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利和德拉科在這邊猜測接下來談判的走向,霍格沃茨的各位教授和校董們那裏也沒有閑著,他們雖然沒有竊竊私語,但也在思索著剛才多米爾的那句話。


    雖然場地比較寬廣,但架不住多米爾留了一個心眼兒,他在鄧布利多出現的那一霎那,就給自己來了擴音咒——在麻瓜界還沒有發明出別在衣服領子上的微型麥克之前,聲音洪亮這個咒語還是非常便捷的,它可以讓方圓百裏的人都聽得非常的清楚。所以,多米爾的一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真真的,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落下。隻不過,教授們和校董們雖然心裏有很大的反應,但表麵上還是很克製的,最起碼沒有像那些被鄧布利多單獨約見的小動物似的,一個個如臨大敵。


    這些經曆過大風打量的年長巫師對於鄧布利多使用攝魂取念並沒有太過的想法,畢竟這個咒語不像三大不可饒恕咒那樣被明令禁止,最起碼這不是一個很純粹的黑魔法咒語。


    這個咒語最開始也不是在戰爭中對敵人使用的,而是教授對自己的學生、家長對自己的孩子,還有夫妻之間用的比較多,因為在那樣的一個人心惶惶的年代,就算是最親密的人,擁有最親密的關係,即便是血緣關係,也不會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畢竟,那個年代,教廷的勢力還是很龐大的,收買了不少巫師,也有很多的巫師因為害怕而主動的投靠了教廷。於是,就出現了很多很多非常悲慘的事情,學生把教授、把學校的秘密賣個教廷,兒子把家裏的消息告訴聖騎士,丈夫或者妻子用自己最親密的伴侶換取自己能活下來的機會。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不勝枚舉,很多巫師都怕自己在不經意間被什麽人給出賣了,生怕對方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給賣了,於是就有大師研究出來這樣的一個咒語,以檢查自己身邊的人是否對自己的安全造成了威脅。所以,到了一千年之後的這個時代,攝魂取念被用在敵對雙方,被用在懷疑人的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也是魔法部為什麽沒有禁止使用這樣的咒語,因為禁止使用了,人們就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了。


    雖然教授和校董們對鄧布利多這一行為沒什麽太多的想法,但是態度還是有的,有些人並不以為意——這一類大多是鄧布利多忠實的追隨者,他們覺得使用就使用了唄,又沒造成什麽傷害。還有一部分人是幸災樂禍——這一類基本上是校董們以及親斯萊特林一脈的教授,他們是等著看鄧布利多到底怎麽收場,竟然對佩弗利爾家的人使用攝魂取念,這不就是找死的節奏嘛!最後還有一類人就是覺得非常非常非常的丟臉——這一類人是以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龐弗雷夫人和霍琦夫人為代表的霍格沃茨隱形boss團的成員,她們覺得有這樣一個超級不靠譜的校長,真的是太給霍格沃茨丟臉了。當然,她們不是反對鄧布利多使用攝魂咒,但是,要分使用對象啊,她們深刻懷疑,當時鄧布利多的腦筋是打結了,思維不清楚了,因為他竟然對一個古老、高貴而又神秘的家族家主使用這個咒語,他難道就不怕人家反攻過來,竊取他的思想嗎?隱形boss團的多位成員表示,鄧布利多突然魔怔了是因為平日裏吃甜食太多的緣故,為了能讓霍格沃茨擁有一個思維清楚、比較靠譜的校長,她們需要對她們的校長實施限糖令了!


    坐在談判桌邊上的鄧布利多突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打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打完了噴嚏,他摸了摸鼻子,朝著教授和校董所在的位置看過去,他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是有人在算計他。


    也托鄧布利多這個噴嚏的福,原本因為多米爾的話而陷入了小小的尷尬的談判桌總算是有那麽一點點回暖的跡象了,至少大家都不會覺得那麽冷颼颼的了。


    鄧布利多雖然沒有料到多米爾.佩弗利爾說話竟然這麽的直接,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直接就把他的想法給捅出來了。但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這麽一點點小小的挫折還不是很能打倒他,所以,隻是稍稍尷尬了那麽一會兒,鄧布利多就恢複了正常,依然用他自以為很慈祥的笑臉麵對多米爾。


