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曉婉是誰,”楚雲疑惑地問道。


    “你可還記得那一次,你和你爹爹在萬象閣的拍賣場幫我競拍,有個女修一直在擠兌我,找我麻煩的事嗎,”戚一軒說道,“她叫艾曉琪,艾曉婉是她的堂姐,艾家曾想讓我與她聯姻,以此作為招攬,將我納入到他們艾家的勢力當中。”


    “我知道這件事。”楚雲恍然擊掌,“聽說那女修要死要活地想嫁給你,但是你不肯娶,還把人家好一通奚落,是也不是?”


    “楚涵陽告訴你的?”戚一軒反問,見楚雲默認,便繼續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娶什麽道侶,也從未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而艾家雖然惱怒,卻也拿我無可奈何,畢竟這醜事是他們艾家女兒鬧出來的,鬧大了,丟臉的還是他們艾家自己。”


    “萬古明和這個艾曉……婉又是什麽關係?對了,萬家和艾家是姻親?”楚雲插言問道。


    “讓人意想不到的關係。”戚一軒的語氣帶了幾分很明顯的自嘲。


    萬古明並不是因為兩家的姻親才為艾曉婉報仇的,就他自己的說法,那艾曉婉本是他一見鍾情的道侶,隻是艾曉婉專注於修煉,對兩人的婚事也百般推脫,這才讓萬古明從她十四歲一直等到了結丹。萬古明本以為這下艾曉婉再沒理由推脫婚事,自己總算可以抱得美人歸,沒曾想突然冒出個戚一軒,一下子就奪走了艾曉婉的芳心,不僅毀了萬家和艾家的再次聯姻,也毀了艾曉婉本人。


    戚一軒之前一直以為艾曉婉隻是被艾家看管起來,省得她再纏著自己不放,給艾家丟人,卻不知艾曉婉早已香消玉殞,化成了一縷芳魂。


    “怎麽死的?”楚雲饒有興趣地問道。


    “自殺的次數太多,結果弄假成真,終是毀了修為,耗盡了壽元。”戚一軒漠然答道,“萬古明將這一切都歸咎到我的身上,困住我的元神、毀了我的修為之後,又對我的肉身百般j□j……以此作為報複。”


    “所以你就幹脆搞出一場自爆的把戲,以此脫身?”楚雲扯了扯嘴角。


    “那具肉身已經廢了。”戚一軒用毫無聲調的語氣說道,“萬古明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我,不過是在等他找來的邪修,等那邪修一到,就要對我施展搜魂之法,取走我元神中的記憶,再將我徹底滅殺。正好那日楚涵陽纏住了萬古明,給了我脫身的機會,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附近就有一個無主的肉身,而且還是一個元嬰妖獸。”


    “你的記憶有什麽……啊,是關於那處幻境的事?”楚雲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


    “不僅僅是幻境。”戚一軒垂眸說道。


    見戚一軒不願詳細作答,楚雲也懶得追問。反正他最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餘下的,留著以後慢慢探尋才更加有樂趣。


    至於萬古明是不是真因為一個女人才對戚一軒起了殺機,楚雲一點都不感興趣,更沒有半點想幫戚一軒報仇的念頭。在楚雲看來,這個報仇沒報徹底的萬古明或許才是更值得同情的對象,以楚雲對戚一軒的了解,隻要不死,戚一軒就肯定不會輕饒了萬古明,連帶著他的家族都免不了要遭受滅頂之災。


    ——對了,戚一軒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鼓動妖獸和昆侖開戰吧?


    楚雲不由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但緊接著便又奇怪,既然起因乃是戚一軒和昆侖的私怨,那蓬萊又是怎麽攪合進來的?


    ——算了,想這些幹嘛,反正跟他又沒有關係!


    楚雲甩了甩頭,把這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後。


    這時,戚一軒卻主動問道:“我若是化形,容貌能否恢複成之前的樣子?”


    “可以啊。”楚雲答道,見戚一軒眼中冒出了光亮,立刻補上了後麵一句,“隻要你會人類的易容術就成了。”


    戚一軒頓時明白楚雲在戲弄自己,無語地看了看他,不再說話。


    楚雲則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化形的事就暫且別想了,總之,先安安穩穩地把元神養好,把狐族的功法學會,把這個身子徹徹底底地據為己有。”


    “……你倒像是真心幫我。”戚一軒眯起雙眼,“說起來,你一個元嬰期的狐妖,又是怎麽變成楚涵陽的兒子的?”


