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江麵上夾著霧氣的冷風吹在身上好像要抵透骨頭一樣濕寒,桅杆後躲藏的兩人,一個冷沉的睨著前方的三層奢華畫舫,一個抿著唇,雙臂摟抱在前胸,盡力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不讓旁邊的人發現她在打哆嗦。睍蓴璩傷


    李沁收回視線,瞅了眼身旁的女子,臉色更加陰沉。


    戚媛被他的目光盯著更冷了,牙齒都要上下打架,卻不示弱的從鼻腔裏輕輕的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對這個男人,她心緒莫名的複雜,第一次不願把事情解剖的太明白,就這樣吧,再一次拒絕他的表白,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了,不過李沁對她的心意她就是想裝糊塗心裏也是明鏡的。


    但話說回來,救帆兒是她的事,他幫忙,她感激,可也用不著一直沉著臉,失戀很了不起麽輅?


    “走!”


    就在她哆嗦著胡思亂想時,李沁一把拉起她,幾步竄了出去。


    此時畫舫與他們的船距離約三丈遠,桅杆上的燈籠忽然熄滅,她腰身一輕,被他騰空抱起,臉頰上瞬間迎來濕冷的勁風,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發生時還是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耳邊聽到極細微的雨滴落水的聲響,幾個起伏,身子穩穩的與李沁相靠著著地娼。


    落地後身子又被他抱著一轉,兩人的身影快速隱匿在暗處。


    戚媛大氣不敢喘,第一次領略到傳聞中的輕功,真的無聲無息還速度很快。


    不由的yy,要是現代人都練輕功,是不是就不用買車了,幾個起落就到單位,便捷環保還省時省錢,一舉數得啊!


    咳咳,想偏了。


    李沁已經將她放下,側著身子拉住她的手,月色掩映下,江水粼粼的波光投到在他陰柔的臉龐上,有不真實的夢幻感,戚媛看的一時晃神,不知怎麽臉還熱了熱。


    還好李沁沒發現,她馬上調整情緒,跟著他躲過把守的侍衛,左躲右閃的進入二層艙,明滅搖曳的燈火裏足以清楚的看清裏麵的裝潢擺設,周遭的一切物件精雕細琢不說,用色極其靡豔,恍惚間仿佛進了另一個世界。


    多寶架上的擺著都是金燦燦精致奢華的東西,戚媛眯了眯眼睛,隨李沁閃到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珊瑚擺件後,似乎沒人,她觸手摸了摸珊瑚,指腹下微顯粗糲,這讓她想起前世自己也有一套珊瑚飾品,是孫澤送的聖誕節禮物,她歡歡喜喜的戴上,隨意道:“等到情人節送我多浪漫,現在送像是給孩子的禮物。”


    他寵溺溫潤的目光輕輕掃過她的臉,含笑說:“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要疼的小寶貝。”


    當時自己很甜蜜的靠進他懷裏,鏡中的兩人都有著動人的笑容。


    可是,從戀愛前的十年到戀愛後的十年,她從沒有在情人節收過他的禮物。


    “來人了。”李沁拉下她一直落在珊瑚上的手指,輕聲在她耳畔提醒。


    戚媛忙斂住心神,看向聲音來源處。


    一個女人撩起珠光璀璨的珠簾,盈盈玉臂半裸,身著嬌紅的春衫長裙嫋嫋娜娜的走進來,立到一側,隨即就見兩女扶著一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披散著頭發,戴一條淺黃緞麵嵌冰藍寶石抹額,長眉微蹙,睫毛下垂掩住眼睛,鼻梁很挺,略顯方正的一張臉,下巴線條相對柔和。


    走了幾步,他摟住一旁扶著他的女子,上去來了個貼麵,不知在那女子耳畔說了什麽,女子的臉猶如春日桃花,紅醉一團。


    戚媛斜眼瞪向李沁,李沁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眼睛看著前方,嘴角卻無聲的扯了扯。


    ‘是誰說的六皇子不好女色,不好女色能這樣?’


    李沁的表情也很無辜,似乎在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六皇子與兩女子摟抱著滾到榻上,立在竹簾邊的侍女連忙把帳子、竹簾紛紛放好。


    燭火瑩瑩,帳子上顯出兩女一男的影子,男子的衣衫正被人剝去,兩女子並不說話,隻是從嗓子裏溢出的細細呻.吟像貓叫似的傳了出來,男子的氣息越來越重,不一會兒就見他撲倒了一個,就聽撕拉一聲響,一塊劈開兩節的裹胸從帳子下掉出來。


    戚媛臉一熱,不自在的與李沁拉開距離。


    李沁似並沒有受到影響,仍舊聚精會神的盯著。


    不一會兒榻上傳來靡麗的交纏呻.吟,女人的氣息時高時低,磨豆腐似的溢了一屋子,男子愉悅又痛苦的悶哼聲夾著粗重的喘息強悍的鑽進人的耳朵,而那映在帳子上的影子,男上女下交疊的身軀更是刺激眼球,戚媛暗暗哀嚎著揉了揉耳朵,心道:這特麽的什麽命啊,皇子製造龍孫的過程也能被她看到,這福利來的也太突然了點。


    再次狠狠瞪了眼李沁,這就是他說的不好女色?!


