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借著酒勁衝著那花花小房就鑽了進去,領門的青年引著兩人至兩處鋪了漆黑鬆軟錦緞褥子的斜榻前坐下,這小室從畫冊上看便覺得一股子情..色,而今身至其中,越發覺得連房間都仿佛暗香浮動,透著一股子不安分的勾引。這兩人一個乃鮫人,自古便清心寡欲的,另一個雖也經曆過風浪,但此時不同於往日,對於如此的古色古香,雅致中混著*的陣仗到底也欠缺些,於是,兩個土豹子便滿是新奇的打量著這屋子。


    先是那斜榻兩側豎著的兩扇屏風,上麵各繪著兩個美人,燕環肥瘦,美得各有千秋,唯一一點相同的便是,美人們衣服都穿的挺少的,有未著寸縷,僅以薄沙附體的,那畫師將那份若有若無的引誘勾畫的一清二楚,那胸前桃粉色的小蕊,乃至下麵淡淡的芳草都輕比掃過,似有似無引人探尋;也有穿著豔紅色肚兜的,那肚兜把人裹得緊緊的,胸前碩大圓挺的椒乳輪廓一清二楚,可偏生美人所有的重點部位都被這一片小小的肚兜遮擋,隻露著白生生的纖直大腿以及一雙藕臂,側臉睨人,似是嬌羞不已;還有一位帶著黑色線圈,由項圈牽引出兩條寬繩子來,繞著肩膀交叉向下,遮住胸前兩點,與小腹環繞兩圈,有前後束於腿甲,仿若吹簫上世女子的內褲;那餘下的一位便不用說了,未著寸縷,一頭黑發如瀑,披散下來,一雙玉手塗豆蔻,遮於胸前,雪白的肌膚趁著朱紅,叫人看得口幹舌燥。


    單單這兩扇與旁的屏風便叫兩人大開眼界,更別提細看屋內器具上繪製的小畫了,俱是男女、男男糾纏的場景,這屋子的布置,那便是叫人不得不起欲念。鏡亭和吹簫俱是正常男子,看了這些,便是有些子定力,也不由的呼吸急促起來。


    那青年見此便微微一笑,揚手‘啪啪’兩聲,就見那屏風應聲朝兩旁撤去,四個美人便從屏風後款款而出,裝束容顏同那屏風上的一模一樣,叫人忍不住覺得是此四人便是從畫中走出的一般。


    吹簫還算是經曆過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麵對此景還有些怔忪,更別說是鏡亭這個清心寡欲的鮫人了,兩人如此表現倒叫青年一笑,便無聲無息的離了房間,臨走了還體貼的將房門掩好。


    那四個美人一左一右與榻旁坐下。吹簫兩人一時間還未緩過來,見狀,那身著紅肚兜的女子便雙手撐在榻上,身體前傾,軟軟的問:“兩位仙長可是第一次來我欲仙苑?”


    吹簫見她眼中一片好奇,麵似嬌憨,便答道:“如何看出?”


    那旁邊著薄沙的女子聽的此問便嬌笑著依偎過來:“若不是頭一次,老早便抱著我們姐們耍了!哪裏這麽老實,兩位怕不是童子身吧?!”


    吹簫好歹也是個大男人,被一個歡場女子如此調笑,酒勁一時上湧,哈哈一笑便伸手便將那薄沙女子攬進懷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薄沙女子本老老實實的呆著,聽吹簫如此說,一扭身便猶如遊魚一般輕盈溜走,返身調皮一笑:“是的話,阿碧便叫你不是......如何?”那阿碧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輕聲慢語,眼波流轉間呆著一點點嬌羞,一點點誘惑,聽的人心都不由的癢癢起來。


    吹簫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大膽,怔了一下,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到殷玄黃,心中便有遲疑,可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大怒,酒意上湧,心中的叛逆那是生長迅速,暗罵自己:沒出息,如今你二人任何關係都沒有,俱他作甚!還下了禁製,不叫旁人親近與我,我倒要看看,我便是親近了,你又待如何?!吹簫憤憤的想著,且自己本就喜愛女子,這個叫阿碧的嬌俏可人,大方熱情,不比那個霸道小氣情商低下的混賬強多了?


    吹簫看阿碧,那女子竟跑到桌旁,拿起一壺酒,令三人見她如此,都笑:“這個阿碧!定是酒癮又犯了,真是猴兒!”


    阿碧聽得此話,可不依了:“我是猴兒,阿喜、阿皖、阿亞又是什麽?!”


    “反正不是猴兒!”那其中的兩名女子對視一眼,也從榻旁走出,一人橫笛,一個披沙,歡快的笛聲響起的瞬間,那披沙女子便舞了起來,阿碧拿了酒壺回來,也不矯情,直接往吹簫懷裏一坐,身子倚在他懷裏,嬌聲說:“我阿喜姐姐跳舞可好看了,阿皖姐姐的笛聲也是一絕,阿亞姐姐的按壓手法最最棒,兩位仙長也要好好體味喲。”


    吹簫便逗她:“你幾位姐姐都有一手,你又會什麽?”