    多米爾對於鄧布利多如此快速的恢複,一點也不震驚,這個老頭兒是對抗過兩代黑魔王的——雖然在多米爾的眼中,隻有蓋勒特.格林德沃勉強符合黑魔王的標準,但是,伏地魔那個家夥似乎在人們心中的恐懼指數更高一些,所以,多米爾很不情願的也把他歸入了黑魔王的陣營。多米爾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看上去比較“憔悴”的奇洛,冷哼了一聲,心裏說,小家夥兒你可別著急,等解決完了眼前這隻老狐狸,騰出空兒來,我再收拾你!


    躺在擔架上裝虛弱的奇洛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縮在被子裏,隻露出兩隻黑眼珠,滴溜溜的觀察著周圍的形勢。


    多米爾的目光在鄧布利多的臉上掃了一下,淡淡的笑了一下,“那麽,我們就正式開始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場地的中央,先是朝著教授和校董們微微點了點頭,又朝著小動物們溫柔的笑了笑——大多數的女孩子都被他的笑容所征服了,攥緊了手裏的手帕、扇子什麽的,覺得如果能嫁給這樣的人該有多好啊!多米爾可不管這些女孩子心裏是怎麽想的,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感謝大家來參加這一次的談判,我們之所以會把這一次的談判搞得這麽大,是因為這一次的事件不單單是牽扯到了公爵府、波特家族、佩弗利爾家族以及馬爾福家主,還牽扯到了整個斯萊特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可以說,整個霍格沃茨都因為這件事情陷入了一個困境。這件事情表麵上看像是普通的學院衝突,但是,事情絕對不像我們想想的那麽簡單,如果解決不好的話,這將會成為霍格沃茨的一個隱患。當然,我也清楚,或許有些人說我不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但是你們要清楚一點,薩拉查.斯萊特林跟佩弗利爾家族是有很深的的淵源的,這種淵源絕對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我們是一種非常親密的關係,就算是用刀砍,也砍不斷的關係。所以,身為佩弗利爾家主的我來插手霍格沃茨的事務是非常合理的,就算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重生,他也絕對不會說些什麽的,甚至還要鼓掌歡迎。因為他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邀請佩弗利爾家的人來霍格沃茨,甚至還想以佩弗利爾的名義成立一所學院,隻不過,被佩弗利爾當時的家主給拒絕了。如果沒有拒絕的話,霍格沃茨可就不是四個學院了,你們中的某些人有可能就會被分到以佩弗利爾命名的學院中去了。”


    “這個我知道,佩弗利爾先生!”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突然舉起手來——小哈利回過頭一看,戳了戳旁邊的布雷斯,朝著他擠了擠眼睛。這個女生正是布雷斯剛剛交上的女朋友,才來霍格沃茨三天,布雷斯花花公子的大名已經名揚整個霍格沃茨了,或許隻有納威才相信布雷斯的那番鬼話——什麽他其實一點也不花心,隻是沒什麽安全感而已,所以要尋求溫暖之類的。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生看到所有的人都望著自己,一點也不膽怯,繼續說道,“在拉文克勞的圖書館裏,有一本羅伊娜.拉文克勞的手劄,每一個拉文克勞都看過,手劄上麵確實記載了佩弗利爾先生所說的這些事情。羅伊娜.拉文克勞甚至在她的手劄裏麵寫道,佩弗利爾不能成為霍格沃茨的一員,是霍格沃茨莫大的遺憾和損失。”


    她的話音剛落,拉文克勞陣營就發出了讚同的聲音,他們這些喜歡研究和學習的小巫師,基本上都看過羅伊娜.拉文克勞的手劄,就算是剛剛入學的新生,每天晚上都有專門的學長或者學姐在為他們講解手劄裏麵記載的內容。


