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前,耳邊依稀又想起了兩聲槍響。叀頙殩傷“啪,啪!”


    她雙眼一黑,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黑色的保時捷商務車載著於致遠行到監獄大門,高牆中立即有人滿臉堆笑的迎上來,朝著於致遠一通點頭哈腰。“於老爺子,您來了!”說完,又殷勤的為他拉開車門。


    於致遠沒說話,從車上走下來,理了理衣服,前麵那人已經為他打開監獄門口,將他引了進去。


    “典為,我的吩咐,你們都照做了?”於致遠不疾不徐的邁過大門,前麵拐個彎,就是每次來與他見麵的地方。因為於致遠身份特別,關典為作為監獄的獄長,特別為他準備了一間豪華貴賓室,專供於致遠使用軺。


    聽到於致遠這麽問,關典為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嘿嘿笑著說:“那是自然,於老爺子每年對我們監獄的注資,我們都記著呢,您囑咐的事情,我們怎麽能忘呢?”


    於致遠點點頭,再不多話。一行幾人進入貴賓室,於致遠朝身後跟著的幾人點了點頭,後麵的人會意,停在外間再不往前走一步,於致遠獨自進入貴賓室右側的一扇小鐵門中。


    “吱嘎!”年久沒有上油,鐵門的合頁有些生鏽,鐵片摩擦,發出獨有的刺耳聲響。於致遠皺了皺眉,逼仄的小屋內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頭頂的天窗中,射下一道追光,在小屋的一腳,隱約有一個人影微微一動胺。


    於致遠嫌惡的捂住鼻子,在原地站立一段時間,雙眼才漸漸適應了屋裏昏暗的光線。他抬腳朝那個小黑影邁進,歐版皮鞋踢踏在地上,發出聲聲回響。


    角落裏人影一閃,顯然,那人是意識到於致遠正在接近他,他不由得朝角落躲了躲,焦灼的目光鎖在於致遠身上。


    “少言,別來無恙。”於致遠訕訕一笑,露出嘴角的一顆金色虎牙。他將皮製手套摘下,拂了拂屋子中央的鐵凳子,將皮手套放在鐵凳子上,坐下。


    角落中的莫少言並沒出聲,而是自顧自的瑟縮在那裏。十一年,他一直都被關在這不足五個平方的小黑屋中,沒有放風時間,沒有人身自由,他被困得幾近發瘋。年年,於致遠都會跑過來折辱他一番,這麽多年,他已經將這流程爛熟於心。


    “喲,怎麽這麽沉默啊?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兒現在怎麽樣了嗎?”於致遠陰鷙說道,眼中不含一絲溫度,冷冷的看著角落中的莫少言。


    那天,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刺傷了阮小寧,十分鍾之內,救護車,警車全都呼嘯而來。小寧沒有搶救過來,莫少言也被以過失殺人罪被判無期。


    那天起,他就關照過,要“好好”對待莫少言,一直到今天。


    莫少言渾身一顫,立時像發了瘋的野獸,“蹭”地從地上站起,腳鐐手銬因為莫少言的劇烈動作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莫少言張牙舞爪,衝著於致遠過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身後的鐵鏈猛地一拽,整個人又跌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口中仍舊念念不休,聲嘶力竭的喊道:“於致遠,你個混蛋!一命抵一命,你殺了我!折磨我的女兒,算什麽!”


    於致遠輕輕撣了撣肩頭上的灰,眼角不屑的撇向發瘋的莫少言,冷笑:“以後不會了,我已經對莫清城下了奸殺令,相信,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女兒的屍體了,哈哈哈!”於致遠仰天大笑,一聲聲狂妄的笑聲回蕩在狹小的小黑屋中,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奸殺令?這三個字像是天上掉下的巨石,重重的砸在莫少言的腦頂,他腦中“嗡”的一聲,隻覺得兩耳嗡鳴聲不斷,他搖了搖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清城,他的女兒了,他可憐的孩子!


