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順著原路逃走了的祖孫倆,腦子裏緩緩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孩子?是那個大巨嬰,還是那個老年版的孩子?


    沒時間多想,夏黎連忙示意白塘趕緊把那窟窿用土填上,再仔細踩踩。


    陸定遠則全身戒備,單手放在別在後腰的槍把上,前去給大隊長開門。


    大隊長看到陸定遠開門卻並沒有把孩子帶出來,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他知道這些解放軍們有保護老幼的習慣,直以為陸定遠他們是不願意交人,心中滿是不悅。


    他們養了好幾年的聖女,說交給他們就交給他們了,這些人還想怎麽樣?


    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整個寨子的人,都因為幹旱而死嗎?


    這麽想著,大隊長說話的聲音也沉了幾分。


    “解放軍同誌,我知道你們總是懷著好心,想要救助一些弱小。”


    他轉過身,用手在圍在他身後的一眾村民身上一一點過去,語調中帶著幾分悲切。


    “但我們也有我們的族群需要保護,血脈需要傳承。


    我們組裏有我們自己的規矩,是你們的組織說過,我們徹底歸順組織之後,一切都會按照我們自己的習慣來。


    可你們現在這麽做,是想逼死我們嗎?”


    大隊長說這話時聲音雖然強橫,卻也隱藏不住話音底下的幾分悲苦。


    每一個小娃娃都是族群裏的血脈傳承,寨子裏就這麽多人,每家每戶都沾親帶故。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又願意將自己的孩子奉獻給神明?


    但作為族裏的族長,為了整個族群的傳承,有些事兒別人狠不下來心,他必須狠得下來心。


    這個壞人他必須做!


    陸定遠剛看到他們這間房子被人圍了,而趙強他們卻沒有趕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趙強和車雄美可能已經被他們扣下了。


    不然有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回來傳信。


    原本還想讓大隊長進來搜,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把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去,他們再想其他辦法解決。


    可現在見對方直接跟他們明牌,把人祭的事兒拿到台麵上,陸定遠便也不裝了。


    他直接對大隊長道:“屋子裏並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就算進去搜也什麽都搜不出來。


    人祭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根本就沒辦法解決實際問題,隻會讓一個無辜的生命枉死。


    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向組織反映,組織一定會盡量幫你們解決問題。”


    大隊長見陸定遠這麽“冥頑不靈”直接被氣笑了,看向陸定遠他們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凶狠。


    “你這話說的輕巧!


    你當我們沒去向組織尋求幫助,讓他們給我們發放點糧食?


    糧食確實是要回來了,可就那麽一丁點的糧食,根本不可能養活整個寨子的人到明年秋天。


    再要就說真沒有,國家現在糧食產量都上不去,缺糧食。


    我們不想給組織添麻煩,難道還不能讓我們自己解決,就這麽掐著脖子等死嗎!?


    我們已經很給你們臉麵,把整個寨子勒緊腰帶節省下來的糧食,才養出來的聖女白白給了你們,結果你們還要幹擾我們的祭祀,你們到底懷的什麽心思!?”


    大隊長最後一句話,基本是氣沉丹田吼出來的。


    那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的退讓,以及對夏黎他們這一眾人的“不上道”的氣憤。


    他話音剛一落,人群裏就有人喊了一句什麽。


    眾人朝著喊聲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剛才那個青年以及老阿嬤,被人五花大綁的押著,往夏黎他們這間屋子走。


    押著人的青年用憤恨的視線看向夏黎他們,眼底帶著對夏黎他們人贓並獲得惱火。


    他嘰裏咕嚕的跟大隊長說了些什麽,之後就把青年和老阿嬤往陸定遠腳邊一扔,憤恨的瞪向他們。


    出來看熱鬧的夏黎看到這場景,不用想也知道,對方那意思大概是說,證據都在這兒了,你們還能狡辯什麽?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隊長就冷著一張臉,視線掃過站在陸定遠身後的夏黎臉上,最終依舊看向陸定遠。


    聲音威嚇的道:“我勸你們把孩子交出來,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寨子裏的青壯全都向前一步,一副夏黎他們要是不交人,就立刻讓夏黎她們好看的模樣。


    凶狠的要命。


    夏黎一眾人:……


    天地良心啊!


    他們真不知道什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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