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花蘿歌第六十三聲


    彼時,五更天。愛睍蓴璩


    花蘿歌坐在婚介所大殿裏,睜著一雙惺忪的美眸看著大蓮和二蓮忙活。


    花嫁顯然也被吵得不輕,抱著腿坐在美人榻上邊打哈欠,一雙濕漉漉的美眸裏還滿是茫然。


    在看到大蓮把一個大包塞得滿滿的,她還是忍不住出聲了:“大蓮我是去曆劫,不是去吃喝玩樂。”……你沒必要給我裝那麽多吃的和銀兩。


    聞言,大蓮顯然很鄙夷熹。


    他瞥了她一眼:“你這劫不知道要曆多久,妖精界你回去添堵,天界你沒曆完劫前又不能回,總要準備妥當些,不然就怕你在下麵沒飯吃。”


    說罷。


    他伸出手摸摸那幾袋沉甸甸的銀兩,嘖嘖兩聲,秀氣的俊顏上滿是心痛,“不然老板娘你下界後省一點,留下一袋回天界。虛”


    花蘿歌:“你這麽愛錢你師祖知道嗎?”


    二蓮把一個包袱係好之後,坐在一旁徑自倒起茶喝了起來,神情很愜意。


    大蓮看了他一眼。


    二蓮又拿起了桌上一盤小吃食。


    大蓮摸著銀兩的手頓了頓,盯了他好半天,唇角緊抿。


    二蓮手裏拿了隻鴨骨邊吃,起身就要離開:“你自己倒茶。”


    他怒了:“二蓮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我早該知道你他媽不愛我——”


    花蘿歌:“……”


    花嫁:“……”


    六更天的時候,花蘿歌去了一趟蓬萊殿。


    令狐濤那時候難得沒有在忙公務,瞥了她一眼後就繼續煮茶了,花蘿歌看了看時間,索性拿了顆蘋果,在他身旁的美人榻上盤腿坐下。


    “你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花蘿歌剛翻了幾頁話本子,令狐濤就把一杯茶遞到了她麵前,清清淡淡地開口。


    美眸微抬,她哢嚓咬了幾口蘋果,隨口道:“沒有,我又不是去玩。”


    令狐濤點了點頭,淡淡道:“在你曆劫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麽事我都不能下去幫你,你小心點。”


    哦了一聲,她翻著話本子的手突然一頓,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我曆的是什麽劫?”


    “桃花劫。”


    看到她有些發愣,令狐濤揉了揉她的長發,沉吟道,“不比情劫那樣難纏,隻要你不留戀任何一個,兩年後就可以順利載入仙籍。”


    花蘿歌吃掉最後一口蘋果,點點頭。


    蓬萊殿的侍女剛好走進來提醒時辰到了,扔掉手裏的蘋果核,花蘿歌剛要起身出去,身後突然傳來令狐濤的聲音。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花蘿歌看他,美眸裏劃過不解。


    令狐濤倒掉杯子裏的涼茶,美貌的麵容上神情淡淡,他從桌後起身。


    “現在你要離開,我總想,該讓你自己選擇……當年在蓬萊殿那晚,在你醒來前我們什麽也沒有做。”


    察覺到花蘿歌怔愣的表情,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緩聲道:“那個時候你吐了一身我隻是在幫你換衣服,不過你剛好醒來。”


    然後他騙了她。


    花蘿歌僅是愣了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眯了眯美眸,腦海裏不期然地想起那時候的事,在她問他是誰占了誰便宜時。


    他的確有片刻的沉默。


    歪頭想了想,她提起包袱道:“那你以後別去騙其他小女孩,騙我就好了,這種事除了我,對其他人都委實太不道德。”


    令狐濤微怔。


    她微微笑咧開嘴,美眸彎起:“所以說,你要多學會憐香惜玉一些,唔好啦,等我回家。”


    喉頭有些艱澀,他緩緩笑了起來:“早日回來。”


    **********


    清晨,繁華的花街。


    花蘿歌嘴裏咬著一個小籠包,把一堆大小東西放在地上,開始擺起卦攤。


    事實上,她已經下界一個月了。


    且從天界摔在一個陌生的小城鎮後,還連帶著她的包袱也給摔不見了。


    花蘿歌在無語凝噎了幾日後,才迫於生計當起江湖看命師傅。


    囫圇地吃下小籠包,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哀戚戚地坐在卦攤後歎了口氣,拿起一個卦盤研究著,花蘿歌微微眯起美眸,暗自想。


    原以為下界第一天就能遇到了。


    結果都一個月了還沒有出現桃花劫,照這個勢頭,莫不是要到兩年後才殺出一個程咬金罷。


    早上的花街永遠是寧靜美好的,但是一到下午就破了功。


    彼時,午後時分。


    花蘿歌坐在卦攤後不斷地忍受著整個花街的吵嚷聲響,她瞥了一眼不遠處一個菜攤,突然想到:今晚吃韭菜炒醬牛肉好了,再買點米回去煮。


    就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雍容肥胖的富家老爺走了過來。


    他上下看了一眼卦攤上掛著的——掐指大仙橫幅,一出手就拿出了一綻金元寶:“師傅算算我何時能有一個兒子。”


    花蘿歌嘖嘖了兩聲財大氣粗後,掐指算了半天,才摸著下巴上的假胡子道:“老爺這命裏注定是無子終生呀。”


    那胖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師傅收了錢怎麽還信口雌黃?”