    接收到身旁女子的質問,李沁也沒好臉色的盯了她一眼,咬著牙啟唇,“是你自己非要跟來。”


    戚媛大約看懂他說話的內容,抬了抬下巴,無聲道:“是我的侍女出事,我必須來!你臉上那是什麽表情?”她鄙夷的翻了個白眼,“生猛海鮮看慣的人都是這表情罷。”


    李沁愣了一下,隨即長眉高高挑起,給了戚媛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就在戚媛斜視他的時候,他突然湊過去從後麵抱緊她,一處*的東西直接抵上她裙子包裹的股溝處,她身子頓時僵住。


    汗毛簌簌張開,連頭發絲都繃直了,一顆心噗通一聲差點跌出喉嚨,這才明白他豐富的表情不在臉上,在下麵……。


    使勁扭了扭身子,卻沒掙開,李沁的手臂箍的更緊了,一聲壓抑著情.欲的悶哼聲落在她耳畔,戚媛不敢動了,就這麽僵著脊背任他摟抱著,好一會兒李沁才似壓了團火般沙啞無比的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說什麽也不會泄在你外麵。”


    她扭頭,唇瓣擦過李沁的臉頰,怔怔的落在他唇上。


    兩人似乎都是猝不及防,她先是愣住,隨即打算撤離,李沁卻迅速的捉住她的小嘴,一下含住,卻沒深吻,輕輕的沾了沾,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極低的歎息,隨後抱住她,將臉埋在她勁窩處,再沒有其他動作。


    喘息漸漸歸於平穩,她後麵也似乎沒那麽堅硬的頂著,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他那處比之前更炙熱了。


    這時,突然就聽一道含糊的男聲自榻裏響起,“都是死人啊,就不能動動?”


    緊接著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侍女撩起了帳子,裏麵剛才還在六皇子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顫抖著身子並排跪在那,上身赤.裸,兩女緊緊低著頭,胸前的兩團奶白像熟透的桃子垂蕩著。


    戚媛咽了口唾沫,目光悄悄向自己身上掃了一眼,沒有人家的大啊,不過這兩個女人一看就是熟女,而自己的這具身子才十六,應該還能再長大點吧。


    李沁的犀利目光無處不在,悄悄的笑了笑,笑聲近乎無聲,隻氣息斷斷續續的噴薄在她皮膚上,戚媛被撩撥的一陣發癢,真想回頭咬他一口。


    那邊侍女低聲道:“六殿下,該吃藥了。”


    六皇子一把扣住其中一個女子的手腕,空氣中乍然響起骨裂聲,那女子“啊!”的一聲尖叫,隨即身子被他丟下榻去。


    再定睛看,那歪倒在地上的女子臉色煞白,整個五官都在扭曲,一隻胳膊像隨風晃蕩的袖子,鬆鬆垮垮的彎曲在後背。


    戚媛嚇的倒抽氣,萬萬沒料到,六皇子不但好色,還暴力!


    立時對帆兒的處境感到心慌,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人離了這惡魔遠遠的。


    侍女仿佛未見,淡淡的當空擊掌,珠簾後進來同樣裝扮的女子,手上端著托盤,侍女將藥碗接過去,恭敬的送到六皇子身前,“六皇子,藥溫好了。”


    六皇子抬頭,露出一雙異常清澈的眸子,無暇美玉般安靜而冷凝,眼底竟是不見一絲波紋,他緩緩伸手接過藥碗,垂下眼簾仰頭飲盡。


    侍女的身子微微鬆懈,接過藥碗,才要退下,喉嚨突然被六皇子扼住,喉間發不出一點動靜,臉色由紅轉青,眨眼功夫四肢開始抽搐,戚媛注意到,此時此刻,男子的眸子還是那樣清澈,清澈的甚至能在他的眸底看清女子因窒息而痛苦的臉。


    一連串的變故讓戚媛從驚恐變成驚訝,驚訝於這個男人的表裏不一。


    不都說相由心生麽?而眼睛就是心靈的窗口,他這樣清澈無瀾的眼眸怎麽可能有如此狠辣的舉動?


    她越是迷惑越是被深深吸引,好奇他身體裏到底住著怎樣的靈魂,於是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突然,六皇子的眸光迎著她射過來,清澈、冷凝、無波無瀾,生生把戚媛嚇的心跳暫停。


    男子的視線在珊瑚擺件處緩慢踱過,漸漸收回,手指向喉骨上一沉,嘎巴一聲骨頭錯縫的聲響,那侍女身子軟噠噠的委頓下來,而他的手也如嫌惡般立時張開,侍女的屍身躺倒在地,他看都沒看一眼,扭頭盯上榻上僅存的活物。


    那女子早被嚇的瑟瑟發抖,一發現六皇子的目光對準她,兩眼一翻,竟是昏厥過去。


    “丟下江喂魚。”他的嗓音很清淡,像儒雅的書生淡淡的念著一句詩詞。


    轉變巨大,從他調戲女人,在帳子裏與女人激戰,再到剛剛不皺一下眉頭的結果掉兩條人命,至始至終給人的感覺猶如清風拂麵般儒雅溫潤。


    上帝啊,這是多麽不協調的一個人啊!


