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風聲如雷鳴一般在耳邊刮過,小小在空中飛快地墜落。腳下,是蔚藍的大海,頭頂是同樣蔚藍的天,一時不分天地,隻墜得頭暈眼花。


    “風!”小小不想就這麽死去,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全力展開自己的異能,頓時,在她的身周出現一條細小的漏鬥狀的風旋,這風旋在下降的過程中越來越長,很快就成了一條長達二十來米,直徑兩米的巨大龍旋,龍旋飛快的旋轉著,強大的吸力將小小地裹著大大減緩了她下降的速度。


    “還不夠。”小小在心裏暗暗思量著,雙臂一張,龍旋的鼻端拐了一個方向,向著大海靠近海岸的方向旋去。


    小小不會遊泳,若是掉在大海深處,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可惜,人力終究不能和地心引力相抗,巨大的龍旋在降到離海麵還有一百米的高度時候,終於因為巨大速度被撕碎,小小的身子被拋飛了出來,劃著弧線墜向遠處的海麵。


    小小在海水中不斷掙紮,苦澀的海水一時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快撐不下去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一個人影。


    “我是不是要死了?牛頭馬麵來接我了嗎?”半昏半醒間,前世今生的人和物就像電影一樣一幕幕都在眼前放映。


    海麵上很平靜,在明亮的藍空下,不時飄來一陣清新的和風,一個人夾著她的胸,雙腳踩水,猛地衝出海麵,隨後劃著水,向遠處朦朧的陸地線遊去。


    夜空上,點點星星就像街上的指路明燈,而那每一盞燈都是一個世界。


    小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走進了一個岩洞,隻見綠玉鋪地,紅玉築牆,洞頂閃閃發光,掛滿了金剛鑽凝成的鍾乳石。珍珠象凝聚在地下的水氣那樣一顆一顆的掉下來。小小心喜若狂,把那些光彩四射的玉石裝滿了幾口袋,然後回到洞外,但在亮處,那些玉石都變成了平凡的石子。於是她想努力再走進這些神奇的洞窟,但道路卻變蜿蜒曲折,化成了無數條小徑,再也找不到進口了。她搜索枯腸,象阿拉伯漁夫回想那句神秘的魔法口訣可以開阿裏巴巴的寶窟一樣。但一切都沒有用,寶藏消失了,她原想從護寶神的手上把寶藏偷走,現在寶藏卻又回到了他們那兒去了。


    “我不會已經死了吧?”小小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易的小木屋裏,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掐了一下自己,很疼。


    嘎吱一聲,木屋唯一的一扇木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高大,健壯。


    “是你!”小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個人竟然是齊立行。


    “我——跟著——你,隱身——我——想你。” 齊立行指著外麵的天空,意思是他跟著她一起跳下來的,他說話吞吞吐吐,表達得很不連貫,顯然是變成喪屍後還不適應。


    “我也很想你。你既然一直跟著我,為什麽不早點兒來找我?”小小說著說著就哭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她覺得奇怪,自己是在做夢嗎?


    齊立行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知道自己跟別人不同,他怕傷害小小,怕她再也不理自己。


    小小自從擁有釋夢異能後,曾經想過不用釋夢異能去看別人的*。但是現在不同了,齊立行的狀態很怪,通過語言交流有些困難,她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幻境裏,就在這天晚上,等喬立行睡著後,她進入了他的夢境。


    這是一個黑暗的世界,陰暗潮濕,空氣中黏嗒嗒的,漂浮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墨色的霧,散發著一種發黴*的味道,整個世界暗無生機,充滿了絕望。小小在裏麵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永無盡頭。


    最後她見到一團光,一團雪白而微亮的光,白的一絲雜質都沒有。


    小小飛快地朝著光源跑去,到了近處,發現那團光裏竟然有一個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這光正是由這女孩子的身上放射出來。


    小小的眼睛濕潤了,淚珠無聲地滑下,濕了臉頰。她隻覺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化開了,某種堅硬冰冷的東西破碎了,碎成一汪春水,滿滿地灌滿了空蕩蕩的心。那種溫暖的,被包圍的感覺,美美的。


    “他在最黑暗的時候都沒有放棄自己,這是何等強大的意誌力,都是因為我。”小小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如果是我,我會怎麽樣?會像他一樣為了自己心裏的人保持意識嗎?


    如果說以前小小對齊立行還是抱持著懷疑態度的,那麽現在,就是完全信任了,把他放進了自己的心裏了。


    她輕輕吻上齊立行的唇,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推開了她。


    “怎麽了?”她對他推開自己的舉動有些受傷。


    “喪屍病毒——感染”齊立行充滿絕望地對她說。


    “沒關係,我不在乎。”小小拉著他的手,說道。


    “不能——親密——病毒——會——傳給——你。”齊立行說。


    “我不怕。我相信不會的。”小小堅信不會有事,齊立行既然能說話,就表示他是高階喪屍。而根據小說中講述,末世十年,人們發現高階喪屍雖然血液有毒,但親密接觸不存在感染的情況,那時,已有高階喪屍(變異人)和人類通婚的先例了。


