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什麽換?你有這個心,不如去想想怎麽勾-引王上!本宮如此悉心的調教你,可是你竟然這麽不爭氣,你說說,你有臉叫本宮姐姐麽?!”李秀禾氣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甩在了緋玉的臉上。叀頙殩傷


    緋玉不是沒有挨過打,但這一巴掌,挨的著實心痛。


    在李秀禾的眼中,一切都是旁人的錯。


    她之所以會淪落到如此境地,是青璃那賤人的錯,而她這般賣力的調教緋玉,一定可以複寵的,可蘭莫邪對緋玉並不感興趣,不過是傳召她侍寢過一次,這事兒就草草的了了。


    一定是緋玉不夠努力,一定是緋玉不夠好,所以她才不能將李秀禾從困境中解救出來軺!


    一切的一切,都怪緋玉!


    李秀禾自小不是性子暴躁的人,她雖長在小戶,可卻始終因身份高貴而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從沒對任何人出過手,對緋玉一直親密有加,就連大聲苛責緋玉的時候都罕見,而此時,李秀禾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緋玉挨了李秀禾這一巴掌,並沒有反抗,她服侍李秀禾成了習慣,不管她如今身份好歹也算是個主子了,緋玉也不敢與李秀禾對著幹,她隻是垂著頭捂著臉,大氣都不敢出俺。


    李秀禾打了這一巴掌,可心中並不解氣,她瞧著緋玉這順從的模樣,心中更是有氣,緋玉總是這個溫吞樣子,對待宮人倒是跋扈不少,卻沒有這樣的底氣去與後宮爭寵,李秀禾真是越想越氣,她已經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境地。


    她仿佛能預見青璃回宮後的瘋狂,如今就連個柳月玲都敢欺壓在她的頭上,難保青璃回來,不會讓她過得更加生不如死。


    李秀禾心中又驚又怕,又氣又急,加之這秋燥,情緒這般劇烈起伏著氣的大口吸氣,忽的鼻內一腥,大滴的鼻血跌了下來,染得胸襟前一片紅。


    李秀禾意識到自己竟然流了鼻血後注意力總算是從青璃的事兒上移到了這件事上,忙慌亂的吩咐寢殿伺候的人去請禦醫來。


    緋玉是了解過的,這個時辰沈蓮舟應該是在尚賢宮內為王上換藥,她偏就讓人去請沈蓮舟了,旁的禦醫都不要,自打李秀禾小產後蘭莫邪根本就沒有踏足過賢福宮,若是能激起蘭莫邪的同情,或許他還會想起李秀禾一些來。


    不求他能親臨,哪怕是派人來捎句話,也是好的。


    去跑腿的宮人得了緋玉的指示,這就趕緊去尚賢宮請沈蓮舟了。


    *


    蘭昭國邊界,已是秋涼。


    夜裏有些涼,青璃睡著的時候被子備的薄了些,翻了個身就被凍醒了。


    她睜眼在黑暗中躺了一陣後,決定起身。


    這幾日日夜兼程,著實是有些累的。


    青璃起來點了燈,披了件衣裳,這就走出了帳篷。


    帳篷門前守衛的侍衛立即給青璃請安,青璃給他們了一個笑容,這就往兵營中的空地走去,那兒生了火堆,烤烤火暖口酒喝倒是不錯。


    今夜的月兒挺圓的,算著也該到月中了,這一出來,也半個月了。


    青璃挑了個地方坐著烤火,讓下屬暖上了一壺水酒,這心中就計劃了起來。


    其實,這出兵乾墨皇朝真不關她的事兒,她一個要走的人,也沒有必要去攬這樣的功,可一想著蘭莫邪因她受傷,又被乾墨皇朝欺負,她就忍不住要替蘭莫邪出頭欺負回去。


    也罷,他是因她快送了命,而她也收拾了乾墨皇朝還給他這個情分了,今後,她才能走的幹脆利落了,互不相欠的感覺很好,她從不喜歡欠誰的情分。


    當然,被她順走的銀票青璃不覺得有什麽不好,反正蘭莫邪那麽有錢,順點也不是問題。


    青璃睡不著,也因這真的離開了心中倒是記掛蘭莫邪的,司馬寧每日接的宮裏來的線報都說蘭莫邪身體不錯正在逐漸痊愈,可這終究是沒能親眼見著,心裏總是擔憂。


    好在很快就能回宮了,青璃認為,隻要自己見著了身強體壯的蘭莫邪,或許這心中的擔心就會放下,她就可以毫無束縛的離開了。


    青璃暖著酒,喝了一些,等著微醺好眠。


    “璃娘娘,這麽晚,還不睡麽?”司馬寧忽的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青璃的身後,依舊是那樣毫無感***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明日一早還得趕路回宮呢。”


