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小人兒哭得站都站不穩,駱知墨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像抱小孩子似的將她抱在懷裏,等她哭累了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才抱著她走到浴缸邊,放好水,試好水溫輕輕將她放進去。5


    “你乖乖在這泡著,我上去拿藥。”


    顧曉晨點頭,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就那樣濕著身子去樓上拿藥。


    駱知墨哪是去拿藥,他一上樓立刻將門關緊拔通了徐海洋的電話,接到電話的人喚了聲“閣下。”


    “我要你在一周之類讓周家一無所有,包括月亮灣那片正在建的渡假村,做得到嗎?棼”


    那邊“嗯”了聲,猶豫問,“駱總所說的周家是?”


    “周賀昌。”


    三個字一出,駱知墨立刻掛斷電話,等他再回浴室裏,顧曉晨眼睛睜得圓圓,小嘴兒扁扁,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閨。


    駱知墨輕歎一聲,脫下衣服隨便衝了個澡,整個過程顧曉曉都未敢睜眼,若這是在平時,他肯定會逗她一逗,他喜歡聽他的求饒和滿麵的嬌羞。


    可現在,他目光灼灼盯著她身上的青紫,穿好浴袍走過去將她從浴缸抱起,擦幹身體輕輕摟在懷裏。


    顧曉晨一進臥室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她有些難受捂住口鼻,小聲嘀咕道,“好臭。”


    駱知墨狠狠瞪了她一眼,打架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麽,周婉婉對她那麽拳打腳踢的,連卻連呼救都沒有。


    房間的空調被打開,暖暖的風吹得她的小臉紅紅的,雖然不冷,但她還是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的***,那個男人太霸道,從浴缸被他撈起來隻給她擦幹了身子卻不許她穿衣。


    駱知墨看她手腳麻利將自己裹得跟個蠶寶寶似的,頭高高翹起捏著鼻子跟他說,“知墨,你有沒有聞到酒的味道。”


    駱知墨懶得理她,伸手一位,她便像油鍋裏的油條在床上滾了幾下,又變得赤條條的了。


    駱知墨從床頭櫃裏拿出藥酒往手心裏倒了些,搓了搓,便往她身上擦,顧曉晨又羞又疼,開始她還能咬緊牙關忍住,可沒幾下她便疼得受不住眼角翻出淚花。


    “知墨,我不擦這個,過幾天它自然會好的。”顧曉晨伸出小手去推駱知墨放在她胸前的大掌,卻被他輕輕揮開,然後不管不顧揉起那片淤青來。


    顧曉晨好幾次伸手去扒拉駱知墨的大手,卻被無情被他擋開,“別亂動,現在不將這些淤血揉開,明天要你好受。”


    顧曉晨實在疼得受不住,手腳並用開始掙紮起來,“駱知墨,放開我,我不揉了。”


    駱知墨看著她大腿上的淤青,眼底能冒出火焰來,他伸手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對準她的屁股一拍,“老實點,再亂動我打人了。”


    顧曉晨狠狠抽泣一聲,安靜下來。


    大腿根部的那腳踢的有些重,當駱知墨倒好藥酒往上揉的時候,顧曉晨身子一僵,立刻哭著乞求,“好疼,知墨,不要揉了,真的好疼。”


    駱知墨趕緊停手去將頭頂的燈打開,白熾的燈光下,她腿根處已經破了皮,剛剛被酒一激,難怪她會忍不住、、、、、、、。


    “該死的,她居然對你下這麽重的手。”他眉峰起伏中透著一絲狠厲,臉黑得能流出墨汁來。


    顧曉晨趁他停下來的空檔忙捉住他的大手,“知墨,知墨不揉了好不好。”


    她眼角盈著淚,望著他的時候那滴諾大的淚珠兒顫了顫,似乎馬上就會墜下來。


    他到底是有些不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哄慰道,“你身上這些淤血必須用藥酒揉開,否則明天會更痛,剛剛是我下手太重,現在輕點好不好。”


    顧曉晨搖頭,甩了他一手的淚。


    “晨晨乖,隻剩最後兩處了,再忍一忍,嗯?”


