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走到了祈翰的身後,安陽此時此刻可謂是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不停不休地糾纏在他的身後,以工作為名對他窮追猛打,但他似乎一次比一次地對自己冷漠,甚至為了他的工作而隱瞞了自己的感情。言愨鵡琻


    直到後來,安陽的心已漸行漸遠之時,他卻突然回來了,並告訴安陽他的心裏一直都隻有她的存在,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天意弄人嗎?


    “祈翰……”


    輕輕地喚了聲,即使祈翰沒有轉身,安陽也能感受到祈翰此時的心情,這種心情她曾經深有體會,隻不過是現在大家換了個身份而已睃。


    聽見安陽喚他,祈翰迅速地轉身,並有些警惕地朝不遠處屋內瞧了瞧,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早上還準備了好好的話,在麵對安陽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安陽,對不起,昨晚我糊塗了……”


    也許隻有對不起這三個字才最合適了,本來祈翰一直以為,他與安陽之間是不需要對不起的,畢竟大家都這麽多年一起走過來了鵒。


    但現在……祈翰也隻有這三個字才能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聲,他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還能對安陽說什麽。


    “祈翰,我懂的……”


    輕輕地是上前擁了下祈翰,安陽早已經從祈翰的這三個字中明白了。隻是這種感覺很壞,感覺祈翰似是要永遠地離開自己一般。


    “謝謝你能懂,安陽,我以後再也不能留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不過我相信以他們幾個的能力,我即使留下來,那也是多餘的。”


    如果說之前祈翰對宣解飛他們幾個隱藏的能力還隻是懷疑的話,那麽剛剛夜魅已經向他證實了,祈翰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保護安陽,隻有他們五個可以。


    雖然安陽也曾經有想過祈翰離開的一天,但當他真的親口告訴了自己之時,安陽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因為安陽很清楚,祈翰如此一別,他們兩人便會從此陌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既是家人、又是朋友,更是親密的戰友了。


    “祈翰,其實你不必這樣,真的,我並沒有怪你,我能理解的。”


    這已經是安陽能做的最後挽留,縱然她也深知祈翰並不會因此而留下來,但無論如何離別總是令人傷感的,特別是祈翰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如此深的記印。


    沒有愛情,也可以想念;沒有愛情,也可以在一起,這便是安陽一直堅信著的。


    雙手輕輕地反擁了安陽一下,祈翰便放手轉身,並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而是不想讓安陽為難,即使他們還能相處下去,相信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


    而祈翰也在昨晚一夜之間明白了誰才會是他值得去珍惜的……


    “別攔著我,我要出去滅了他,他膽子不小呢,竟敢抱夫人……”


    屋外是一副離別的傷感畫麵,而屋內早已經升起了數千度的火花,正一觸即發,如果不是和景安在攔著的他,在宣解飛看到了祈翰對安陽的舉動之後。


    本來他們幾個的聽力不超於常人,所以祈翰和安陽在花園裏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宣解飛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即使沒有親眼所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宣解飛光是想到昨晚安陽與祈翰在一起時,他就氣得快要爆炸。


    更可氣的是,這個和景安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偏偏又和安陽合夥瞞著他四個,這才是令宣解飛火大的最在原因。


    “大色/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從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你肯定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對不對?”


    鬼王可不傻,以他和景安的能力,會不知道安陽昨晚去了哪裏?一直以來也隻有他和景安能和安陽心意相通,安陽想的、做的,他都了如指掌。


    可現在,他這樣瞞著他們幾個是為什麽?


    “想知道什麽,你們不會自己去問夫人,幹嘛來問我?”


