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添…”,身旁的唐薛瑤痛心又沮喪的望著他,認識他這麽長時間,他這個人總是一副不正經、邪氣的模樣,好像對什麽都不在乎,為人從骨子裏的冷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誰那麽落寞,“你還是…想開點吧”。覔璩淽傷


    明添嘴角若有若無的冷冷牽引了下,助手申祖皓握拳咳嗽了聲,“我去把那群私底下不工作議論的人教訓一頓”。


    “不用了,讓她們說吧”,也許是昨晚沒睡好,明添覺得頭很沉,“她今天可總算來公司了”。


    “好像是要和劉製片談新片提前上映的事”,申祖皓說道。


    “我去她辦公室趟,你們去忙吧”,明添抬腿往樓上走梔。


    “申大哥,你有時間多安慰下明添吧,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怪難受的”,唐薛瑤囁嚅的說。


    “放心吧,我相信等過些日子他就會振作起來的”,申祖皓拍拍她肩膀,無聲的歎息。


    辦公室的門沒關,劉製片、姚總監都在,明添不用敲門便走了進去樣。


    麵朝著門口的傅青槐首先發現了他,兩人相視,她有些片刻的尷尬,畢竟自打她和淩茂灃的事公開後,記者們就總喜歡拿明添和淩牧瀟說事,而且這幾年很多人都以為她和明添在交往。


    “喲,今天怎麽有空來公司了,我還以為你都不打算要公司了”,明添陰陽怪氣的冷諷著走到辦公桌前,斜坐在上麵。


    傅青槐心情好,當做沒聽見他話裏深層的意思,隻笑道:“我剛在和陳製片他們商量打算把原本在年底上映的賀歲大片《再見,洛杉磯》提前在十一月底上映”。


    “就是你結婚的那天”?明添語氣絲毫不帶一絲溫度,“行啊,看不出你長本事了,連自己結婚都要利用,想為你在公司拍的最後一部影片劃下完美的句號是嗎”?


    “明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一再的冷諷劉製片和姚總監多少也察覺了不對勁,“難道青槐要離開公司了”?


    明添冷笑的盯著傅青槐不語,卻是默認了。


    傅青槐有絲懊惱,她認真的跟別人聊東,他救喜歡說西,“是,我是考慮要退股,但是並不打算我會離開公司,你們知道這兩年來,我坐著千嬉總裁的位置,每天忙得跟打仗一樣,有時候一天好幾個城市的飛,婚後我隻想閑暇時候拍拍戲,照顧好家庭,可以多抽點時間陪陪老公和孩子,我還是千嬉的導演,但我想辭去總裁的職務”。


    “這事事關重大”,劉製片也姚總監對視了眼道,“公司到今年才算真正在圈內立住了腳跟,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軌,明年還有兩部電影和兩部電視劇都在籌備中,青槐,我介意是再留兩年,離職的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


    “其實總裁的位置我本來也不是很會勝任,這幾年表麵上是我坐鎮公司,其實大部分都是得明添私下指點,我相信我離開後他能管好公司的”,傅青槐淡淡笑說。


    “我看你根本也不是想顧家,你無非就是想天天跟淩茂灃黏一塊”,明添麵色黑沉,咬著牙根,“傅青槐,以前你多大的誌氣啊,還說要拿奧斯卡,現在淩茂灃一回來,你就隻剩這點小誌向”。


    “請你聽清楚,我隻是離職總裁的位置,我依然是公司的導演”,傅青槐戳著桌麵嚴肅的聲明。


    “額…我們要不要先暫時避一下”,劉製片看氣氛不對勁,先起身道。


    “不用,劉製片你們坐吧,正好我今天來也要把請柬送給你們”,傅青槐打開皮包,從裏麵取出三張紫色請柬。


    劉製片和姚總監齊齊看了下明添難看的臉色,才接過去,翻開看了看,笑道:“做的挺可愛的嗎”?


    “這都是阿灃設計的”,傅青槐幸福的笑道。


    明添卻眯著請柬冷哧了聲,“不過是在旭升度假酒店,我還以為是香格裏拉或者去馬爾代夫那邊結婚,在來一個客人包機接送呢”。


    傅青槐知他不鬱,又在找碴,也懶得同他計較,倒是劉製片聽不下去,“這個不是婚禮辦得比較緊嗎,去香格裏拉或者國外那些地方起碼得提前一個月準備,旭升酒店也不錯啊,哎,上回我也去那參加朋友的婚禮,別說,辦得很盛大”。


    “不會啊,我認識馬爾代夫那邊酒店經理,隻要有錢,就算你下興趣要結婚,他都能辦得妥妥當當,還是海底結婚哦,比這個…”,搖了搖手中的請柬,麵露挑釁,“起碼要浪漫幾十倍,依我看,這個淩茂灃根本就沒什麽錢,不過我聽說她媽可是國際畫家,哎,怎麽辦婚禮辦得就這麽寒酸了”。