    他一臉溫柔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滴出水來。


    顧曉晨捉著他大掌的小手緊了緊,而後慢慢放開,“那,那你輕一點。”


    “好,輕一點。”


    他將她的身子放平,然後伸手去拿藥酒,這次手下的力度輕減了許多,但從她緊繃的身子來看,疼痛依舊存在,隻不過她在極力忍著。夾答列傷


    一趟藥擦下來,顧曉晨身下的被褥已經被汗浸透了,她輕輕翻了個身,伸手扯過一旁的被子擁住,小聲道,“我要穿衣。”


    駱知墨白了她一眼,起身將藥酒蓋好拿下樓,順便在數下衝了個澡,那小東西光著身子還敢跟他鬧,要不是看她滿身是傷,他一定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寵愛一番,聽她哭泣著向她求饒。


    等他衝好澡上樓,她擁著被子傻愣愣盯著窗子發呆。


    “不困?”他伸手去捏她的臉,卻被顧曉晨嫌棄避開,她拿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抬著水汪汪的眸子睨著他,“你的手好臭。”


    她以為他喜歡聞這味道嗎?要不是因為她,他的手又怎麽會、、、、、、、、


    “個小白眼狼。”駱知墨嘀咕一聲抬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果然不好聞,可他剛剛都已經好好洗過手了啊。


    “我去洗手,你先睡。”他伸手將被子抖開,輕輕蓋在她身上。顧曉晨的臉紅了紅,小聲問,“我要穿衣服,還有,麻煩你把窗子打開。”


    駱知墨沒聽她的將窗子打開,而是啟動了屋裏的換氣係統,而後去洗手。


    等他洗好手拿了她的睡衣進來的時候顧曉晨已經抱著枕頭睡著了,她皺頭輕蹙,巴掌小臉在強烈的燈光下顯得一片蒼白,哪怕是睡著了,白齒仍緊緊咬著唇,依乎要在嬌嫩的唇上叮出幾個洞來。


    駱知墨伸手將她的唇從齒中解救出來,床上的小人兒輕輕抽泣一聲,眼皮睜了睜,可能是太困,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兒轉了幾圈,然後沒了動靜。


    駱知墨輕輕揭開被子上床,然後關燈,伸手將光著身子的顧曉晨摟入懷中。


    她的皮膚細膩潤滑,大掌之下如拂著一塊美玉,他的手緩緩下滑,掌心滾燙的熱度讓她舒服得輕嚀一下,而後腦袋拱了拱,將冰涼的小臉貼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


    駱知墨嘴角勾了勾,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枚吻,小心翼翼抽掉她懷裏的枕頭,讓她的身子更貼進他,而後滿意睡下。第二天顧曉晨醒來的時候看見駱知墨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門關著,她聽不見他在說什麽,但從他偶爾轉身時的側臉來看,他的臉上比平時多了一抹蕭殺之色。


    顧曉晨起床下樓做早飯,直到早點都擺上桌還未見駱知墨下樓,她解下圍裙將最後一道綠豆湯擺上桌,然後上樓去叫駱知墨。


    推開陽台的門,他還在講電話,駱知墨看見她,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顧曉晨站在門邊搖頭,用手指著下麵用口型告訴他她在下麵等他。


    駱知墨下樓的時候心情顯然很好,他看著桌上的早點一伸手就去拿,卻被及時看到的顧曉晨一聲喝住,“喂,你剛打完電話還沒洗手呢。”


    “多事。”他不滿將手縮回來,卻在經過她身邊時一把扒開她的衣襟,顧曉晨嚇得尖叫一聲,忙將雙手擋在胸前,怒聲道,“駱知墨你個爛人。”


    駱知墨臉色黑了黑,一把扯開她擋在胸前的手,另一隻手迅速解開她上衣的紐扣,用手輕輕按了下她胸前的淤青,淡淡道,“還疼不疼。”


    顧曉晨怔了下,原來他是替她查傷,她還以為,還以為、、、、、、、、、、、她尷尬搖了搖頭,小臉頓時通紅。


    “平時不是很凶的嗎?昨天打架怎麽會沒打贏?”駱知墨故意打趣她,顧曉晨撇了撇嘴,斜眼瞧著駱知墨,小聲道,“要不是她肚子裏懷你的著孩子,我才不會手下留情。”


    “你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顧曉晨猶豫了好一會兒,搖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但肚子裏的寶寶是無辜的。”


    駱知墨聽了她這話既欣慰又難過,欣慰的是難得她能有一顆如此善良的心,難過的是她對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一本正經看著她,“晨晨,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信我嗎?”


