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嵐頗顯得意地對呂鳳娥說道:“娥子,落伍了吧?就是有點小錢裝大款,炫富,專門欺負窮人的那種。睍蓴璩曉”


    “哈哈哈------”呂鳳娥爽聲大笑:“姐,那我們是什麽?”


    “你是純粹的土豪金,姐姐目前還不敢當,所以也養不起人家的寶貝兒子嘛。”方景嵐話裏帶刺的揶揄著王老二。


    “景嵐,有事說事,別整那些沒用的。咱們既沒文化,又沒有錢,你也犯不著在這裝。”


    “哎,老二,你有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裝?攴”


    吳曼很淡定的說道:“裝與不裝,都是嘴上功夫,說破大天也是撓癢癢,我們看現實好了。”


    方景嵐看吳曼底氣很足的神色,著實有些氣急敗壞。


    “姐,她誰啊?未免也太狂了吧?”呂鳳娥的火氣就開始往上冒邋。


    方景嵐是很理性的人,也是不愛滋事的人。她知道,如果呂鳳娥介入進來,那將是未可知的後果。


    “行了,王老二。你自己看著辦,我還給你機會,我還會等你。”方景嵐故意把話題扯到王老二身上,而且說出要等王老二。給呂鳳娥的感覺是自己還不生氣,也許和王老二還會在一起。這就是精明老辣的方景嵐。


    果然,聽方景嵐這麽說,呂鳳娥的火氣也在逐漸減退。


    這麽持續吵鬧的聲音,栗書亭居然會剛剛被驚醒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病房裏的一圈人,當瞄到呂鳳娥的時候,他的心裏一抖,心想,壞了,一定要出事了。


    栗書亭和大夥打著哈哈,假裝說去廁所,但是他是先到醫生值班室和一樓保衛處,把王老二病房內的情況或輕或重,或有或沒有的描述了一番,這才去廁所。


    保衛處的兩個值班人員和當班醫生還有幾個護士,急匆匆趕到了王老二的病房。一看病房內,既沒有打,也沒有鬧,隻是看到了個別人的臉上分別帶著凶氣和怨氣。


    保衛處的人眼珠子瞪得老大,很嚴肅的警告道:“告訴你們,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既不允許吵鬧,更不準打架。否則後果自負!”


    呂鳳娥一肚子的氣兒,正沒有地方撒呢,一看小小的內務保衛人員也在這裏張牙舞爪的,立刻就接過話茬:“你是幹嘛吃的?警察也要看是非吧?我們這裏怎麽了?你像幼兒園阿姨似的,在這裏瞎比劃什麽?”


    兩個保衛人員先是一驚,然後下意識的打量著呂鳳娥的全身上下。全是品牌衣服,這點他們倒是識貨的,知道這是個有錢人。可是有錢人也不能用這口氣和自己說話啊。畢竟自己也算是國家公職人員,有強大的政府做後盾呢。


    “你這個女的,說話怎麽這麽不利索,我們例行公事,說你們幾句不行麽?”


    “當然行,但是要說人話。”呂鳳娥很蔑視的說道。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


    “去我們的辦公室!”保衛人員氣哼哼的說道。


    “我可以去,隻是我怕去了,你們送不回來。”


    另一個保衛沒有聽出弦外之音,還裝摸做樣道:“你放心,肯定把你安全送回來。”


    方景嵐怒喝道:“你們真的太放肆!請問我們怎麽了?你們就要帶人?我看你們工作是不想要了。”


    “哈哈哈------”兩個保衛人員很不以為然,肆無忌憚的狂笑著。


    “別笑,比哭都難聽。”方景嵐很隨意的挖苦道。


    “今天就衝你們兩個人的這個態度,我還非帶走不可。”其中一個保衛人員上來就拉扯呂鳳娥。


    呂鳳娥幾乎是不假思索,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場的醫生和護士都嚇壞了。王老二和吳曼心理都有數,這是殺雞儆猴。給自己看的,隻不過這個代價有點大。當然了,之於呂鳳娥的實力,王老二和吳曼都不曉得。


    被打的保衛人員,隨手從後腰裏拿出手銬,就要上前銬呂鳳娥。


    方景嵐真的急了,大聲喝道:“你們真吃了豹子膽,是不是命都不想要了?!”此言一出,又把大夥震住了。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逞一時之勇,帶來無窮的後患,這是誰都不想,更不願意的。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保衛人員說的強調很高,但明顯有些泄了勁。


    “這是裴天柱的老婆,呂鳳娥大小姐。”方景嵐直言道。


    我的天哪,莫說提起裴天柱了,就是呂鳳娥的大名,在全縣也是下到草民,上至政府官員,那個不曉得。每年都為失學兒童捐獻,為市個別局機關裏辦公大樓提供無償讚助。千萬富豪啊!電台有聲,電視有影,報上有名。誰惹得起啊。


