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見他這模樣,心裏已經確定,這其中肯定有事。


    說不定楊荷葉之前那幾年被照顧得很好,其實這其中也另有其他緣由。


    這緣由就和眼前這男人的妹妹有關。


    夏黎這回沒直接拒絕青年,但也沒給青年想要的答案。


    她詢問道:“楊荷葉這些年在寨子裏過得好嗎?”


    青年有些疑惑,不知道夏黎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麽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但他猶豫了幾息時間,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過去的幾年,荷葉的日子過得很好,比整個寨子裏的人活得都好。”


    夏黎心裏有些發沉,點點頭,直視青年,語氣裏像帶著幾分刀子一樣,問出來了,接下來的話。


    “那如果她依舊留在寨子裏,她未來的日子會依舊過得這麽好嗎?


    又或者說,她現在獲得的這些好,全都是用她的未來換來的?”


    夏黎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冷漠,且還帶著幾分迫人的緊逼,青年的臉瞬間就白了,看向夏黎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震驚。


    他這表現過於不打自招,夏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被養的很好的女孩子”、“少數民族”、“好長時間幹旱”、“即將舉行祭祀”……


    這一個個的詞匯綜合匯到一起,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個讓人深惡痛絕的封建糟粕——人祭祭品。


    按照這個思路想,一切都能想得通了。


    為什麽一開始他們問起楊荷花時,寨子裏的人表現都古古怪怪,大隊長更是有意拖延時間。


    為什麽孩子被養的那麽好,待遇在整個寨子之上。


    又為什麽孩子的母親會說她是“被神遺棄的孩子,不再是他的孩子”。


    這些人分明是想把張明的女兒當做祭品!!


    夏黎心中的那股小火苗“噌——!”一下就上來了。


    怒火發出的對象,直直的指向楊小花。


    先不說這女人當親媽的還活著,就把自家孩子當祭品,到底有多滅絕人性。


    就說他奶奶的張明的撫恤金,還有她給張銘家屬的1000塊錢,以及部隊裏每個月給的烈士補貼,以及其他戰友為剛生下來不久的孩子,故意隨的大份兒份子錢,林林總總的這麽長時間加到一塊也得有2000了。


    這是饅頭才幾分錢的年代,2000塊錢放在哪兒不是一個天文數字?


    媽的,給她這麽多錢,也沒有人管她改不改嫁,她居然還敢想要張明的孩子死。


    這人的心到底是得有多黑啊!


    雲省這邊的公社都是死的嗎?


    她和部隊裏的人打了那麽多通電話,每回都說去關照了,結果就關照成這樣!?


    是不是他們再晚來幾天,孩子就直接上了祭祀台,明明有個為國捐軀的父親,自己卻連成年都活不到?


    張明用自己的生命把重要的人護在背後,在戰場上為了保護他身後的無數華夏老百姓英勇就義,最終卻換來這樣的“因果”。


    他的犧牲就像是一場笑話。


    夏黎心裏越想越氣,身上那股煞氣根本壓抑不住的往外冒。


    直讓周邊的人都覺得冷風刺骨。


    她比冰還冷的視線,徑直紮向青年,冷聲咬牙切齒的道:“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之前想對這孩子做什麽?”


    青年被夏黎這氣勢嚇得一個哆嗦,隻覺得不知道從哪吹過來的寒風,直往他骨頭縫裏麵鑽,神情滿是惶恐。


    他磕磕巴巴的道:“沒,沒想做什麽。”


    雖然害怕夏黎這滿身煞氣的模樣,但青年還是忍著害怕,渾身緊繃的試圖把東西往夏黎懷裏塞,語氣祈求道:“能,能把我妹妹帶走嗎?


    兩年,不,一年就行!”


    夏黎完全無視對方的祈求。


    她可沒忘記,這一老一少最開始的目的,可是讓楊荷花留下。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隻要寨子裏不下雨,楊荷花這個祭品走了,那就會有別的孩子頂上。


    眼前這一老一少想要留下楊荷花,就是為了救自家孫女了。


    可把楊荷花留下兩年,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發生其他的意外?


    又有誰能保證兩年後他們過來,大隊長還會把這孩子這麽輕而易舉的交給他們?


    就連這次他們想把人帶走,都是用撕破臉的代價換回來的。


    這一老一少想救自家孩子沒錯,但他們憑什麽拿別人家的孩子當擋箭牌?


    夏黎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怒急之下,反而扯起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笑。


    “說吧,把一切的事情都跟我說清楚。


    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大聲喊,讓外麵的人都進來看到你們,順便問問他們,“你和我說的人祭”到底是怎麽回事。”


    青年臉色瞬間就變了,看向夏黎的眼神寫滿了驚恐。


    誰跟他說的人祭!?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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