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歐陽寧這邊,在將特別礙眼的兩隻打包在一起後,在前往赴京趕考的路程上,歐陽寧一行人依然杯具的迷路了。而麵對一而再再而三的迷路真相,歐陽寧不能不悲催的承認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一群人包括妖精,他媽的全是路癡這一事實。明明是沿著官道走的,為什麽會再次走到荒郊野外呢。


    “小綠,下次換你帶路。”


    麵對歐陽寧將如此重任交給自己,小綠本想表示感謝但有句話哽在心裏不得不說。“少爺,小綠在山野間待慣了,這山野小道小綠知道路,但是這官道… …”


    “山野待慣了,你丫的怎麽不說是宅在歐陽家太久了,以至老眼昏花認不得路了。”歐陽寧嘴巴抽搐後,立馬發揮自己毒舌的功力,出言將小綠說了個頭低低的,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少爺,我覺得吧…”這時,小黑說話了。“我們應該又遇上了什麽事,畢竟以少爺招惹妖魔的功力,這可能性與我們都是路癡的可能性相比,高達百分之99.9。”


    歐陽寧沒有在說話,因為此時,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人吹鎖打呐奏著喜慶的音樂,一派熱鬧的景象。


    “少爺,今天好像有什麽人娶親。”


    歐陽寧依然沒有答話,默默的注視那迎親的隊伍,在迎親的隊伍離自己這一群人越來越近時,方才一合手中扇子,淡笑著拱手,對隊伍裏一位看起來像是新郎的年輕人說道。


    “小生赴京趕考,路過此處,見此熱鬧便有些好奇你們村裏有誰要娶親了。”


    見歐陽寧一副學子做派,這年代都敬重讀書人,那被歐陽寧詢問的年輕人便連忙回禮,告訴了歐陽寧想知道的事。原來他們村了有個叫梅耦長的秀才,今天娶媳婦。他們此時便是前往另外一個村子迎親。


    那年輕人說完,見歐陽寧沉思不語,便又連忙拱手說道。“村裏人都敬重讀書人,公子既然遇到了這等喜事,還望不要嫌棄留下來一起觀禮,如果家父知道了此事,而在下沒有挽留公子的話,家父一定會怪罪的。”


    聽年輕人說完,歐陽寧掃了一眼身邊有些意動的隨從,便微微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既如此,那小生便厚著臉皮打攪一晚了。”


    歐陽寧說自己是厚著臉皮打擾那是一點也不謙虛,他答應留下不說,還笑容滿麵的跟著一道去迎親。當然依歐陽寧那張可以把死人說成活人的嘴,路上他是把人家的祖宗三代問了個清清楚楚。


    或許是村子漢子老實的原因,也或許是這時代真的敬重讀書人的原因;一路上,歐陽寧有問必答,有時這位叫梅仁義的青年回答不上來時,他身邊跟著一起迎親的人士也會幫他回答。


    “前麵就是新娘子的家,請歐陽公子稍等片刻,等在下去迎了新娘子出門,告別嶽家後,歐陽公子再隨著一起去喝杯喜酒。”


    歐陽寧點頭應後,梅仁義便領著吹鎖打呐的樂隊一起去了新娘的住處。看著梅仁義恭敬有禮的進了新娘家將新娘子背著上了花轎,突然間歐陽寧覺得眼睛有些刺痛。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梅仁義時,歐陽寧發現已經上馬喊回家的新郎梅仁義的身後竟然跟著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由於看不太清楚,隻知道那是一位穿著紅色衣服的家夥。


    歐陽寧心中一凝,眼睛一閉再睜眼看時卻發現那紅色身影突然消失了蹤跡。奇怪,怎麽看不見了。歐陽寧不由停留在原地,臉色暗沉,而就在歐陽寧暗地裏納悶之時,上了馬的梅仁義春光滿麵的衝著歐陽寧喊道。“歐陽公子,我們該走了。”


    於是歐陽寧打住不想,與四喜丸子和四妖對視一眼後,便隨著迎親隊伍回了梅仁義口中大部分姓梅的村莊裏。


    新娘很漂亮,當然歐陽寧沒有做出什麽有辱斯文的舉動。關於新娘很漂亮的推斷,他是從新娘下了花轎,隨著喜婆一起邁過火盆所走的小碎步,身姿婀娜搖曳中推測出來的。


    酒過三巡,當梅仁義到歐陽寧所坐的那桌敬酒時,歐陽寧連忙起身,接酒,淺酌幾口後,慌忙的有禮的說道。“恭喜梅兄喜結美嬌娘…”


