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出,腦中便浮現出所有與她一起發生的事,且不論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可是卻隻是想著日後與她再無瓜葛,他的心便若被萬馬踏過,痛徹心扉!


    雙手緊緊握成拳,麵紗之下的嘴唇被咬出血,傾城用盡所有的力氣就這樣穩穩的站著,一動不動的站著,透明的雙眼此刻卻藏滿了哀傷,他當眾休妃?君殘月,你何必如此?要我離開,你隻需一句話便能做到,從頭到尾,你也大可不必一路演戲,這樣大費周張,何必!我上官傾城早已說過,得之不來的,我向來不強求,可是,你又為什麽這麽羞辱我!在你眼裏,我上官傾城就這麽不值得你的憐憫嗎?


    從今日起,你我二人,便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了!君殘月,你做的好!伸手偷偷撫上自己的肚子,想著肚子裏的寶寶,傾城痛心疾首,前幾天,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寶寶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她卻這麽讓便讓腹中的寶寶沒有了爸爸。殘璨睵傷


    “瀟瀟,別激動!此刻情勢不利,你若衝動,那麽傾城所忍耐的所有都沒有意義了!”侯瀟瀟衝動的欲上前,卻被羽成昭死死抓住,聽著羽成昭的話,他當然知道,可是站在那裏的傾城此刻已經用盡所有的力氣在穩住自己的情緒,如此孤單的身影,如此痛苦的神色,叫他怎麽能忍的住!


    “姐姐!”飛兒和幾個丫頭見此情形,一麵憤恨著君殘月的無情,一麵對臉色早已慘白的傾城很是擔憂,顧不得什麽便已衝上前去枳。


    “看來,這皇室中的感情當真是不能信的呀!還是江湖好混,逍遙覺得呢?”沈然語帶諷刺,故意走到傾城身邊,高大的體型正好可以擋住人前的傾城,讓她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


    “哈哈,沈兄此言差矣,月王爺可是與綾羅郡主相愛在先,那上官傾城可是奪人所愛,用了手段才當上月王妃的,如今月王爺果斷休妻,叫本王很是佩服,王爺敢愛敢恨,毫不優柔寡斷,有皇家的風範,本宮很是欣賞!”相對於麵色凝重的其他人,南宮逸卻是心情大好。


    隱藏在暗處的人嘴角緊皺著眉頭,不對!這個君殘月和那個逍遙門關係匪淺,尤其是那樂逍遙,為何她與君殘月間的態度如此奇怪!難道他們是舊識,或者……逍遙門有問題直?


    看著這莫名的一出,南赫拓和寒冰麵麵相覷,心中對這君殘月自是有一番敵視,再一想到這一路來,上官傾城每每提到此人時那一臉羨慕以及驕傲的表情,心中更是對上官傾城充滿了同情與憐惜,無論如何,她平日雖然驕縱蠻橫,可是她本性純良,小小頑劣也隻是更添顯的她活躍靈性,如今再看她完全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不知為何,連帶著他們都覺得很是難過!


    伽洛苛也是橫眉冷皺,細細打量起這君殘月來,雖然說話句句狠厲,可是眉眼深處的哀傷卻是隱藏的那麽倔強,他為什麽要這般隱忍,卻又故意說出這些話呢?休妃,即使要休妃,也不用在這裏啊,還有,他對著那樂逍遙字字珠肌,然後,再加上侯瀟瀟的反應,莫非……一道路繩線突然串通,伽洛苛差點要被自己的大膽猜測給嚇到,該不會麵前的這個樂逍遙就是那傳說中的上官傾城吧!


    上官傾城?該不會,那樂逍遙便是上官傾城所扮?一身火紅,一直藏於暗處的真正的南宮逸此刻卻也好似想通了一般,君殘月反應過烈,看著那樂逍遙的眼神太過仇恨,若不是


    “君殘月,你該死!”雖然眾人已經極度隱匿,為了傾城的計劃,為了他們暗中幫助的人,他們雖然心中有怨,但卻是任何態度都不曾有,然後卻在這時,那最為關鍵,最為重要之人卻意義衝出。


    隻見來人一共三十餘人,為首的一身白色衣衫,手握長劍,滿臉的怒意,憤憤殺來。口中卻是叫著君殘月之名。


    “裴紫衣?”意外聽到那一熟悉的聲音,傾城也有些愣怔了,裴紫衣的突然出現讓她很是震驚。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南宮絕?”裴紫衣等人的出現,除了驚訝了南宮逸等人外,最為激動的便是君殘月!


