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隻是心情不好…”,傅青槐像是沒聽到般,繼續喃喃自語。殩齇玕傷


    明添愣了下,低頭看她顫動的羸弱睫毛,滋味複雜的問道:“為什麽心情不好,終於嫁給了淩茂灃,新電影票房又破了三億,你應該是最高興的時候”,難道是她和淩茂灃的婚姻出了問題。


    該死的,如果真如此,他當初根本沒必要退讓嗎。


    “我…我是怕…”。


    “你這樣抱著我的妻子好像不好吧”,冷暗冰沉的聲音從後方飄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槎。


    明添抱著她轉過身去,淩茂灃穿著一身駝色大衣俊碩挺拔的朝兩人走來,湛黑迷人的雙眸染著黑霧,臉色在明亮的燈下亦是掩藏不住的微微發黑。


    周圍安靜了許多,明顯已經有不少人將視線投注在她們三人身上。


    “把她給我”,淩茂灃皺眉看了眼醉醺醺的女人,朝明添伸出雙臂榮。


    “她不開心,我現在很懷疑你究竟能不能做好她的丈夫”?明添不動,邪佞的眉冷冷的挑起。


    淩茂灃愣了愣,她不開心?她為什麽又不開心了,明明中午的時候還把她哄好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明添,你現在這樣抱著她,對她名聲不會有好處,落在別人眼裏,隻以為我們二人在爭搶女人,最終名聲受到傷害的還是她”。


    明添眉目微僵,猶豫片刻,還是嘴角含笑的把傅青槐推向她。


    “謝謝,我帶她先走了”,淩茂灃報以禮貌一笑,橫抱起走出了宴廳。


    “我不走,我還要喝…我還能喝很多很多的酒…”,傅青槐呻吟的在他臂彎裏晃動,雙手不停的在他胸前錘敲。


    淩茂灃冷著臉把她抱上保時捷裏,她不安份的爬起來,他壓住她,低頭替她係上安全帶,“安靜會兒好嗎”?


    她朦朧的眼望著他突然眨了眨,癟起小嘴,像個幾歲的小孩子,倒也真安靜了下來。


    淩茂灃歎了口氣,回到小區時,他抱她下車時,發現她眼角邊都濕了。


    他怔忡,替她擦幹淨淚水,把她抱回屋裏,她雙手死死吊住他脖子就是不肯放開,忽然嗚嗚的趴在他懷裏哭起來。


    “你到底怎麽了”?淩茂灃一陣頭疼,他今晚陪著那群老頭子喝酒,喝得太陽穴一股股的發脹,“乖,別哭了好不好,我給你去泡杯牛奶”。


    “我不要”,傅青槐揪緊他衣服,打了個飽嗝,醉容滿麵的小臉突然露出痛苦的模樣。


    他暗叫不好,胸前就被她吐得一塌糊塗。


    “我的毛線衣…”,還沒穿幾次就被她給毀了,醺然的酒味撲鼻而來,淩茂灃痛苦的閉上雙眼,把她推開些,脫掉身上的外套和毛線衣。


    她被推開了,立刻又朝他胸膛黏了上來。


    “你別過來,我身上髒死了”,淩茂灃起身躲遠點,她趴在床邊上看了會兒,突然朝他撲過去,抽噎起來,“我知道…你煩我…所有男人都跟淩牧瀟一樣…總有一天你也會開始不愛我…過個一兩年我們也會分開…我好怕…為什麽…婚姻那麽複雜…難處…我該要怎樣…才能讓你永遠愛我…”。


    淩茂灃愕然,看她精致的妝容哭的一臉模糊,睫毛上的妝容劃開,這裏黑一團,那裏黑一團,好不狼狽。


    “你成天到底在想什麽”?淩茂灃歎了口氣,安靜的覆上她腦袋,“我們不會分開的,我會一直愛你”。


    “…騙人…騙人…”,她又打了個嗝,繼續吐,吐完後虛弱的囈語,“陶子說…男人都是塗新鮮的,要永遠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伎倆…她跟我…說了好多…我還是不會…其實她說的…我都懂…我好怕…你會像淩牧瀟…一樣離開我…我好不安”。


    淩茂灃哭笑不得,但瞧著她的視線忍不住發澀。


    “我不想…跟你吵架…跟你吵架好累…好難受…”。


    “你不在…我也好想你…怎麽辦…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喃喃低語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趴在他光潔的胸前慢慢的睡著了。


    他凝視她許久,低頭親了親她臉上的淚水,“你不需要用任何伎倆,我的心也早被你栓的死死的了,對不起,是我給你的安全感還不夠”。


    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她是如此的脆弱敏感。


    明明三十歲了,該是成熟的時候,可在感情方麵卻比他還要幼稚。


    看來第一次的婚姻還是給她帶來了很大的不安。


    “青,我到底該怎樣…才能讓你完全的相信我呢”,他輕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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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的感覺特別的難受,傅青槐第二天醒來時,頭重、嗓子啞。


