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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貴女們,都忍不住悄悄打量著他。


    若說京中最好的貴婿,七八年前要屬謝家三郎謝回, 生得清風霽月, 風雅脫俗, 出自名門謝氏, 又潔身自好, 身邊連個通房都無。且謝回文采斐然,初次參加科舉,便被陛下點為探花郎。


    隻可惜,謝回早早成了陸家二娘子的未婚夫, 且因二人之間不小的年齡差,一等就是數年。


    有主的不能惦記, 陸則這無主的, 自然成了熱餑餑了。


    國公府勢大,衛國公手握重兵, 權勢煊赫,陸則是衛國公唯一的嫡子,是日後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且他又深受陛下的看重, 明擺著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的人, 若是嫁給他, 不說別的,至少日後走出去,旁人都要低你一頭。


    來做客的貴女們,哪一個沒有被家中雙親耳提麵命過,可雖有這心思,卻也不是誰都舍得下這個臉麵, 主動過來搭話的。


    至少陸則冷著一張臉走過時,沒一個貴女敢上前搭話。


    倒是陸書瑜,被眾人熱情簇擁在中間,隻感覺,自從幾個哥哥,尤其是大哥和二哥露麵後,眾人對她的態度一下子熱情了不少。


    小娘子一時有些無所適從,覺得若是當嫂嫂的話,還是阿芙表姐更好些。表姐生得好,也從不拜高踩低,對身邊丫鬟都和善寬厚,她私心還是更喜歡阿芙表姐。


    不過,大哥有阿芙表姐,但二哥可沒有啊!


    表姐隻有一個,再好也不夠分。


    小姑娘想起今早祖母的囑咐,鼓起勇氣朝那邊招手,乖乖喊人,“二、二哥!”


    陸則自然不會不給妹妹麵子,停下步子,朝陸書瑜那邊走過去,因女眷太多,他沒走近,離著幾步,便停下了,“什麽事?”


    陸書瑜也沒幹過媒婆的行當,支支吾吾說不上話。


    倒是她身旁一個姓周的小娘子,主動開了口,道,“久聞世子畫技精湛,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一賞?”


    周小娘子家中武將出身,父親在衛國公麾下,耳濡目染之下,便對父親口中文武雙全的衛世子很有好感,她也不是矯揉造作的性子,大大方方開口。


    其實,這樣的小娘子,是極討人喜歡的。


    但偏偏陸則沒心思,自然不會給周小娘子什麽錯覺,隻語氣冷淡道,“我久不作畫,早已手生。”


    周小娘子又不蠢,一聽這話,哪裏能不明白,陸則分明對她無意麽,心下腹誹,這冷冰冰模樣,也不曉得哪個小娘子入得了他的眼!


    她平日最看不起那些癡纏的人,武將家的小娘子,總是拿得起放得下些,見陸則無意,自然不再沒話找話。


    其他人見周小娘子吃了癟,再看看陸則那張冷冰冰的臉,更不敢開口了。


    罷了,身份再高,無奈性子太冷了,高高在上的,太難親近了。


    小娘子們失了興致,陸書瑜努力找話題,也是無果,隻得眼睜睜瞧著自家二哥走了。


    媒婆的活沒幹成,但賞花宴從頭至尾,卻是沒出什麽岔子,眾人乘興而來,走時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


    陸書瑜一一送她們,等人都走完了,才大大鬆了口氣,回頭找了一圈,卻隻看見了大哥三哥和四弟,還納悶,“二哥呢?”


    陸致今日原本不想來的,他不像陸則,被老夫人耳提麵命一定要來,但想到是妹妹和江表妹第一次在府裏辦宴,到底是特地來了,想著給二人撐場子。隻是來了後,卻沒瞧見江晚芙,便有些心不在焉。


    見妹妹問自己,陸致才開口,“方才還在的,大概是先回去了。”


    陸書瑜心道自己今日沒辦成祖母的叮囑,有些泄氣,又看了眼大哥,想起“病”了的阿芙表姐,就道,“大哥,表姐、病了。”


    陸致聞言,下意識一急,麵上也露出幾分擔憂。


    陸書瑜看得分明,心裏一喜,大哥分明對表姐有意!大哥溫文儒雅,表姐性情溫順,兩人再配不過,戲文裏不是都說,表兄妹是最容易結親的。


    阿芙表姐這麽好,也隻有大哥這樣的才配得上!


    陸書瑜同江晚芙關係好,便格外的偏心,心裏已經把江晚芙當成大嫂了,眼巴巴地暗示陸致要去探病。


    一旁陸三郎也跟著打趣,倒是把陸致鬧了個大紅臉。


    但臉紅歸臉紅,陸致到底是生了探病的心思。


    卻說陸則這邊,他並沒有回立雪堂,而是被何嬤嬤請到了福安堂。


    陸老夫人見孫兒進門,想起今日何嬤嬤的回話,有些發愁,抬手讓伺候的下人出去了,試探著開口道,“聽說方才有位周娘子很是欣賞你的畫,祖母這裏還有些你的舊作,不如送去周府?”


