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心疼我?”嘴角已經揚得不能再高了。


    嶽青藍又狠狠剜了他一眼。“鬼才心疼你。”可說這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熱,似乎自己在害羞。


    “那就鬼在心疼我吧。”譚修恒甩甩手腕,拿眼溜著那紅撲撲的臉蛋。


    嶽青藍似乎感覺到了譚修恒*裸的目光,挑眼白了他一眼。“你的武功能教我一點嗎?”


    “教不了。我的武功不外傳。”他最怕有人問起他的武功,所以他很少展示。今日是因為遇到了江湖人,不然他才不會顯露呢。


    嶽青藍很好奇他的武功。前世他就有著高深莫測的功夫,隻可惜仍是沒有把他的家人從滅門之禍裏救出來。“為什麽不外傳?”


    “我的武功是我外祖父教的,他說不外傳的,隻能傳陸家人的。”譚修恒眯著笑眼又繼續笑道。“你如果想學也可以,隻要我娶了你,你就也算是陸家人了。”他的心思即使不說出來,誰也都看得出來。


    “你做夢!我才不會嫁給你!”嶽青藍真沒想到這隻狐狸現在的臉皮為什麽這麽厚呢!看著那雙極致的笑眼,嶽青藍真的想一個巴掌按過去。就是這張極致的臉,極致的笑眼,讓她前世糾結了一輩子,更讓那麽多女人爭奪了一輩子。


    “你不嫁給我那你嫁給誰?昨晚你還親了我呢,你得對我負責。”說到昨晚那個吻,譚修恒真的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注意,根本不知道被她吻到是什麽感覺。


    被譚修恒說到自己昨晚的糊塗舉動,嶽青藍扭過身子不言語。當時自己有些失去自我了,竟然莫名其妙去吻了他,這不是給兩個人都找麻煩嘛。


    “那我對你負責好不?”譚修恒見她開始害羞了,便湊過去主動示好。


    “根本不需要誰對誰負責。我不會嫁給你的。”嶽青藍推開那張臉。那張臉不能看,越看越容易失去自我。


    “為什麽?青藍,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現在不能和榮王爺在一起了,那為什麽還不肯接受我呢?我究竟哪裏不好?”譚修恒的耐性都快到用完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如此受過憋屈。隻要他想要的,他都會得到。可就是這個人,這個人的心,他如同在跳蹦著夠著樹枝上的果子一樣,就差那麽一點就可以到手了,可卻是就到不了手。


    “不是你不好,是我們不合適。”嶽青藍聽出了剛才那聲音的沮喪和焦躁。可是,她不能告訴他為什麽。不會有人相信重生這種說辭的。


    “不合適?你我都沒有相處過,你怎麽知道你我不合適呢?青藍,我覺得我們很合適。”譚修恒有些急了,整個臉紅通通的,腮幫咬得鼓鼓的,像上了紅色的包子。


    “你不要說了。我自然知道我們哪裏不合適。”嶽青藍仍舊扭著頭,不敢看他一眼。她怕自己什麽時候又軟下心來。


    “算了,這個事先不說了。你現在才十一歲,談這些還有些尚早。等過兩年,我再向叔父提親的。”譚修恒知道她心裏肯定有什麽難言之隱,不然她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會那麽矛盾。他能感受到她見到自己的時候那種喜悅,可也能感受到她心裏的那種悲傷。


    “隨你就是了。”嶽青藍也不再提這個事情,兩個人就那麽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


    隊伍又行進了一陣子,到了一個小鎮上休息,嶽青藍挽著嶽培元的胳膊安安靜靜地進了一家飯館。


    “爹,這裏離京城不遠就有攔路打劫的啊?”嶽青藍完全忽略譚修恒的存在,隻管和自己的爹爹說話。


    “我已經讓人回去察看了,恐怕不是攔路打劫那麽簡單。”嶽培元一開始就懷疑那些人的來路。離京城不遠就攔路打劫,那豈不是找死。更何況以前卻從來沒聽說過更沒見過那個地方有攔路打劫的。


    嶽青藍吐吐舌頭,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隻是懷疑,爹爹就已經讓人去察看了。想到這裏,她轉臉看看譚修恒。剛才他自報家門青水莊,那會不會給青水莊帶來麻煩?


    “爹。”嶽青藍不敢想象。


    “怎麽了?”嶽培元正看著對麵桌子坐著的幾個人。


    “剛剛譚修恒自報青水莊的名號,會不會給青水莊帶來麻煩。”


    “有可能。”現在不知道剛才那夥人究竟是什麽來路,嶽培元也不好確定,他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譚修恒坐在一旁有些聽出來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意思了。“青水莊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以前也和朝廷有過交往,所以沒事的。如果單純是江湖的事更沒事的。”


    “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有人想殺我爹,那勢必不是你們青水莊能解決的事情。那屬於國之根本,朝堂裏隻有幾個人才敢對我動手。”嶽青藍狠狠夾了一眼他,示意他不要多言。


    “那怎麽辦?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譚修恒並沒因為那一眼而止言。


    嶽培元根本沒在意兩個小孩子在爭執什麽,他偷偷地瞄著對麵桌的人,瞧著有些眼熟。突然他想起來了,那幾個人是戍守京都藍營的人。他們在這是做什麽?知道他們是誰了,嶽培元便沒再看他們,轉而和譚修恒聊起家常來。


    “上次我去揚州還是五年前了,那時候你沒在揚州,所以沒見到你。”嶽培元現在對譚修恒喜歡的不得了。


    譚修恒抿了抿唇角。“我五歲就去了杭州,基本就一直在杭州居住,偶爾才回揚州看看,直到前年我才離開杭州回到揚州常住。如果知道叔父到揚州,那侄兒說什麽也都要回揚州見上叔父一麵呢。”譚修恒努力巴結好嶽培元。他知道嶽青藍那麵下手沒那麽容易,所以隻能先把嶽培元這打通關係。


    “是啊。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和丫頭有這門親事,不然我說什麽也得見見你。”嶽培元下意識要摸摸自己的大胡子。等手伸了出來才想起來自己的胡子已經剃掉了。


    嶽青藍見自己的爹爹要摸胡子便向他臉上的傷疤看去。突然她想起來她交待給譚修恒辦的事情。他現在離開了京城,那誰來給自己辦事啊!


    正當他們幾個人在說著揚州的趣聞的時候,嶽培元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偷偷在嶽培元耳邊嘀咕了幾句。嶽培元皺了皺眉頭,看那樣子有些生氣。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嶽培元就說了這麽一句,那個人便見禮離開了。


    “叔父,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譚修恒忙問到。


    “剛才那幾個人已經死了,咱們剛走就被人滅了口。”嶽培元的神色有些凝重。朝廷裏究竟是誰想要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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