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是白團長特意寫給她的,為的就是解釋上一封信。


    信裏邊措辭十分委婉的和她說,組織覺得她很厲害,認可了她的能力,覺得她十分出色,也對越國這種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的行為十分不恥。


    但越國已經連著給華夏發了好幾封通電,甚至說出:“你們這麽做太不地道,幫我們打仗沒什麽問題,可是自己在越國弄出來一個可以威脅到國家安危的起義軍,到底是想做什麽?”這種問話。


    並反複強調:讓華夏交出崇縣聯軍的指揮權,之後一起抗擊米國。


    如今雖然是越國請求華夏來越國擊潰米軍,可華夏一旦退了,不再幫助越國抗米。


    等米軍占領整個越國,接下來米軍就會以越國為據點,戰場將會在華夏這片土地上蔓延。


    這場戰爭打到這裏,米軍的槍口直指華夏,不光是越國進退兩難,華夏也已經騎虎難下,希望她可以理解。


    並在結尾十分隱晦的表示:華夏讓她離開也隻是權宜之計,讓她不要生氣。


    迫於壓力華夏不得不讓她離開,但她是他們華夏的兵,華夏能管,其他的華夏也管不了。


    夏黎直接被這封信給氣笑了。


    心裏雖然依舊有些生氣,可那股被背刺的感覺到底消散了兩分。


    說到底,是越國不做人。


    如果華夏真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讓她撤離崇縣聯軍,那這場支援戰爭指不定被其他人怎麽編排,整個國家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夏黎猜想,華夏這邊估計也窩了一肚子火。


    不然白團長不可能在信裏暗戳戳的告訴她,其他的華夏也管不了,這種極具暗示的話。


    不過這越國吃相也確實難看。


    她組織起來崇縣聯軍並沒做別的,隻是用來對付米軍,還是在聯軍危難之時隨便撿的。


    那些人自己就在那兒,之前越國自己招不上來兵,也不訓兵,隻想著找華夏借兵。


    崇縣聯軍生命安全無法保障之時,也沒見到那些人過來出手相救,現在反而來道德綁架了,著實有些不要臉。


    夏黎平複了一下心裏的火氣,將手中的信輕輕放在桌麵,視線慢悠悠的落在縣長臉上。


    “剛才的答案呢?”


    縣長雖然不知道那兩封信裏寫了些什麽,但也能感覺到神女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是十分美妙。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神女之所以發這麽大的火,很有可能這件事兒和越國政府有關。


    他跪在地上頭壓得更低,聲音十分堅定的道:“願追隨神女。”


    夏黎:……


    怎麽著?你這是也覺得我會帶著你們抄了整個越國,真當一個夏建國?


    她什麽時候開始,在眾人心裏變得那麽有事業心了?


    夏黎垂眼看向縣長,聲音十分平靜的道:“我既已找到神子,不久便要重返天庭,不可能永遠待在你們身邊。


    人間總需要人治,有些事情還得你們這幾個能做主的想清楚。”


    縣長聽到夏黎要走,心裏緊張了一瞬。


    神女是他們崇縣聯軍所有人內心的支柱,現在神女要走,他們以後要怎麽辦?


    現在白衣神女教所有人,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想要神女離開!


    可他也知道,神女最開始來她們越國就是為了找神子,連進他們縣都不願意進。


    現在神子找到了,肯定要帶著神子去天庭,最差也是跟神子去華夏的軍隊,神女想走,他們根本留不住。


    縣長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想從神女這裏給他們求到最後一條生路。


    “神女,我們並非受過訓練的正式軍人,如果沒有神女的幫助,說不定我們早已經青山埋白骨,甚至是暴屍山野。


    如果我們這些人入伍,哪怕沒人想要故意舍棄我們,以我們的體力也絕對是最先死去的那一批。


    更何況,我們一旦入伍,就必須離開崇縣,滿村的老弱婦孺無人保護。


    一旦米軍知道崇縣附近各縣裏的青壯全去當兵反抗米國,必然會報複整個崇縣聯軍陣地。


    屆時,教內無論老幼,那些無法上戰場上的人全都會被牽連。


    還望神女垂憐,給我們指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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