    “謝謝你的補充,這位同學,還有謝謝拉文克勞的各位同學,謝謝你們。”多米爾朝著這個拉文克勞的女生笑了笑,又朝著拉文克勞的陣營點了點頭,他掃了一眼想要開口說話的鄧布利多,臉上閃過一抹諷刺,他完全沒有給這個白胡子老狐狸精說話的機會,轉過身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對霍格沃茨是一種什麽樣的理解,但在我這個從來沒有在霍格沃茨上過學的人看來,霍格沃茨隻是一所學校而已,是知識豐富、見多識廣的教授們傳道授業解惑的地方,而不是什麽政治勢力的培養/基/地。薩拉查.斯萊特林、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羅伊娜.拉文克勞和赫爾加.赫奇帕奇,當年他們四個人創立霍格沃茨是為了給小巫師們最後一個家,給巫師界留最後一塊淨土,他們拚盡了全力,沒有讓戰火禍及到霍格沃茨,他們盡自己的全力,讓家破人亡的小巫師們可以在這座城堡裏無憂無慮的長大,讓他們可以在這座城堡裏學到有用的咒語,等到畢業的時候,最起碼可以保護好自己不受到外界的傷害。那個時候的霍格沃茨沒什麽紛爭,也沒有學院對立,更不能出現對同學揮舞魔杖這麽可怕的事情出現。要知道,魔杖是對著敵人的,可不是對著自己的同學的!你隻要把魔杖對準了一個人,那麽就說明你已經把他當做不共戴天的死敵了!可惜,到了一千年後,霍格沃茨的/性/質變了,它不再是一個學校,而是政治勢力的角鬥場。看到這樣一個已經被扭曲的霍格沃茨,我突然很慶幸祖先所作的決定,沒有加入霍格沃茨,沒有成為這裏的一員真的是太對了。”多米爾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的朝著大家笑了笑,“對不起,我失態了。”


    “不,你說的很對,佩弗利爾先生。”這一次站出來的是一個高年級的赫奇帕奇和一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兩個人同時站起來,同時說出了一樣的話,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高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朝著多米爾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非常感謝您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點醒我們,我們是學生,是來這裏學習知識的。至於以後我們會成為什麽樣的人,那是我們畢業之後的事情。隻要我們留在霍格沃茨一天,我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對,我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附和這個斯萊特林男生的,不單單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多米爾看到小哈利也揮舞著小拳頭站在斯萊特林陣營的最前排高喊著,還有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而格蘭芬多附和的人數算是很少的,除了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之外,就隻有以伍德領銜的魁地奇隊的成員了。大多數的格蘭芬多臉色是非常難看的,因為多米爾的話就好像是針尖一樣,一點一點的戳在了他們的心上,那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謝謝你們,你們是最優秀的學生。”多米爾朝著小動物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其實他之所以鋪墊了這麽多,也是有目的的,他就是要占據一個主動,把“理”這個字兒牢牢地窩在自己的手心裏。不過,多米爾也承認,他被自己剛才的那番演講給打動了,他的哽咽和眼淚都是真實的。“好了,廢話說了不少,我們要進入正題了。我相信,關於我們要解決的這件事情,你們中有一大部分人是清楚的,而且還參與了進去。但是,還有一小部分是不太了解的,就比如……”多米爾看了一下表情茫然的斐尼甘夫人,“西莫.斐尼甘先生的母親,斐尼甘夫人,她應該對此一無所知。那麽,為了讓被蒙在鼓裏的人了解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們不如再把這件事情回放一下,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多米爾朝著萊勒斯使了個眼色,萊勒斯從他的手包裏拿出了一個錄音筆,找到要播放的片段,摁了一下開始鍵,然後放在桌子上。他看到鄧布利多鐵青著一張臉,瞪著桌子上的那個錄音筆,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


    “鄧布利多先生。”萊勒斯麵目表情的看著他,警告道,“鄧布利多先生,不要打壞主意,雖然你被稱為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但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萊勒斯輕輕揮了揮手,黑湖原本平靜的湖水突然像煮開的咖啡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著泡,看到鄧布利多從鐵青變成慘白的臉色,萊勒斯冷哼了一聲,“如果你不希望你渾身的血液也變成這個樣子,你就老實點,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萊勒斯,要對鄧布利多教授客氣一點,畢竟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多米爾重新坐回到了談判桌前,笑眯眯的看著鄧布利多,一字一句的說道,“雖然不怎麽稱職罷了。”


