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能有什麽好奇怪的。睍蓴璩傷”司禦齊聳肩。


    “她現在在做什麽你知道嗎?”老爺子難得能不跟他鬥嘴。


    “不知道。”司禦齊搖頭:“我也不想知道。”


    “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淡然了,你說,這丫頭在做著連博學多聞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這還不算奇怪嗎?小子,對於談情說愛這事兒你還嫩了點,聽老頭子我一句話,想要讓她愛上你,先從完全了解這個人和她的心開始。”


    要想讓她愛上自己,必須要從完全了解她的人和心開始?這老頭兒今天的話好像很中聽嗎,不過…他才不會嘴軟:“老頭兒,說的你好像很懂愛情似的,這麽懂愛情的你怎麽現在就剩下一個人了?塍”


    “臭小子,老頭子我勸勸你,你看你還不領情,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就讓這小女娃娃好好收拾收拾你,我在一旁看熱鬧,看的高興了我給你鼓鼓掌,不高興了,哼,我就落井下石,等著瞧吧,有你受的。”老爺子很篤定的說道。


    “老頭兒,你這是不是在詛咒我?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被她吃的死死的,你還不知道我的魅力嗎?”司禦齊說著挑了挑眉。


    “你?恩,在外麵那些女人眼裏,你確實是很有魅力,不過在老頭子我這裏還有那個丫頭眼裏,你呀,狗屁都不是,信不信?漓”


    司禦齊擰了擰眉,別說,這老頭兒真是老的都成精了,這都看出來了,這女人確實是對他很不屑一顧,這事兒讓他很是生氣加憤怒,可偏偏的,這女人不買賬,他憤怒給誰看?


    “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老爺子哈哈一笑:“所以啊,你就活該等著受欺負吧。”


    “老頭兒,你明知道我可能會受欺負,怎麽也不勸我離她遠點?你不是一向都挺會多管我的閑事兒的嗎?”這次老頭兒表現的也有些失常了吧。


    “你現在一門心思在這女娃子身上,我勸你讓你離她遠點你能聽話嗎?再說了,這女娃娃我還是挺喜歡的,她看我那小眼神,還有那聲爺爺叫的我很歡喜,總之比你懂事兒就對了。”老爺子說著在司禦齊鼻尖點了點頭,起身來到那沐清身側。


    司禦齊哼了一聲也隨了過來,這老頭兒說話沒個準譜,他對拿下這個女人相當有信心,走著瞧吧。


    “女娃娃,你這是幹嘛呢?以前都沒見過。”蘇老爺子來到那沐清身後嘀咕了一句。


    “爺爺我在做實驗啊,我要通過這具死屍的血液來確定裏麵有沒有一種藥物的成分。”


    “喲,聽起來挺複雜,你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真是聰明啊。”老爺子說著誇起了那沐清。


    “哦,這是我從一本書中看到的。”


    一旁司禦齊撇嘴心中有些不爽,這女人是全世界就隻看他一個人不爽嗎?她除了對他總是冷言冷語之外,對別人態度都很好。


    看看她現在對著老頭兒的態度,多好,和藹可親的,口氣也很緩和。


    她有的時候甚至對青峰都比對他溫柔的多了,過分啊過分。


    司禦齊冷哼一聲抱懷轉過身:“什麽破試驗,不過是一個小女人罷了,我就不信你還能厲害到天上去。”


    “你若嫉妒你也來做一個呀。”老爺子轉身點了點他將他拉到一邊:“就你這態度還指望人家女娃娃看上你?告訴你,若人家女娃娃不圖你什麽的話才不會看上你這種脾氣又臭又硬有不懂規矩的臭小子呢。


    你看看你府裏那個花枝招展的侍妾,她倒是對你好呢,可她不是圖你的銀子和你給她的地位嗎?


    你呀,難得碰到個不圖你東西的女人你不好好珍惜還在這裏冷言冷語,傻吧你就。”


    “嘿,你這老頭…”司禦齊還未說什麽,老爺子就已經轉過身去重新找那沐清聊天去了。


    別說,這爺孫倆脾氣秉性還真是像,兩人居然一聊就是一上午。


    中午吃過飯後,又忙碌了一下午的時間,臨近傍晚的時候,那沐清終於伸了伸懶腰驚喜的道:“成了。”


    司禦齊湊近看了看她在紙上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一個也不認識。“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呀。”


    “別看我寫的亂,可是結果卻一目了然。”那沐清伸手指彈了彈紙張放鬆的道:“此人的血液中根本就沒有我們之前服用過的解藥的成分,所以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妹妹。”


    “你確定?”