    “南宮絕,你還敢出現?”憤憤而出,殘月一下從腰中抽出弄月劍,不顧南宮逸等所有人在場,便朝著他殺了過去。


    南宮絕?他竟然會這麽冒失的衝出來?而且是衝著君殘月而來?伽洛苛從剛剛到現在,甚至是到南宮絕那麽冒失的衝出來之時,她都充當了一個看客,並不發表以及表示任何,該死的南宮絕,到底在想什麽,居然在這個時候衝出來?可是現在,南宮逸在場,她也不能公然相助。眼下看來,隻能幹看著了。


    “怎麽回事?”見君殘月和裴紫衣莫名的打了起來,南赫拓和寒冰以及侯瀟瀟羽成昭自發的站到了傾城身邊。


    剛剛所有的傷心以及難過痛心在裴紫衣出現的那一刻,似乎更加的痛了起來。裴紫衣一定早就潛伏在這裏了,剛剛一定是聽了君殘月的話才不惜暴露身份出來的,他真是太衝動了!


    “沒事吧?”一到傾城身邊,侯瀟瀟便首當其衝的擋在了她前麵,好像怕她會被那正打著的人傷害一般。心中對她的疼惜早已深入骨髓。這個丫頭,竟在此時也如此倔強。


    “沒事!現在怎麽辦?”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傾城再一次在心中警告自己,裴紫衣是為了自己才出現的,這個時候,她定不能顧及自己一人的心情,這會害了這裏所有的人的。


    “來人啦,大王子南宮絕擅自離營,企圖造反,給我立刻拿下!”南宮逸見君殘月與南宮絕打的不可開交,立刻召人。


    “真正要造反的是三殿下南宮逸!爾等肖小之輩,誰敢擋我,殺無赦!”見殿下與那不知何故突然與殿下大打出手的月王爺二人已是互相失了理智一般,阿魯等人也拔出刀劍,準備好好殺一番!事到如今,他們也是憋的夠嗆!正好逮此機會,好好過過癮。


    “公主,我們該如何?”伽洛苛一直冷眼旁觀著,她身邊的侍衛也不知該如何!能如何?我們可是客!主人家中有矛盾,難道我們這些外人還能去插上一腳嗎?”伽洛苛頭出未回,不悅的回道。


    “江湖不是傳聞,那伽洛苛一直揚言,非南宮絕不嫁嗎?如此情深,怎麽會在看到南宮絕之時表現的如此淡然!”羽成昭心細的發現了問題,懷疑道。


    被羽成昭這麽一提醒,眾人皆是懷疑了起來,紛紛看向那一邊好似在看戲的人,對她充滿了疑惑。


    “君殘月,你發什麽瘋,你忘記了對我的承諾嗎?居然敢休妃,還當著三國休妃,你可知你今日一舉,會讓傾城麵臨怎樣的傷害?”一劍狠狠刺去,裴紫衣痛心疾首,他為什麽會選擇將傾城讓給君殘月。


    “哼!打散了你們的計劃是嗎?本王的心意何時變過?與你們,不過是一場戲罷了。”麵對裴紫衣毫無遮掩的關心,君殘月更加的憤怒,他憑什麽如此出現,他憑什麽還敢說出這種話,他憑什麽當著自己的麵,如此維護?怎麽?心疼了嗎?


    南宮絕,你會不會太假了點?為了自己的帝位,不惜連上官傾城也用上?甚至讓她陪別的男人睡覺,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去維護她!


    “君殘月,你不要後悔!”一劍收回,裴紫衣轉身一個伶俐的躲閃,心頭除了鈍鈍的痛著,更是對君殘月的這一番言語頗感疑惑。他的恨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猛烈。


    “月哥哥,小心!”一邊瀾羅兒來不及動手,滿心的擔憂卻脫口而出!


    “很好!君殘月,你對傾城的傷害,我會加倍奉還!”在看到君殘月身後的瀾羅兒時,裴紫衣也突然心生一計,眼神朝著左善看去,一個示意,左善便明了。


    待君殘月反應過來時,卻左善已經朝著羅兒飛身過去!他正想上前,裴紫衣卻正好纏上,讓他根本分心不及!南宮逸調來的所有官兵根本不及裴紫衣帶進來的人。


    “月哥哥,救我!”瀾羅兒根本不是左善的對手,兩招之內便已被左善生擒。


    “裴紫衣!”見裴紫衣突然向清雨出手,傾城忍不住想上前阻止,此事無關納蘭清雨,他不必為難她!