    鄧布利多被他噎得,一口氣兒好懸沒上來,他真不知道安德森怎麽會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多米爾才不管鄧布利多會不會憋氣呢,反正他來霍格沃茨就是為了折騰這個老家夥給小哈利出氣的,這個老家夥被折磨的越多,他就越開心。看著臉紅脖子粗、不停的喘氣的鄧布利多,多米爾心裏甭提多高興了,在桌子下麵和一直都沒怎麽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事態發展的尤裏安輕輕擊了一掌,然後示意大家安靜,認認真真的聽完這段錄音。


    這段錄音就是之前西弗勒斯從納威手裏拿到的那段,雖然不是從一開始就錄的,隻有那麽短短的五六分鍾的內容,但足以讓在場的不知情人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在播放錄音的時候,多米爾一直都在觀察斐尼甘夫人的表情,看著她驚慌失措,看著她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看著她用哀求的神色看著鄧布利多,看著因為鄧布利多的搖頭而變得失落,多米爾冷笑了一聲,斐尼甘夫人真是所托非人啊,這個時候鄧布利多是忙著把自己摘幹淨,絕對不會讓自己摻和到這潭渾水裏來的。


    果不其然,錄音放完了,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他的演講。


    “事情的經過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哈利.波特先生和德拉科.馬爾福先生的確是受害人,西莫.斐尼甘先生確實是要負責任的。”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西莫斐尼甘,又看了看一臉哀傷的斐尼甘夫人,他知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了,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想到這裏,他狠了狠心,說道,“佩弗利爾先生,尤裏安閣下,如果你們有什麽條件,盡管對他們提。”


    “哦?盡管對他們提?鄧布利多教授,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突然這麽一說,倒是把我弄糊塗了。”多米爾猜中了鄧布利多的心思,不過,他沒有表現出淡定,反而是故作驚訝的看著鄧布利多,“要是我理解沒有錯的話,鄧布利多教授是打算讓我們直接跟西莫.斐尼甘先生和斐尼甘夫人麵對麵的談判,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學校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對吧?”


    鄧布利多沒有著急說話,稍稍想了想,確定不是多米爾給他下的套兒,而是多米爾真的不太明白之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佩弗利爾先生。相信大家都會理解我的做法,剛才大家也聽到了這件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鬧得這麽大,本來就是孩子們之間的誤會,說開了就好了。隻不過孩子們年紀小,沒經過什麽事情,脾氣又大,一個言語不和就動了手,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學校也懲罰他們了,我不覺得這裏麵跟學校還有什麽關係。”


    “你不覺得還跟學校有什麽關係?”聽了鄧布利多的話,多米爾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鄧布利多教授,我要說你太天真、太單純、太樂觀呢,好像是在罵你,畢竟你是抗擊兩個黑魔王的人,天真、單純、樂觀這樣的詞語似乎跟沒有多大的關係。可要不是這樣,我就會認為鄧布利多教授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應該不隻是我一個人這麽認為的,在這件事情上,學校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還是主要的責任。”


    “佩弗利爾先生……”鄧布利多直勾勾的看著多米爾,“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鄧布利多教授,霍格沃茨是一所學校,這裏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西莫.斐尼甘先生入學第一天就把同學堵在走廊上破口大罵,侮辱他的人格、尊嚴,侮辱他的家族,不僅如此,他還對著同學揮舞魔杖進行攻擊,這難道就是鄧布利多教授教導出來的嗎?難不成鄧布利多教授給這些新生們上的第一節課就是告訴他們如何歧視同學,如果辱罵同學的祖宗八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真的需要考慮一下,我們家的孩子是不是還需要留在這所一無是處的學校裏了!”


    “你少血口陪人,你這個邪惡的黑巫師!鄧布利多教授是好人,他才不是你說的那種陰險的人!哈利.波特才不是我的同學,他是格蘭芬多的叛徒!他最好從霍格沃茨滾出去,省得髒了霍格沃茨的地方。”西莫.斐尼甘沒忍住,趕在鄧布利多前麵,扯著脖子喊道,他真的很不甘心,明明他沒有一點點的錯,憑什麽這些人像是開審判大會一樣來審判他。要依著他,應該被當做犯人一樣來審判的就是那個叛徒。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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