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月母女急著朝王老二家的方向趕。睍蓴璩曉遠遠地,就看見有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兒站在王老二家的鐵大門前,四處張望著。


    劉滿月禮貌的走上前,柔聲問道:“請問你是?”


    方卉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滿月,樸實端莊的衣著,白淨的麵龐微笑時,就顯現出兩個小酒窩。


    “我叫方卉,就住在鎮南麵。有人托我給王二伯捎帶一些東西。”


    “是寶貴麽?”劉滿月急不可耐的問道輅。


    方卉頓了一下,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這有些殘忍。看這架勢,劉滿月對王寶貴的愛,要大於林可兒和自己對王寶貴的愛。但是,一想到自己何嚐又不是被王寶貴耍了一遭,灰頭土臉的回來。談不上報複,總應該實話實說吧。方卉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不是你家寶貴,不,也應該算是吧。是他的女朋友給帶回來的。”


    劉滿月聽罷,真如五雷轟頂,一陣眩暈,就倒在了地上驏。


    圍觀的村民們忙著從家裏端一碗水,噴在劉滿月的臉上。鄧亞又使勁的掐著人中穴,半晌,劉滿月才算蘇醒過來。


    “不,這不是真的。這是在做夢,這隻是一個夢,對吧?”劉滿月由於受刺激過猛,幾乎有些瘋癲的狀態。她拉住方卉的手,“這一定是開玩笑的,對吧?”


    方卉心裏也很難過,盡管帶著私心,帶著報複心。同為女人,同為女孩,看劉滿月這般癲狂的狀態,方卉忍不住眼睛酸酸的。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不然自己來這裏幹嘛?辜負了方景嵐的好意,那又是一種後果。


    為了給劉滿月保留一份尊嚴,方卉對鄧亞道:“阿姨,你是她的媽媽吧?”


    “是,我是。”鄧亞趕緊回應。


    “我們去你家裏說吧。”


    鄧亞當然明白方卉的好意,忙幫著方卉拿著東西,另一隻手攙扶著劉滿月,蹣跚著回到了家。


    待劉滿月稍微鎮定點之後,方卉說道:“王寶貴的確有個女朋友,叫林可兒。是個富貴人家裏的。”


    劉滿月邊擦著眼淚,不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而且好像很詳細?”


    “我去王寶貴那裏了啊,是王二伯一口承諾,答應我和王寶貴戀愛的,結果------唉,先被甩的應該是我啊。”


    劉滿月更是驚愕不已:“你------對象?你幾號去的?”


    “八號啊,他們兩個一起去接機了。王寶貴還稱呼我為表姐。當時我的心就涼透了。王寶貴啊,和王二伯差不哪裏去,我算是看錯人了。”方卉看著劉滿月,“我應該叫你滿月姐吧?”


    劉滿月哪裏聽得進去這些,隻是漠然的流著淚水。像在思考,又像是呆滯。


    鄧亞忙提醒道:哎呀。八號?八號你不是也在王寶貴那裏麽,孩子?“


    這句話把方卉給驚到了。


    “阿姨,你說什麽?八號那天,滿月姐也去了學校!?”


    “對啊,火車票我都看過了,六號離開家的。你們是同一天到達的。”


    “天了,王寶貴!這還是王寶貴麽?”方卉張大了嘴巴,房間裏的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按常理說,反應最激烈的應該是劉滿月。自己明白,隻有自己明白。到底有多麽的愛王寶貴,為之付出了多少------


    劉滿月依然欲哭無淚,心碎了一地,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女兒,你倒是說句話啊,看看怎麽辦啊?”鄧亞急的手足無措。“要不,給你爸聯係一下,讓他趕緊回來。”


    劉滿月冷丁想起父親交代的話,她語氣深沉,略帶沙啞,“媽,先不要。我要先聯係王寶貴。”劉滿月聯係王寶貴的意圖不是責罵和驗證。而是讓他表達一下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方卉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勞的。根本打不通,或者是不會接通手機的。而且,客觀的說,自己和劉滿月都敗在林可兒的下風。如論如何,都是拚不過的。


    果然,劉滿月撥著那個熟悉的號碼,裏麵的聲音很暖心很溫柔: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劉滿月反反複複瘋狂的打了幾十遍,依然如此。


    鄧亞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對方卉說:“姑娘啊,你們都是一樣的命,王寶貴對不起的不單單是月兒,還有你啊。你好好勸勸月兒,姊妹兩個好好聊一聊,解解心寬。”