    阿碧眼波流轉,古靈精怪的樣子:“我會......這個!”她拖長了音,隨即利落的仰頭,手腕高舉,微微一斜,那酒壺裏晶瑩的液體便猶如一道銀線淌入口中,她先是大口咽了兩下,後又存在口中,將酒壺一扔,扔回桌上,便捧著吹簫的頭,對著他的唇印了上去。吹簫自來不愛同旁人唇齒相依,便將手指橫在唇旁,點住她:“好姑娘,如此美酒,阿碧即是愛,我可不忍分你的食,自飲了吧!”


    阿碧還未曾遭此拒絕,眼中波光一閃,便將酒液咽了下去,一雙藕臂纏上了吹簫的脖頸:“仙長如此厚愛阿碧,阿碧真是歡喜!”


    她一雙椒乳隻餘薄沙遮擋,按在吹簫的胸膛上來回的扭動,哪一種感覺怎一種奇妙了得?吹簫乃正常男子,身子便自然的熱了起來。然,那熱流尚未到達下腹部,便有一股清流自眉心而下,瞬間澆熄了他的躁動。


    吹簫心下一沉,感受到自己毫無動靜的小吹簫,一種惶恐夾雜著怒火便直衝腦門!


    殷——玄——黃!你個混賬東西,居然真的做了!


    吹簫一時間恨極,又不願意相信,隨即將阿碧抱離自己腿上,衝著跳舞的阿喜招招手:“過來。”他遲疑了一下,轉頭看鏡亭。卻見他仰躺在那榻上,那個叫阿亞的女子正給他按摩,看他麵上愉悅,想來是舒爽的,揚了揚手,那兩扇屏風便將兩人隔開了來。他到底沒有給旁人觀賞的愛好。


    阿碧扭著身子便來了,身上的黑繩叫她帶這中受虐的性..感,眼絲撩亂,嘴唇微張,猶如白蛇一般扭動,時不時的靠過來用大腿,胸脯蹭著吹簫,如此尤物,那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可吹簫臉就更黑了!


    這次的清流來的更快,未及他身子暖起來,便猶如餓虎撲羊,瞬間將他的悸動滅的一幹二淨。


    “如何?可還要再試?”就在吹簫怒氣上揚的當兒,一個毫無起伏的熟悉男聲突然響徹房間。吹簫驀然一驚,抬頭便看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廳中突然出現一人。


    黑發披肩,絳紅色長袍,腳著木屐,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他周身不帶任何高手的氣勢,可單站在那裏,那種存在感便拉人眼球,便叫人無法忽視,恨不能天天見得。四女子哪裏見過如此出彩人物,皆不由看呆了。


    吹簫見著自己恨得牙癢癢的人,還未及怒罵,那人便邁了一步,刹那間便從前廳停在吹簫身前。吹簫瞳孔猛然一縮,看著近在咫尺的冰冷容顏,不知怎的,那氣就弱了下來,心也不由的發虛。


    殷玄黃垂了眼,伸出修長晶瑩的手指,挑了吹簫的下巴,漫不經心的又問:“可還要再試?”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吹簫唇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曖昧,吹簫下意識想躲,卻叫他捏住了下巴,再問了一遍:“可還要再試?”


    阿碧、阿喜久經歡場,哪裏還看不明白兩人之間的事,瞬間隻覺得心涼,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些。那長的俊俏無雙的男子叫她們覺得危險極了!


    他這一逼再逼的,可真叫吹簫惱了,什麽心虛啊,氣弱啊,通通扔到一邊去了,冷笑一聲:“那必然是要再試的!女子如此可愛,我如何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玄黃印已認主,那便由不得你了。”殷玄黃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今後,誰若碰你,哪裏碰了,哪裏便不用要了!”


    他這話叫阿碧阿喜齊齊打了和寒顫,一股巨大的恐懼叫兩人瑟瑟發抖,恨不能立時從化為空氣。


    吹簫被他話中露出的狠戾驚到了,一時間不急回話,就見那旁,煥無扛著一動也不動的鏡亭從屏風後走出,看鏡亭僵直的樣子便知道他定然是被施了什麽術法,煥無推了門,臨走還跟殷玄黃道別:“我便不打攪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吹簫總覺得臨走前,煥無瞟了他一眼,帶著憐憫以及驚歎。


    他什麽意思?吹簫疑惑不已。


    然而他很快就想這個事情了,因為不知何時起,房內變出了他二人,再無其他人。


    遭了!吹簫大駭。


    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懼怕殷玄黃,可如今武力值差距太大,他便是想反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此刻,他也不得不緊張的問一句:“你要做什麽?!”


    此話一出,他便覺得有些不對,這台詞怎麽如此像某些片子裏某些事情的開場白?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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