    她眯開眼睛,愣了下,這不是在自己房間裏嗎,昨夜什麽時候回來的。


    連忙望向旁邊,身邊安靜的像沒有人睡過,她用手摸了摸那邊厚厚的被窩,很涼。


    他昨晚又沒回來嗎,可是自己身上的睡衣是誰換掉的,連內衣也脫了,內褲也換了…。


    她心尖隱隱的發燙,呆躺了下,她爬起來找到自己的手機,九點鍾了,有明添的兩個未接來電。


    她回撥過去,“明添,你早上打我電話有事嗎”?


    “你睡醒了”?明添低沉的聲線中蘊含著一絲遲疑,“淩茂灃…沒對你怎麽樣吧”?


    “他能對我怎麽樣”,傅青槐莫名其妙,卻也感覺到不對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不記得了嗎”,明添暗自思量,他還以為淩茂灃回去肯定會她發火啦。


    “記得什麽”?


    “不記得就算了”,明添幹脆的掛斷電話,倒弄得傅青槐一顆心不安極了。


    呆坐起來半天怎麽也想不起昨晚發生什麽事,又急忙打給陶梨,“陶子,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我是怎麽回到家的”?


    “唔…這麽大早打電話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陶梨一副還沒睡醒的口氣,“當然是淩茂灃來接的你啊,不過他來接你的時候你個好家夥醉的稀裏糊塗死抱著明添不撒手,哎呀,當時淩茂灃那臉色黑的跟炭一樣”。


    傅青槐心哆嗦,“你還是不是朋友啊,怎麽也不攔著我”。


    “你自己主動賴上去的,難道我還死命去扯,唉,不跟你扯了,我還要繼續睡覺”。


    “喂,陶子…”,傅青槐越喊越沒底氣。


    以淩茂灃的性格看到那一幕八成會十分生氣,怎麽會這個樣子,早知道昨晚就別喝那麽多酒了。


    傅青槐煩躁的甩了甩淩亂的長發,隨手套了件厚厚的棉襖下樓。


    “媽…”,客廳裏靜悄悄的,佟靜也不見蹤影,可能是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緣故,胃裏翻騰的緊,很想吐,腦袋也不舒服。


    “你媽在樓下亭子裏和幾個老太太閑坐”,淩茂灃身係圍裙,兩手端著雪白的碟盤從廚房裏走出來。


    “起來了,吃早餐吧”,淩茂灃隨手把碟盤放桌上,碟盤上精致的擺放著兩個心形的煎雞蛋,另一邊上放著兩塊三明治和吐司。


    “這是…你做的”?傅青槐忐忑不安的看著他,俊美的容顏上笑顏和煦,好像不見怒火。


    “簡單的做了點,快坐吧,我去給你衝杯牛奶”,淩茂灃擦擦手說道。


    “噢…我還沒梳洗,我先上去刷牙洗臉”,傅青槐反應過來忙又反悔了樓上,梳洗完後下樓,他牛奶也倒好了,安靜的坐在餐桌上,拿餐刀給吐司抹花生醬。


    “你今天不要上班嗎”?傅青槐坐到他對麵,脫去了圍裙後,露出裏麵咖啡毛線衣,好像無論他穿什麽衣服都是非常好看的。


    “你吃完我就去”,淩茂灃薄唇勾出一抹溫柔的弧線。


    傅青槐怔了怔,難道他是特意等著她一塊吃早餐的?


    為什麽會這樣,他不是應該怪她嗎,怎麽反而突然對她這麽好了。


    “那個…昨晚…我喝醉了,醉的特別厲害”,傅青槐低頭咬著三明治吞吐的解釋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看的出來”,淩茂灃眼神帶著點苦澀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喝醉了才會抱著明添的,事實上我可能以為他隻是個柱子”,傅青槐繼續道。


    “我知道,我們既然結婚了,我就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淩茂灃伸出大手覆住她手背,“青,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嗯…”,傅青槐臉頰緋紅,頭快垂到了下巴上,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問道:“我昨晚…應該沒胡亂說什麽吧”。


    “沒有,什麽都沒說,你被我抱回家後就睡了”,淩茂灃笑了下,“隻是…吐得我全身都髒了”。


    “真的嗎”?傅青槐尷尬不已,天啊,怎麽在自己愛的人麵前弄得形象全無,他肯定覺得很髒。


    “是啊,你其它地方不吐,偏愛對著我胸口吐”,淩茂灃玩味的擠了擠眼,“下次不準再把自己喝醉了”。


    “嗯,下次我還是少喝點酒”,傅青槐像個聽家長話的孩子老實的點了點頭。


    “吃雞蛋吧,這是我特意為你煎的”,淩茂灃指了指旁邊的餐盤。


    “你煎的外形蠻好看的”,看著那麽大顆愛心,傅青槐心裏悄悄泛起甜意,“以前練過吧”。


    “還好啦,隻要有個這樣形狀的鍋底就好”,淩茂灃看到她吃著自己煎的雞蛋,眼底也不禁流露出笑意,“青,昨天的事…你應該不生氣了吧”?


