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這兩隻指甲牙齒都用上了,在地上滾作一團,哪裏是玉羅刹決戰九公子,分明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村野潑婦,嗯,潑夫在互毆呢,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眼看這兩隻沒了生命危險,真心沒臉繼續看,齊齊轉身,欣賞大漠孤煙直的美景去了。


    惟有阿伍笑眯眯,


    這麽打一架,阿九也沒精神總想著折騰那事兒吧,


    自己不是不想他,但一來不敢再玩得太瘋,二來為了讓阿九懂得保重自己,來個深刻教訓還是十分必要的……


    如此,也隻好辛苦表舅幫忙消耗消耗他的精力了!


    玉羅刹陪九喵一滾就從傍晚滾到日上中天,將九喵滾成個真.花臉貓,他自己卻也沒占著便宜,他的皮膚極白,比葉孤城還白許多,此時眼圈上多了兩圈黑,正好對應了九喵臉頰上左三右二的紅痕,一隻熊貓眼,一隻貓胡須,果然是天生一對的舅甥倆,造型都如此有創意!


    然後這舅甥兩個也很貓脾氣地一人一邊,誰也不肯理誰,阿伍站在中間倒是笑眯眯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卻都恨不得一下子剩下的七八天就都過去——原來的世界再麻煩,起碼玉羅刹也沒出來杠上混球九啊!


    ——可既然哪兒都會有個玉羅刹,那之前三年不曾杠上,以後真的遇不上麽?


    ——在這兒的玉羅刹給九喵添了那樣犯規賣萌的貓胡須之後?


    不過現在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還不知道九喵和玉羅刹打一架,就讓他不再糾結於葉家子騙了他姑姑表妹之後、還要搶了個表外甥龍椅的鬱悶之情,代價是日後如何的貓咪伸爪熊貓呲牙,他們現在必須趕下一場!


    九哥和玉羅刹都太折騰了,讓葉西九五一行人三度經過江南,都不得空去看看那個眼睛還不曾治好的花七童!


    好在眼看著阿伍的力量再過六七天就能足夠回去了,他們總算騰得出手來。


    此間的花七童,不曾遇上一個阿伍,打金鵬王朝事件時就過萬梅山莊而不入,自然更加不可能有那帶著葉孤城上燕北品酒的事情。


    此前九月十五紫禁之巔,花七童也不是不好奇,但他一則不是那種將別人的生死決戰當做猴戲看新鮮的,二則既然與葉西都無甚交情,那少不得就更顧念花家利益——


    西門吹雪改期,地點便是葉孤城定的。飛仙島白雲城乃前朝皇室最後蝸居之地,天下皆知;花家又是個地產極廣、早恐惹了皇家眼的,這些年花家代代沒少了戰死邊疆的將領、勤懇事君的純臣,方才勉強維持住這一點子家業。


    花七童雖不得出仕為家族出力,但那樣敏感的時刻,自然也不會進京去給家族添堵。


    花七童那段時間,甚至沒住在小樓。


    但九五一行抵達江南時,他又正好搬回小樓。


    其時已然十月金秋,他的小樓卻依然鮮花盛放。


    文竹、梔子、桂花、月季、扶桑、蔥蘭、木芙蓉……


    花滿樓目不能視,這些話的顏色搭配便少了規律,卻別有一種可愛。


    阿伍深深吸了一鼻子:“嗯,是阿七的味道,很……哈欠!”


    九喵樂得在他肩窩裏頭打了個滾:“阿七的味道很哈欠?阿伍的味道很喵嗚哦!”


    喵嗚是什麽味道啊?


    阿伍又打了個哈欠,在九喵臀部上拍了兩下,揚聲問:“阿七在麽?”


    小樓的窗戶吱呀一聲推開,窗邊探出張溫潤如玉的笑臉:“阿七在,去年釀的菊花釀桂花酒也有存餘,朋友何不上來一品?”


