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跳過那些階段直接成為家人。”楊軒輝堅強地沒逃,視死如歸地說出選項。


    薑沛笑咳了聲,“加油吧,智取,別死撐著力敵。”


    “哥哥,”薑涵怒,要不是她現在正有求於他,她一定會對薑沛說‘別添亂,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可惜,免費勞力得罪不起,薑涵隻能以憤怒的瞪視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但薑沛壓根就沒回頭看她,表情全白費。


    薑凝婷再次出現在苗可的家門口,姿態柔弱、婉約、惹人愛憐。她輕啟朱唇,輕言細語,猶如呢喃著情話:“我這次來……”


    苗可迅速打斷她,並給了她兩個選項:“要麽,用人類的樣子說人話;要麽,閉嘴、右轉、下樓,慢走不送。”


    薑凝婷默了默,清清嗓子,一手叉起腰,再開口時聲音清脆,帶著懊惱:“我是真的有事,不是來調戲你的。”


    苗可沒買賬:“那就拿出說事的樣子來。其實我挺喜歡看美人的,無論男女,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是麵對逆流的話,哪怕他說些傻話她也能愉悅欣賞他的如玉風姿——當然,他不說話沒動作純靜態的話更好,更符合她的欣賞愛好。


    “另外,”沒等薑凝婷說出事情來,苗可又補充道,“如果是與化妝相關,就免了吧,我還沒打算接活。”


    “我不是來找你化妝的,”薑凝婷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真雇不到化妝師,上次來隻是隨便找個借口近距離接觸一下而已,畢竟那兩兄妹同時看一個人順眼還挺難得的,我就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添點亂。哎,扯遠了,我今天來要說的事確實與你的化妝師職業有關,準確地說是跟苗祥有關。”


    “你這白眼翻得很有人樣,見到你後最順眼的一個表情,”苗可無視她的東拉西扯先評價了下,然後才回歸到她的話題內容,“不過……苗祥是誰?”


    似乎是完全沒料到苗可會問這個問題,薑凝婷愣住,與苗可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才遲疑道:“苗昱的長子,不是,是他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兒子,苗昱的三個婚生子裏最大的一個。你……不知道?”


    呃……好像是有這麽個叫這名字的人。苗可隱約有印象,但沒仔細回憶,隻是問道:“然後呢?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要結婚了。”


    咦?記得苗旭好像還不到四十吧?那麽這個苗祥,“他應該才三十出頭吧?”苗可隨口問道,純當八卦。


    “是啊,早婚嘛,苗昱當年也早婚啊。”


    “哦,早結早離,不耽誤。”


    “對啊……不是……”發覺話題被帶偏的薑凝婷揉了揉額角。


    “停,”鑒於前科,苗可謹慎地出聲,“不管你要說什麽,也不管是不是跟我有關,你扮柔弱的話這次的談話還是到此為止吧,我跟其他人打聽去。”問苗旭,問呂清,問薑沛,實在不行還可以直接問苗昱,她何必忍著眼部不適自我折磨問這個嗜好演戲的瘋女人呢?


    “誰沒事要演給你這種不解風情的笨蛋看啊?”薑凝婷也表示不滿。


    “哦,原來我之前剛開門時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覺?還有,我可不認為風情等於搔首弄姿。”


    “怎麽說話呢小鬼!”薑凝婷炸毛,“搔首弄姿?你這種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丫頭片子知道什麽叫眼波流轉什麽叫眉目傳情什麽叫盡在不言中嗎?”


    呿,你怎麽知道我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看這麽準?是因為氣場差太多顯然不可能是同類嗎?“你跳什麽腳?搔首弄姿戳到你痛處了嗎?”


    “我……”薑凝婷吸了口氣,“不跟你一般見識。”


    咦?好像真的戳到痛處了?苗可來了精神。


    但沒等苗可刨根問底戳人痛腳,就聽薑凝婷快速道:“苗祥的婚禮可能會邀請你擔任化妝師之一。”


    苗可直接回道:“他有病啊?”


    “喂,這就是你唯一的想法嗎?”薑凝婷哭笑不得,“因為一個苗佑就被刺激過度的你,對於苗祥的這種邀請,你不氣憤?”