    “你就當是狐狸的報恩好了。”楚雲半真半假地將兩個問題一起作答,然後也不再和戚一軒閑談,省得被他套出更多秘密,起身離開戚一軒的屋子。


    楚涵陽在外麵整整待了一天才回到自己的大殿,臉色很明顯地又難看起來,似乎和鍾奎的商談並不順利,又似乎遭遇了其他什麽讓他不愉快的事情。


    “誰惹爹爹生氣了?”見楚涵陽一回來就進了自己屋子,明顯是有話要說,楚雲便湊上前,試探地問了起來。


    “生氣?嗬嗬,在昆侖這個地方,我哪來的資格生氣!”楚涵陽冷冷一笑。


    ——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楚雲暗暗腹誹。


    楚涵陽也意識到自己此刻心神不穩,深吸了口氣,將楚雲摟到懷中,問道:“雲兒,若是爹爹以後不住在這昆侖了,搬去其他地方,你可介意?”


    “什麽時候走?”楚雲頓時眼睛一亮。


    楚涵陽倒被楚雲這脫口而出的反問鬧得嘴角一抽,隨即想起楚雲雖然經常拿昆侖這處所在去蠱惑那些妖獸,卻從未說出過自己想要住在這裏的話語。


    “雲兒不喜歡昆侖?”楚涵陽挑眉問道。


    ——不過就是個大一點的籠子罷了,有什麽可喜歡的!


    楚雲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道:“總覺得……住在這裏不自在。”


    “不自在……是啊,住在這裏,真的很不自在。”楚涵陽自語般地嘟囔了一句,接著便又自嘲地笑了起來,“可惜,眼下還是不能離開。”


    “因為爹爹要閉關?”楚雲問道。


    “嗯。”楚涵陽點了點頭,“雲兒可以再等爹爹一段時間嗎?”


    “爹爹別想太多,安心利用這裏的靈脈修煉就是!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咱們就算走,也該把咱們應得的好處占盡再說!”楚雲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倒是比我更看得開。”楚涵陽不由失笑,低頭在楚雲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又忍不住再次將唇覆了上去,探出舌尖,侵入更深。


    楚雲也正想哄楚涵陽開心,見他有意和自己歡好,立刻順手推舟地抬起胳膊,摟住了楚涵陽的脖子,主動地回應起來。


    楚涵陽很快便被楚雲撩撥得粗了呼吸,按捺不住地抱起楚雲,將他轉到了榻上,接著就扯掉兩人身上的衣服,摟抱著滾在一起。


    接下來,自然是顛鸞倒鳳,覆雨翻雲。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愉之後,楚涵陽的心情明顯平複了很多,摟著楚雲,說起了他這一日的遭遇。


    楚涵陽之所以耽擱了一日才回來,主要是因為去昆侖仙境見了他那化神期的爹爹楚懷恩,繼而因為戚一軒的事情和楚懷恩大吵了一架,離開之後,鍾奎怕他們父子生隙,又把楚涵陽硬拽去了自己的山峰,安撫哄勸了半日。


    “爹爹,你不會是想給戚一軒報仇吧?”楚雲抬起頭,麵色古怪地看向楚涵陽。


    楚涵陽沒有立刻作答,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他的仇,我報不了,我不可能和整個昆侖為敵,也不可能違逆我那爹爹。”


    “就是說,還是想。”楚雲不自覺地撇了撇嘴,莫名地生出某種難以描述的不快。


    楚涵陽沒有回答,但在楚雲看來,這等於默認。


    “爹爹對那姓戚的倒是用心。”楚雲哼了一聲,將不快表達了出來。


    “你又想到哪去了。”楚涵陽也終於聽出楚雲吃味,抬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不過是……覺得他死得不值,而且他已決定投靠我楚家,這事雖未張揚,卻也不是什麽隱秘,萬家修士當著我的麵對他下此毒手,明顯是不把我楚家放在眼中……”


    “爹爹。”楚雲冷下臉,打斷了楚涵陽的解釋,“別說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了,若是你真想給姓戚的報仇,那就動手去做,別在這裏婆婆媽媽地抱怨,沒意思,也沒用!”


    見楚雲真的動了火氣,楚涵陽愣了愣,很快便神色一黯,“我說過了,這個仇我報不了。”


    “因為什麽,是爹爹的修為太低,撼不動萬古明那種元嬰後期的修士,還是你……我那爺爺不許?”楚雲瞪眼問道。


    楚涵陽依舊沒有作答,閉上雙眼,似在捫心自問,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都不是,我之所以無法為他報仇,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


    楚雲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嘲弄地問道:“這也算理由?”


