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赤著腳走到窗邊,此刻的駱知墨的眼睛緩緩睜開條縫,她,她怎麽突然之間長高了許多,難道是他喝醉了麽,還是、、、、、、、、、、


    他明明記得她在樓下的呀,是誰放她進來的,到底是誰?


    “張媽,張張媽,你,肯定是你對不對?”


    女子將窗子拉開條縫立刻爬到床上來,“墨,我會讓你舒服的,真的。麺魗羋傷”說著她便將唇湊過去吻住他的唇。


    一股濃濃的唇彩氣味讓駱知墨感到難受和陌生,這不是他的晨晨,這個女人是???他睜大眼睛,果然,眼前的女人並不他所熟悉的顧曉晨,他的腦子在瞬間的清明,伸手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怒吼出聲,“你是誰,說,你到底是誰。轢”


    “我,鬆,開,我,我真的是辰辰,我是辰辰啊。”


    駱知墨看著眼前女人的臉,突然就想起開始的事情來,酒吧的前台他獨自坐在那喝酒,突然聽到有人喊,“辰辰,過來。”


    他立刻回頭,便看見麵前的這位女子揣著一杯酒朝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走過去,當時他已經喝了快兩瓶伏爾咖,眼前女孩的身影跟顧曉晨分分合合,讓他一時之間分辨不開箝。


    “晨,晨晨,過來。”他大著舌頭朝那名女子招手,店內經理一見招手的人是駱知墨,立刻將那名女孩子給拖到駱知墨麵前,哈巴狗似的說,“駱總,她叫辰辰,是我們店裏最漂亮的美女,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跟她說。”


    “你叫辰辰麽?”他眯著眼開口,已經醉了。


    “嗯。”女孩垂頭,臉上竟帶著那麽一絲羞色,她從吧台上端了杯酒,小聲道,“駱總,我陪您喝。”


    “不許,誰許你喝酒了,嗯,我的小小貓兒。”他大著舌頭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那些曾經的記憶湧上來,他趴著桌子就要睡,卻被那位叫辰辰的姑娘給一把抱住,“駱總,我送您回去。”


    “誰許你叫我駱總了,嗯,寶貝兒,叫我知,知,墨,叫我墨。”


    在他吐詞不清的酒話中,她終是聽清了那個墨字,所以,她一路過來都叫她墨。


    駱知墨突然想起進門前那個背靠著車門站得筆直的女子,那個,那個才是她的小東西,那個才是他的晨晨他的寶貝兒。


    可是,他跟她說了什麽呢,他皺著眉想了會兒,終於想起她跟他說,“我們離婚了。”這話好像是他說的,那她又說了什麽呢,哦,終於想起了,她說她同意離婚。


    不是說離了他她會死麽,嗬嗬,看來為了離開他,她連生命都不要了,顧曉晨,既然這樣,那好,離婚吧,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與其在一起彼此折磨,倒不如留住曾經的那麽一點點快樂。


    算了,罷了。


    “墨,你怎麽了,你怎麽能對我那麽凶呢,你嚇到人家了。”


    “滾。”舌頭輕彈上鄂,他從嘴裏吐出一聲虛無飄渺的“滾。”坐在床上的女子頓時一臉錯愕,她眨了眨眼睛,泣聲問,“墨,為什麽,你不是、、、、、、、、、、、、”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次,識相的立刻給我滾。”


    女子見他臉上已有怒色,忙一把抓起地下的衣服奪門而出,這樣的男人雖然以前很少見,但有錢男人的怪僻不是你所能想得到的,現在不走,等下想走怕是都走不了的。


    夜店裏混了幾年的女人,自然是有些眼力勁的,她知道這種男人不好惹,既便心裏再不舍,卻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強留下來。


    駱知墨打開監控設備看著女人出了院子,這才下樓去關門,酒還沒醒,下樓的時候好幾次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落。


    張媽已經回老家過年了,那麽大座宅子顯得冷靜而寂靜,駱知墨關好門坐在沙發上,他的頭暈的厲害,嗓子裏也似乎要冒火似的,此刻如果她在,肯定小臉皺著跟著老奶奶似乎訓他了。


    怎麽又想到她了麽,這都不是要離婚了麽,他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一頭倒在沙發上,好困,困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大腦卻被她的那句我同意離婚給塞得滿滿的,他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副什麽樣子,但她的語氣,淡淡的,似乎有種脫解後的愜意。