    “我百分之一萬的確定。”那沐清有些欣喜的道:“我就說嗎,這些人如果真的想要殺我妹妹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瀾苑就把我妹妹解決掉。既然他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將我妹妹帶出了右相府,這就證明我妹妹對他們來說很有用,他們暫時不會殺我妹妹的。”


    米小閑眼神一眯,想起了一個人,容策,他或許可以幫她解開一些謎團。


    幾人從竹園告辭,那沐清一再對爺爺表示,過幾天希望來爺爺這裏登門造訪,而爺爺居然也不拒絕,盛情的答應了。


    老頭兒的反應讓司禦齊和青峰都覺得有些吃驚,這老頭兒已經好久都沒有答應要讓人到他這裏來做客了,真是奇怪。


    三人帶著女屍離去後,蘇老爺子來到剛剛那沐清所在的地方,將她放在那裏的紙通通都收了起來拿回到房間中。


    他走到藥櫃後將最底下的抽屜打開,裏麵放著幾張已經泛黃的紙頁,他把紙頁取出,來到床邊迎著光比對兩份紙上的筆跡不禁大吃一驚。


    這個女娃娃寫的這些奇怪的字符怎麽竟會與三十年前那個孽徒寫的東西一樣?難道這女娃娃跟那孽障有什麽關係嗎?


    離開了竹林後,那沐清始終低垂著頭,走到城門口處,她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道:“哦,對了,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回去了,我忘記我之前答應過一個朋友要去他家做客了。”


    “朋友?什麽樣的朋友。”司禦齊不悅。


    “一個…幫過我的朋友,我答應要去道謝的。”那沐清說的很是坦然:“你們先回去吧。”


    司禦齊轉頭對青峰道:“你自己將屍體送回衙門去吧,本王陪王妃去看看那個救過王妃的朋友,順便也表達一下本王的感激之情。”


    “你要一起去?”那沐清吃驚。


    “怎麽,你不歡迎?”


    那沐清弩了弩嘴心情有些受到影響:“算了,今天不去了,改天我再去好了。”


    司禦齊一把拉住那沐清:“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故意在回避我,難道你跟你那朋友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亂說什麽呢?怎麽會。”那沐清正了正神色:“我那個朋友素日裏不太喜歡見陌生的客人,我是怕你去了他會覺得不自在。既然你這麽小人之心,那我帶你去好了。”


    她一轉身有些咬了咬牙,這個司禦齊怎麽像一個跟屁蟲似的那麽討厭呢。


    司禦齊則是瞬間心情大好,快步跟上她與她並肩而行。


    他心裏知道,那沐清現在極其嫌棄他,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剛才老頭兒不是說了嗎,要想俘獲美人芳心,必須從了解她開始。


    他非常自以為聰明的認為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來到容華山莊,那沐清站在門口猶豫了半響,怎樣才能讓容策知道是她來了呢?


    思來想去,那沐清從袖口掏出一個盛著幾粒藥丸的瓷瓶遞給門口的守衛上前款款道:“我是容莊主的朋友,應容莊主邀請前來赴約,這是他要的東西,勞煩你將這物件交給他,並通報一聲,不知道他現在可否有時間見我。”


    那侍衛沒有猶豫接過瓷瓶就旋身回了山莊稟告。


    不過一會兒,一身青衣的容策親自出來迎接,見司禦齊也在,他眉心一挑,原本臉上的笑容倒是更燦爛了幾分:“那姑娘,真是許久不見啊,在下邀請了你那麽久,你終於肯來舍下小坐了。”


    他說著將目光移到司禦齊的臉上驚詫道:“喲,這位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嗎?齊王殿下有禮。”


    容策表現的極其自然,司禦齊對其點了點頭,那沐清鬆了一口氣兒抿唇道:“這段時間我有些忙碌,剛剛成親,昨日小妹不幸失蹤,我也是走到這裏才想起你就住在附近,所以想來看看你,感激你當時的救命之恩。”


    “你妹妹失蹤了?”容策驚訝了一下,隨即臉上有些緊張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並未讓司禦齊看出有什麽不對勁:“怎麽會這樣呢,那姑娘你沒事兒吧。”