    阿伍眼睛一亮,他成年不久,還真沒什麽機會喝酒,花七童這麽一說,他可真有點兒饞了。


    但好雄性不能亂喝酒,要喝酒也要自家那位同意。


    阿伍看九喵,九喵哼一聲:“隻能喝半兩!”


    阿伍狂點頭,半兩好啊!品酒品酒,一喝半斤的那是牛飲!


    花七童是個妙人,阿伍肩上扛著一隻喵上得小樓時,他已經倒好四杯酒,一杯半兩。


    他側著臉聽了一會,歎息:“九月十五那一戰想必驚豔絕世,不過數月不見,西門莊主的劍道竟如此精進。”


    莊主淡淡:“你也懂劍?”


    花七童溫和微笑:“談不上懂,隻是看得多了,多少總有點眼力。”


    莊主不客氣起來還真是相當不客氣,語氣極淡,然而一針見血:“看?眼力?”


    花七童的脾氣卻好極了:“花滿樓雖是個瞎子,卻瞎如蝙蝠。沒有眼睛有沒有眼睛的‘看’法,瞎子有瞎子的‘眼力’。”


    他說著,為已經一口幹了那半兩酒的九喵和葉孤城又倒上,不多不少,還是半兩。


    九喵看他果然沒給阿伍添酒,阿伍更沒如見到“阿七”一樣總要撲過去嗅嗅陽光味兒,心情正是大好之時,便笑:“不錯,花家七童,果然很有‘眼力’。”


    花七童淡淡一笑,他的笑容再淡,也總是溫柔。


    阿伍直截了當:“你願不願意用眼睛看?我是覺得眼睛恢複了更好,日後你願意用眼睛看就看,不願意想用瞎子的法子看也可以閉上眼睛——能看而不想看、和想看而不能看總是不同的,你覺得呢?”


    花七童正為西門吹雪倒酒,聞言手一顫,酒液滴在西門吹雪手上:“你能治好我的眼睛?”


    莊主本是個潔癖至極的,剛來這裏的時候就為了要洗去衣服上的一點酒漬,被九喵聯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實過頭的伍汪逗得連膽汁都吐幹淨了,但此時酒液直接弄髒他的肌膚,他居然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看來再如何瞎如蝙蝠,也還是渴望看見的。”


    花七童隻怔了一會,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遞過去:“蝙蝠也難免渴望光明,七童失態,莊主莫怪。”


    他極力穩住了聲音,手卻有些顫抖。


    那帕子很幹淨、也很新,除了帶著花七童身上的溫度和氣息,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莊主接了過去,“嗯”一聲:“不怪。”


    確實不奇怪,連曾經見識過很多次阿伍為人治傷驅毒的阿七,聽得阿伍說能為他治眼睛時,不也激動得連椅子都帶翻了嗎?


    花七童赧然一笑,努力穩住聲音:“我想治好眼睛,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阿伍奇怪:“什麽什麽代價?我喝了你的酒,也不可能找錢給你的!”


    花七童失笑:“有朋自遠方來,招待一杯酒還要收錢?我這小樓可不做酒肆生意啊!”


    阿伍想了想,點點頭:“也是,有阿三那樣一個你今年的新酒才埋到花樹下、他已經在琢磨著什麽時候偷挖出來喝掉的朋友,你確實做不來酒肆生意。”


    花七童忽然福至心靈:“阿三?三蛋?陸三蛋陸小鳳?你們是陸小鳳的朋友?”


    阿伍皺皺眉:“難道我們不是你的朋友?”


    花七童笑靨溫柔:“自然是的。隻是花七童瞎了十幾年,用盡法子也不得用。你能治好,想必也不容易——再好的朋友,七童也不該憑白占這個便宜的。”


    阿伍無所謂:“沒關係,我也經常占你的便宜。”


    抱抱蹭蹭享受陽光味兒啦、讓阿七免費輔導他科舉功課啦……朋友之間,哪裏計較得那麽清楚呢?