    他躺在沙發上越想越氣,伸手一把拿過茶幾上的電視遙空狠狠朝牆壁砸去。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終於沉沉睡過去,他醒來的時候看見銀白色的電視遙控碎成幾塊落在客廳裏,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宿醉加上昨天夜裏忘了開暖氣,他隻穿了件睡衣在這幾站零度的大廳裏過了一夜,他感覺渾身滾燙四肢泛力。


    拿起桌上的手機找到穀子的號碼拔過去,說自己頭有些疼,可能是感冒了,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穀子背起急救箱就趕過來了,當他從駱知墨嘴裏抽/出體溫計時差點沒被上麵的溫度給嚇死,居然高燒四十二度,他怕他繼續燒下去會出大事,趕緊將他帶回醫院。


    打了一針退燒針,吃了幾粒退燒藥,駱知墨倒頭就睡,死活不肯再掛點滴,穀子說服不了他,心想等他睡熟之後偷偷給他紮進去,隻是到底年輕體壯,等他睡熟後穀子準備給他紮針時卻發現他已經不燒了,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公司年會還得由他主持,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什麽亂子,小心翼翼將體溫計放到他腋下,過了一會拿出來看他的體溫已經降下去,讓他好好睡一覺,便可以自己開車回公司去了。


    駱知墨這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候,正好十二點半,下午兩點公司還有個會議,他必須趕過去,所以衝衝撥了許東城的電//話讓他趕緊送身衣服過來,昨晚醉得太厲害,所以連澡都沒洗,此刻他身上都還帶著股子濃濃的酒氣,總不能這副模樣去公司。


    許東城很快便將他的衣服送了過來,是去留園拿過來的,當他看到大廳裏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電視遙控和一股子濃濃的酒氣,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他清好衣服又去洗浴室拿了他的刮胡刀,他們駱總向來注意形象,所以肯定不想滿臉胡子出席會議。


    “駱總,您要的衣服。”許東城將裝著衣服的袋子遞給駱知墨,而後自己默默退出去,跟在他身邊那麽多年,在某些方麵他們相當有默契。


    就像這一次,駱知墨接過袋子後淡淡瞟了許東城一眼,什麽話都沒話,許東城心裏卻知道駱知墨待會兒有話跟他話,他必須在門外等著。


    十幾分鍾後,當一套黑色西裝的英俊男子從病房出來時,誰都看不出就在十幾分鍾前,他還一頭亂發一身邋遢的樣子,不過說實話,哪怕駱知墨一頭亂頭一身邋遢卻仍不顯得頹廢,反倒增添了一種淩亂美。


    “駱總,今天上午的會議推遲到下午四點,兩點還有個會議,會議資料都已經備齊,您現在或者應該去吃點東西。”


    許東城的頭微垂,一本正經向眼前的男人開口,駱知墨輕歎氣,淡淡道,“讓人過去看看她怎麽樣了。”


    昨天夜裏那麽冷,他那麽好的身體在沙發上過了一夜都燒成那個樣子,他不知道那個瘦得跟紙片兒一般的她又會是副什麽樣子。


    從醒來在現在,他一直告訴自己,駱知墨,你/它/媽是個男人就別管她是生是死,反正都要離婚了,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你前妻而已,你在這擔心她的安然她卻跟陳豪合起夥來將你騙上天台她又夫有什麽時候在乎過你。


    他嘴裏這樣念叨著可腦子裏想到的卻是她替他擋下那槍後麵色蒼白的樣子,每天夜裏她縮在他懷裏的樣子,痛經痛得腰都撐不直卻不顧醬的冰冷,光著手替他做飯時的樣子,所以,洗完澡他快速穿好衣服出來就是想讓許東城看看此刻的她會是怎樣一副樣子。


    發燒,感冒,縮在被子裏微微哭泣,還是?????