    那沐清歎了口氣:“能沒事兒嗎,我正在盡力尋找,想到容大哥素日裏桃李滿天下,必然認識不少人,所以想請你也一起幫忙尋找一下。”


    “這個在下必然是義不容辭的,來來來,齊王爺和那姑娘快快請進,咱們到裏麵去說。”容策作勢邀請兩人進了容華山莊。


    三人廳中團團而坐,那沐清道:“容大哥這裏可有書房,我想幫你畫一張舍妹的畫像,然後希望你能夠多方幫助打聽一下舍妹的下落。”


    “這一點在下必然是義不容辭的,來人呐,帶那姑娘去書房。”容策說著又道:“你們幾人快去沏茶,咱們好好招待一下齊王爺。”


    那沐清回頭對司禦齊道:“王爺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司禦齊點了點頭,沒有多做懷疑。他與容策麵對麵坐在廳裏,才不過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尷尬的道:“看樣子你與本王的王妃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是不長,算上這一次,一共見過三次麵。”


    “那你為何會願意一次次的幫她?我聽她說你曾經救過她的命。”


    容策挑了挑眉,這個齊王爺的疑心也真是重,不過,他可不怕,他揚唇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在下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講究江湖義氣,多個朋友路好走,今日我幫那姑娘,誰知道有一天會不會變成那姑娘幫我呢?”


    他說完道:“王爺,在下去安排一下下人準備著手幫那姑娘找人,你且先稍作一下,在下一會兒就會回來。”


    容策邊往門口走邊道:“你去把林非和同義找來,本莊主有事兒吩咐他們。”


    容策離開前廳後快速往書房而去,那沐清此刻就在書房門口等他,見容策過來,她揚唇一笑道:“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在等你。”


    “如若不是你有事兒要單獨對我說,你怎麽會非要到書房來畫你妹妹的畫像呢,跟我進來吧。”


    兩人一進書房,容策就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昨夜我的兩個丫鬟來王府告訴我瀾兒失蹤了,我們一起回到瀾苑卻發現瀾兒失蹤有蹊蹺,她極有可能是主動將帶走她的人放進房間的。


    今早我們又在離這裏不遠的城郊河畔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那屍體上穿著跟瀾兒走丟時一模一樣的衣服,就連身形都與瀾兒無疑,隻是那女屍死相極其慘烈,渾身的皮都被剝掉了。”


    “被剝皮?”容策吃驚,臉色都有幾分變了。


    “怎麽,難道你聽說過有人殺人手法是如此殘忍的嗎?”


    容策連連搖了搖頭:“不…我沒有聽說過。”


    容策的反應讓那沐清覺得反常,她冷靜的道:“容策,既然我們已經說好要做盟友,那麽最基本的信任是第一位,如果你試圖對我心存保留的話,那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再與我繼續合作下去。”


    容策抬眼看向那沐清,猶豫了半響道:“不是我想隱瞞你,而是有件事兒我還沒有搞清楚,你真的確定那女屍不是那沐瀾嗎?”


    那沐清點頭:“我非常確定,因為她的血液中根本就沒有我們服用過的解藥的成分。”


    容策來到一旁坐下,沉默了些許後,他臉色微恙鄭重的道:“我懷疑是鳳九天來到內京了。”


    “鳳九天?你是說魔教的教主?”那沐清也吃了一驚:“為什麽會這樣說?”


    “以前我在魔教做暗探的時候,也見過鳳九天剝人皮。”容策想起來後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那沐清也是一驚,世上真的有人如此的殘忍嗎?


    “我曾經對你說過吧,你妹妹之所以會得厭光症,是因為當年鳳九天用孩童做實驗,而你妹妹成為了唯一的活口。


    我當時沒有告訴你鳳九天做這實驗的目的,其實,他是為了救他心愛的女人。


    那個女人當年也因為幫他試毒而得了厭光症的毛病,鳳九天之後無比愧疚,在成了魔教教主之後,他為了幫心愛的女人緩解這見不得光的毛病,所以便用孩童們做實驗。


    後來你妹妹成了唯一一個半成功品,之所以說她是半成功,是因為你妹妹的症狀與鳳九天愛人的症狀還有所不同。那個女人遇光便會出現假死,而你妹妹卻隻是身上起膿包。


    就這樣,你妹妹也被他給拋棄了,後來跟你們一起被送出了魔教在外麵臥底。


    但為了控製住她心愛女人身上的毛病,鳳九天想到了一個極其殘忍的方法,就是將跟那個女人身形無異的女子的皮活剝後清洗套在那個女人身上,這樣那個女人就可以短暫的在那皮囊未腐爛前在微光下生活了。”


    那沐清渾身打了個冷顫,世上果然有這樣殘忍的人呐。


    容策擰了擰眉:“那沐瀾如果沒有死的話,她現在就一定是被鳳九天給控製著,鳳九天之所以會用這種取皮之術,說不定就是為了給那沐瀾的,隻是他要利用那沐瀾做什麽?”他看向那沐清:“你能想到嗎?”


