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這嘲諷開的太大,就算眼睛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她這聲音裏帶著濃濃鄙夷之情,更別說是本就十分會見風使舵的外交人員了。


    可夏黎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注重不重要的人的心情的人,見他們臉色不好直接開口道:“既然你們說是見義勇為,那就當你們是見義勇為吧。


    但先開炮的人是她們,這一點毋庸置疑,怎麽扯皮是你們和華國上層的事兒,我不參與。


    但從我們華夏出去的那些特務,我們必須抓回來槍斃。


    抓住特務,隻要他們不叛國就必須死,這應該是所有國家的共識吧?


    別告訴我們,把我們的科研人員帶走,就隻是帶著科研人員去遛彎。”


    說著她視線緊緊的盯著約翰遜,“那位可是我們國寶級的科研人員,不是在神誌不清的條件下絕對不會離開華夏。


    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好好審問那位科研人員,給你們十足時的口供。”


    一眾米國人臉色十分難看。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明明是那人自己想要離開華夏去米國,結果到了這女人嘴裏就變成了“那位可是我們國寶級的科研人員,不是在神誌不清的條件下絕對不會離開華夏,如果不信可以審問。”


    到了這種地步,對方為了活命,怎麽可能不咬死了是他們的過錯?


    這分明就是栽贓!


    站在最後方的年輕紅發米國人對夏黎怒目而視,用著蹩腳的中文怒吼道:“分明是他自己要和我們走的!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


    “閉嘴!”約翰遜聽到他這話臉色十分難看,轉頭大聲嗬斥。


    之前那些特務是哪個國家的,華夏可能心裏清楚但卻還未審出來,這麽一說和確認是他們的人有什麽區別?


    簡直愚蠢!


    紅色頭發的年輕人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可能有些衝動,立刻閉上了嘴。


    米國本國的人可能怕約翰遜,可夏黎連自己家領導都不怵,怎麽可能害怕別人家領導?


    一臉嘲諷的質問那年輕人,“所以你們米國的特務,都是大街上有個老頭和你們說想要去米國你們就帶人走嗎?


    這種好事怎麽不提前和我說?入伍之前我聽到了,說不定就真跟你們走了。


    要不把你們米國的特務網點地址全都告訴我們一聲唄?也好讓那些在大街上遛彎兒的老頭、老太太,都去你們那兒報名?”


    心情複雜的華夏人:……


    惱怒無比的米國人:……


    眼瞅著氣氛降到臨界點以下,頭大無比的外交官皺著眉,不悅的視線落在挑事的夏黎身上,連忙插話道:“你不用說那麽多,隻要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就行。


    剩下的事兒自有上麵的人會權衡。”


    他本來是想把氣氛勸好,但凡一個有大局觀的正經軍人就都不會再和他強。


    可偏偏夏黎和普通軍人不太一樣,這句話直接把她戳了一肚子火。


    “怎麽著?受害者還不讓說話了?


    要不把你綁船上,我用炮轟你兩個小時試試看?


    別巴掌不打到你身上就不知道疼,那麽會權衡利弊,嘴皮子那麽溜,你不如好好和米國人說說,讓他們拿點軍艦過來權衡?


    真覺得自己臉多大,你一個華夏外交官居然幫著其他國家打壓華夏,是盼著在街上遛彎的時候恰巧碰到米國的特務,直接被人帶到海上,順便被不插旗的米國軍艦見義勇為呢?”


    夏黎這話和直麵罵外交官想要叛國也沒區別了。


    外交官氣的臉色漲紅,要是傳回外交部,指不定會被看不慣他的人怎麽拿去做攻訐。


    指著夏黎的鼻子罵:“你別欺人太甚!”


    夏黎雙腿橫跨站在原地,雙手插兜,對外交官微微一抬下巴,“你過來,敢跟我動手,看我不打死你。”


    覺得這話異常熟悉的陸定遠:……


    眼瞅著外交官真要飛蛾撲火,直接把自己燒的“畢波”亂響,眾人連忙伸手去攔失了智,還對自己武力值沒什麽數的外交官。


    約翰遜怎麽都沒想到,他們這次過來隻是想要探探路,看看這次蹊蹺的事兒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卻見到的不是以他們為中心的“華夏一致對外”,而是把他們晾在一邊,華夏自己打亂了桃。


    約翰遜也是軍人出身,自然對軍人的氣息十分了解。


    那位夏小姐雖然身材纖長,看起來並不像是肌肉虯結的勇猛女人,可她露出來的小臂上那薄薄的肌肉走向,一看就極具力量與爆發力,絕對是練過的人。


    他毫不懷疑,如果那位外交官先生真的敢對那位夏小姐動手,那位夏小姐是真的能把他打成重傷。


    趁著眾人亂嗡嗡之際,他視線落在夏黎臉上,語氣平淡的道:“這件事情涉及到兩國之間的關係,我希望可以單獨審問夏小姐。”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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