    “阿姨,我知道。王寶貴這麽做太不配做人了。簡直和王老二沒有什麽兩樣。我和滿月居然同一天到達,他居然一個人對付了三個。那個叫林可兒的,難道不也是一個可憐蟲麽。我真不知道,也根本想不到,王寶貴比他大爺還厲害,這個大學算是白上了,一點用處都沒有。最起碼的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不懂得尊重,更不具備人格,讓道德去狠狠的鞭策他吧,這個沒有底線,沒有心的人。”方卉如此譴責王寶貴,是因為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被王寶貴像提線木偶一樣,耍來耍去的。表姐的後麵是林可兒,林可兒的後麵是劉滿月------如此折騰,讓方卉對王寶貴徹底改變了看法。印象直接減分。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對任何一個女孩兒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劉滿月對愛情的認知堪稱經典了。她沒有想象中的欲死欲活,大吵大鬧,罵個王老二和王寶貴狗血噴天。甚至去砸玻璃。沒有,一切都沒有。劉滿月出乎豈料的冷靜,倒是讓人害怕。


    “媽,我想再去一次。”劉滿月聲音雖小,卻鏗鏘有力。


    鄧亞茫然地問道:“去哪兒,月兒?”


    “去找王寶貴,我要當麵讓他說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不肯,我就死給他看!”


    “滿月,你也太傻了吧?根本就不值當的啊。你這麽遠去了,他再來個躲貓貓,你豈不是自討苦吃。王寶貴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王寶貴了,你醒醒吧,滿月。”方卉徹底動了惻隱之心。她本來是生是非的,看熱鬧的。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劉滿月居然如此專一,固執。


    “唉,寶貴這孩子咋說變就變了呢?當初還是在我們家白的升學宴。等於承認了他是我家的女婿。這以後讓我們家顏麵何存啊。”鄧亞撫摸著女兒的頭,“方灰姑娘剛才說的對,你不能去,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活受罪。聽媽媽的,慢慢的忘記了就好了,等你爸回來,咱們在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怎麽收這個尾巴。”“不,我是一定要去的!”劉滿月的口氣不容反駁,非常堅定。


    之於眼前發生的事情,和劉滿月所麵臨的。她自有主張。也就是說,看不到事實,她也隻能確定有這種事,而且確確實實的發生了。但是,以劉滿月的性格,她可不是人雲亦雲,隨風草倒。這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孩兒,明明知道,自己已然和方卉一樣,被狠很地耍弄了。並且是那麽的殘酷。但是,劉滿月要麵對的是活生生的人,站在她的麵前,說出一個來由。又哭又喊又大又鬧,那不是她劉滿月的風格。不符合她的人生觀和愛情觀。


    “滿月,你真的別傻了,行不通的。”方卉都在替劉滿月著急了。


    “是啊,月兒,沒有用的。你沒有聽小卉姑娘說,那丫頭很有錢的,肯定也是有來頭的。咱們爭不過的,聽媽媽的話,別去了,月兒。”鄧亞苦口婆心,幾乎無計可施。


    劉滿月搖搖頭,你們如果不讓我去,我記隻有死在家鄉了。“


    ”什麽?!月兒,你千百萬別嚇唬媽啊。難道你的媽媽和爸爸還比不過一個王寶貴麽?你如果尋了短見,媽媽也不活了,你前腳走,媽媽後腳就到。“鄧亞帶著哭腔摟著女兒,好像稍一鬆手,劉滿月就不見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劉建國回家來了,鐵青著臉,勉強和方卉打了個招呼。


    方卉說道:“叔叔,阿姨,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滿月有什麽事情,就去歌廳找我。”說完,隨身掏出了一張名片,塞在了劉滿月的手心裏。


    “姑娘,辛苦你了。”鄧亞感謝著。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小卉姑娘,你這東西放在這裏不合適。出現了這種情況,就更不合適了。你要不先帶回去,或者寄放在誰家,怎麽說也比放在這裏強啊。阿姨給你找出租車去。”鄧亞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這------”方卉看看劉建國。


    “劉建國繃緊了臉,氣哼哼的說道:“沒錯,月兒她媽說的很對。我們和王老二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帶給王老二的,放在這裏,那成了什麽?”劉建國怨氣十足。


    方卉很無奈,又覺得人家說的在理,隻好大包小裹的,又拎了起來。劉滿月幫著提了一箱類似飲料的東西。


    “滿月,我看,都丟掉算了,誰願撿誰就撿。”方卉征求著劉滿月的意見。


    劉滿月輕輕搖頭:“不妥,一碼論一碼,王寶貴對不起我們,和他孝敬王老二,那是兩碼事。一會兒出租車來了,你就先拿回去吧。”


    方卉本身來的目的也不是送東西,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這東西索性就帶回去了。


    不一會兒,一輛捷達出租車開了過來。大家把東西都塞進了車裏,然後和方卉揮手再見。


    “敗類,無恥的敗類!”鄧亞和劉滿月走到門口,就聽到劉建國在房間內大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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