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的木盆裏麵裝著洗不完的衣衫,在這種冷天裏,那些女人的手凍得如胡蘿卜一般,因李秀禾的到來,有人偷懶抬眼多看了她一眼,就有小太監揮著鞭子抽打起來,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睍蓴璩傷


    李秀禾隻知道冷宮中要做粗活,可沒想到這裏卻是這樣的模樣。


    在她心驚膽戰之際,就聽見一個女人破口大罵:“喲!你這個小賤人,這都什麽時辰了才來報道?皮癢癢了是嗎?!”


    那粗獷的吼聲中氣十足,囂張的喊著,李秀禾不用順著這聲音去尋,就見著一個嬤嬤叉著腰一臉怒色朝她走來。


    自小還沒人敢罵過她是賤人,這嬤嬤竟然這麽罵她?轢!


    李秀禾咬著下唇,望著那嬤嬤不知如何是好,雖懂寄人籬下的道理,但從主子一夜之間變得還不如奴才,這種轉變她還是適應不來的。


    李嬤嬤可最是討厭那種動作不夠麻利的棄妃了,這樣她會很煩,原本就是更年期心煩,一見李秀禾站在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心中就火大,李嬤嬤上前照著李秀禾的左手臂就是一擰,一邊怒罵:“小賤人,沒聽到本嬤嬤叫你麽?你還傻乎乎的站在這裏做什麽?你想找死啊!”


    李嬤嬤可不是什麽善茬,這一家夥擰了下去,疼的李秀禾火辣辣的倒吸氣,才想回嘴,就被相較李秀禾而言更為身強力壯的李嬤嬤給一把拽住了長發,就往一間房裏麵拖拽走簫。


    任由李秀禾尖叫掙紮,但李嬤嬤也沒鬆手,笑話,當她李嬤嬤在這冷宮是白混的麽?


    當李秀禾被李嬤嬤拖到了小屋內鬆手的時候,李秀禾那一頭保養得當的秀發已經被李嬤嬤暴力的拖拽得硬生生的掉了一大把下來,李秀禾來不及惋惜,就被李嬤嬤一把按在了桌上對她動手動腳開始檢查。


    這被打入冷宮的棄妃都要被李嬤嬤搜身的,一來,是看她們有沒有私藏什麽違禁的東西進來,二來,若是搜出了什麽值錢的東西,嘿嘿,她也好揣進自己的口袋不是。


    李秀禾被野蠻粗暴的按著摸遍了全身,李嬤嬤唯一的收獲就是在李秀禾的脖子上找到了一塊金鑲玉,二話不說,這就一把扯了下來。


    李秀禾倒不是心痛這一塊玉佩,這是小時候生辰麗太後送的,是她最舍不得的東西,因此,玉佩被奪,李秀禾趕緊就上去搶,一麵大喊:“還給我!你還給我!這是麗太後賞賜的!”


    李嬤嬤這會兒可不認什麽麗太後的名兒了,麗太後都已經死了三年多,這李秀禾又是個棄妃,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出來說句什麽公道話的,因此李嬤嬤不耐煩的推開了幾近瘋狂的李秀禾,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給本嬤嬤放老實點!你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啊?”


    “還給我!”李秀禾捂著臉頰,委屈的眼淚就湧了上來,她從小可從未被人揍過,現在這火辣辣的一巴掌,宣告著她下半生的苦難開始了,死死的盯著那玉佩,她眼裏唯有保住那玉佩的決心。


    她發瘋一樣衝上去,李嬤嬤這就將李秀禾一把推開,李秀禾一下沒站住腳,這就一下摔倒在地,李嬤嬤上去就是幾腳踹過去,踹的李秀禾蜷縮著身子不敢反抗為止。


    冷冷的看著地上蓬頭垢麵的李秀禾那狼狽的樣子,李嬤嬤這就將玉佩對著光照了照,露出一個貪婪的笑容:“不錯不錯,這玉佩晶瑩剔透一看就是上品,上麵鑲著的金子也值點錢,小賤人你是不知道宮規還是怎麽的?這進冷宮的都不許帶上這些值錢的東西,這玉佩,本嬤嬤幫你好生收著!”


    說罷,李嬤嬤將玉佩塞進了懷中,這就對李秀禾訓道:“今後你就是本嬤嬤的人了,做事麻利點,嘴巴甜一點,別總是端著個貴妃的架子,你現在可不是什麽貴妃了,沒誰待見你!”