    說著,歐陽寧示意小黑取出一包裝精美的盒子,接過它歐陽寧塞到梅仁義的懷裏,麵色略帶歉意的說道。“一時匆忙,小弟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送,唯有隨身美玉一枚…”


    梅仁義慌忙退卻不要,歐陽寧便臉色一板,認真無比的說道。“難道梅兄看不起小弟不成。見實在推辭不了,梅仁義便收下了那枚玉佩。由於娶親算是大事,所有村裏鄉親都來賀喜。從郎梅仁義出來敬酒到鄉親們繼續吃喝,喜酒差不多喝到夜裏一更多時。新郎梅仁義搖搖晃晃準備入新房時,突然看到新娘子穿著耀眼的衣服走向屋後。


    梅仁義覺得很奇怪,就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麵看是怎麽回事。梅家人住的地方是依山而建,屋後更是有有一條長長的小河,彎彎曲曲的穿入屋後山林。而新娘子便是往這條小河上走去。平時,小河上麵有一小橋可以通過。


    梅仁義追上去時,看見的便是新娘子過了橋一直山林間走去。梅仁義覺得有些奇怪,便在後麵喊新娘子的閨名。誰曾想,新娘子隻顧走,一句話也不應答,隻是當梅仁義叫得急了時,才頓了頓身子從遠處招手。


    由於喝多了酒的原因,梅仁義雖然有些疑惑新娘子為什麽跑來這,但是借著酒膽,梅仁義沒做多想的趕過去。說來奇怪,兩人相距也就有尺多遠,但是梅仁義的手卻一直捉不到她。


    梅仁義跟著走了幾裏路,進了一個村子時,新娘方才站在身子,回頭對梅仁義說。“你家寂寞,我住不慣,請郎君暫住我家幾天,咱們再一起回家看望二老。”


    這時梅仁義覺得奇怪了,他看著新娘子嚷嚷道。“你家怎麽在這了?我記得明明是… …”梅仁義想說地址卻突然發現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對於新娘子家的印象竟然記不起來了。


    “明明什麽?郎君,我家就是在這呀…看你喝酒喝得滿臉潮紅,一定記不起來了吧。”說著,新娘子白了梅仁義一眼,便抽出簪子敲門。


    一會大門開了,有個女僮出來迎接。新娘子看了梅仁義一眼後,便先進去。站在原處本來不想踏進去的梅仁義一見新娘子進去了,無法,他也隻得跟著進去。


    一進門,梅仁義便看到嶽父嶽母都在堂上坐著。看到梅仁義進來後,便對他說。“我女兒從小嬌慣,沒有一時離開過我。一旦離開家,心裏總是不痛快。今日與你一起回來,我們很放心,住幾天就送你們回去。”


    梅仁義摸著腦袋還在疑惑自家嶽母怎麽變漂亮間,嶽父出言叫丫鬟掃屋子、鋪被褥,無法梅仁義隻能依了妻子的意思就此住下了。


    再說婚禮現場,梅仁義家的客人,見新郎出去多時不回來,就到處找。新房裏隻有新娘子在等待,新郎卻不知到哪裏去了。


    聽聞梅仁義不見了,新娘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旁人勸她,她也不理隻顧自己一個人在那傷心落淚。


    “洞房花燭夜能去哪?伯父以晚生看,梅兄應該是喝醉了,我們四處找找應該有梅兄的消息的。”本來隻是留下喝杯喜酒而已,誰曾想會遇到新郎失蹤。在暗自感歎自己黴運的同時,見梅仁義父親一臉憂愁,便出言安慰著他。


    “找找再說吧… …”梅父勉強一笑。在安排家中仆奴去尋找時,見歐陽寧似乎有跟著一起尋找的打算,梅父便說。“歐陽公子不如先去休息吧…畢竟你還要上京趕考。”


    “不礙事的…我跟梅兄相談如故,如今梅兄無故失蹤,晚上再怎麽說也該尋找一二… 梅伯父年邁不如留在家中稍作休息。”


    “仁義不見了,怎麽睡得著…跟著去找,至少我心會安些。”見梅父如此說,歐陽寧便不在開口,暗中囑咐那四妖到處察看後,歐陽寧便接過一盞紅燈籠,提著它,與四喜丸子一起踏出梅家大門,去找那梅仁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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