    陸則聞言,直接了當道,“孫兒無意。”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孫兒既然對人家小娘子無意,她自然不能強逼,便瞧了眼冷冷淡淡的孫兒,道,“不是祖母催你。你們兄弟幾個,早該成親了,再拖下去,隻怕不好。你大哥我倒不擔心,阿芙是個好孩子,三郎我也不愁,他母親早相中了人選。唯獨你,還沒個著落,你的妻子,日後是要執掌國公府中饋的,輕慢不得,總得叫祖母和你母親掌掌眼,看看性子。這一來二去的,怎麽也要半年。你眼下若是對哪家府上小娘子有意,哪怕是丁點兒心思,也隻管和祖母說,祖母替你保密便是。”


    說完,抬起眼,期盼看著陸則。


    陸則耳中卻隻聽到那句“你大哥我倒不擔心,阿芙是個好孩子”,有些說不上來的心煩,他沉默了會兒,搖搖頭,“沒有。”


    陸老夫人有些失望,但並不意外,孫兒從前一門心思撲在軍營的事情上,如今又是一頭紮進那刑部,可見是沒開竅。


    她也隻點點頭,“從前沒有,便罷了。可今日起,你卻要上心些了。你的妻子,事關國公府,祖母雖不想逼你,可又不得不逼你。你明白麽,二郎?”


    陸則垂下眼,他這個年紀,也的確該娶妻了。


    他並不反感娶妻。男子都要娶妻,不過早或者晚罷了。


    陸則抬眼,看著祖母的期盼目光,終是淡聲開了口,“這事,孫兒知道了。”


    陸老夫人得了這聲承諾,便不再囉嗦念叨了。


    二郎一貫是幾個孩子裏,最叫她放心的。他雖自小被養在宮裏,啟蒙念書,都由皇室操持,可他的性子,反倒是幾個孩子裏,最像陸勤的。


    做事沉穩有度,有勇有謀,能文能武,連性情都像極了陸勤,絕不是旁人能輕易糊弄的。他心裏有自己的打算,不似旁人,揣著一本糊塗賬過日子。


    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陸老夫人也曉得陸則最近忙著辦案,連今日來賞花宴都是特意騰時間來的,便叫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陸則起身,朝祖母拱了拱手,便出了正廳。


    深夜,綠錦堂裏,原本正該一片寂靜的時辰,卻是燈火通明。


    纖雲和菱枝端著水盆,進進出出了好幾趟,麵色惶惶,滿臉急色,看著床榻上燒得不省人事的主子,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江晚芙是夜裏忽然發熱的,回來後,她一直還算冷靜,甚至還好生安慰了嚇著的惠娘等人,晚膳時也不見異樣,隻是比平日少吃了些。可到了夜裏,卻忽的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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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今夜守夜的是惠娘,她比幾個小丫鬟細致些,怕自家娘子凍著,總會進來瞧一眼,這一瞧,差點沒把魂給嚇沒了。


    榻上的本該安安穩穩睡著的小娘子,不知何時便發熱了,麵色酡紅,唇上幹得破皮,渾身滾燙,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氣。


    想起那時候的事,惠娘心裏還是一陣後怕,取下江晚芙額上的帕子,原本冰涼的帕子,這麽一小會兒功夫,已經溫熱了。


    惠娘再不敢耽擱,咬咬牙,發了話,“你們兩個守著娘子,我去尋二夫人。”


    借住在旁人府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是大晚上驚動府裏人,可若再拖下去,隻怕是要出事的。


    纖雲和菱枝到底年紀小,沒經過事,聽了這話,顫著聲答應下來。


    惠娘很快出去了,兩人一個換帕子,一個端涼水,手都泡得通紅了,也不見榻上的人醒,嚇得手都在發抖。


    不知換過幾盆水,終於,院裏有聲音了。


    丫鬟在外頭敲門,亂七八糟道,“纖雲姐姐,菱枝姐姐,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纖雲立馬跑過去,一把拉開門,見丫鬟雲彩身邊,站著個白須的老者,顧不上找惠娘,忙將人往裏請,哭著道,“您快看看我們娘子吧,她燒了一晚上了。”


    那大夫匆匆進來,菱枝已經拉好帳子,大夫搭脈,又問了纖雲幾句,便從藥箱裏取出個瓷瓶,從中倒了一粒藥丸在手心,道,“服侍你們娘子服下,若是咽不下,泡開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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