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美人娘娘,王上吩咐您喝了這碗藥,這是緩解初-夜疼痛的藥。夾答列傷”


    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遞了過來,擺在了柳月玲的眼前。


    柳月玲笑吟吟的接過了那藥,輕輕的吹了幾口,這就一飲而盡,雖然有些苦,但她心裏依舊是高興的。昨夜,她可是如願以償的將身體獻給了蘭莫邪,他雖然狂野,瘋狂的要了她一整夜,但被愛的人占有,感覺是那麽的好。


    亦欒已經一早就讓人去喚雲蘿取來了新的衣裳,柳月玲昨夜穿來的衣裳已經被撕爛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心疼。


    當柳月玲受封為玲嬪,並且賜居慶元宮的消息傳遍後宮的時候,這後宮可是炸開了鍋榛。


    這些年,伺候蘭莫邪的女人太多,大多是幾夜恩寵後膩了便忘了,就算是有幸晉封,也用不了多久便因為犯了錯而被廢,因此目前宮中除去了兩位貴妃,位份好點的也就隻有柳月玲了。


    宮人們紛紛猜測,柳月玲便會是繼青璃專寵的女人。


    而粉黛在獲悉了那些小道消息之後,第一個想法便是趕緊回去告訴娘娘腋!


    *


    青璃才收到賢福宮送來的今夜參加禾貴妃生辰壽宴的名單,粉黛又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將宮裏的那些話兒一股腦的都告訴了青璃,看的出來,粉黛是真心的擔憂的。


    是個明眼人就知道,青璃如今不受寵,李秀禾又有孕,王上那一腔熱情總得有個人來承受,這麽一來,柳月玲就上位了,慶元宮原本是華太妃居所,華太妃在先王生前還是很受寵的,因此賜了座華麗的慶元宮,如今柳月玲入主,倒是頗有這個意頭。


    青璃不管柳月玲是如何上位的,究竟是蘭莫邪翻了她的牌子,還是按照小道消息說的那般是說動了誰,總之,柳月玲昨夜為蘭莫邪侍寢了。


    平日好姐姐好妹妹的稱著,而某些時候竟然要共侍一夫,青璃便更加不屑起來。


    縱使那男人好的人神共憤,但她也不可能再要了。


    青璃完全沒有反應,粉黛倒是急的直跳腳,在一旁說:“娘娘啊,若是這樣下去,玲嬪的風頭會蓋過娘娘的,到時候她再懷上了子嗣,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青璃淡然的將名單放在了一旁,說:“沒事兒,你不用急,雖說這宮裏的女人都想著要上位,但本宮無所謂,也沒有興趣和她們爭搶什麽。夾答列傷”


    “可是……可是……”粉黛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了:“娘娘若是不給王上好臉色,這麽下去或許王上會真的生氣的,娘娘當年也是從冷宮走出來的,娘娘最是知道了,那地方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萬一再次被貶,真是無法想象。”


    粉黛這一提,青璃倒是想起來了,冷宮的日子她是沒有真切的體會過,但是,那冷宮的日子璃美人體會過,在那裏住著的都是沒有了王上眷顧的女人,她們過著寒酸的生活,不論什麽都要爭搶。


    若蘭莫邪不高興了要將她打入冷宮,她也無所謂。


    反正從宜蘭苑出宮,或是從冷宮出宮,路線也沒有太大不同,這蘭宮的地圖她早就爛熟於心。


    “好了,你去準備夜裏去禾貴妃壽宴的衣裳吧,不用太豪華,也不用太簡樸,尋常就好,顏色要喜慶點。”青璃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粉黛倒是真心的想讓自家娘娘奮進點,一路扶搖直上,可是她倒真是越發的淡定了。


    粉黛歎口氣,轉身去為青璃挑選衣衫了,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不能疏忽大意。


    *


    傍晚,賢福宮內又是一派熱鬧景象。


    因是李秀禾的生辰,這對李秀禾來說可是雙喜臨門。


    這一回不似上回,蘭莫邪的身旁多加了端太後與玲嬪的位置,奢華的宮殿內,一切美的恍如仙境。


    無數豪華的宮燈將一切照的看起來有些不真實,蘭莫邪高高在上,不時與玲嬪禾貴妃說話。


    青璃在粉黛的攙扶下像模像樣的請過安後,就去了自己的位置,而蘭莫邪隻是很禮節的回應了她的請安,隨後又與玲嬪打趣聊天,直接當她無物。


    粉黛心裏可是難受壞了,想當初,王上對璃貴妃娘娘那是虛幻溫暖寵愛有加,如今,王上看她,眼中沒有了任何的熱度。


    粉黛真的很怕,聽說娘娘從前在冷宮過的很不好,也因此才有了這虛弱的身體,她很怕終於有一天,娘娘又會被打入冷宮。


    與粉黛不同,青璃倒是一點也不憂心,她坐下後打量了柳月玲兩眼,柳月玲今日打扮的甜美極了,一副可口小女人的姿態,她那臉上泛著幸福的光,在於蘭莫邪說話的時候,那滿眼的都是幸福。


