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大雪紛飛,夾雜著北風的呼嘯聲。睍蓴璩曉而且雪花越飄越大,徒步街頭,如果沒有任何參照物可以護身,那麽這樣的氣象,幾乎是讓人睜不開眼睛。


    房間內劉滿月的呼救聲,一聲緊似一聲,同時又顯得那麽的無助。


    栗嚴冬喘著粗氣,一隻手按住了劉滿月的脖子,另一隻手就去扯劉滿月的褲子。可憐劉滿月已經是掙紮不得,欲哭無淚。


    “住手!”這一聲大吼,來自於栗書亭的身後。


    栗書亭本能的回過頭來,隻見吳曼杏目圓睜。眼睛裏噴射著怒火,似乎就要把栗書亭焚化煨。


    栗書亭一時竟然不知所以。愣怔在劉滿月的身上,劉滿月就勢拚盡全力的推開了栗書亭。


    “你這個混蛋!畜生!”吳曼上前左右開弓,連續了栗書亭十幾個耳光。


    劉滿月跑到吳曼身邊,放聲痛哭組。


    栗書亭捂著火辣辣的臉,冷冷的笑道:“打夠了麽?你以為你是來伸張正義的?你以為你是好人?你還不是被人欺的***貨。正好,今天咱們就玩個***片裏的3p吧。這兒光總不能白打吧?”


    “栗書亭,我本以為你和栗嚴冬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沒想到,果真是一家人啊。今天讓我親眼見證了你這個偽裝的小人,無賴。”吳曼毫不氣短,厲聲大罵著。


    “既然你已經這麽看我了,那我就把壞人做到底吧。”說完,栗書亭上前就要抓吳曼的衣領。


    突然,門外又走進了兩個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而且身體粗胖結實,凶神惡煞般。其中一個大漢上前抓住栗書亭的手,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臉上。另一個上前一腳就把栗書亭踹倒在地了。栗書亭雖然當過兵,也是身材高大,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是吳曼的司機兼保鏢。要說吳曼作為一個女人,體內散發出的母愛和敏銳的高智商,真是十分了得。自從王老二離家出走,她首先考慮到了最可憐的是劉滿月。且不說劉滿月在醫院對王老二的照顧,就是外界的言論,父母的壓力,鄰居街坊的吐沫星子,也足夠劉滿月抵擋不住的。吳曼本身有信仰,信奉佛教。就在四個小時前,做了個夢,有一個和尚告訴她,劉滿月近日有難,她必須盡快的守在劉滿月的身邊。等吳曼醒過來,驚出一聲冷汗。她回顧著夢裏的細節,她急忙打劉滿月的手機,卻是無法接通。原來劉滿月正在給手機充電。吳曼就越想越害怕,急忙招來平時幾乎不怎麽使喚的另一個保鏢。當下決定趕往鎮上。保鏢自然無話可說,隻是無奈的說了句:“老板,今天外麵的雪下得很大。要不等雪停一停,或者下小一點,我們再去吧。”


    吳曼當時就給否決了,自己經曆的實在太多了。她知道,不管好事還是壞事,都是分分鍾,甚至可以精確到秒,就可以發生的,而且後果不可收拾。於是吳曼果斷的說道:“不行,外麵下刀子也要去,立即出發!”


    於是三人駕車直奔鎮上。還好,下雪的同時,還伴著零碎的雨絲,這就導致路麵膠黏,而不是太滑。車子的行進速度就快了許多。等來到了劉滿月的家門口時,看見屋內一片黢黑,所有的燈都滅著。而且大門緊鎖的。吳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忙敲打亮燈的人戶家。問栗誌的家在哪裏,鄰居給指了路。吳曼這才順利的找到栗誌的家。栗誌剛睡著,周宇忙於生意,不在家。兒子栗書亭也不在家。吳曼問怎麽找不到劉滿月,栗誌就告訴她,劉滿月最近總要求加班,自己也考慮到姑娘一個人回家太早很孤單,最近發生了不少事,自己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些。也同情可憐這個姑娘,就同意了。吳曼憑借女人特有的敏感度,微微的感受到真的要出什麽事兒。就急忙告辭了栗誌,直接奔鎮司法所。結果,眼前的一幕,果然不出所料。


    栗書亭倒在地上,兩個保鏢一陣猛踹。吳曼真的不想喊停,她好恨!好怕!晚來一步,那將會是什麽後果?劉滿月肯定會尋短見的。那麽,一切的連鎖反應。之前的付出,就等於完全白費了。如果劉滿月有了意外,王寶貴肯定經受不住打擊,王老二勢必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劉滿月已經把自己給了王寶貴,這件事,她隻告訴了除了鄧亞以外的唯一的人。等於是把自己當成母親一樣了。


    這兩個保鏢都是練家子出身,其中一個還做過少林俗家弟子。栗書亭哪裏是對手。剛才居然還要侵犯老板,這作為保鏢,是絕對不可容忍的。眼見栗書亭已經動彈不得。吳曼揮了揮手。兩個保鏢才住手。


    “栗書亭,你有什麽話說麽?”