    和景安倒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他一點也不擔心安陽會丟下他們幾個而去挽留祈翰,所以宣解飛他們幾個的擔心是多餘的,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的。


    一手攔下正欲衝出去的宣解飛,和景安真希望安陽快點結束與祈翰的對話,同時也希望祈翰能快點離開,否則他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攔得住宣解飛這個妖孽。


    “和景安,你這是要和我作對嗎?別以為你是我的師叔我就會手下留情,大不了我把這別墅給拆了……”


    右手用力一甩,宣解飛掙脫了和景安攔著他的手,一個內勁往個爆發之際,和景安早已先他一步點了他的穴。


    “還真的是一點也不聽勸……”


    不得已之下,和景安隻好先點了宣解飛這個妖孽的穴道,讓他暫時動彈不得。而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的席思齊等人則一臉疑問地看著和景安。


    雖知道和景安一直都是個冷靜、甚至是冷冰冰的家夥,但卻不知道他可以冷靜到如此田地,夫人都已經在花園外與另一個男人在卿卿我我了,他卻還在這攔著宣解飛。


    “你們都不想想,夫人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們現在出去,你們想想夫人會怎樣?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幾個,到時夫人生起氣來,你們自己哄去。”


    啪啪幾下解開了宣解飛的穴道,和景安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如果他們還非要衝出去大鬧一場的話,後果可是自負的。


    聽到和景安如此一解釋,宣解飛倒也停下了往外衝的腳步,或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總為能因為安陽是他們的女人就把她封閉起來吧。


    早已經瞧見了屋內情況的安陽見祈翰已經離開,這才緩緩地回了屋,才剛剛走了進去,便瞧見宣解飛他們都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


    “你們不是都聽到了嗎?還想問我?”


    別以為安陽不知道他們的聽力,所以並不打算再多解釋一次,她隻是覺得有些累,需要休息休息。


    祈翰的離開令安陽有點傷感,畢竟大家都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現在突然就說要離開,確實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知道安陽不想多解釋,這回宣解飛倒也學精了沒有再追問什麽,隻是任由安陽自己去撫平自己的心緒。


    但心中的石頭似乎也因此而落了地,因為他們都知道祈翰會從此放開對安陽的感情。


    中午時分,鬱茵的辦公室裏……


    “鬱茵,你有沒有要去國外的案子接一接,我去一趟吧……”


    祈翰剛剛進來便開門見山地要鬱茵給他安排一個案子,這幾年來,他和安陽都和鬱茵有不少的案子接手,每次都是貼身保護著鬱茵。


    現在,祈翰可謂是厚著臉皮來跟鬱茵要一個工作的,他是真的想借著工作的機會離開這個地方,起碼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因為祈翰在一次不經意間知道了,安陽是打算離開這裏而和宣解飛他們五個去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地方生活。相信等他回來後,安陽也已經離開了吧。


    今天早上也算是他們最正式的告別了,或許從此陌生、或許從此想念、又或許從此淡忘,但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成了祈翰與安陽之間獨有的回憶。


    “我看看……”


    鬱茵看了看祈翰,知道他為了安陽的事而煩惱,卻又無能為力,雖鬱茵也想最後留在祈翰身的人會是自己,但這一切都隻能等。


    故意拿過手中的行程看了看,鬱茵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行程裏沒有,但機會是可以自己創造的不是嗎?


    “祈翰,我正好要去國外出差,時間大概半個月左右,你陪我去一趟吧,有你在我比較放心些,雖然工作上沒什麽要緊的事,但畢竟也是國外。”


    其實,鬱茵也就是想給自己和祈翰一個機會,如果半個月的單獨相處還不能換來他的回頭一笑,那她鬱茵也該死心了不是?


    聽到鬱茵正好有工作外麵,祈翰那是十二萬分地願意相隨,一來;他是真心地不放心鬱茵獨自出國,這麽多年來都是他和安陽陪著出去。


    二來;祈翰也想借這個機會離開這裏一段時間,不管是給自己或鬱茵一個機會也好,或許是給個機會自己重新來過,祈翰都覺得需要這一趟的遠行。


    “鬱茵,我陪你走一趟吧,而我也願意陪你走這一趟……下次再也不準再這樣為了我而丟下工作,我會心存愧疚的。”


    祈翰走上前,拿下鬱茵還握在手裏的行程看了看,這才發現這麽多年來鬱茵對自己的付出有多麽地大。


    明知道他是想故意逃避,鬱茵就給他創造了一次離開的機會,而她卻願意為他丟下這裏所有的一切……


    心中感動著鬱茵對自己的好,祈翰此時此刻的心情除了用感激來形容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詞,如果說他對鬱茵沒有感覺,那也是假的。


    隻不過這麽多年來,祈翰習慣了眼裏隻看到了安陽的存在,所以才會忽略了身邊的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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