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夷人民深諳偷懶之道,特別是在深秋飛沙走石的一早,大街上隻有寥寥數人,大多敖夷人民還在賴床。睍蓴璩傷


    青璃一開始進入敖夷在麵對如此清冷的早晨是有些不習慣的,來了幾日後,也就習慣了。


    一早青璃起床後照例是穿戴整齊,瞄一眼還在賴床的清晏,青璃也懶得叫他起來,這就到客棧大堂享用早點去了。


    昨夜清晏嚇得不輕,就算隨從們已經包圍了他,清晏仍舊害怕,連他的麵膜膏都沒有用,愣是戰戰兢兢的坐到了下半夜,最後體力不支倒床而睡,這一睡,恐怕要到中午才夠了。


    青璃來到大堂後,吩咐小二準備一些早點,這就等著榛。


    今日又有許多事要辦,青璃已經讓韓家人四下去打聽了,但凡是有消息傳來,她都是要親自去瞧瞧的。


    正想著,小二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羊湯,以及一盤麵餅,最後,小二還送上了一束花。


    青璃有些無語,早點有了,可她並未說要花義。


    再說,這一把幹巴巴的不知名的野花,到底是什麽來頭?


    青璃抬眼看著小二,小二趕緊解釋:“沁雪姑娘,今日才開門,便有一名麵皮好生俊俏的公子進來,說讓咱們把這花交給你。”


    “……這花怎麽這般難看?就算是要送花,好歹也送些好看的不是!”青璃見這幹巴巴的花顏色都快泛黃了,真是幹枯到了一定境界,依稀倒是能看得出,這花原本大約是紫色的。


    她真心很無語,那什麽“麵皮好生俊俏”的公子,還真是有些搞笑。


    “哎喲,沁雪姑娘,您可是不知道啊,在敖夷這種地方,這個天裏,能找到一把這樣的花就已經是不錯了,大多地方都已經寸草不生了……”小二笑笑:“看來,這大約是姑娘的追求者吧,辛辛苦苦才找來這些花。”


    青璃想了一想,她什麽時候有追求者了?


    難道,是沈蓮舟?


    青璃一把揪住小二,忙問:“你仔細的說說,那位公子是個什麽模樣?”


    小二趕緊的將他見著的模樣告知青璃,這令青璃十分失望,還以為是沈蓮舟有幸自由了,可從小二的話語中,青璃全然找不到沈蓮舟與送花之人的相似之處。


    看來,並不是沈蓮舟。


    眼下青璃除卻了沈蓮舟,什麽人都不準備理會,這就跟小二吩咐:“下回那公子再來,就說我已經和清晏公子好上了,叫他死心吧。”


    不管那人是誰,青璃還真不想惹事。


    可惜,這交代晚了,小二尷尬笑笑,這就哈腰道:“哎喲,姑娘可是吩咐晚了,那位公子早上來的時候還交代了,晚上約姑娘去對麵的酒樓吃飯呢,說是有重要事兒找姑娘呢!”


    小二可不敢實說,他收了人家晚溪的銀子。


    青璃有些奇怪,難道還真有人看上她了?!


    自認為這一路都是時刻與清晏在一起,就連出門都是與清晏一起……


    青璃琢磨不透,懶得多想,低頭這就喝起了熱乎乎的羊湯。


    *


    白日裏韓家人動用在皇城的諸多人脈,並未打探到沈蓮舟的具體下落,隻是聽說皇宮中有人聽說蘇摩耶確實是將一名神醫帶來了敖夷,隻是不曾有人見過。


    既然有這樣的風聲,說明沈蓮舟還是在蘇摩耶的手中,沈蓮舟是出雲穀弟子,這樣的技術型人才,蘇摩耶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青璃這一日四處奔走,全然忘記了今日還有人約黃昏後的事兒,等晚膳時分肚子餓了回客棧才被小二給攔截在了大堂內,問她怎麽還不去對麵酒樓吃飯。


    至此,青璃才想起這麽一件事來。


    對麵的客來香大酒樓生意很是不錯,在這路段也算繁華,小二叮囑了兩回是在三樓的臨街的包間,於是青璃就去了。


    她倒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誰,若真是什麽追求者,她務必會讓他明白他不該做不切實際的夢,若不是,那沒準會是鴻門宴了。


    反正這地方倒好,若有危險直接從窗口撤退也能迅速回客棧,青璃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


    請客的人倒是大方,在客來香要了一間最為豪華的包間,有露台能看街景,可惜街景沒什麽好看,風吹沙子飛。


    客來香的小二帶著青璃到了包間門口,就請青璃進去。


    算起來青璃已經遲到了半個來時辰,沒想到,那請客之人竟然還在這兒等著。


    青璃打開了房門,就見豪華的屋子內已經擺上了一桌吃食,以青璃在敖夷的見聞來看,這些菜算是很奢侈了,而請客之人並未在桌邊,那人坐在窗前,一襲黑衣,身形高大,正打起了半扇窗看著外麵。


    難道,是蘭莫邪?!