    一想到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立刻變了語氣,“你趕緊去,現在就去。”他皺著眉朝許東城開口,許東城應了聲,扭頭就走。


    開會前他曾收到許東城的短信,他說她很好,正在睡覺,並發了張閉著眼睛睡覺的樣子給他,由於天氣不太好,光線較暗,她的臉上顯出一種頹廢的味道,許東城說她好,可他怎麽就瞧不出她的好來呢。


    她的臉爸依舊蒼白,眼袋很重,臉頰已經微微陷下去,這哪裏是是好了。


    “叩叩。”


    “駱總,會議馬上開始了。”黃洋推門進來提醒,他扭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起身道,“知道了,你先過去。”


    “好”


    黃洋微微一笑,轉身出門,並不忘將門帶好。


    駱知墨拿起桌上的手機找到許東城的號碼拔過去,語氣淡淡,但語速明顯比平時快了許多,“她這也叫好,你覺得她哪裏好了,臉色那麽白,你站在窗外能看出個什麽情況來?況且我就覺得她這樣不對勁。”


    他一係列問題壓跟讓許東城不知道從何答起,他的語速成太快,壓根就不給他解釋的餘地,他好幾次開口卻都被他連珠炮似的問題給壓下聲去。


    等他問完,許東城趕緊答,“夫人睡得不太安穩,我也是看她臉色不太好正準備敲門她聽到我的腳步聲音然後起床請我進去坐了坐,不過、、、、、、、、、”他馬上附加了解釋:“我沒進去,隻站在門口問她身體是否不適,“她說自己很好,叫我放心,我看她的樣子像是沒休息好,而且她的聲音除了微微有些嘶啞之外聽不出什麽不適、、、、、、、、、、”


    駱知墨聽到這稍稍放了心,那邊會議室裏還一大堆人等著自己,所以果斷說了句,“知道了。”而後關機。


    下午的兩場會議開得他頭疼不已,心裏記掛著太多心事,他有開會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出現了走神的情況,每次都要會在一旁的黃洋小聲提醒:“駱總,接下來應該您發言了。”他起身,大步走上台,匆匆幾句便下來,所以會議會預期中提前了四十分鍾就結束了。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黃洋輕聲問了句,“駱總,您上次說讓我帶夫人去醫院檢查身體、、、、、、、、、、、”


    “嗯,過幾天我會帶她去。”


    其實她的身體狀況早在幾天前穀子就跟他說過,說他現在有些輕微的焦慮症和厭食症,不是特別嚴重,隻要先讓她的情緒好起來,這些小毛病自然不治而愈。


    隻是一想起她昨天站在暈黃的車燈前跟他說,“我同意離婚。”時,他心裏就憋著一股氣。


    平時他寵她疼她幾乎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捧在手心裏,可緊急關頭,她卻不信任他,這讓他沮喪的同時又反省自己,剛剛在會議室走神的那些時間裏,他自己也認識到自己平時太大男子主義,所以他決定兩人先心平氣和談談,至於離婚的事,到時候再議,如果她堅持,那他絕不強逼。


    這些日子,他漸漸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從一開始,他就希望有自己的妻子溫柔,乖巧懂事,可從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她的表現來看,其實她也是個脾氣的小女人,隻是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是太長,以前他從未發現她如此固執。


    拿出手機,滑開解鎖鍵,許東城剛剛發給他的照片立刻印入眼底,她臉上的疲憊使得她看起來憔悴不已。


    昨晚他下樓的開門的時候曾仔細看著停車的地方,那個時候她已經離開了,看來現在已經學聰明了,不會再傻傻站在寒風裏等上一整夜,還是說,她是真已經決定放棄。


    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五的位置,他將桌上的資料大致整了下放進文件包裏,許東城敲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好準備出去。


    “駱總,萬達的王董約您晚上一起去吃飯,說是、、、、、、、、、、”


    “推掉,就說我今晚有事,下次我再請他。”他說著腳下的步子不停,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


    “嘀”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立刻走了進去,將許東城可是後麵的話拋在了空氣裏。


    好吧,就按心理所想的找她談談,給她也是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畢竟過去的那些日子裏他們有過太多美好的回憶,再則,他早就已經戀上她身上的氣味那那具嬌柔小的身體,近些日子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他總會在夜店灌得酩酊大醉,身邊貌美如花的女子如過江之鯽想往他懷裏擠,可是,每當她們一靠近,他眼前就會出現她身他身下哭泣的樣子。


    那次在車裏他明明知道她的身體或者承受不起他的愛意,可是就是忍不住,雖然當時他已經小心翼翼,可那次還是幾乎耗盡她體內的所有力氣。


    好吧,好好談一次,不大男子主義,心平氣和的,就像每次跟合作伴夥一樣真心誠意談一次。


    黑色悍馬像陣黑色的狂風襲卷著塵土揚長而去,駱知墨之所以喜歡悍馬,因為這車跑起來夠有力,他開不慣那些跑車,以他一九三的身高,坐在裏麵就覺得憋得慌,所以這麽多年,他開得最多的就是悍馬,他覺得這車有些像他,不管怎樣爛的路,隻要是自己決定的,都會毫不畏懼一直開下去。