    傅青槐饒是脾氣再好簡直也聽不下去了,她知道淩茂灃為了這場婚禮幾乎是把他在國外的股票、基金全都套現了,她也想簡簡單單辦一場就算了,可淩茂灃不願意,他一點也不想委屈她,也不接受她的錢,他的心意怎能一再被人這樣侮辱,“茂灃確實沒你有錢,可他才二十四歲,明添,你二十四歲的時候若是結婚能給你女朋友一個這麽大的婚禮嗎,要我說清楚嗎,我記得你二十四歲的時候連名都沒有出,還隻是一個徘徊在二三線的演員,更何況我並不認為這場婚禮寒酸,旭升是整個c城最大的酒店,更何況結婚場地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就算隻是我們公司對麵找家三星級的酒店我也願意結婚,我也不怕笑話”。


    被他一番搶白,明添氣的臉色僵硬,姚總監忙打圓場笑道:“好啦好啦,青槐,你也知道明添他一向把你當親妹妹一樣,他會說那些話純粹都是太關心你了”。


    傅青槐緩了口臉色,坐進皮座椅裏,“劉製片,我查過檔期了,今年年底的賀歲檔大片有六部,國外還有兩部大片引進來,到時候難免一場血戰,與其如此倒不如幹脆把我們的影片提前上映,正好最近因為我的婚事鬧得轟轟烈烈的,早點上映說不定票房還會高一點”。


    “宣傳都還沒做完你就趕著上映了”,明添又忍不住道:“而且你知道你和淩茂灃的事鬧得你最近名聲有多差嗎,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受到一小部分的支持就覺得你們的愛情轟轟烈烈的能媲美白娘子和許仙了吧,哈”。“我的婚禮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記者到場,再加上那一天又是我電影上映,還有比這兩件事更受關注的嗎”,傅青槐真心覺得跟他說話累,“我昨晚也和幾位主演聯係過了,他們也很支持,劉製片,這件事麻煩你去調辦了”。


    “行,知道你最近婚禮忙,到時候我肯定在你婚禮上大吃一頓犒勞我自己”,劉製片給姚總監使了個眼色一同離開了。


    傅青槐把文件收進包裏,手腕上忽然一緊,她抬頭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一怔。


    “你真的決心不坐這個位置了”?明添恨不得捏斷她雙手,讓她結婚那天帶不上戒指,“你其實是為了躲我對不對”?


    傅青槐平靜的注視著他,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明添,如果我一直坐著這個位置,我總會覺得咱們倆之間好像拷著一個手銬,你沒辦法解脫,就像現在,我不記得我們從什麽時候開始每次對話你都要冷嘲熱諷,這樣真的沒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連朋友都不想做了,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給我請柬參加你婚禮”,明添緊掐著充滿褶皺的請柬,“我終於懂了,隻要淩茂灃回來我什麽都不是了”。


    “你是,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好朋友”,傅青槐捂著心口道:“但也隻是好朋友,明添,我和淩茂灃的事已成定局,你自己看開點吧,今天茂灃公司有事,我約了陶子要和旭升度假酒店的經理談談婚禮置辦的事情”。


    傅青槐抽回手臂,提著包走出了辦公室,出門後給陶梨打了個電話,兩人在停車場碰了麵,一同開車去旭升度假酒店。


    “哎,剛聽說明添在你辦公室鬧了”,陶梨一片八卦的表情。


    “你消息可真靈通啊,還沒有十分鍾的事就傳到你耳朵裏了”,傅青槐白了她眼,“是姚總監那個大嘴巴跟你說的吧”。


    “哎喲,誰讓咱們是閨蜜呢,跟我嘮叨嘮叨也沒什麽,不過他其實主要是想問你要退股的事”,陶梨說著頗為惆悵的道:“說起來當年明添也是因為你才參股的,你如今說不做就不做,換我也沒法子接受”。


    “明添這個人占有欲太強了,你不是感覺不到”,傅青槐光想想便覺得透不過氣,“跟他能走一輩子的女人,必須是那種愛他愛得能容忍一切、包容一切,脾氣溫和大度的女人”。


    “我早看出你跟他不合適,是他自己想不明白”,陶梨笑了笑。


    兩人去度假酒店看了會兒,主要是前兩年才開發的酒店,依山傍水,環境清雅,而且宴會廳配有各種高科技視頻、音響燈光等先進設備,裏麵又是歐洲的裝修風格,有豪華客房、有別墅。