    “別去!”侯瀟瀟按住她,不讓她上前壞事!事情發展的越來越不知所措。


    “姐姐,左邊屋頂有人!”紫兒在不知猶豫了多久,疑惑了多久,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又是那種感覺,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有人在場的感覺,和一開始在金華殿時的感覺一樣,她們被人盯著,一直都被人盯著,不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剛剛一幕突然發生,在大家都關注著那邊的動靜之時,她這才分心偷偷往那熟悉氣息的方向看去,幾經尋找,才終於發現左邊的高牆上根本就站著一個人,很詭異的身影,隻是這樣遠遠看著,都覺得很害怕呢。


    “什麽?”聞言,所有人都齊看向一邊,卻見那兒果真站著一個身影,然,似是發現了他們的注視,那身影一下便消失了,速度之快真讓人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是什麽人?”


    “不知道!”幾人麵麵相覷,看著麵前廝殺的兩方,還有剛剛快速消失的身影,傾城突然覺得危機四伏。腦海中一片混亂,她果真太小看這一切了!


    “想辦法,將裴紫衣他們趕走!”想著,傾城的理智似乎一點一點回來了!


    “怎麽趕?我們可以出手嗎?”侯瀟瀟和羽成昭著急的問道。對於傾城所說的,他們更加著急,因為他們深知,若再不阻止,傾城怕是要忍不住自己衝上去了。


    “我們不行,有兩個人可以!”寒冰一直靜靜觀察著那對勢的兩方,簡單分析過後,是的,在場所有人中,隻有兩個人可以去插上一腳,分開打的天昏地暗的南宮絕和君殘月。


    “誰?”


    “我!”不用寒冰說,沈然便知自己一定是其中一個,因為他和南宮絕有交集,他們認得,他出手,一定能告知南宮絕傾城的意思,定不會念戰下去,他又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愛好打抱不平很是正常。


    “那還有一個是誰?”傾城皺著眉宇,不解問道。


    眼神望向一旁正禁自若之人,寒冰一字一字吐出:“北耶長公主,伽洛苛!”


    “她?我們並不認識到她,若冒然讓她上前勸阻,定會引起她的懷疑,沈然,你去!”南赫拓並不覺得伽洛苛會幫助他們,還不如讓沈然出手。


    “未必!”寒冰卻是對那自若卻皺著宇眉的伽洛苛有些猜想,且不論江湖傳聞是否屬實,想必以伽洛苛的性子,她應該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吧!


    伽洛苛?侯瀟瀟抬起頭,這才仔細看了眼他們口中所說的北耶長公主,這一看才發現,這個公主,好像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裏見過!可是……在他的記憶中,他明明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王宮子弟的宴席,根本不可能認識這個伽洛苛,可是為何,這一張桀驁的臉,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熟悉。


    “成昭,對這個公主,你可有映象?”隱約,侯瀟瀟突然覺得,他似乎認識她,或者他見過她,一定在某處某時見過她。


    “沒有!除了那一年她與使者前來後,便再未見過!”羽成昭想了想,肯定的說道。


    “怎麽了?二哥?”傾城小聲問道,對於侯瀟瀟的問題有些不解。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侯瀟瀟也不隱瞞,回道,眼神又再次看向了伽洛苛。


    “話不多說,沈然,趕快上!”一手將沈然給推了出去,寒冰很不客氣的令道。


    此情況,沈然也來不及與他計較什麽,看著那邊打的難分的兩人,沈然隻得抽出冰劍,衝上陣去,弄月劍與裴紫衣軟件緊緊糾纏,兩人一邊手執寶劍,一邊以掌對敵,表情皆是一定要將對方拿下,沈然飛身而來,見這兩人的打鬥中,根本就是充滿了對彼此的憎恨,沈然除了懷疑這份憎恨的原由外,更是擔憂的看著這二人。


    手中冰劍感受到殺意,發出叮呤的聲響,沈然不再多想,一劍將纏繞在一起的兩柄劍分開,一掌消掉君殘月發出的掌風,擋在他前麵接下南宮絕發來的一掌,兩人連忙收力,掌風相對,二人隻相視一眼,裴紫衣便看清了來人,在接到他示意的眼神後,便立刻明了,隻是滿眼的憤怒卻滿是不甘心的看向沈然身後的君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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