    可是這些天,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身體裏再也榨不出一絲力氣,公司的事暗閣的事她的事爺爺的事嫣兒的事事事攪在一起讓他頭疼不已。


    他扭頭看了看副駕,曾經每次好都喜歡脫了鞋子縮坐在副駕的位置,要麽看著天外的的雲發呆,要麽跟他說學校和家裏一些瑣碎的事,路程遠一點,她便會睡著,那怕她睡著一句話都不說,隻要她坐在身邊,他都從不覺得孤寂,然而此刻,身邊的位置空空的,“顧曉晨,如果你同意,我還想試一試。”他自言自語道。


    顧曉晨起來的時候蒼白的落日已經偏西,昨天夜裏那麽冷,她還以為今天會下雨,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落日。


    睡了一天,肚子餓得厲害,她甚至能聽到肚子裏發出咕咕的抗議聲,冰箱裏的食材已經用完,看來隻能下樓隨便吃點什麽。


    搬到這裏之後她很少做飯,一開始的時候也做過一兩次,隻是一個人吃,油鹽柴米食材佐料通通都要買,這樣算下來還是在外麵吃便宜,況且天太冷,每次她用冷水洗菜後都會覺得不適,這裏不比帝豪,更比不得留園,這裏沒有地暖,所以更多的時間她願意窩在溫暖的被子裏。


    換好衣服下樓,有鄰居的小孩子在樓梯口奔跑嬉戲,五六歲的男孩子,正值疲的年紀,他們為了一個球而你追我趕,稍不注意一頭撞在顧曉晨身上,她身體本就沒什麽力氣,再經這麽一撞,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身後跟著的大人一見自家孩子撞了人,立刻一臉慌張跑過來問,“姑娘,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顧曉晨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是我自己一時沒注意所以才摔了,沒關係的。”她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屁股卻疼得厲害,那位看三十多歲的母親一把扶起顧曉時,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窘著臉道,“真的沒事,就是,就是摔了下屁股,揉揉就好了。”


    那位闖了禍的孩子瑟縮著身子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顧曉晨,而後移著步子走到顧曉晨麵前,仰起小臉道,“姐姐,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以後可不許在這追趕打鬧了哦,萬一撞了老爺爺或者老奶奶那可不得了。”


    她位年輕的母親見顧曉晨年紀不大卻知書達禮,心裏暗暗誇讚起眼前這小姑娘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再見。”她朝那對母子擺了擺手,慢慢朝巷口走去。


    還好今天多穿了一條褲子,否則這屁股還真能摔成兩瓣去。


    雖然外麵還殘留著一點陽光的影子,但風吹在臉上還是像刀子一樣,顧曉晨拉高自己的衣領,可風還是從脖子裏灌進去。


    她縮了縮脖子,一條還帶著體溫的圍巾立刻圍上她的脖子,顧曉晨扭頭,便看見萬程遠那張陽光帥氣的臉。


    “你,這個。”他說著便伸手去解脖子上的圍巾,小手卻被萬程遠的大屋給緊緊握住,“曉晨,隻是一條圍巾而已,你現在這麽瘦,要凍感冒了怎麽辦。”


    “其實也不是那麽冷,隻是,隻是、、、、、、、、、、”雖然沒找到說辭,但她還是執意解下脖子上的圍巾踮起腳替萬程遠圍上去,“嗬嗬,這條圍巾我圍不合適,還是你圍著好看。”


    萬程遠垂眸看著踮起腳類都隻及自己胸口的女子,眼角翻出一絲笑意。


    剛剛她給他圍圍巾的時候冰涼的手指曾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那一刻,萬程遠幻想著如果以後每天她能站在自家門口替他圍圍巾,那將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可是,眼前我女孩子壓根就沒將他放在心裏,剛剛溫馨的一麵轉瞬即逝。


    “萬程遠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垂著小臉淡淡開口,隻因剛剛手指碰了一下他的脖子,她心裏此刻還在怪自己自己這麽不注意。


    “我來找你問點事?你上次說想考研是吧,你想好考哪個學校了沒?”


