪裏


    身子警惕坐起,卻不料那羞人的部分一陣酥麻疼感彌漫。


    一愣,昨夜的激情畫麵入潮水般湧現,麵色滾燙紅潤,卻同時恍惚的記起夢中的情景。


    原來那不是做夢,而是應請應景。


    “叩叩叩”


    敲門聲喚醒她,腦子一片混亂,望著可以看見的拿到門,她忽然有幾分膽怯的不敢去開,害怕門外站著的人是他,或者是陸家大少爺都會很尷尬。


    想想,徹夜狂歡似乎不假,但昨夜明明衣物都被黑司耀撕裂得不完整,她此刻這睡衣什麽的,不可能欺騙自己說是昨夜隻是夢一場


    開不開,都是個必須麵對的問題。


    牙關緊咬,她忍著有些不舒適下床去開門。


    管他是豺狼還是虎豹,總要來臨。


    門打開,門外一股威風佛麵,半張麵具映著冷冷的光芒撲向她的眼。體會起來是如此的難掩失望和冰冷。


    “讓你失望了?”


    溫笑似水,她卻忽然感覺到的全市冰涼。


    沒有應答,她捂緊身上的衣服鑽入被單,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趕我出去了。”對被單裏露出的警惕小頭顱,陸湛樺已經很有耐心了。


    “這是你咎由自取,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將我趕出去。既然是你請來的我,我就有權利理直氣壯這麽對你吼。”話聽起來平波無奇,但蘇非心底卻翻湧著說不出來的疑惑。


    昨夜,昨夜


    昨夜發生的這一切,是黑司耀真的來過嗎?


    “我隻是好心給你送衣服過來,不然你這滿身吻痕可讓人看到不是又要說我陸家大少爺不懂惜香憐玉了。”淡淡溫柔的話讓蘇非心跳如鼓,手腳冰涼。


    不!不對,肯定不會的


    昨夜明明就是黑司耀,而她忽然是如此的迫切想要確認昨夜是黑司耀在跟她,而不是眼前這個臉麵都沒有見過的麵具大少爺。


    當初那也跟敖天翔同床共枕,後來她才發現跟沒有不是敖天翔,那一夜的她根本就沒有**,不過是黑司耀的一個惡作劇想折磨她罷了。


    若這次也是他的惡作劇,她寧願相信這就是黑司耀的惡作劇,否則她豈不是成為一個不要臉的人了


    “出去!”纖手毫不客氣指向門外。


    吃癟的陸湛樺脾氣好得不象話,被她如此冷落責罵還能能笑得如沐春風。不愧是豪門大少爺,什麽情況都能應付自如。真是諷刺!


    “我在樓下等你吃飯。”蘇非別臉,自討沒趣的陸湛樺毫不介意飛吻,吩咐身後的人放下服裝退身出去。


    知道腳步聲消失樓梯間蘇非太拉開被單,深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定是這個男人為了想要耍她而編製出來的。


    昨夜的記憶是這麽清楚,她也沒有什麽不正常,怎麽可能會認不出是不是黑司耀


    即便是昨夜的黑司耀似乎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黑司耀。但


    忍者心底的不舒服和身子的不適,換上月牙白連身洋裝,蘇非簡單梳洗後走下樓。


    猛然間,她似乎記起昨夜黑司耀是開著車衝破了那玻璃牆帶走她。


    就算記憶出錯,若真有那麽一回事絕對不可能在一夜之間被撞的地方能完全修補如初。


    帶著希翼蘇非連步子都輕鬆了很多,一下樓沒有去跟陸湛樺用餐,而是直接奔向大廳。


    然


    望著眼前的一切,心間被什麽東西狠狠戳中。


    完整如初,那道昨夜被黑司耀撞碎的玻璃牆麵根本沒有什麽隕壞,完整得讓她想要一拳狠狠搗碎。


    不可能,這不合理


    “怎麽?對我的落地窗有想法還是你喜歡這個地方?”身後一暖,是陸湛樺溫熱的氣息將她禁錮起來。


    不自在扭開身子,蘇非沒有應答他的話,而是戒備望著他,“昨天夜裏難道我錯過什麽嗎?”


    沒有點明,蘇非並不想自討苦吃。


    “沒有,請相信昨夜我們之間過得很愉快,雖然你一度讓我很傷心的叫著什麽耀”


    “你騙人!”蘇非扭開身子,背影僵直而倔強。


    坐蓐餐桌,蘇非吃得很不淑女,甚至可以用市井小民不堪入目吃相來比擬。


    若是換作別人,陸湛樺一定命人將她拎出去。


    “你在生氣?”