    “嗯。”顧曉晨點頭,“那我就信你吧。”


    他被她孩子氣的話逗得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將她胸前粉紅色的水晶紐扣扣好,“趕緊吃飯,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早餐是顧曉晨照著昨天嬸子教她的方法做的,一份培根雞蛋三明治,一杯熱牛奶,她給自己煎了蔥油餅和菠蘿炒飯。


    駱知墨似乎對她的蔥油餅很喜歡,吃完培根雞蛋三明治之後又將蔥油餅吃去一大半。


    車上駱知墨問顧曉晨做飯是跟誰學的,顧曉晨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了句,“無師自通。”


    駱知墨扭頭淡淡一笑,“沒想到我老婆原來還是個做菜天才啊。”


    顧曉晨不好意思垂了垂眸,緩緩開口,“其實也都是自己嘴饞給逼的,初中的時候黃圓圓有位表哥開了家小酒店,就是馬路邊上那種,所以他經常拉著我倆去他店裏試吃,有時候吃到什麽特別好吃的,我們回來就會按著記憶中的味道做,開始多是失敗,後來暑假他表哥那店裏生意很好,問我們願不願意去幫忙,我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些廚師看我們倆小孩,也就沒顧忌什麽,有時候還會教我們做糕點,做飯就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能幹什麽,你跟黃圓圓是去搗蛋去的吧?”駱知墨手扶著方向盤淡淡問了句。


    “我們才不是去搗亂呢,我跟黃圓圓每天都要洗完店裏的碗才能回家,還要幫著上菜和擦桌子拖地,他表哥人很好,天氣熱的時候還會請我們喝飲料,可他表哥的老婆凶死了,有時候不小心打爛一個碗會把我們倆罵半天,還要扣工資,我們那時候一個月才一百塊錢。”


    駱知墨把時間推回到六七年前,那時候正好是顧建國生意失利的一段時間,想必那時候顧曉晨也跟著吃了不少苦,有這樣的一段人生經曆,難怪她比別的女孩兒懂事也沒見她亂花一分錢。


    倆人是一路聊到學校的,大多時間是顧曉晨在說,他在聽,下車的時候顧曉晨看他沒像平時一樣湊過頭來吻她,有些尷尬仰著微微發紅的小臉問,“我話這麽多,是不是挺讓人討厭的。”


    駱知墨心微微一怔,眸裏水波蕩漾,心裏默念道,真是敏感的小家夥。


    “晨晨,磨蹭什麽啊,要遲到了。”


    黃圓圓遠遠地跟個球似的朝顧曉晨喊,顧曉晨忙將車門推上然後調頭就走,“該死,第一堂又是滅絕的課,她怎麽就忘了呢。”


    她跟黃圓圓是踩著上課鈴聲跑進教室的,滅絕像根柱子似的立在講台上,不滿瞟了顧曉晨和黃圓圓一眼,厲聲道,“每次來上次都搞得像是來救火,再有下次站在外麵把氣給我喘勻了再進來。”


    黃圓圓朝夏顧曉晨吐了吐舌頭,兩人找了個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了。


    “喂,剛剛送你來的那人是你老公吧?”


    顧曉晨看著黃圓圓推過來本子上的字,點了下頭。


    黃圓圓慢慢將本子扣回,一臉鄙夷瞧著她,重新在本子上寫道“他很厲害吧,昨晚做了幾次,我怎麽看你連路都走不利索,等下下午還有體育課,你就等死吧。”後麵還畫了幾個痛哭流涕的小人兒。


    寫好慢慢將本來推到顧曉晨手邊。


    顧曉晨看到本子上的字差點沒嚇暈過去,她用手肘狠狠撞了下黃圓圓,黃圓圓疼得“噢嗚”一聲,看見轉過身來的滅絕,趕緊捂住自己嘴。


    滅絕雷達似的眼睛在教室裏仔細搜尋了一番,以為是窗外的野貓,這才繼續轉過身去。


    接下來黃圓圓跟顧曉晨不敢再胡鬧,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滅絕走出教室,黃圓圓這才指著自己手肘道,“顧曉晨你這是要大義滅親麽?”