    “呃。”她什麽時候跟他說過自己要考研啊,難道是那次黃圓圓無意間提起的那次,顧曉晨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還,還沒想到要考哪裏,不過我想去沿海的城市,最後是海南那邊。”


    寧城的冬天太冷,壓根就不適合她這種怕冷得死的人居住,最好找個全年都沒有冬天的城市,那裏不需要很繁華,也不要少嘈雜,最好是緊挨著海,每天能枕著海浪聲入眠。


    “你覺得夏門怎麽樣?”


    顧曉晨抿唇不語,好半晌,她才抬起小臉看著他晶亮的眸子道,“萬程遠,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寧城了。”


    “曉晨,你想去哪裏呢,我,我、、、、、、、、、、、”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暗下去,其實他想說,我可以陪你一起,前幾次她已經說得夠明白,所以現在對她說這樣的話,恐怕還不太合適。


    “咕,咕咕。”說了半天的話,她的肚子已經再次發出抗議,顧曉晨一臉尷尬看了萬程遠一眼,而後伸手狠狠按住肚子。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魚特別好吃,我們現在一塊去?”萬程遠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副很餓的樣子說,“今天一直忙著銀狼的事,到現在連早飯都還沒吃。”


    “銀狠出事了嗎?”她一臉震驚開口,萬程遠伸手,本是想捏捏她的臉問,“你這是在關心我麽?”可手伸出終是隻是碰了下她的臉頰,笑笑道,“哪裏沾的。”


    顧曉晨聽他這麽一說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用手背擦了擦再問他,“還有麽。”


    “沒有了,走吧,再不走那店裏就搶不到位置了,那裏生意可是超好的。”


    其實顧曉晨從小對魚都不是很感冒,在和駱知墨結婚前,她幾乎很少吃魚,她討厭魚刺,總覺得魚裏有股子腥味,她是嫁給駱知墨之後才開始愛上魚的,他說魚蛋白質含量高,多吃魚對皮膚好,而且還能使人變聰明,那時候他會將挑好刺的魚肉放進她碗裏,用哄小孩的語氣道,“晨晨乖,把這些通通吃掉。”


    一說到魚,她腦子裏滿滿都是他的影子,他夾菜的樣子,他的筷子總是拿得很高,夾菜的時候喜歡挑裏麵的夾,他給她挑魚刺的樣子,他、、、、、、、、、


    “曉晨,怎麽了,不舒服麽?”


    萬程遠見她眼角翻了淚,急得一下子不知道該應該是好,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小心翼翼問,“是不是我剛剛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惹你生氣了,是我不好,我該死,我嘴笨,我,我,我、、、、、、、、、、、、”


    顧曉晨看著萬程遠急得要跳腳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哽聲道,‘我不想吃魚,去吃火鍋好不好。“


    “好好。”萬程遠說著幾乎要將頭點掉,“我知道一家火鍋味道超好,那老板跟我熟,你喜歡吃什麽我帶你去廚房挑。”


    “怎麽隻要一說到吃,你跟誰都熟啊?”


    “嘿嘿,我愛吃嘛,黃圓圓那丫頭不是老叫我吃貨麽?”


    不遠處的黑色車子裏,駱知墨的手幾乎要把方向盤給揪掉,“好,真是太好了,看來那些照片也不盡是捏造,難怪昨晚急著去找他說同意離婚,原來是跟萬程遠好上了,顧曉晨,你的戲演的可真好。“


    看著她跟萬程遠雙雙離去的身影,駱知墨狠狠踩下油門,黑色的車子像是一團黑色風暴呼嘯而去。


    “東城,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馬上就要。”駱知墨背手站在客廳裏對一旁的許東城開口。


    “那,那個,離婚啊。駱總您是不是、、、、、、、、、、、?”


    “趕緊去。”憤怒的聲音劃破空氣直直刺進許東城耳朵裏,許東城的身子恨恨抖了下,弱聲道,“去,就去,馬上就去。”說完扭頭就朝樓上的書房跑。


    “離婚,艾瑪,這,這個也太驚爆了吧,難道駱總真要跟顧曉晨離婚麽,可是,可是,唉,感情的事,還真是比張紙都薄,這婚說結就結了,現在說離就要離,可他明明還喜歡她的嘛,怎麽就????唉,這可怎麽是好。”


    許東在word裏寫好離婚協議幾個字,接下來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麽定,想著樓下還站著一隻怒獅,他的小心髒撲通撲通響起。


    站在樓梯的轉角處,他想了又想,到底要不要下去問他這離婚協議的財產問題要怎麽弄,五五麽??嘖嘖,那顧曉晨可就發大了,但轉思一想,又覺得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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