    耳朵突然一疼,李沁竟然咬她?


    戚媛把黏著在六皇子身上的視線扯下來,狠狠瞪了眼李沁,就見李沁冷冷的給她使了個眼色,原來又有侍女撩簾子進來,當看清女子的樣貌,她的心跳加速了,是帆兒!


    帆兒在前麵走,後麵跟著六七個同樣裝扮的侍女,此時屋裏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八名侍女分兩排站好,六皇子抬了抬下巴,末尾的侍女手裏捧著一條絲帶上前,端端正正的跪在他腳邊。


    “開始罷。”他淡淡的道。


    那跪著的侍女昂起胸脯,挺直身板,爬上榻將紅絲帶繞過六皇子的眼睛,蓋住,然後在腦後係上結。


    戚媛不解的皺眉,這是要幹嘛?不待她想明白,六皇子已經動了,他站起身,身材略顯清瘦,兩條長腿筆直,款款邁步走到侍女中間,站定,手一抬,連同帆兒在內的八名侍女慌亂的向四處躲藏。


    眼瞅著一個侍女朝著珊瑚擺件衝過來,戚媛傻眼了,李沁摟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是一緊,但他沒帶她躲開,也就幾個喘息的功夫,那侍女才一發現擺件後的她和李沁,李沁快速的出了一劑刀手砸在她脖後,侍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戚媛迫使自己冷靜,馬上想到一個問題,一會兒六皇子扯下絲帶發現少人了,怎麽辦?


    她想到,李沁也想到,兩人同時皺眉。


    突然戚媛眼睛一亮,拉過李沁俯首帖耳,“你把她衣服脫了,換上。”


    李沁臉一沉,“你怎麽不換?”


    戚媛使了個眼色,李沁倏然扭身,就見又一個侍女躲過來,他如法炮製的又擊暈一個,現在不用掙了,一人扒一個。


    李沁還是很鬱悶,兩隻桃花眼全是陰霾,他身材雖修長,但到底是男子,骨架分明,好不容易把侍女的衣服套上,袖子成六分袖,裙子還好,胸口扁平的不忍直視。


    戚媛背著李沁也把衣衫換上了,轉身看他,撲哧一聲笑了,幸好及時捂住了嘴,但掩不住眉眼都彎成了月牙,指尖點著他胸口,輕聲道:“最好弄倆饅頭。”


    “出去。”李沁顯然不願意就這個問題深入討論,拉著戚媛轉出珊瑚擺件。


    六皇子像捉迷藏似的在抓那些侍女,李沁和戚媛混進去,戚媛首先就是尋找帆兒,而李沁則走到六皇子身前發出聲音誘導他遠離戚媛。


    比戚媛想的簡單,帆兒時刻注意著六皇子的情形,不等戚媛找她,她倒嚇的臉色發白的衝了出來,戚媛一見到她就笑了,然而兩個人都沒說話,帆兒曆來性子冷靜,兩人速度回到帆兒剛才藏身的地方。


    “出去。”沒想到就這麽會兒裏麵藏了人,帆兒急急的去拉。


    那侍女快哭了,就是不動。


    戚媛急切的往六皇子那看,雖然暫時被李沁誘導的團團轉,可難保不會察覺這兒的爭執,她當機立斷的拉著帆兒朝床榻走去,帆兒咬著唇什麽也不問的跟著她上了榻,兩人爬到最裏麵,齊齊縮在角落。


    李沁一看差不多了,抓過一個侍女向六皇子推了過去。


    六皇子一抓到人一把扯掉絲帶,那侍女對上六皇子平靜無波的眸子,先是驚慌,隨後臉頰泛紅,被一個長的如此好看的男子摟在懷裏,是女人都會臉紅。


    六皇子摟著那女人轉身正想上榻,一抬眼發現榻上有兩個侍女哆哆嗦嗦的蹲在那,眉頭一皺,指著她們倆,聲音淡淡道:“出去。”


    戚媛等的就是這句話,拉著帆兒溜邊爬下榻,兩人背對著六皇子歡喜的對視一眼,才想與其餘侍女一起退出去,六皇子卻突然道:“你站住。”


    ————————


    k:小魚說我虐.待幼童,糾結。


    小d君:你是指霍然?


    某k點頭。


    小d君:我也覺得,會不會太惡搞了?你得寫的深沉點。


    k:怎麽深沉?


    小d君撓頭:霍然的爹不是癡情熟男麽?再不你把女主配給他爹,天作之合呀。


    k:你就是這麽深沉的?


    小d君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小聲道:“我對你家長輩都沒想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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