    而李秀禾,她化了個濃妝,與她平日的妝容有很大出入,紅唇欲滴,胭脂也打的有些多,她靜靜的坐在那,不多說話,隻是望著蘭莫邪微笑著。


    那笑很勉強,除了緋玉,沒人知道此時李秀禾在硬撐著。


    明明是那麽美好的場景,可她卻得忍著,一腔的苦悶無處發泄。


    似乎一切風平浪靜,青璃沒有察覺到會有什麽不同。


    晚宴盛大,那些上等的歌舞伎在殿中熱舞,宮廷樂靡靡,青璃倒是真對這些無感,每次晚宴就是這麽個套路,古人可真是無聊。


    飯後,青璃正準備琢磨個身體不適的理由提前退場,風無涯就來了。


    自回宮後,青璃是第二次見著風無涯,他依舊俊逸,一身白衣飄渺,整個人帶著幾欲登仙的範兒來到了蘭莫邪的眼前,恭敬的鞠躬請安。


    似乎是提前有什麽安排,蘭莫邪見著風無涯來一點也沒有意外,反倒是可以擺出了和煦的微笑,對風無涯說:“國師的祈福儀式已經準備妥當了麽?”


    青璃這才想起來,今夜還有個祈福。


    “回稟王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臣下已經在賢福宮的池子旁搭建了登高台,將各位娘娘們抄寫的經幡都懸掛好了,接下來,隻需要一位福澤深厚的娘娘來為禾貴妃以及腹中的胎兒祈福便可。”風無涯說話總是那麽的淡定,飄渺的好不真切。


    “好,很好,秀禾,你去登高台上接受祝福吧,再由國師選一位福澤深厚的內命婦為你祈福。”蘭莫邪眼神溫柔的望向李秀禾,他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按照風無涯的話做。


    端太後見著風無涯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心裏欣慰極了,催促李秀禾說:“禾貴妃,你身子不便,讓丫頭們攙扶你去吧。”


    李秀禾點點頭,微笑的起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風無涯,風無涯眼底的鎮定讓她相信一切都已經計劃妥當。


    她這就故作不放心的問一句:“國師,你準備選誰為本宮祈福呢?”


    邊說著,她放眼就掃著那一堆女人,偏偏沒有往青璃這兒看。


    青璃略顯心煩,她方才就該走了的,看這個架勢,又要耽擱一陣去參觀什麽祈福的儀式了。


    風無涯清清嗓,高聲道:“請禾貴妃娘娘放心,祈福自然要選個福澤深厚的人,記得臣下曾經說過,璃貴妃娘娘就是,這宮裏,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得聽此話,青璃這就起身對蘭莫邪一福,道:“臣妾如今傷勢未愈,並不適合,還請王上另作挑選!”


    搞笑,讓她給那女人祈福?當她是婢女麽?


    青璃並不準備給她祈福,但蘭莫邪並不這麽打算,他隻是笑笑,語重心長的說:“不過是個祈福的儀式,難道璃貴妃你嫉妒禾貴妃有孕,才不願意?”


    靠,他在說什麽?


    第一次青璃望著蘭莫邪的目光帶了幾分怒火,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存心要讓她難堪?


    “怎麽會呢?禾貴妃姐姐可是臣妾的好姐姐,臣妾何德何能嫉妒她?”青璃皮笑肉不笑,說。


    “不會就好,璃貴妃你性子豁達,就去為禾貴妃祈福吧,不要讓本王和太後心煩,更不要辜負了你禾貴妃姐姐。”他已經打定主意,就要讓她去了。


    “璃貴妃,同為後宮姐妹,今日又是禾貴妃生辰,你就去吧。”端太後有些不滿了,附和著說。


    青璃真是光火,好在隻是祈福而已,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她,若是堅持不去估計又要說她嫉妒李秀禾了,也就隻能應下。


    “是,臣妾這就隨禾貴妃姐姐去祈福”


    出發祈福之前,緋玉遞上了一塊碗藥,對李秀禾說:“娘娘,今日的保胎藥該喝了!”


    “本宮差點忘了。”李秀禾接了過去,仰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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