    這七年來,自從於致遠從孤兒院找到了莫清城,他就年年到這間小黑屋中,將莫清城和於浩南的事情講給他聽。女兒被於浩南占有了,女兒被於浩南弄傷了,於浩南喜歡女兒這個玩具,他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實施他各種變態的***……


    每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深深刺入莫少言的心間,在他的心頭狠狠的剜掉一塊肉,讓他疼痛難忍。


    明明是於致遠做錯了事,明明是他強罷了任清池多少年,為什麽他卻好好的坐在凳子上,一身名貴的呢子大衣,人五人六的,而自己的女兒卻要遭受道這樣的侮辱!


    “於致遠!你這個卑鄙小人!”莫少言雙眼大睜,死死的盯住於致遠的前胸,如果他的眼睛裏能飛刀子,恐怕早已經將於致遠開膛破肚,將他的內髒全部揪出來喂狗。


    “你折磨我的女兒這麽多年還不夠,居然還要這樣折辱她!我饒不了你!”莫少言的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哀嚎,一想到莫清城此時此刻的遭遇,他就痛不欲生,滾滾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well,”於致遠鬆開二郎腿,從鐵凳子上起身,將手套拿好。他聳了聳肩,在跪倒在地的莫少言身前,於致遠的身材顯得異常高大。


    “好個你饒不了我,”他輕蔑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對著莫少言的臉扔了下去。


    “我的新地址,隨時歡迎你來報複我!”於致遠上身前傾,將嘴湊到莫少言的耳邊,小聲說:“我等著你。”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莫少言被於致遠的輕蔑徹底激怒,他張開嘴,朝著於致遠的耳朵拚命咬下去。


    於致遠仿佛早有準備,輕盈的扭頭,莫少言撲了個空,由於用力過猛,將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一大塊,鹹腥的血從唇角流出,越發顯得莫少言的臉猙獰恐怖。


    於致遠輕笑,他最喜歡欣賞莫少言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從七年前開始。


    每次一說完莫清城的狀況,莫少言總是要這樣氣急敗壞的詛咒他,張牙舞爪來抓他,而莫少言身後的鐵鏈和手銬腳鐐的活動範圍有限,於致遠正好能看到莫少言狂怒的一麵,和拿他又無可奈何的沮喪挫敗。


    他最喜歡欣賞敵人這種無奈的表情,尤其是莫少言的這種表情。於致遠從小屋中走出,關上鐵門,裏麵莫少言的咒罵聲仍然不絕於耳。關典為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人揮揮手。那人一身獄警服裝,見關典為對他使眼色,心中也會意,對關典為點了點頭,三下兩下將獄警製服脫掉,手拿警棍進了小黑屋。


    不一會兒,幾聲悶哼響起,待那名獄警再出來的時候,警棍上已經沾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而小黑屋裏的莫少言也沒了聲音。


    “於老爺子,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管教好這名罪犯。”關典為賠笑著說道。


    “嗬嗬,沒關係,你做得很好。”於致遠拍了拍關典為的肩膀,臉上展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說完,又跟在司機的身後,離開了這間豪華的牢房。


    “噝……”渾身像散了架子似的,酸痛難忍,莫清城用力的張了張眼皮,上眼皮卻沉得很,她費了好大勁,才張開一條縫。


    周圍全都是白色的牆壁,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消毒水氣味,邊上的儀器不時發出“嗶、嗶”聲,莫清城意識到,此時自己是在醫院裏。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子,剛一用力,腰部仿佛要斷掉一般,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趕忙停止動作,這種痛她沒把握能夠忍受下來。


    莫清城張了張嘴,本想喊人過來,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絲聲音。她默默的將眼睛閉上,立即用異能在自己的周身遊走一圈。


    這時,耳旁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你放心吧,她的狀況還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說實話,從33樓掉下來竟然還能活著,這真是一個奇跡。”


    聽口氣,說話的應該是一名醫生,隻是,他在跟誰講話?該不會是……於浩南吧?該不會自己硬著頭皮跳樓,最後兜了一圈,還是被於浩南抓回去了吧?


    莫清城一陣心悸,想到於浩南,她就渾身發麻。這幅樣子被他抓回去,不知道會被他折磨成什麽樣子,尤其是他老子搬出的奸殺令,比起被殺,她更怕被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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