    花蘿歌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來聽漂亮話來的。


    摸了摸假胡子,她拿起卦攤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撇嘴道:“老爺你不要毀我掐指聲譽才是真。”


    胖老爺的臉一沉,陰陽怪氣地哼笑了起來:“嘿,我還沒說你這江湖騙子收了錢亂說話!虧你這怪老頭還有臉說聲譽——”


    看到他怒氣衝衝地拿起卦盤就要砸,花蘿歌頓時拿吃完的果核彈掉他的手,一腳夾在攤位上懶洋洋地眯起美眸:“我掐指你是首富賈家的當家賈達財。”


    “……”


    “我掐指你娶過五任妻子,個個都在新婚之夜就暴斃而亡,直到現今都娶不到人也生不出兒子。”


    “你這是……”


    “我掐指你腦袋發達,你之所以富裕是因為有妖相助。”


    “……”


    說完後,花蘿歌倒了杯茶潤喉,她斜睨了賈達財一眼,一手摸著假胡子道。


    “我這打開門做生意可都是賺良心錢,你若是想聽漂亮的話可以去找江湖騙子,橫豎你不信我,那一定是你不正常。”


    賈達財已經目瞪口呆了。


    他顯然沒聽她說話,四處張望了下,就慌慌張張地走了,花蘿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定然是去找他府邸裏的妖了。


    喝了口茶,她把卦攤上的金元寶收起來,撇嘴道:“此人必定無妻終生,果然是小人注定孤獨一生啊。”


    話音落下,耳畔就傳來一道笑聲。


    “確實是大仙。”


    花蘿歌眯了眯美眸,抬眼就看到在對麵攤子的醉染擁著一個人界美人向她走來。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難怪有古語這麽詮釋。


    摸著下巴上的假胡子,花蘿歌瞧了他好半天,見他麵色無異就知道他定然沒認出她了,更何況她現在是一個有顆大黑痣的老頭子。


    這麽一想,她在卦攤前沾沾自喜,對他道:“小哥也要算一卦嗎?”


    醉染眯眼看了她一會,手裏的桃花扇啪嗒一聲合起,對她點點頭,他身旁的小美人已經興致勃勃地坐在了卦攤上,好奇道。


    “師傅你看我日後婚約如何,是幸還是不幸?”


    花蘿歌看了看她的臉,認真道:“不出三年你會有一門人人豔羨的婚事,但是婚後會婆媳不和,相公納妾,我勸你不要應下的好。”


    小美人一愣:“可是你都說了是一門好婚事……”


    花蘿歌已經懶得理她了,橫豎又不是她的婚事。


    她轉頭看向一旁看戲的醉染,裝模作樣地掐了一指道:“小哥,我掐指一算發現您這命裏……缺男呀。”


    醉染嘴角一抽,合上桃花扇:“你確定?”


    花蘿歌點頭,煞有其事道:“你印堂發黑,臉色略青,此乃陽氣甚弱之相,恐有大凶,小哥一年內必須與一陽氣旺盛的男子拜堂成親,過了婚後兩月後即刻一生安然無恙。”


    坐在卦攤上的美人眼神越發怪異起來,她幾次看了看醉染,欲言又止。


    花蘿歌剛想再說點什麽。


    醉染開口了:“花蘿歌,你貼在臉上的大黑痣掉了。”


    “哦,是嘛?”她立刻伸手要去摸大黑痣。


    下一刻,她的動作突然僵住,手裏的小鏡子掉在卦攤上,她抬起頭,美眸呆滯地望向臉色平靜的醉染。


    花蘿歌:“……”


    小美人:“……”


    ***********


    晚上。


    花蘿歌收拾完卦攤後,就換了身衣裳出現在賈家外,摸了摸手裏的假桃木劍,突然一陣心酸。


    這一個月來。


    除了當看命師傅賺微薄的錢財外,她還有另一個賺錢門路,那就是——抓妖。


    當然。


    作為同類,她也是很有同族節操的,隻抓害人命的妖。


    而近來,這賈家就有傳聞說賈家侄子的媳婦進了一個東邊院子就給妖害死了,不期然,賈家侄子剛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找到了她。


    望了望夜色,花蘿歌把手裏最後一粒紅棗吞了下去。


    她拍幹淨手,走到偏僻處開始爬牆。


    還沒等花蘿歌跳進賈家,就被半路伸出來的藤枝勾住了腳腕,她身子一歪,來不及捏訣就給摔了下去,一聲悶響之後,她呲牙咧嘴地扶著腰爬起來。


    後麵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


    “你這身裝扮是來滅同族?”


    “當然不是,你看我是那種人嗎!”嘴快地說完後,花蘿歌才像是想起了那是誰的聲音,身子一抖,她猛地回頭,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蕉千舞。


    她惱了:“你絆我幹嘛?”


    ※※※


    黧櫻ps:明天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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