    顧曉晨斜視黃圓圓一眼,“誰叫你胡說八道。”


    “我哪裏就胡說八道了,你敢向天發誓你們昨晚沒、、、、、、、、、”


    顧曉晨聽到這臉都白了,她立馬起身捂住黃圓圓的嘴,皺眉道,“壓根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兒我被人給揍了,現在身上還疼呢。”黃圓圓眼睛頓時鼓得跟銅玲似的,她仔細瞧了瞧顧曉晨裸露在外的胳膊開口,“不,不至於吧,你家男人有暴力傾向。”


    “不是他啦。”顧曉晨說著卷起褲腿給黃圓圓看,當黃圓圓看到她腿肚上巴掌大塊淤青時,氣得立馬暴了粗口,“操/它/媽的,到底是哪個狗/娘/養的把你打成這樣,老娘非弄死她不可。”


    顧曉晨搖頭,“其實我也不認識,唉,就當是被瘋狗咬了。”


    黃圓圓氣得眼睛都紅了,她一把掃開顧曉晨拉著她的手,嚷嚷道,“算個屁啊,要被老娘逮到,老娘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萬程遠遠遠望著角落裏這兩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晨晨,你沒事吧。”


    顧曉晨朝萬程遠微微一笑,“沒事,一些皮外傷,上了藥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非被那倆神經病揍死不可。”


    萬程遠不好意思撓了撓了頭,嘿嘿笑了聲,然後從口袋裏摸出盒綠色的瓶子放到顧曉晨桌上,“這,這個是祖傳的特效藥,對跌打損傷效果極好,你回去擦擦就知道了。”


    黃圓圓將藥拿到手裏看了看,問萬程遠,“我覺得這綠色的盒子挺好看的,你還有沒有,有的話送我一個。”


    萬程遠搖頭,又叮囑顧曉晨回家一定要擦,教室外有人叫他,他一把將藥從黃圓圓手裏奪過來塞進顧曉晨手裏,然後紅著臉快速離開了。


    許多年後,那個瓶子出現在埃及的曆史博物館裏。


    黃圓圓拉著顧曉晨去案發現場轉了一圈,她是想說看看案發現場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物證,可當顧曉晨問她找到物證後又將怎麽辦時,黃圓圓愣住了,她尷尬朝顧曉晨笑了笑說,“那咱們就去吃飯,把昨天挨的都給補回來,姐姐今兒請你吃大餐。”


    兩人剛進食堂,便被一位披頭散發的女子攔住了去路,黃圓圓原本也是一特善良的妞,以為眼前的女人是要飯的,忙從口袋裏摸出十塊錢遞給她,好心道,“你去買點吃的,現在正好是吃飯的時間。”


    那女的看都沒看黃圓圓一眼,狠狠推了顧曉晨一把,顧曉晨一個踉蹌差點被推倒在地,還好黃圓圓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開始由於那姑娘的臉被亂七八糟的頭發遮著,顧曉晨一時之間並未認出她,剛剛她用力推了她一把,手上的刺青立刻讓好想起昨天跟周婉婉一起打她的那女子。、


    “圓圓,就是她,昨天就是她打我。”昨天被打得實在有些慘,此刻的顧曉晨心裏還有些害怕,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黃圓圓的手,黃圓圓輕拍了幾下她的背安慰了幾聲,大步走到那名女子麵前“叭”的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那女的立刻被扇得後退幾步。


    “怎麽樣,滋味好嗎?昨天你打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今天也會被人打。”黃圓圓跟個小流氓似的撮了撮那女孩的胸口,痞裏痞氣道,“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你。”


    由於時間還早,去食堂吃飯的人並不多,而且這條路平時走的人就少,現在更甚,偶有幾個路過的人看到了也隻是扭頭瞟一眼,而後漠不關心離去。


    這樣的戲碼,在寧大他們見得多了,肯定是誰搶了誰的男朋友,所以讓好朋友出麵教訓小三一頓。


    顧曉晨見那女的一身髒兮兮的,披頭散發完全沒了昨天的囂張氣餡,問她也不說話,她緊緊捉住黃圓圓的手,小聲道,“圓圓,算了,這氣也出了,咱們別理她,去吃飯去。”


    黃圓圓還要動手,卻被顧曉晨死死拉住,她狠狠瞪了眼那女的,惡聲惡氣道,“你要再敢動她老娘弄死你。”


    黃圓圓這口痞話是跟她叔學的,他叔混黑社會,一大家子人都瞧不起他,也不同他講話,但黃圓圓卻特別喜歡那個叔叔,那叔叔也很疼她,用黃圓圓的話說,我不管他是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隻要他對我好,那他在我心裏就是好人,我不管其它的。


    “你走吧,這事就這麽算了,但她”黃圓圓指著顧曉晨的臉,“你給我記住了,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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