    但阿伍說著無心,花七童這個聽者也不覺有意,旁觀的九喵卻忽然醋勁大發:“你什麽時候占過阿七的便宜了?我說你怎麽不肯和我魚水敦倫了,原來是嫌棄我不如花家阿七?”


    九喵嗷嗚一聲從阿伍身上跳下來,閃到花七童身邊,忿忿比比他、又比比自己:“我是顏色不如他呢?還是身材不如他?就你那做起來母驢都能被你幹死的狠勁,這弱兮兮的家夥能滿足你?”九喵瞪著眼睛,忽然想起來:“莫非他瞎怕了,給你蒙起眼睛時會特別帶勁?”


    葉西兩個原是捏著杯子細品,聽得九喵這麽勁爆的發言,一個幸運點,半口酒嗆進鼻子裏頭去,雖然辣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但好歹忍住了;另一個更倒黴,一口酒直接吐回杯子裏去——這在嘴裏頭含過又吐出來的東西,常常會帶出一點子帶氣泡的粘液,這點就算是尊貴如攝政王、出塵如天外飛仙的葉孤城也不能例外。


    一時間,西門吹雪眼睛泛紅,葉孤城臉色鐵青。


    倒是阿伍和花七童,還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花七童臉色尷尬:“我和這位朋友今日才相識,怎麽可能……咳咳!”


    九喵掉進醋缸之後尤其不講理:“那再相識幾日,你們就能了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對我家阿伍不懷好意!”


    花七童冷汗,都說了是初相識了,哪兒來的一直不懷好意?


    阿伍卻根本不和九喵呱噪,直接一尾巴將他卷過來,按在大腿上啪啪啪打了幾巴掌,打得九喵眼淚汪汪之後才道:“我們定契約那點說好的一生一世隻有彼此一個,莫非你覺得都是在放屁?你一直想著和別人試試是不是?”


    九喵不是第一個給他打屁股,甚至不是第一次給他當著葉西兩個的麵打屁股,但卻是第一次被這樣給他當著人按在大腿上啪啪啪,又兼之帶動了那不好與人名言之處的“徹底綁住”,一時間又是羞憤又是刺激,再想到旁觀的還有個很可能一直在覬覦他家阿伍的花阿七,索性嚶嚀一聲抱住阿伍的腰,將臉往他腹下埋了過去:“契約都成功了,你還跟我說這個?你怎麽能懷疑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阿伍又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四五下:“你也知道契約成功了不消說這個啊?就隻許你亂懷疑不許我說你?”


    說到最後一句,阿伍又往他大腿根上拍幾下,這幾下可比拍在屁股上還狠,九喵那尷尬之處上的禁錮給帶動得不輕,嚶嚀聲愈發急促曖昧起來。


    阿伍卻不隻是為了和他*,淡淡一句:“你要是再鬧,禁止期就再追加半年。”


    九喵大驚失色,都顧不得往阿伍□吹氣了,抬頭淚汪汪:“我開玩笑的,偶爾吃吃醋也是情趣嘛!阿伍阿伍,你別生氣~”


    阿伍輕輕揩了揩他的眼角,柔聲道:“我不生氣。”


    九喵卻真的落下淚來了,是啊,你當然不用生氣,你隻要追加禁止期,我就能記憶深刻到千年萬年都忘不了了!


    ——想裝吃醋逼阿伍和自己醬醬又釀釀、證明他沒有二心的主意,真是蠢透了!