    經理早就做了一份詳細的婚宴布置圖給他們瞧,“淩總之前跟我來過電話,說想要在晚上辦露天婚禮,我們設計的這份布置圖是在草地上用鮮花包圍成一個心形的場地,到時候你們就在裏麵舉辦婚禮,等婚禮結束然後再放煙花”。


    “聽著好像蠻美得,哎喲,怎麽辦,我都有點希望你們明天就結婚了”,陶梨摟著傅青槐胳膊略顯激動的道。


    經理笑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或者哪裏需要改進的可以提前給我們商量”。


    “我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傅青槐拿了份複印的布置圖回家,夏思羽立刻跑過來擠著和她看布置圖。


    傅青槐將大概的布置效果畫麵告訴她,夏思羽聽得滿臉羨慕,“嫂子,你真幸福,到時候煙花一放一點很美吧,不行,以後我也要這樣結婚”。


    “你結婚肯定能弄得更漂亮”,傅青槐忍俊不禁打趣,“不過現在就想到結婚,你也太早點了吧”。


    “這叫提前準備”,夏思羽嘿嘿的笑,“對了,你們的婚房是怎麽準備的”?


    傅青槐臉皮一熱,婚房淩茂灃是決定在酒店訂套別墅共度浪漫的一夜,可是先前他問酒店經理,對方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訴她,說是淩茂灃不讓她說的。


    “嫂子,你怎麽不說話了,婚房一定更浪漫吧,洞房花燭夜…”,夏思羽曖昧兮兮的搖著她胳膊。


    “我也不知道啦,經理說還沒設計出來”,傅青槐麵紅耳赤的推開她手臂,“我肚子餓了,去做飯了”。


    “到時候我要鬧洞房”,夏思羽在後頭起哄。


    晚上陶梨打電話過來問她想要什麽樣的新婚禮物。


    傅青槐想起和淩牧瀟結婚時,陶梨送的那些結婚禮物簡直叫她心驚膽顫,連忙道:“不用了,反正你不是會打紅包嗎,要是覺得錢太多了沒地方花可以把紅包打大點”。


    陶梨“呸”了聲,“上回你結婚宰了我一個大紅包,現在又結婚,我要是多你這麽幾個玩得好有老結婚離婚的朋友,我早破產了”。


    “小氣”,傅青槐吐槽,“隨便你送什麽,隻要別又送那些什麽性感睡衣就好了”,想當初,陶梨是送了她整整一箱子的性感睡衣和丁、字褲一大堆,當時那麽大禮包送她新房裏來,她拆了老半天,幸好當時淩牧瀟不知道,不然她窘都窘死去。


    “你個悶***女人”,陶梨低笑的哼,“別人不了解我還不清楚,你骨子裏喜歡的很,隻是不好意思罷了”。


    “誰喜歡了”,傅青槐氣的臉色發紅,“別以為我是你”。


    “你就裝吧,對了,上次在北京我送你的那套睡衣穿了沒”,陶梨問道。


    “我沒穿啊,你別笑得那麽變態”,傅青槐熱著臉道,“我警告你,這回不許再送那種東西了,不然咱們絕交絕交”。


    “好啦,我不送了,我肯定送你點有意義的”,陶梨嘿笑的掛斷電話。


    傅青槐對著電話嘀咕了兩句,一抬頭,猛見淩茂灃不知何時回來了立在門口嘴角勾笑的看著她,“和陶子姐在講電話啊,什麽送那種東西啊”。“沒什麽”,傅青槐低頭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今天拿了酒店婚禮布置圖回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今天經理早和我說了,主要是看你覺得怎麽樣”,淩茂灃脫掉上麵的毛衣,露出裏麵的黑色背心。


    “挺好的,不過…”,傅青槐好奇的抬起烏黑的眼瞳,“新房你是怎麽弄得,經理說讓你別告訴我”。


    淩茂灃挑眉笑了笑,嘴唇說不出的邪魅,“那你想知道嗎”?


    傅青槐看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裏一跳,酡紅著臉轉開去,“算了,我還是不想知道了”。


    “這種東西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隻有到時你親眼看到才能感覺得出了”,淩茂灃笑著倚到她麵前的桌上,低頭湊在她耳畔低語,“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訂的是有溫泉的別墅,晚上party後玩累了可以一起在裏麵泡溫泉,當然…還會在裏麵做一些有趣的事”。


    傅青槐隻覺耳畔的酥麻一直傳到心坎裏,雙腿忽然發軟,脖子也紅透了。


    “你這個樣子真好看”,淩茂灃摸了摸她鼻梁骨,眼神逐漸熾熱,“弄得我都有點想…嗬,不過今晚還是算了,婚禮在即,還是先讓你好好休養身體,免得你在婚禮的那晚吃不消”。


    傅青槐雙腿再次一顫,天啊,什麽叫吃不消,為什麽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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