    小小說完,坐進他的懷中,繼續吻著她,問道,“你剛剛拒絕我,是不是你傷到了那裏,不行了?”小小很擔心,那可是關係到自己的性福。


    “我——不行?” 齊立行情緒有些激動,翻身壓住她,顯然想用行動證明自己很行。但是又想到萬一自己身上的病毒通過親密接觸傳給了小小,又有些遲疑。


    “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了?”小小悶悶地問道。


    “我——隻——喜歡——你” 齊立行抱著她說道。


    小小抬頭看著他,獎勵似的親了一下他的唇,這個動作刺激了齊立行,他做夢都想與她親密擁吻,於是,他拋去了那些顧慮,他的唇覆上她的唇,用舌頭不斷描繪她的唇型,撬開她的嘴唇,舌頭在與她的丁香小舌相遇嬉戲,用唇和舌頭不斷舔舐吸吮她的舌頭,她漸漸有了酥酥麻麻的感覺,也回應著他的吻,比之更熱烈。


    一會兒,她纖巧的朱唇就呈現出了嬌豔的鮮紅色。


    她那如絲秀發散落在石板床上,他像享受柔滑手感一般地撫摸了一會兒她的頭發,手掌就像在尋找血管動脈似的,緩緩地在她白晳的頸項上滑動,嘴唇仿佛在渴求熱吻般緩緩地疊合起來。從她的秀發中飄散出來的甘甜香味從鼻孔附近掉過,甘甜的香味令他陶醉。


    他有著高挺的上背和久經鍛煉的柔軟身軀,偏長的頭發毫不修飾地隨風拂動,緊繃的嘴角給人一種精悍而富有野性的印象。


    她輕輕推開他的頭,她的吻漸漸離開了他的唇,延伸到了他的耳朵、下頜,到了玉頸,鎖骨,唇貼著他的喉結,用舌頭上下舔著,吞吐著他的喉結。


    他哪裏承受得住,急切地拉扯著她的上衣,熱烈地吻著她。右胸突地一痛,卻是被他一手握住,狠狠地揉了起來。他低著頭,噙著左側一顆紅色的櫻珠輕輕地吸吮噬咬,隨著他地動作,那種酥麻無力,再次襲上小小。她頓時覺得腿腳發軟,無法站立,倒在了他的身上。


    “這裏——小—— 像——饅頭” 齊立行邊揉著她的敏感點,邊說著。


    小小不想理他,敢說她胸部小,不想活了嗎。


    “真討厭”小小捶了捶他的胸膛,表達著她的不滿。


    石板上冰冰涼涼,小小顫抖了一下,齊立行趕緊將自己的衣服鋪了她的身下。


    他的大手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滑過,粗大的手掌不時劃過她嬌嫩的臉頰,帶來陣陣細密的麻癢,他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皎潔的月光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小小如一汪春水融化在齊立行強壯的懷抱中,隨著他身體的律動而緩緩起伏。小小上衣未褪卻襟懷大敞,露出衣衫下未著寸縷的嬌柔身軀。齊立行優雅起伏的麥色肌理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修長的雙臂緊緊桎梏住身下女子的身軀,相觸的肌膚燃起火一樣的溫度。他強壯有力的腰身聳動,緩慢、有力但堅定的深深侵占入她的體內。他開始快速撞擊,耳邊不斷傳來交合的拍撀聲和他的低喘。


    小小抬眸,定眼認真得瞧著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隻見他嘴角微微勾,鳳眼絲絲媚,要多俊秀有多俊秀,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她享受著他勇猛律動帶給她心顫的快感, “唔啊……”小小仰起頭,死死摟住他的脖子。


    她的雙腿早已環上他勁瘦的腰,扣在他背後的雙手,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紅痕。


    “這木屋是你建的?還是本來就有的?”小小爬在喬立行身上,問著傻傻的問題。


    “本來就有。”喬立行仔細觀察著小小,看她沒有任何不適,這才放下心來。


    “你說這裏會不會有寶藏?”小小又問了傻傻的問題。


    “可能有。” 齊立行還沉浸在狂喜中,漫不經心地回答。


    小小想起陸天野和自己的哥哥,他們應該沒事,但是說一點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都是最親的人,沒見到總有些放不下。


    若是一天前,小小除了生命以外原是別無所求的,現在,光有命在已不夠了,她還渴望其他東西,愛情、親情、財富她都想要。這並不是小小的錯,而是上天造成的,上天限製了人的力量,卻給了他無窮的*。


    太陽差不多已升到半空了,它那灼人的光芒直射到岩石上,岩石似乎也受不了那樣的熱度。成千隻知了躲在草叢裏,吱呀吱呀地叫個不停,那叫聲很單調,杏桃木和橄欖樹的葉子在風中擺動,索索作響。小小和喬立行肩並著肩行在這林子裏,他們每走一步,總要驚跑幾隻象綠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蜥蜴。遠處,長滿青草的山石間,野山羊成群結隊地在那裏跳來跳去,充滿了生機。


    小小和齊立行爬到小島的至高點上,視野所及之處,渺無人跡,隻有藍色的天海拍擊著小島海岸,給小島鑲上了一圈白沫所組成的花邊。


    小小有些失望,這裏看不到人影,不知道哥哥他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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