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凝鑽進了一輛車的副駕駛,將包包隨意的丟在了座位上,“走吧。睍蓴璩傷”


    李煜倫詫異,“這麽快?”


    沈伊凝閉上眼,正心煩著呢也懶得解釋……許久後,她才睜開眼,側過身看著他比女人還好看的側臉,“陪我回趟錦城吧。”


    “今天?”李煜倫不自覺稍稍提高了音調,“你哥不是不讓你回去嗎?他不是說不報仇,沒臉去見你爸爸……”


    “他是他,我是我,”沈伊凝的眼角有些脹,有些酸澀,“我隻是想爸爸了……轢”


    李煜倫仍舊勸阻道,“可是你回去有危險啊。”


    沈伊凝有些不屑,“我們晚上偷偷的去墓地,你們家那群人也不會那麽無聊,去墓地守著殺我吧?”


    李煜倫伸手揉了揉額角,他真心不喜歡被她劃成李家人那一列,“其實,他們到不敢明目張膽的怎麽樣,隻是……我和你哥其實擔心的都是廈芷薈。聽說這兩年她精神有點不好,要是遇見她……她可能會比三年前還bt。糝”


    “不有你陪著我呢嗎?”沈伊凝討好的去抓他的胳膊,“有你保護我,我就不怕了……她再怎麽變態,也打不過你啊。實在不行,咱就報警唄。”


    李煜倫歎了口氣,“就怕你看見她心軟……”


    沈伊凝心中一痛,閉上眼睛不準備再說話,許久後,她又轉過身憤憤不平道,“小煜,你有沒有恨過你家裏?不過就是幫我一下,他們就把你打成那樣……簡直就是牲畜不如!”


    李煜倫嘴角泛起苦澀的笑,“若是我說,從小就恨他們,你信嗎?”


    沈伊凝一愣,隨後點的點頭,“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你小時候和家裏好像真不太好。你們家那群人,貌似都喜歡李瑞澤那個人麵獸心……物以類聚!”


    李煜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調侃道,“你要早點看清多好,也省的我欺負你那麽久了。”


    沈伊凝不滿的嘟起了嘴,“什麽跟什麽呀,你欺負我還是我的錯了?”


    李煜倫可不敢和她爭辯,搖了搖頭,“沒有,是我的錯。我隻是看不慣,任何一個對他好的人,尤其是你。”


    沈伊凝歎了口氣,“這麽看來的確是我的錯了,從前被豬油蒙了心,瞎了眼……看他衣冠楚楚,卻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他從前是不是也欺負過你?”


    李煜倫沒有回答專注的開著車,在一個紅燈的路口停下後,他才難以啟齒的說,“其實……其實,我爸爸並是他二叔,是他爸。”


    沈伊凝當即吃驚的瞪大雙眼!


    李煜倫握著方向盤的手關節發白,“我五歲那年,爸爸出場去了外地……家裏的傭人把我從幼兒園接了回來……我拿著自己畫的全家福,準備上樓拿給媽媽看……結果……結果……嗬嗬……很髒對不對?”


    沈伊凝伸手將他的右手握在手裏,並不想安慰。他們兩個其實是同類,身上那些傷口是為了提醒自己記住仇人的,並不是為了博取同情的,“小煜,我們偷偷回去,你說我哥會不會發現?”


    李煜倫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於是心領神會的回應道,“每年今天……他都不出房間的,你忘了?”


    沈伊凝撅著嘴,故意抹黑何向陽道,“我當然知道那些,隻是何向陽那個臭嘴巴,會不會去告狀?”


    “那叫上他一起吧,他也好久沒回去了。”


    ——枕上歡——


    晚上7點,錦城。


    沈伊凝、李煜倫,何向陽三個人在離市郊的一家賓館辦理了入住,三個人的房間挨著,沈伊凝住在中間。這裏離墓地很近,吃過晚餐後,沈伊凝就在他們何向陽他們兩個的陪同下,去祭拜。


    到了墓地已經是快晚上九點,漆黑黑的有些陰森可怖。他們三個人打著手電筒,把沈伊凝護著在了中間。大約走了5分鍾,終於到了記憶裏的位置時候,走在最前麵的何向陽突然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啊——鬼!”


    沈伊凝嚇得一抖,好在李煜倫後麵護著著她,“是人……好像是……”


    沈伊凝這時候也看清了那從地上站起身的人,不禁撇嘴,“不就是一個衣冠禽獸嗎,哪裏來的鬼?!大驚小怪。”


    這個時候,何向陽也看清楚了那人,當即氣憤的破口大罵,“我靠,李瑞澤你特麽的閑的蛋疼是吧?大半夜到這裝鬼嚇唬小爺,小爺明兒就送你去當真鬼!”