    那沐清沉聲坐下搖了搖頭:“想不到。”


    “我也覺得很奇怪,如果真的要論起利用價值,你似乎比那沐瀾更好用的許多,隻是鳳九天為什麽會獨獨選擇那沐瀾?而且…說真的,那沐瀾跟你一向都是一條心,她依附你生活慣了,離開你,她也並做不了什麽不是嗎?”容策一直都覺得那沐清是那沐瀾的主心骨。


    那沐清臉色微恙,她真的想不到鳳九天為什麽要這樣做,真相看來隻能在時間中追尋了。“你說,瀾兒她現在會不會很危險?”


    容策弩了弩嘴:“如果她對鳳九天來說真的有利用價值的話,那她現在就是安全的,不過你相信我,鳳九天如果不是真的有需要的話,是不會帶走那沐瀾的。”


    那沐清神色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知道你對魔教和鳳九天了解的更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這時候幫助我,這就是我日後會為你提供解藥的籌碼。”


    容策揚唇一笑:“這個好說,我不怕你有要求,倒是就怕你對我無所求,你放心,我會盡全力的幫助你的。”


    那沐清點點頭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她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恨魔教?”


    “我恨的不是魔教,而是鳳九天。”容策緊緊的握拳,心中的憤恨幾乎呼之欲出。


    “為什麽?他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


    “哼,我跟他之間何止是深仇大恨,簡直就是不共戴天,我隻能告訴你,當年他的那個實驗不僅讓你妹妹變成了廢人,也讓我失去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親人。”容策眼底的恨意泛濫。


    那沐清沉了沉氣,他說過的,那時候鳳九天做實驗的對象都是些孩子,難道是當年他的兄弟姐妹也在其中?


    她沒有那種閑情逸致去追究別人的事情,所以告辭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一致,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容策送那沐清出門,兩人才剛進院落,就看到司禦齊溜達著走了過來,見這兩人在一起,司禦齊有些不悅的上前問那沐清道:“畫完了?”


    那沐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已經給容大哥了。”


    容策也道:“剛才安排好手下的人就先來書房了,倒是怠慢了齊王爺,但請齊王爺多多見諒。”


    兩人一唱一和的將這出戲唱圓滿了,司禦齊還真是沒有多想。


    “行了容大哥,舍妹的事兒拜托你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你查到什麽蛛絲馬跡的話,請一定要到齊王府來告知,到時候我將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容策伸了伸手:“好,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就不挽留了,來,這邊請。”


    容策將兩人送離容華山莊,回頭若有所思的對下人道:“拉起警戒網,從現在開始必須要嚴密布局,周密偵測,決不能讓任何人進入容華山莊半步。”


    鳳九天,你終於還是出山了…


    司禦齊走的遠了,兩人上了馬車,他一臉不悅的道:“原來你說的朋友就是容家人。”


    “看來你以前就知道他。”那沐清看向司禦齊,看他的神情,他似乎知道些什麽。


    “這個容家在二十多年前在內京也是個名門望族,他們家經營著一家非常出名的鏢局。


    可就是在一次絕密的押運中,容家的老莊主親自押運的途中出了意外,貨物丟失了,後來容家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空宅,所有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之後過了許多年,原來的容家鏢局就更名為容華山莊,隻是作為一個大宅院供養著許多人,但卻再也不經營任何事物了。”


    那沐清擰眉,容家一夜之間變成了空宅,所有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嗬,真是奇怪,當年在容家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容家的人消失會與魔教有關嗎?


    “這個容家少主可不是個簡單人,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他,不過以前就已經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


    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商人,從來都不做任何虧本生意,也從不與生意無關的人來往,更從未聽說他管任何人的閑事兒,可之前他居然會救你一命,現如今竟還幫你。


    哼,這可真是讓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司禦齊懷疑的打量著那沐清:“難道你跟他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家的秘密,親們猜測是咋樣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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