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這一大早上和諧的軍屬院裏實在有些太過於顯眼,正在以這世上最詭異的方式“爭風吃醋”的三人,立刻轉頭看向來人。


    夏黎看到趙海寧的時候,眉頭微微一挑,心裏還有些詫異。


    這家夥已經好幾天沒來找他麻煩了,她還以為他放棄找她麻煩,怎麽今天偏偏又湊上來了?


    想著前幾天的傳言,夏黎清笑了一聲咧,這嘴有些嘲諷道:“怎麽,這是趙大連長連著醉了幾天終於醒酒了,想起來要過來陰陽怪氣我了?”


    趙海寧聽到夏黎這不陰不陽的話,頓時被氣的麵色漲紅,連眼睛都有點充血,雙手在身側緊緊握起。


    咬牙切齒的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我用得著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經過那天停車場的事兒,趙海寧覺得他留在南島,就會一直被夏黎以及他身後的靠山們壓製。


    想要脫離他們的掌控,混出一副人樣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上戰場。


    到了戰場,隻要他能立功,就誰也限製不了他了。


    當天晚上他就連夜打了報告,想要申請去戰場。


    按理來說,在一個軍區當中有軍人願意上戰場是十分光榮的事兒,上麵連鼓勵都來不及,可偏偏他的申請卻被駁回了。


    他當時覺得匪夷所思,去找了他的上級。


    上級隻對他說,這是上邊的命令,你如果有什麽不滿,可以直接去找柳師長,他說可以親自告訴你原因。


    當時還不死心的他當然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柳師長,可卻沒想到柳師長直接往桌子上麵攤了一張按了手印的紙。


    紙上的字是他爸親筆所書,明晃晃的寫著,隻要他在南島生命安全受到保障,在趙家脫離監控之前,他可以不受任何晉升,也受南島監控,絕不離開南島。


    也就是說,他被軟禁了。


    那上麵清清楚楚寫的那一行行字,直接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如今隻有二十剛出頭的年紀,在軍隊裏,二十五到三十五歲是最好的升遷年齡。


    家裏平反遙遙無期,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一直處於連長的位置,即便再努力也沒辦法向上攀爬。


    這讓他怎麽可能不恨,牽連他們家下水的罪魁禍首夏黎呢?


    不讓他出南島,也不讓他升遷,這哪裏是為了保護他,這分明是為了保護夏家,不讓夏家父母在兵團的事傳出去!


    現在是他沒往外寫信說夏建國在南島兵團,怕是即便寫了,也會讓南島兵團的人直接扣下!


    夏黎不知道趙海寧身上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兒,隻以為他依舊恨她,是因為他把兩家的關係告訴福城,導致他們家被牽連下放,而且對他的恨意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心裏猜測這人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家裏人都被下放那麽久了,到現在為止才想起來借酒消愁,順便更恨她一點?


    夏黎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人家問,我這種好良民還能不答嗎?


    都說你要是心裏還覺得過意不去,就去精神病院找福成,又不是我下放的你們家。


    我要是真有那個能力,還能自己待在這兒?”


    高低得安安穩穩的把那些坑害過他們家的人,全都一起下放。


    趙海寧想起之前他遇到夏黎時,雖然生氣,但想的更多是爬得更高,可以踩到夏黎頭上,自信於自己的出色,可以碾壓、無視這個卑鄙的女人。


    可現在他唯一的一種宣泄情緒,保留自尊的方式都沒了,甚至很有可能過個幾年,夏黎這個害了他們全家的人職位甚至有可能比他還高,這讓他怎麽可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爬滿紅血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夏黎,冷嘲熱諷的道:“喝,當初退婚的時候,把自己說的好像多聖潔一樣,一副不願意貪圖我們家東西的模樣。


    結果調轉牆頭,對著別的男人就能拉拉扯扯,收人那麽兩大包的東西。


    你可真真是又當了婊子,還要牌坊!”


    “你這人說什麽呢你!?無緣無故汙蔑別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聽到自家厲害的漂亮姐姐被人這麽罵,陳真真立刻就不樂意了。


    當即冷下臉來,擼胳膊挽袖子就想要為夏黎找回場子。


    結果還沒等他動彈,身邊一道綠色的身影從他身邊穿過,一拳倒在趙海寧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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