    青璃驀然回首,但見司馬寧站在身後,一襲黑衣被夜色襯得格外鬼魅。


    司馬寧雖不如蘭莫邪那般好看,但也算是個帥哥,青璃笑笑,說:“夜裏有些冷,被子備的薄了點,你也來喝點吧。”


    說罷,青璃讓屬下再去取個杯子來。


    司馬寧倒不是什麽扭捏作態的人,這就點頭,在青璃身旁的沙地上盤腿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熱酒。


    幾口下肚,也確實暖和了不少,司馬寧長歎一聲,感歎道:“璃娘娘,很快就要回宮了,心中想念王上吧?”


    被人忽然問這樣的問題對青璃來說還是頭一遭,她沉默了一下,這就回答說:“還好吧,惦念他的身體,也不知他的傷如何了。”


    上回見著了蘭莫邪的傷口,隻是個小小的傷竟然潰爛得如此致命,她始終心有餘悸。


    司馬寧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說惦念蘭莫邪的身體,這也算是惦念王上了,有一個疑問在司馬寧心中始終解不開,而這次,他與青璃並肩作戰出生入死,就算為人臣,也好歹算是生死交了,司馬寧忍不住想要替蘭莫邪問出那個他們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其實娘娘是喜歡王上的吧?王上同樣深愛娘娘,為何娘娘不願留在宮中,而是身子一好便想離開呢?”這是司馬寧近來最為困擾的一件事,也是蘭莫邪最為困擾的事。


    話雖是問出了口,但司馬寧並不指望青璃一定會回答,青璃總是這樣,沒誰能猜得出她在想著什麽,她本身也不是多話的人,更不是會主動去對誰坦誠心事的人。


    青璃倒是對司馬寧這個問題頗感意外,還以為司馬寧這樣的鐵血男兒會問問她是如何習得武功什麽之類的問題,而他卻問了這麽一個八卦的問題。


    才倒進嘴裏的熱酒頓時失去了辛辣醇香的味道,在青璃百轉千回的心思下,一切都顯得索然無味,而一切的一切,在百轉千回後,丟去了那點惦念那點牽掛,說出口的話卻是這般決絕:“對於我來說,蘭宮中的生活並不合適,我本不喜歡在女人堆中爭風吃醋,榮華富貴也不是我所愛所求,所以,我想離開,去過更加自由的人生。”


    她前世過夠了風口浪尖上的生活,這一世,隻想平平淡淡,找到那麽一個自己愛的人,恰好他也愛著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麽一說,司馬寧倒是能夠理解了。


    過去他一直覺得青璃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借著王上的寵愛為所欲為,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才知道這位外表清冷嬌弱的女人實際上是個冷靜強大的人,她敢率著幾十人潛入乾墨皇朝的皇宮手刃乾墨皇朝的皇帝,下令顛覆乾墨皇朝,就足以證明她不僅膽大包天,也有膽大包天的本事。


    盡管手段不算格外光彩,但畢竟有乾墨皇朝不光彩在先,這麽做也沒有什麽。


    她既然是這樣的女人,又怎麽會輕易受人管製,願意屈身人下?


    她自有更廣闊的天空,任意翱翔。


    司馬寧舉起了酒杯,要敬青璃一杯,兩人一碰杯,司馬寧真心的對青璃說:“璃娘娘,不論娘娘做出了如何選擇,今後何去何從,若是有需要用著臣下的時候隻需說一聲,臣下自然是萬死不辭!”


    青璃碰杯,抿了一口,詫異道:“你倒是有趣,為何忽的說出這番話來?”


    “娘娘此次收拾了乾墨皇朝,實在是大快人心,為蘭昭國邊界的百姓帶來了莫大的福音,臣下敬重娘娘,因此才有這番話。”司馬寧是真心的,他自小被蘭莫邪訓練成最冷酷的暗衛,除了蘭莫邪,他本不該對誰再效忠,而這次,他願意對青璃立下這個承諾。


    青璃倒不覺的自己還有什麽時候需要勞煩到司馬寧,但見他說的如此認真,青璃也就欣然接受,不做扭捏的婉拒了:“好!有你這句話,我青璃也不當你是屬下看,交了你這個朋友!”


    再次舉杯,青璃敬這份一份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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