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本也不想插手,但周慶禮算是他們北方車輛研究所的門麵,給一個小年輕道歉,確實丟他們整個研究所的臉。


    但如果這個有能力的小年輕能進他們北方車輛研究所,那就變成他們研究所內部的矛盾,無論道不道歉,他們研究所的臉麵也不會那麽難看。


    還能得到一個有發展的人才,不失為是一件好事兒。


    還不等夏黎說話,不遠處的柳師長就笑著打斷了他的拉攏。


    “這是我們南島兵團看上的人才,可不要和我們搶啊!”


    他心裏清楚的很夏黎擅長的,不僅僅隻是發動機就連破解秘密機器和創新也一樣有一手。


    這樣的人才他可不會放走。


    而且夏黎的身份特別,在他們南島他還可以保一保,出了南島,指不定就會被別人迫害,甚至變成針對夏建國的一環。


    無論是失去人才,還是將軍枯骨,都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結果。


    副所長聽到柳師長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柳師長這意思是,哪怕撕破臉也要這麽幹了?”


    柳師長笑了笑,“我隻站在正義的一方。”


    副所長直接被他氣走了。


    夏黎見柳師長幫他回絕過去,倒也沒再說話。


    就憑這人一開始周慶禮挑釁的時候他不出聲製止,徐文凱他們抵賴的時候,他也不出言主持公道。


    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事事事不關己,夏黎就覺得他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至少在這樣明哲保身的人手底下幹活,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安全感。


    眼瞅著就要到那十年,被牽連進去的知識分子會越來越多。


    有這麽一個上司,但凡她身上有點什麽問題,第一個撤的就是他。


    更何況,他根本沒有辦法幫她保她爸媽,這“潑天的富貴”不要也罷。


    一眾人散了之後,夏黎沒回招待所,而是跟鄺師傅回了船廠,和一眾老師傅一起,再次開爐造零件。


    而另一邊,軍區會議室內。


    幾個南島兵團能說得上話的領導,全都圍坐在一張長垣桌旁,臉上的表情無比凝重。


    一個坐在柳師長下手位置上,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皺著眉,語氣沉重的道:“我還是覺得夏黎同誌即便入伍,安排在船廠就可以,沒必要安排在那個特殊的團隊當中。


    她的身份過於特殊,就算低調做事也會被人盯上。


    更遑論她本就不是一個低調的人,萬一被別人盯上,導致那個特殊團體被人發現怎麽辦?


    那可是咱們整個兵團裏最大的秘密,也是咱們華夏海軍未來的希望。


    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在座的人都紛紛跟著一起點頭。


    另外一個板寸頭,滿臉嚴肅的中年軍裝男人眉頭緊鎖道:“我同意蕭副旅長的話。


    而且夏建國夫妻倆的身份特殊,想把他弄到部隊裏幾乎不可能。


    夏黎同誌如今也沒有什麽著著的成就,隻是汽車發動機而已,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讓全兵團擔著風險如此周旋。”


    白團長聽到他這話立刻反駁道:“別人不清楚,咱們在場的這些人應該最清楚不過。


    夏黎同誌可不僅僅隻是研究出來速度翻倍的發動機,之前米國加了密的信號收發器也是她破解出來的。


    連拆都沒拆,就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成功的畫出來整個信號收發器結構圖。


    這種能力,就算是放在那個特殊團體中也是佼佼者!


    這種級別的人才如果我們不積極吸納,萬一哪天落入其他人手裏被迫害,甚至是落入他國手裏,對我們華夏而言絕對是一大重創!”


    白團長旁邊的人聽了他這話,歎息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無奈與沉重。


    “如今黨派林立,咱們和毛子國的關係越來越差。


    那些想要和毛子國修複關係的人無所不用其極,如果我們過於急功近利,很有可能會遭到重創。


    聽說京裏那邊鬧得越來越嚴重,別說是科研人員和位高權重的人,有許多普通老師都被下放。


    咱們現在參與進去,很有可能被好幾個黨派一起群起攻之。


    到時候不僅僅是夏黎,就連我們精心保護起來的那些科研人員們也保不住!


    為了未來的黎明,還是要保存實力為先!


    尤其是夏黎這身本領來的蹊蹺,製造出來的發動機比如今米國最先進的發動機馬力還足,說是看書能看出來的,根本無法取信於人。


    也不知道她背後之人是否參與進這場亂鬥之中,還是本身隔岸觀火有另外的目的,就等著有一天從夏黎身上找回來。


    這事絕對是一大後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柳師長坐在上手,皺著眉,靜靜的聽著大家的意見。


    覺得差不多了,他抬起手,視線落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臉色卻無比嚴肅的陸定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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