    九喵為自己愚蠢的主意,在阿伍膝頭滾了半天,才算暫時讓他打消了追加半年禁止期的主意。


    ——看得到吃不著什麽的,果然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旁邊的花七童早聽呆了。


    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但像阿伍和阿九這樣毫不避忌的,還真是……


    但他性子好,很多事情雖然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卻不會對人欲他所不欲者有什麽駁斥反對之意,何況九五兩個就是有些異於常人之處,卻也不曾於誰有損,還仿佛是特特來為他治眼睛,花七童便隻是靜靜聽著。


    然後阿伍和阿九膩歪完了,便伸手撫上他的眼睛:“會有點熱有點癢,不用擔心。”


    花七童緊張地點了點頭。


    再然後,他就真的看見了。


    雖然一開始不能點燈,不能直接看,但隔著紗布,花七童也能感覺出不同來。


    一時狂喜莫名。


    他沒再提付出什麽代價,但在燭火被阿伍撲滅的小樓裏、在能看見了又還暫時沒蒙上紗布的空隙,花七童記住了葉西九五四人的麵容。


    除了西門吹雪之外,他一個也不認得。


    但這並不妨礙花七童將人記住了。


    然後他在偶遇九哥時就特別客氣,對於他和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糾纏在一起時略有些訝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九哥和九喵的詫異,他什麽都沒說,也沒問,隻是淡淡一笑,溫潤如玉。


    然後他在偶然見過出宮祭天的葉孤城時,也隻是稍微有點兒訝異,也是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卻在十年之後,京畿大地動之時,將自己分到的那部分產業盡數捐了出去,並帶動花家其他人也捐出去不少,還巧得很,大家捐的,都是土地。


    花家的地產很多,就算少了花七童的七分之一,和其他花家人手上的幾分之幾,也還是不容小覷。


    卻也不再是會讓皇家都忌憚的了。


    以上,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九五葉西幾個,在這世界裏頭折騰了一圈,終於回家去了。


    兩個世界的時間留宿相差無幾,他們在那裏待了三十個日夜,家裏頭也已經過了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原本也算不上太久,依葉孤城的估計,睿郡王一脈還不敢有什麽二心,慎郡王也該穩得住局麵才是。


    但他們算少了一件事,他們消失的方式略有些詭異。


    當日他們四個在宮中賞月,周圍雖沒留宮人服侍,但閻鐵珊就在院門口,院子周圍也有明的暗的起碼二百來個侍衛。


    結果一眨眼,閻鐵珊撐不住小太子的哭鬧將他放進來的時候,小肉球在院子裏滾了七八圈,除了一桌殘席之外,什麽都沒見著!


    閻鐵珊聽得不好才進來看,又發現西門吹雪那個位置摔碎了一個酒杯、葉孤城那邊又將筷子摔在菜盤子裏頭——情況不對!


    閻鐵珊一眼就能看出,葉西九五四人離開得多麽倉促,可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葉西兩個最潔癖的,倉促到摔杯扔箸?


    閻鐵珊的忠心毋庸置疑,尤其在宮九出兵將原金鵬王朝的疆域收複之後;然而他到底隻是個內監總管,有些事兒,他就是有心遮掩,也遮掩不住。


    所以慎郡王知道了,睿郡王也知道了,甚至花滿樓陸小鳳……


    雖然這些人的嘴巴都不可能不緊,但知道之後難免緊張,尤其連葉孤城也一天兩天十天二十天的沒出現……


    慎郡王葉孤清,終歸有些慌了。


    好在,在他慌中出錯壓不穩朝局之前,葉孤城回來了。


    就是回來的方式驚悚了點,葉孤清正在那院子裏皺眉查看線索,他又是不信有人能將九五葉西四人一起擄走、還拘得他們二十來日還回不來,但又是忍不住想,若不是有人動了手腳,那其他人也罷了,他那最是責任心極強的大堂兄,又為何連一聲兒也沒交代,就忽然消失了這麽久?


    ——然後,忽然消失的人又忽然出現了!


    ——真的是“忽然”出現!


    葉孤清正對著院子裏的一棵梅樹出神,然後梅樹之下,忽然之間,就出現了四個身影:


    伍汪、九喵,西門吹雪,還有葉孤城!


    葉孤清( ⊙ o ⊙)啊!?


    都說大堂兄是劍仙,他的劍法是天外飛仙,人也如天外飛仙,可“如”和“是”的差別,有這麽不明顯麽?


    但不管怎麽說,飛仙還肯飛回來,葉孤清心頭就鬆了一口大氣!