    李瑞澤像似沒聽見他們罵他一樣,向沈伊凝走了過去,“一一,你終於肯見我了。”


    何向陽想也沒想的將他攔住,“我想有件事你需要搞清楚,小凝兒可沒說要見你……幾年沒見,你這臉皮越發的無敵了。”


    沈伊凝抽抽嘴角,心想李瑞澤不會是每年的今天都在她爸爸的墓地等她吧?李家的人可真夠變態的了,她爸爸都去另一個世界了,他們還來打擾他安寧。


    “不包括我……”


    沈伊凝耳邊傳來一聲委屈的哀怨,她驚詫不已,丫的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她不過剛想想……她壓低聲音小聲的嘀咕,“你還是他們家的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


    “喂喂喂,”何向陽不滿的回頭大罵,“我說你兩個有完沒完?我這幫你們對敵,你們兩個卻又耳語上了!小心小爺不陪你們玩了,放這變態過去咬你們。”


    天色太黑,看不清楚李瑞澤的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沈伊凝心想今兒她是來祭拜她老爸的,可不想在這裏大吵大鬧,於是上前一步,拍了拍何向陽的肩膀,“向陽,你和他去停車場那邊吧……這邊有小煜陪我就行了。”


    “好,”何向陽會意,扯著李瑞澤便走。


    李瑞澤用力甩開何向陽的手,“一一,我們談談好嗎?”


    沈伊凝眉頭緊擰像他方向走了一步,“李瑞澤,我不希望以後你再來打擾我爸爸……你滾出去!……何向陽,這麽多年你都白練了?連個他你都拉不出去?!”


    何向陽縮了下脖子,他這不是沒得到動手命令嗎?想要他來硬的,早說啊。


    “不用了,”李瑞澤頹然的轉身,“我自己走……在停車場那等你。”


    ——枕上歡——


    沈伊凝和李煜倫來到墓地停車場時候,已經是10點多了,並沒有見到李瑞澤的影子。想來,是何向陽想辦法將他弄走了。


    走了就好,沈伊凝懶得去問是用什麽辦法。她上車就靠在李煜倫身上閉眼,疲憊的樣子略顯憔悴。每年的今天她都是如此,因為那些曾經的痛苦記憶與刻骨的仇恨都比平時重了幾倍。


    ……


    回到賓館,沈伊凝衝個了熱水澡就上了床,可是腦袋疼得厲害,根本睡不著。她下床翻開包包去找止痛藥正準備吃,手機鈴聲卻響了,是何向陽。


    沈伊凝蹙眉接起電?話,“喂?這麽晚了,什麽事?”


    “伊凝,我頭疼,你那有止痛藥嗎?”


    沈伊凝一愣,這麽巧?隨後聳了下肩,或許她想多了。她每年5月到7月的晚上,都經常頭疼,每到她爸爸的忌日,她寶寶的忌日,都會更加的嚴重。想來,大家都知道,止痛藥她是常備的了吧?


    “有啊,”沈伊凝輕聲應道,“我找給你。”


    “好,我這就去你那取。”


    “恩,敲門時候時候名字,否則我不給你開。”


    “ok!”


    ……


    沈伊凝掛了電?話便拿著藥在門口等著。大約一分鍾後,傳來了連續的敲門,“當當當……伊凝,開門……”


    “好,”沈伊凝應著,將門打開,正要將藥遞出去,卻突然一怔……隨即她條件反射似得,想要將門快速關上,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將門推開,擠了進來。


    “何向陽,你這個……唔唔……”


    沈伊凝的話還沒罵完,她整個人都被拉進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懷抱,堵上了嘴,被動的抵在門上。


    “哢噠”的一聲,門將裏麵房間與走廊隔絕。站在走廊裏的何向陽想著剛剛沈伊凝的臉色和沒罵完的那半句話,縮縮脖子。明兒,有他受的了。


    ……


    沈伊凝瞪著雙眼,不停的掙紮,卻被越壓越緊。


    程燕琛看著她眼裏那弄弄的恨意,心中驀然一疼,幽深的鳳眸裏盡是傷痛。他一手堵著她的嘴,一手將她兩隻不安分的手固定。他蜻蜓點水般,憐惜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寶貝,我好想你……”


    沈伊凝心中冷笑,眼裏盡是嫌棄和諷刺!他都和別人訂婚了,還跑這裏說想她?他當她是什麽了?他以為她還是當年那樣傻?用她則來,棄她則去?!