    “不氣了”,傅青槐搖了搖頭,還有比早上起來吃著心愛的人為自己做的早餐更開心的事嗎,昨日的不安也少了許多,現在的她很確定他愛自己,“老公,謝謝你啊,昨晚抱我回家又幫我換衣服”。


    “你是我妻子還用得著說謝謝嗎”,淩茂灃會心一笑,“別光顧吃雞蛋,牛奶要趁熱喝”。


    “嗯”,她連忙端起牛奶杯,喝了幾口下去隻覺胃裏很不舒服,有點想吐。


    淩茂灃看看手表,迅速的把吐司解決完,“時間不早了,我早上還有會議,我得去了”。


    “嗯,那快去上班吧,別陪我了”,傅青槐趕緊道。


    淩茂灃隨手拿起椅上的黑色皮夾克穿上,走到她麵前,俯身,烏黑的眸近在咫尺的凝視著她,“我也想多陪你一會兒,但是前陣子辦結婚酒還有度蜜月積累了很多工作,這段日子有點忙你體諒一下,我答應你,晚上我會盡量早點回家的,還有,老婆,我愛你”。


    輕啜的吻落下來,她以為是蜻蜓點水,直到他帶著花生醬香甜味的滾燙大舌挑進來時,她心跳發麻的仰起頭,每當他舌尖細膩的劃過她唇齒時,她的心便安定上幾分。


    從他的吻裏,她依然感覺他是那麽愛她。


    這樣真好,她閉上雙眼,深情的陶醉在他吻裏。


    “老公,我也愛你”,纏綿的一吻畢,她雙腮似火的輕聲道。


    “你的梳妝台上放著昨天買給你的道歉禮物,等會兒記得去看”,淩茂灃再次親了親她唇瓣,灼熱的氣息盡數吐在她臉上,“想我的話可以跟我發信息”。


    “好啦,我沒那麽矯情啦”,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她,低頭幫他把皮衣拉鏈拉好。


    “我走了,早餐要乖乖的吃了”,淩茂灃淺笑的離開了家門。


    空曠的大屋裏突然靜下來,傅青槐連忙“咚咚咚”的跑上樓,精致的迪奧紙盒裏撞著一條藍色的圍巾。


    “嘟嘟”的短信突然進來,她點開短信:還記得我第一次送你禮物是一條絲巾,青,我永遠會像最初一樣愛你。


    她偷偷一笑,把圍巾披在自己脖子上,膚色意外的合適,站在落地鏡前照了又照。


    那些不愉快不知不覺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中午時分,佟靜回來做飯,瞧她那副滿臉幸福的模樣便忍不住訓道:“以後晚上少喝點酒,一個女人家的喝那麽多酒像什麽話,昨晚吐得那麽厲害,虧得是茂灃,要換成別的男人早嫌棄了”。


    “好啦,媽,我以後再也不喝了”,傅青槐笑眯眯的,“媽,這是茂灃送的圍巾好不好看”。


    “好看,他送什麽都是好看的,他對你倒還真的好,明明昨晚那麽晚才睡,早上還起來非得給你做早餐”,佟靜笑著進了廚房。


    中餐母女倆煮了三個菜,傅青槐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你就給我喝碗湯”,佟靜道:“別餓出胃病來了”。


    “媽,再吃我要吐了”,傅青槐連連擺手,“我沒胃口”。


    “莫不是懷上了吧”,佟靜疑惑的道,“我看你最近好像也胖了點”。


    “媽,怎麽可能,醫生早說我很難再懷上的”,傅青槐無語道,老人見風就是雨。


    “說你很難也沒說不能懷啊”,佟靜更加來了精神,“今早樓上那個張太太還跟我說,她有個侄女也是醫生診斷說很難懷上,也去做了幾次人工授精,都失敗了,兩口子沒辦法隻好領養了個,結果過了七八年,她侄女突然就懷孕還生了個大胖小子。


    傅青槐聽她這麽一說,也來了點小小的期盼,“說起來我這個月月經好像還沒來”。


    “那敢情好,說不上是懷上了”,佟靜樂的飯都不吃了,“幹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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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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