    栗書亭滿臉淌著血,嘴裏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你們打死——我,快,打死我吧——”


    吳曼不屑的啐了一口。拿出手機,撥通了派出所的電hua.


    值班幹警立即拿起電hua。


    “請你們趕緊來鎮司法所,刑事案件。我等你們。”


    聞聽這樣的報案,那還了得。最近栗嚴冬的案子,毫無頭緒,層層擠壓,從分局到派出所,再到每一個人。都每天過得不自在。幹警們每天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做著事。就連值班,也由原來的兩名幹警增加到了四名。睡覺時衣服都不敢脫。


    派出所的幹警們立刻留在家裏一個人,另外三個人驅車急忙趕往鎮司法所。


    到了現場,幹警們一看,立刻就明白了一大半。劉滿月衣衫不整,頭發蓬亂著,倒在吳曼的懷裏,哭個不停。


    吳曼冷靜的說道:“***未遂,我也是被害。這兩個是我的私人保鏢。完全屬於自衛。我和你們去派出所錄口供。”


    幹警們都認識吳曼,也知道劉滿月他老爸是誰。更知道躺在地上的栗嚴冬是誰家的。


    “謝謝你的配合,吳女士,那咱們走吧。”一個警察說完,對另兩個警察說道,“把栗書亭押回去,打電hua通知栗所長。我回去立刻報告梁所長。”警車在前,吳曼的車跟在後麵。十幾分鍾後,就到了派出所。


    梁所長和栗誌前後趕到了。


    梁所長聽完幹警簡單的匯報,把栗誌叫到一旁說道:“老栗,這次你們家書亭肯定要判的,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未遂意味著什麽。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錄完口供,我就通知縣局刑警隊來提人了。”


    栗誌蹲下身,雙手捂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所長把吳曼叫到另外一間辦公室。


    “吳老板,這樣,我看先把栗書亭送醫院,由我們警察看護著。看看醫生什麽意見。如果沒有大礙,上完藥就會押回來。如果需要住院的話,我們警察也會日夜看守。這一點你放心。但是,畢竟是你的人打了他,這個醫療費用,還有治安罰款——希望你能理解並支持。”


    “梁所長,沒有問題。就按你說的辦。”吳曼說完,開出一張兩萬元支票,遞給梁所長。“梁所長,這是醫院押金。不夠了我再補,剩餘了就交罰金。”


    梁所長看到吳曼的這般配合,心裏感覺好受了些。


    “老栗,要不要去醫院,順便你也去看看,別有什麽後果?”


    栗誌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兒,我躺一下就好。”


    梁所長趕緊吩咐幹警,把栗誌攙扶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有一張小床,栗誌哼哼著半躺著,手按著頭,滿臉痛苦。


    幹警們拿著支票,押著栗書亭去鎮醫院了。


    梁所長把吳曼的兩個保鏢也給拷上了。


    “梁所長,這是為什麽?”吳曼很是不解。


    “吳老板,你別激動,聽我說。你們去的及時,救了劉滿月,他們兩個為了保護你,打了栗書亭。這也沒錯。”


    “那既然沒錯幹嘛還要抓他們?”


    “你看,在栗書亭已經沒有得逞的前提下,你們打幾下,震懾一下也就算了。這都給打到醫院裏去了。是屬於防衛過當,重要的是,栗書亭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而你們仍然毆打,這從老百姓的眼光看,就說不過去了。從法律的角度看,就是防衛過當了。所以,他們兩個人必須要治安拘留。”


    “那麽要拘留幾天?”吳曼追問道。


    梁所長正色道:“由於你們實施的是救人導致的防衛過當,不同其他,而且你也出了醫藥費,也認罰,所以根據法律,給予他們每人五天拘留。吳老板,你如果有異議,可以提請行政複議。”


    “梁所長,我相信你秉公執法,就按你說的辦吧。”吳曼堅決的說道。


    “那好,劉滿月,你去另外一間辦公室。有我們民警給你做詳細的筆錄。”梁所長膠帶完後,又和另一名民警把吳曼帶到了副所長辦公室。


    “吳老板,既然你也是受害者,那麽我們也需要對你錄一份口供。”


    “沒有問題,我配合你們。”


    這時,栗誌走了進來。


    “梁所長,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兒子。”


    沒等梁所長說話,吳曼說道:“栗所長,我想替劉滿月請個長假,她受的驚嚇太大了。他父母有又都在縣城,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留她一個人在家,非出大事不可。你看可以嗎?”


    栗誌點點頭。


    “你帶走吧,我給她放長假。什麽待遇也不會少的,你放心吧。”


    “那就謝謝栗所長了。”吳曼不卑不亢的態度,著實讓栗誌無奈。


    “老栗,栗書亭現在已經屬於在押犯人了,這個你也清楚。還是等縣局刑警隊來人了,你們再見一麵吧。”梁所長婉拒了栗誌。


    栗誌長長的歎了口氣:“唉,這是做的什麽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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