    李秀禾咬牙,恨恨的瞪著她。


    直到這個時候,李秀禾才知道自己活著究竟有多麽的可悲,她空有一個尊貴的身份,當這身份都不複存在的時候,她什麽都不是。


    連一個冷宮的掌事嬤嬤都能對她又打又罵,奪走麗太後贈給她的生辰禮物,她有心反抗,卻實在無力。


    眼淚唰唰的往下落,李秀禾覺得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


    她好後悔,就算蘭莫邪並不愛她,至少也不會這般對付她,可是她錯了,蘭莫邪在意的中的重點根本就不是她有了誰的孩子,而是她對青璃下手了。


    若是她不對付青璃,或許現在她還能假模假樣的做一個貴妃,不會淪落到冷宮受這個罪!


    李秀禾緩緩的爬了起來,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事已至此,她就算怨天尤人也無濟於事了,此時唯有順從,不然,將會招致更多的打罵。


    “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本嬤嬤說話你沒聽見嗎?你耳朵聾了?!”見李秀禾那一副磨磨唧唧的樣子,李嬤嬤這心裏就火氣蹭蹭的大,這就要去擰她的耳朵。


    李秀禾趕緊躲,沒讓李嬤嬤給擰到,也因學乖了,這嘴裏就不住的討饒:“嬤嬤,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見她是真怕了,還跟乖巧的收起了哭哭啼啼的模樣,將眼淚擦幹了,李嬤嬤這就鬆口氣,看來這李秀禾算是識相,今後應當也不用她時常調教。


    “識相就好,本嬤嬤稍後會給你安排好住處,你把包袱留在這兒檢查,你去院子裏麵洗衣服去。”李嬤嬤又將目光放在了李秀禾的包袱上,她現在就希望那包袱裏麵還有點什麽好處。


    李秀禾咬咬牙,這就默默的垂頭去院子內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


    風無涯與端太後商議好了秋季祭祖的事兒,端太後也已經讓人捎話出去讓娘家的人安排幾名高手,這就催著風無涯去向蘭莫邪請示著手置辦祭祖的事兒。


    因此,當蘭莫邪與蘇摩耶在午後花園中欣賞新進宮的幾名樂師演奏蘭昭國時下流行的音樂的時候,海公公就上來稟告,說國師來了。


    蘇摩耶還從未聽說過蘭昭國有國師,至少,在他多年前拜訪蘭昭國的時候是沒有的,這就興趣大起,問蘭莫邪:“蘭昭王,從未聽說貴國還有國師,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大約,有半年了。”蘭莫邪說,他故意旁敲側擊的加上了一些別的信息:“想來也是本王與青璃大婚的時候封得國師,那陣子蘭宮中陰氣重,發生了不少奇怪的事兒,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才從宮外尋了名智者來。”


    好吧,他就是故意東拉西扯的,就是要告訴蘇摩耶,青璃是他的妻子,拜過堂成過親,誰也別想覬覦。


    蘇摩耶先是點點頭,隨即就聽明白了蘭莫邪的弦外之音。


    蘭莫邪這話,可不是專門說給他聽得麽?


    原來,這青璃是蘭莫邪明媒正娶回來的,就算沒有位份,仍舊是蘭莫邪的結發妻子。


    蘇摩耶頓時覺得這蘭宮有點亂,蘭莫邪今早上才頒布一道聖旨將一個結發妻子打入了冷宮,並且列出了一堆的罪狀昭告天下,而另外一個結發妻子吊兒郎當的到處走,沒有任何的位份不說,還得替蘭莫邪打仗……嘖嘖,這蘭莫邪的情感生活還是有些複雜的。


    不等蘇摩耶對蘭莫邪的婚姻發表任何看法,蘭莫邪就很自顧自的咂了下嘴,說:“誒?敖夷王這般驚詫是為哪般?難道,敖夷王不曾聽說青璃是八抬大轎抬進宮嫁給本王的嗎?”


    這種酸溜溜充滿醋意的話語讓蘇摩耶幹笑幾聲,故作釋然的回答:“原來如此,本王還不知這件事,因此昨日得罪了她,還不知她會不會在心中怪罪記恨本王……”


    “敖夷王請放心,昨夜,本王已經和青璃促膝長談過了,她不是個小氣的人,這種事兒不會記在心中的。”蘭莫邪又“輕描淡寫”的接了一句。


    蘇摩耶算看出來了,蘭莫邪橫豎就是要說給他聽的,隻因他察覺到了蘇摩耶也對青璃有興趣。


    蘇摩耶無奈的撓撓頭,那種有趣的女人如此特立獨行,有興趣也是自然,但說來這蘭莫邪還真是小氣,一副狼護著肉的姿態,不就是一個女人麽?至於看的那麽緊麽?


    ps:我更新了!我更新了!我今天好早就更新了!真是喜大普奔!然後我個人覺得蘇摩耶是射手座的,蘭莫邪是天蠍座,沈蓮舟越看越往摩羯座或者巨蟹座發展了,求評論,介個沈蓮舟像什麽星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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