    可是,如何收場呢?這樣的尷尬局麵,也隻有方景嵐可以處理,也隻有她能處理好。


    “兩位小兄弟,做事情不能毛毛躁躁的,急功近利有時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看問題總要有事實吧,抓現行總要有證據吧?你說你們------嗨,得了,大姐今天就算和你們認識一回了,以後有空去我那裏玩。”說完,從衣兜內甩出兩張名片來。


    兩個保衛接過來一看:哇,這可真不是蓋的。還算有人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這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兩人馬上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對不住啊,誤會,誤會。”說完,灰溜溜地走了。


    醫生帶著護士給王老二做例行身體檢查,也是小心翼翼的。誰知道他們和王老二又是什麽關係啊,還是少言不語多做事吧。


    方景嵐對王老二柔聲道:“老二,你別逞一時興致,毀了你自己,我給你時間,你要想好了,我會等你的。”說完拉著呂鳳娥的手,兩人出了病房,返回了歌舞廳。


    醫生檢查完後,象征性的告訴王老二,注意哪些飲食和一些相關事項,為手術做準備。然後帶著護士離開了。


    病房裏就隻剩下吳曼和王老二了。


    “哎?栗書亭哪去了?”吳曼這才想來,另一張病床上還躺著個大活人呢?哪去了呢?


    王老二應聲道:“我看他出去了,以為去廁所了,估計這幫人就是他叫來的。”


    “恩,應該是。不過,他這也是為我們好,特別是我,方景嵐和她的姐妹,對你倒是不會怎麽樣,對我就不好說了。哎,大爺,這個呂鳳娥我倒是聽說過一耳,真的有那麽厲害麽?”


    “嗬嗬,怎麽,你怕了?”王老二故意逗著吳曼。


    “大爺,看你說的。人都是有尊嚴的,有底線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殺死人不償命。”


    王老二笑了:“小曼,你說得對。有錢有勢的人,也分三六九等。這其中說不怕死的也有,那就是什麽東西都玩膩了,什麽地方都旅遊過了。什麽女人都搞過了。覺得人生就那麽回事兒,沒有什麽意思了。當然了,這種人占極少數。貪生怕死的心理誰都有,大小不同,高低不均而已。


    實質上,王老二所指的是人生觀和價值觀。隻是礙於文化水準,他和吳曼都知道是那麽回事兒,嘴上卻說不出來。


    栗書亭這會兒推門進來了。


    “你去哪了?“吳曼問道。


    “廁所啊。”栗書亭裝作很鎮定的說道。


    “拉稀還是跑肚?這麽久?”王老二質疑道。


    栗書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就紅了。


    吳曼說道:“書亭,吳姨知道是你叫的人,謝謝你啊。”


    “吳姨,這點小事,你還謝我,擔不起啊。”栗書亭說這話緣於自己畢竟是有求於人家,相形之下,自己做的的確不算什麽,因為他們持續吵下去,病房外來回走動的護士也一定會聽得到,還不是一樣會報告給醫院保衛處。所以,他自認所做的含金量並不高。擔不起這個謝謝。


    王老二心情大好,正巧那盒餃子一口沒動。


    “來,書亭,你把這餃子吃了,是她們買的,我沒有吃。我隻吃你吳姨做的飯菜。餃子還沒有涼透,你趕緊吃吧。”


    王老二的話讓吳曼是又激動又興奮,心想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王老二畢竟還是有心的人。


    栗書亭正餓得要命,哪裏還管涼不涼,誰買的,拿過飯盒,幾乎就要用手去抓。


    吳曼忙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剛從廁所裏出來,就用手抓餃子啊,髒不髒?”說完,吳曼自己也憋不住笑出了聲。


    栗書亭像個孩子般,忙收回手,去拿筷子。


    “不行,去把手洗幹淨了再吃。我懷疑你剛才可能手都沒有洗。”


    栗書亭看看王老二,意思是說,他不是一樣也沒洗手。


    “看什麽看,大爺是病人,你也是病人麽?再說了,我要喂他的,他嫌不解口,說等手術以後,再讓我喂。又說了,我給大爺臉和手都擦過了。你呢?”吳曼繼續逗著栗書亭。


    “好好,我去洗。吳姨,你不知道,這醫院裏的水,也幹淨不到哪裏去。有很多人,病號和家屬,幾乎都不怎麽吃醫院裏的飯菜。都是去外麵買著吃。”


    “這些我都知道,你趕緊去吧,不然一會兒餃子真涼透了,這地方也沒地方熱熱。”


    “恩。”栗書亭答應著往門外走,卻迎麵和劉滿月四目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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