    試探的口氣換來蘇非打湯飛濺起來的湯汁,落在他昂貴襯衫上的湯汁鮮明得讓他皺眉。這一件襯衫可是價格不菲。


    “看不慣你滾遠點!”


    實在被他的眼光看得很窩火。蘇非動作更大。隻看得不遠處的仆人蔓延嫌棄。


    嘴角一勾,陸湛樺在笑。


    “還有你的人,那眼光還能在明顯一點?想鄙夷我的話盡管大膽罵出來,我就是一粗蠻的小賤民。狗改不了吃屎。”不隻是吃相,臉自己的形象蘇非都不想顧及了。


    “如果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就能讓我趕走你,可就想錯了。”


    “啪”


    不說還好,一說蘇非猛的站起身子,那筷子廢掉,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陸湛樺的臉,拍打出一道淺淺的紅色痕跡,附近的仆人都生氣的尖叫。一副恨不得衝過來將她大卸八塊才甘心。


    “誰要走啊。這裏是我蘇非打工一輩子也住不進來的地方,豪華舒服,還有著人給我隨便使喚,包吃包住還不用給錢。多好,我為什麽要離開去外麵遭罪受?”


    看她說得理直氣壯,陸湛樺有這麽一瞬間覺得這樣的讓他舒服多了。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覺得特別。


    “那你就暫時住下來,我要去上班。”


    “喲,你還用上班啊,直接找幾個美女去搞搞辦公室戀情不就行了。還上班,都什麽年代了,你們有錢人不就是這麽犯賤嗎?”


    那高高上揚的小臉充滿鄙夷,話裏行間的小樣冷豔而流裏流氣的諷刺。可愛極了。


    轉身,沒有應答,陸湛樺上樓換衣服。


    直到將他送走,蘇非才冷著小臉一屁股坐下。眼神滿是說不出來的憤怒!


    昨夜的事始終縈繞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昨夜是她將陸湛樺堪當成了黑司耀


    墨軒。黑司耀別墅內


    “少主,今天是不是該過去給老爺夫人請安了?”黑焰站在書房外提醒著沒有打算回去的少主。


    “回去又如何,不過是他們索取的工具,你當真以為他們會介意我會不會回去?除了他們要的東西我偶爾失手他們會大發雷霆外,他們叫我回去無非就是弄個冷場。”


    冷漠嗓音低低沉沉。沒有半分人情味。


    當年他和弟弟身份被替換,跟隨他們到國外開始訓練那日開始。他就隻是一個他們手中擺弄的玩具。


    至於他不會傻宮上野和景流白,隻是因為他們替他和弟弟受理十年殘忍的生涯。


    想起宮上野,他眉峰皺起。


    景流白倒是還好,除了身份


    但宮上野一直都得他怨恨有加,恨他剝奪他的一切權利。而事實卻也是如此。


    “最近天翔有沒有好好在學校?”整理著袖子,他漫不經心問身邊的的黑焰。


    “小少爺最近在學校過得不錯,老實本分在準備考研做衝刺。”


    “汪樂樂跟天翔的關係弄清楚了嗎?”扣好白色襯衫紐扣,他敲敲光亮的黑色皮鞋尖,一邊整理一遍問。對天翔的交友對象他是沒有權利約束,但他有權利知道誰是不適合配他。


    “他們的關係目前還沒有進展,隻是”


    看黑焰支吾,黑司耀也整理好黑色西裝,挺拔身軀一轉,從容不迫走走出去。


    “隻是什麽?你說就是。”


    “小少爺好像喜歡上了蘇小姐。”黑焰低頭,終是把話說了出來。


    腳步一頓,黑司耀皺眉,一言不發徑直上了車奔馳而去。


    黑焰望著車遠去,淡淡歎息轉身轉被少主交代給的事情。


    拉風的勞斯萊斯停留在夏熠辦公室大樓下。


    若是沒有猜錯,他現在已經是參加一些公事處理了。


    夏熠是個大忙人,忙著整日坐在辦公室後麵無聊。當然這通常都是在沒有任何案情和大師處理的時候。


    精致的灰色西裝和淡銀色領帶將他儒雅高貴氣質襯得恰到好處,中分的發和金絲眼眶看起來十足的公式化。


    優雅坐入辦公桌後麵的他一接電話,那冷漠的‘下樓’兩個字讓他有揍人的驚愕,不過這就是黑司耀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豈能不了解。


    一走出大樓就望見一身商務黑色西裝,俊美絕倫的黑司耀半倚車頭,冷漠麵龐被淡淡縈繞的煙氣籠罩,幾分邪魅,幾分明目張膽的拒人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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