    他這些日子才知道,那些意圖讓他以太子生父為名與攝政王抗衡的混蛋們豈止是可惡可殺?簡直是不當家不知道米貴、沒獨自扛過一個天下不知道其難以承受之重的瘋子傻瓜啊!


    想想這些日子沒了大堂兄頂著之後,日日睡得比狗、玩起得比雞早,批奏折批得好像手都不是自己的、應付那些宗室朝臣說的嗓子都冒煙……


    種種種種苦逼,葉孤清覺得穆家敢搶葉家的天下真是自尋死路,而大堂兄居然為了奪回葉家天下居然日日過著這樣的日子還能找到時間和知己品酒論劍,更是天下再也尋不出另一個的奇人。


    順便默默為自己那個隻能喊自己表姑父的嫡長子點了一根蠟燭。


    但葉孤清狠狠心,除了和妻子多多努力為他生幾個嫡親兄弟供他奴役,他自己一定要在他繼位之前遠走躲回飛仙島,或者更遠的地方,絕對不學大堂兄。


    大權在握什麽的,不是他的菜!


    葉孤清看到葉孤城,震驚是震驚,但歡喜卻是更加歡喜。


    梅樹上躲著的那人卻不是如此。


    他也歡喜自己失蹤了好些日子的寶貝兒子忽然憑空出現,但比起和葉孤清似的撲過去一把抱住葉孤城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什麽的,他更樂意直接一劍招呼過去:


    “我就知道你們葉家人都是妖孽!害死了我姑姑表妹還不夠,還想拐走我兒子!”


    ——筆者必須說明的一件事是:這麽一句話三十一個字裏頭,隻有一開頭的“我”是在葉孤城麵前說的。


    ——其他那一串,是忽然從梅樹下跳出來的白衣人被西門吹雪一劍拍飛之後,依然不死心從高空喊下來的。


    ——嗯,他的丹田很不錯,內勁更是運用得出神入化,這麽遠近至少十丈的距離,他說的每個字聽在葉孤城等人耳朵裏,都仿佛就在眼前一般,不高不低、不遠不近。


    ——這個人,自然也就是靠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西門吹雪進宮賞月卻消失了二十幾天的,西門吹雪他爹,宮九的親親表舅舅,玉羅刹、玉教主了!


    葉孤城看著白衣翩翩飛出去又飛回來的白衣身影,歎了口氣:“都說我的劍是天外飛仙,我看西門老爺才是人也如仙、西門更是一劍就能製造一個天仙。”


    西門老爺怒:“老子不信西門!”


    西門吹雪默默又是一劍揮出,西門老爺再次“升仙”了!


    九喵窩在阿伍肩窩窩,看著那個飛上去掉下來的白球球,爪子伸了縮、縮了伸,想起之前“玉羅刹”給他臉上添的貓胡須,委實心癢難耐,但他前兩日才因故意和花七童吃醋惹了伍汪,此時不敢亂跑,隻好咪咪嗚嗚地在伍汪臉頰旁邊撒嬌,險些兒閃瞎了聞訊冒出嚴陣以待的一幹明衛暗衛的眼。


    伍汪卻挺享受九喵嬌嬌軟軟的撒嬌,搶在西門吹雪一劍拍出之前,先過去拍了玉羅刹一掌,而後將九喵也拍了過去:“想玩就玩吧!”


    ——於是玉羅刹還來不及震驚天下居然有人能趁他不備給他一掌、更來不及琢磨伍汪那輕飄飄仿佛全沒絲毫傷害的一掌到底有什麽用意,就被九喵兜頭撲住,然後,和大漠上的那個玉羅刹一樣,和一隻喵滾成一團了……


    阿伍:o(n_n)o~阿九真有活力。


    侍衛眾:( ⊙ o ⊙)皇帝陛下、和神秘高手……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卻利落轉身。


    出行二十八天回來自然要好好沐浴更衣,絕對不是不敢麵對那兩隻的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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