    青璃內心一陣狂跳,立即就從腰間抽出了劍來,該死的蘭莫邪!


    她要揍他一頓,狠狠的!


    正準備上去放大招,那黑衣人猛然回頭,刹那間,青璃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那人並不是蘭莫邪,雖身形和蘭莫邪差不多,那一身黑衣也十分幹練,可他卻不是蘭莫邪。


    晚溪一見青璃氣勢洶洶的已經持劍了,那殺氣告訴晚溪,這女人要殺他!


    晚溪還未習慣以真麵目示人,但見青璃那殺氣陡然的模樣,心裏就糾結起來,難道,她要殺他是因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一時間,戰與不戰很讓晚溪猶豫。


    他自然是不想殺她的,也不準備傷她,雇凶殺人的事兒說好已經過去了不是?


    晚溪猶豫的片刻間,青璃已經看清楚這男人並非蘭莫邪,所以也就收回了殺氣,不好意思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公子你嚇著了吧?我錯以為你是我的仇家了。”


    說著,青璃將長劍收了回去,再次別在了腰間。


    一見那劍,晚溪眼前就是一亮。


    那可是他師傅的唯一遺物,他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晚溪準備客客氣氣的與青璃交流一番,但,他忽然發覺與人交流著實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他已經習慣了不和誰說話,獨來獨往,就連每次接任務,都是由無影宮的指令與預付的定金,隨後晚溪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定位好要殺之人的位置,並且找準最好的時機,果斷出手,若不是雇主有特別吩咐讓人死的慢一點,或者有時間留個遺言什麽的,晚溪一般都懶得說話了。


    過慣了不說話的日子,晚溪感覺如鯁在喉,不知說什麽好。


    這窘迫讓晚溪十分尷尬,再加之看見青璃,就想起了那夜在琉璃宮,青璃身裹長紗的模樣就在眼前浮現……


    晚溪臉如火燒一般,更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青璃倒是大大方方的來到了晚溪眼前,眨巴著眼,打量起了晚溪的模樣。


    晚溪模樣一如小二形容的那般英氣逼人,兩道劍眉十分好看,堅8挺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簡明幹練,而那雙薄唇配的十分恰好,並無蘭莫邪那種孤傲的氣質,他看著更像是頗具豪情的江湖兒女。


    這讓十分不喜歡娘炮的青璃對晚溪有了幾分好感,天,得虧不是看見個猥瑣醜男或者娘炮。


    青璃的打量讓晚溪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呼吸都局促起來,紅著臉頰指了指酒席,支支吾吾的說:“吃、吃飯!請!”


    青璃並不準備吃這不明不白的飯,她雙手抱胸,沒好氣的問:“麻煩報上名來,說清楚為何要請我吃飯,不然我不會吃的。”


    晚溪一愣,想將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一氣嗬成的說出來,但卻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想說又是無從說起,他含含糊糊的回答:“晚溪……我、我叫晚溪……”


    青璃隻能結結巴巴的聽著了,心裏想著這多好的一個大好美男啊,怎麽就是個結巴?


    若他不是結巴,那放在外麵也是天然帥哥一枚,得勾起多少癡男怨女的相思病啊!


    “我、我……我就是、想、想請你吃個……飯。”晚溪已經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正常的將此事說出來了,所以,他這會兒隻一心想讓青璃吃飯。


    隻要關注吃飯這件事就好!


    至於劍的事兒,晚溪覺得自己隻能用筆墨去表達了。


    他從不知長期不與活人接觸會導致自己嚴重的缺乏表達能力,看來,今後還得增加點社交活動。


    晚溪很是緊張,導致他看著青璃,叫青璃去吃飯的眼神中都有了點哀求的成分,這很是讓青璃茫然無措,她眼下隻是弄清楚了這個男人叫什麽,至於他的目的,還是個謎。


    ps:一更到,然後還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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