    楚涵陽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無法為他報仇,就是因為我沒有為他報仇的理由,若是你……若是有人敢對你做出同樣的行徑,不,哪怕他們隻是動了你一根毫毛,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將他們扒皮抽筋、斬盡殺絕。”


    楚雲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兒子。”楚涵陽抬起手指,輕輕撫弄起楚雲的臉龐,“我護著你,向著你,寵著你,都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任何人都別想指手畫腳,說出半個不字。”


    楚雲扯了扯嘴角,忽然覺得自己被楚涵陽引走了注意力,不由翻了個白眼,強調道:“爹爹,我們現在說的是戚一軒,你別轉移話題。”


    “不說他了,可以嗎?”楚涵陽歎了口氣,“從今日開始,戚一軒這個名字就會成為昆侖的禁忌,西南之事,也不得外傳,隻當戚一軒在那幻境中遭遇了不測,意外身隕。”


    “萬古明還真是奉命行事?”楚雲眨了眨眼,再次被引走了注意。


    “一半一半吧。”楚涵陽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距離下一次的七賢之爭隻有不到十年了,無論是現在的昆侖七賢,還是仙境中的化神修士,都不希望出現戚一軒這樣一個變數。但他們原本也隻是想將戚一軒暫且禁錮起來,待七賢之爭結束後就放了他,沒曾想萬古明卻公報私仇,利用化神修士給他的法寶,對戚一軒下了毒手。”


    “萬古明……和戚一軒有仇?”楚雲故作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因為艾家的那個女修。”楚涵陽厭惡地說道,“萬古明對那女人動了情,那女人卻不想嫁他,反而看上了戚一軒,偏偏戚一軒又不喜歡這個女人,更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與艾家扯上關係……總之,就是一筆爛賬。”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自古多情空餘恨?”楚雲半開玩笑地說道。


    “是啊,確實隻剩下恨了。”楚涵陽冷冷一笑。


    這麽一打岔,楚雲倒是忘了剛才吃味的事,抬手撫上楚涵陽的胸膛,一本正經地安撫道:“其實爹爹也不必太過氣悶,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那狐王眼看著要死了,現在不也轉危為安了嗎?沒準戚一軒也……逃到什麽地方,潛伏起來了呢!”


    聽到楚雲這麽一說,楚涵陽卻是微微一怔,明顯有些走神,但很快便低下頭,盯著楚雲的雙眸,意味深長地問道:“你這樣覺得?”


    “啊?”楚雲被楚涵陽看得有些發毛,隻好擠出一絲假笑,“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爹爹不必當真。”


    “雲兒是在安慰爹爹?”楚涵陽也跟著笑了,隻是笑得遠比楚雲自然、愉悅,接著便身子一翻,壓到了楚雲身上,“不過,爹爹還是更喜歡雲兒用嘴巴之外的地方安慰爹爹。”


    “我嘴巴也是很厲害的!”楚雲習慣性地頂嘴。


    “這倒是,爹爹可是深有體會。”楚涵陽的笑意更濃,腿間那個物件也在楚雲的身上磨蹭起來,並貼在楚雲耳邊低語道,“要不,雲兒就用嘴來試試?”


    “先出去洗幹淨!”楚雲回了楚涵陽一雙白眼。他倆此刻還沒有沐浴過,楚涵陽的那根禸杵上還殘留著了藥膏、陽精以及楚雲自己的某些東西,就算是楚雲也不願意在這時候用嘴做這種等同於抹布一樣的活計。


    “那就在雲兒你的身子裏洗一洗吧!”楚涵陽本就沒打算再來一次前又戈,正好這會兒那根物件已經被他磨得脹了起來,便將身子從楚雲的身上移到了身下,接著扣住他的雙臀,向前用力一挺,直挺挺的禸杵便擠進了尚且泥濘的通道。


    “嗯……”楚雲不由哼了一聲,不過梅開二度的感覺並不難受,倒是別有一番情趣滋味,於是便沒把楚涵陽踹開,抬起手臂,攀住楚涵陽的背脊,任由他繼續挺進,開拓,大展雄風。


    兩人隨即在床榻上展開了一場盤腸大戰,然而戰況尚且膠著,一張傳音符卻不知趣地冒了出來,落在了楚涵陽的手邊。


    “誰……啊……”楚雲也看到了這張傳音符,剛想問問是誰發來的,卻被楚涵陽的一記深入頂得失聲。


    “看起來像是賀懷仁。”楚涵陽瞥了眼傳音符,按著楚雲腰臀大力頂撞了幾下,這才停下動作,將傳音符拿在手裏,注入靈力。


    賀懷仁的聲音立刻從傳音符裏傳了出來,“楚師叔,峰前來了一位名叫汐瑤的女修,自稱是楚師弟的……生母,有急事要與您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拜謝孫普拉亞看官打賞的地雷!


    副本之後,自然就是各種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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