    “雖然不知道這人打的什麽主意,但是,不去就好了。”苗可無所謂的說,反正她本來就不喜歡參加什麽婚禮,更何況還是不熟的人的婚禮,即使她對二十三世紀的婚禮形式有點興趣,但她完全可以通過看視頻來滿足好奇心而不必非要親臨現場,即使非要親臨現場她也可以等待薑涵的婚禮——如果楊軒輝夠自虐的話,那一天也不遠了。


    “苗昱那個人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從來沒有強迫過我做任何事。”苗可確信地說,通常他對她是直接無視,“我可不認為苗昱發話我可以不去後,苗祥還有話可說。”眾所周知,能和苗昱對掐的兒子,叫苗旭,跟名為祥的這位沒有任何關係。


    “啊……你能想得開就好了,”薑凝婷聳聳肩,“看來我做了多餘的事情。”


    “謝謝啊。”


    “謝我的多事?”薑凝婷哼笑。


    “不,真心實意,”苗可說,“這種煩人的事情,有心理準備總不是件壞事。”


    “其實我大概能猜到苗祥的想法。”薑凝婷頓住,示意苗可該接話了。


    苗可配合:“其實我不是很好奇。”愛說不說。


    “嗬嗬,”薑凝婷忍了下,說,“他想引苗旭。雖然外界有很多人都當苗旭遠走他鄉了——包括之前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作為苗昱官方長子的苗祥肯定知道苗旭在這裏,也肯定知道他現在和你交情好,如果你去參加婚禮,怕你吃虧,苗旭也容易被請動。”


    苗可哦了聲,見薑凝婷不滿地瞪她,想著好歹辛苦通風報信了一把,苗可思索了下,勉強接了句:“其實苗旭和我的交情也不是很好,他明顯嫌我煩。”


    薑凝婷無力:“薑沛也一直嫌薑涵煩,難道他就會不管她嗎?問題在於你不好奇為什麽苗祥想引苗旭出現嗎?”


    苗可無奈:“你是不是找不到人聊八卦?”所以一有機會就這麽長舌。


    “是不能輕易聊,因為我要維持我的淑女風範、長輩威嚴。”


    有那種東西嗎?“為什麽在我麵前不用維持?”


    “單獨麵對薑沛的話,我也不維持的。”你不是特別的。


    “那是因為維持不住吧?他才不會鳥你。”


    薑凝婷哼哼了聲,“有薑涵在的話,對薑沛說話時也可以角色扮演的。”她有些不甘心地想要找回點麵子,但氣勢太弱,隻好略過這個話題,改下一個,“這不重要,我想說的是,苗旭畢竟是苗昱實際上最大的兒子,在苗昱心中,苗旭毫無疑問有著特殊的位置,不同於其他任何一個私生子女,甚至比三個婚生子女都更特殊。苗祥很介意這個。”


    苗可歎了口氣:“這都是八卦眾的傳言吧?當事人對相關問題一個字都沒說過對不對?”就像八卦裏信誓旦旦地說她苗可性格大變是因為苗佑的刺激,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對,但本質上這就隻是集合群體獵奇心理的編故事而已。


    作為一個職業寫手,這種故事給苗可個引子,要多少她就能給編多少出來,日更一萬,連載三五個月輕而易舉,全程借鑒各種狗血劇情,借鑒完了怎麽看怎麽眼熟大眾卻還不好指責她是抄襲,因為實在太狗血太俗套太一抓一大把太沒有指責價值了。所以說,沒什麽可稀奇的,也,沒什麽可相信的。


    《贖罪》


    花易,男,死於二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他的一生可以說成功也可以說失敗,反正關鍵詞在於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得在死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終於為社會做出了點貢獻,用他自己的命。


    臨死之時花易回顧自己的一生,想著抱怨這抱怨那看什麽都帶著敵視的孤兒院童年生涯,想著被家人找回生活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簡直就像一步登天讓他越加憎恨他們弄丟了自己那麽久才來找回自己的豪門少年時光,想著對周圍一切都嗤之以鼻又羨慕嫉妒恨總試圖去破壞總是在打砸搶的反社會青年時代……一言以蔽之,就是一生中二得無怨無悔吧?


    花易大笑,一邊笑一邊咳血,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沒有一個是經過了處理的,都在盡心竭力地揮霍他的生命力。


    理智上說,很痛。如果是在童年時,他一定會在心中痛罵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人事物,叫不出名字的他也要安一個名字接著痛罵;如果是在少年時,他一定會指使所有他能指使的玩意去讓造成他受傷的不長眼的東西都痛斃掉,連狗都在指使範圍內,連耗子都不放一條生路;如果是在青年時,他一定滿腦子都在策劃複仇計劃一二三,他傷得越重休息的時間越長,計劃就可以越完備,能弄死的對象就可以越多。


    不過,無所謂了,報複回去,再被報複回來,雖然也挺有意思的,但花易膩了,所以這次同歸於盡就好了,不用繼續冤冤相報下去了。之後他去地獄十八層,那些人去十五六七層,哎,不知道有沒有電梯可以串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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