    程燕琛看著她嫌棄的表情,心中疼痛不已……他知道她很他,就想他自己恨自己那樣。他將手從她嘴上拿開,在她大罵他前,唇將她的櫻唇堵著,將她所有的憤怒都吞入腹中。


    他的吻根本不似吻,太過用力太過瘋狂,像似把這幾年來的思念全部傾注其中,讓沈伊凝一時間難以抵抗,難以掙紮!……許久後,她終於狠下心來,在他的唇上用力咬去,濃濃的血腥彌漫著兩個人的口腔,他仍舊不肯放開她。


    許久,沈伊凝的呼吸開始有些不順暢,頭痛欲裂。剛剛的止痛藥她還沒來得急吃呢,這個變態是要虐死她的節奏啊!她心中一狠,趁著他最投入的時候,左膝蓋抬起,向他腹下用力一頂!


    程燕琛反應極快,迅速化解了她的攻擊。不過卻也同時從那個讓他沉迷的嬌唇上離開,“寶貝,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沈伊凝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聲音極致冰冷,“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程燕琛臉色轉黑,不顧她反抗,抱著她就扔到了床上,然後自己壓了上去,“寶貝,說謊可不好。”


    “你放開我!”沈伊凝拚死掙紮,“你這樣到底算什麽?嗚嗚……你別讓我恨你!滾啊!滾——”


    程燕琛心疼的輕吻這她的淚眼,“我不走,你現在已經恨我了,我不介意再多一點。那樣,你就永遠和我撇不開關係……寶貝,不要再說趕我走的話,好不好?這麽久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沈伊凝覺得他簡直是混蛋!她想他,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他碰見她,竟似不認識一般……當她終於決定要放棄了,他有來找她!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個禽獸!禽獸不如!


    “程燕琛,你究竟想怎麽樣?背著你老婆,和我偷情?……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當萬人唾棄的小三,”說到這時候,她水盈盈的淚眼滿是央求的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是在控訴他。


    程燕琛臉色一寒,氣息都瞬間冷得可怕,“她不是我老婆,我老婆隻能是……”


    “你們家的事我沒興趣聽,”沈伊凝慌張的打斷他的話,那些甜言蜜語,她再也不想聽,“你今天來究竟有什麽事?有事就快說,沒是就快滾……我頭疼,沒精力和你周?旋!”


    提到頭疼,程燕琛鳳眸裏的心疼更深,他猶豫了一下從她身上起身,“乖乖的躺在,我幫你拿藥。”


    沈伊凝迅速的從床上坐起,正想下床,將他趕走,卻被他一個冷冽的眼神給震住了。他那個警告的眼神太過可怕,讓她心都不禁的一顫。


    程燕琛拿來水和藥遞給她,聲音極致的溫柔,“以後乖乖的聽話,否則……”


    “否則什麽?”沈伊凝不屑的冷笑,“程先生,你當你是誰啊?想管我,你夠資格嗎?……謝謝你幫拿藥,你可以走了。以後最好不要再見了!再見到我,就是你倒黴的時候了。”


    程燕琛眉宇間迅速升起了怒氣,握緊的雙拳關節發白,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你就那麽不想在看到我?”


    沈伊凝斬釘截鐵,“是!”


    程燕琛周身的怒氣徒長,眼底都因為憤怒泛起血色……片刻後,他所有的氣勢又逐漸的降了下來,隻剩下一片溫暖柔和。他從她手裏接過水杯,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聲音似帶著傷痕的落寞,“我當初離開,是被逼的。我後來沒找你,是怕他們繼續的對付你……寶貝,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再過兩年,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他們還能在一起嗎?沈伊凝心中在試問自己,也許從她寶寶從她身體裏流掉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所有牽絆就該斷了!隻是她不甘心,仍舊執著了3年。


    想到這,沈伊凝覺得應該謝謝他,謝謝他在見到她時候,假裝不認識的冷漠……沈伊凝不再理他,自顧自的躺了下來閉上眼,蓋上被子準備睡覺,“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走的時候幫我關一下燈,謝謝。”


    程燕琛一手放入兜裏,用力握緊那個陳舊的手機!那手機裏,有她這幾年來發給他的短信……最新的一條是上周五:我再也不愛你了。


    他今天來,本是想質問她為何三年都等了,為何就不能再多等等他?可是,她說的對,他一天還是別人的未婚夫,他就沒資格對她噓寒問暖,更沒有資格質問她。


    沈伊凝側躺著,閉著眼卷曲在被窩裏,就似一隻受傷的小貓。見到他,心裏不激動是假的,心裏不恨也是假的……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和他糾纏下去了。若是他現在離開,那麽從此他們再無牽扯……若是他留下……那就不要怪她了!


    感受到床上坐著的人起身,聽見那極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伊凝心中絞痛,他就這麽輕易的就離開了?果然,認真的人還是隻有她一個。終於,他替她關了燈,在黑暗降臨的那一刻,她淚水如泉湧。


    不愛她,為什麽來招惹她?!程燕琛,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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